此為防盜章  “蕭總, 你有沒有好資源,給我也介紹一個夫人這麽漂亮有氣質的。我的幸福感強了,工作效率也就高了。”


    “蕭總要是給我介紹一個美女, 我就拋棄飯島/愛!”


    大家七嘴八舌一通,趙清漪都強忍著笑。


    蕭揚說:“一個個想得美,幹活!過年獎金不要了?”


    蕭揚牽著人去別處參觀了, 程序猿們卻又偷偷議論。


    “蕭總這故意帶著女友炫耀一下,還不許我們說呀?”


    “那是得瑟吧。”


    “但是長得真是正點,比潘金蓮漂亮。”


    “你這是誇獎嗎?小心蕭總給你穿小鞋。”


    蕭揚還帶她見了兩個最重要的合夥人。一個是從美國回來的,叫戴維-霍他擁有從事it高管十年的經驗,在海外也有許多人脈。另一個是技術高手張信成, 也是it專業碩士, 對現在世界上主要應用軟件的程序都十分了解。現在公司在起步,也是從模仿海外的一些模式開始。


    兩人見到她都眼前一亮, 張信成笑著說:“這位就是那個有‘互聯網十大思維’戰略的大美女呀!”


    “你們好,我叫趙清漪。”


    蕭揚補充說:“是‘日挽厭遵渚,採菱贈清漪’的‘清漪’, 不是白衣輕揚的輕衣。”


    和他們都握手見過,蕭揚還帶她參觀產品,他們現在想做事事有很多,但剛開始時也是仿做一些軟件銷售, 如今又有意圖做通信軟件。


    蕭揚說起他的夢想, 整個人就更顯得迷人, 趙清漪聽他說到通信, 大約也是模仿國外已有的案例,但會改得更符合國人的習慣。她不禁將話題引向社區和共享,這也讓蕭揚眼前一亮。


    蕭揚覺得她有為他的夢想畫龍點睛的能力,沒有別的女人比她更能get到他的點。


    ……


    翌日,蕭揚就去學校接她,送她去了機場,兩人都明白,這一別是要近四五個月才能相見了。


    到了候機大廳,在過安檢前,難免依依不舍。


    “我會一直等你。”


    趙清漪點了點頭,忽說:“如果你騙我,我就去你公司鬧。”


    蕭揚莞爾:“怎麽鬧?”


    “我告你耍流氓。”


    蕭揚撲哧一聲笑,說:“我現在就耍流氓。”


    他托住她的頭,側過頭吻上去,這個吻對他如救命的氧氣一樣,他極力索取。


    趙清漪看向他深邃的眼睛,心如火燒,直到廣播的提醒聲音再傳來,她才走向安檢處。


    蕭揚也不明白,他會癡迷於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他不濫交,但也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不行,她畢業了要盡快結婚,他不想變態。


    ……


    賴彩鳳沒有想過三年半後再見到女兒是這個樣子。


    她還是打的回來的,因為行禮太多了,有四個大箱子、一個背包。賴彩鳳並不知道她是從省城機場直接打的回來,還以為是從縣城。這一趟就足足要了600塊錢,在這個年代的農村也是天價了。


    趙清漪很節省,但她並不是像從前一樣的窮光蛋了,自己有近十萬塊的存款。這個年代的農村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了,當然和有錢人相比則不夠看。


    賴彩鳳滿臉堆笑:“清漪,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趙清漪微微一笑,說:“我想媽想我了,我就給媽一個驚喜。”


    “好,好!”賴彩鳳連連點頭,叫了也剛放假的兒子幫忙搬行禮。


    趙清河已經長高到一米八二左右了,在南方的鄉鎮中算是出類拔粹的了,依稀就是原主記憶中那個罵她“婊/子”,質問她“對得起姐夫嗎?”的那個少年。


    但是仔細一打量他又不太一樣,現在這個少年氣質要幹淨許多,他看到她時還有些鄉下男生特有的靦腆。


    趙清河這幾年可沒有“好姐夫”有求必應地給少年中二的他完成心願,也沒有王冬明帶著他吃吃喝喝,沒有充足的零用錢,也沒有人給他抽煙。


    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學生,隻是比她上高中時幸福得多,趙建華會多給他一些生活費,但和縣城重點中學中富裕的學生相比是不夠瞧的。


    在搬著行禮回房時,趙建華也站在一旁,趙清漪淡淡叫了一聲爸,心情難免有些複雜,一時說不出其它的話。


    趙建華說:“原來還知道回來。不是去了京城了不起了,不要家了嗎?”


    賴彩鳳拍了趙建華一下,說:“你說什麽呢,孩子剛回來說這種話。”


    趙清漪隻淡淡一笑,然後將一個裝家人禮物地大行禮箱在大廳中打開。


    “爸,這是我給你買的過年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給家人買東西,也好打開話匣子,在穿越前因為她也是個出息孝順的女兒,一回家就她的父母買東西,這是她的行為方式,對家人向來舍得花錢。


    現在,她給趙建華買的三件羽絨服都抽了空氣的,並不占多少空間。


    趙清河也圍了過來,也收到禮物,臉上也不禁笑出來。畢竟家中條件不好,他也沒有什麽體麵的衣服。


    趙清河不禁道:“姐,你在京城大學讀書,學校還給你發工資嗎?”


    趙清漪笑著說:“學校不發工資,但是我每年考全校第一會有獎學金,我已經拿到獎學金保研資格了,讀研每個月會有500塊生活費。”


    趙清河張大了嘴巴,他一個月生活費才100塊,姐姐不但有獎學金,每個月學校還發500塊生活費。


    “姐,你真爽。”


    “你努力一點,考上去就也有。不過我這幾年還是課外去打工賺得生活費。”


    “我又沒有你的好成績。”趙清河訕訕說。


    現在高中裏的老師知道他,還是冠以“趙清漪的弟弟”的名號。姐在縣城重點很出名,可以說是十年來縣重點高考成績最好的一個,也是十年來本縣唯一一個考上京城大學的學生。


    同學看到他,都是羨慕他,說:“哇,你有個學霸姐姐呀!”還有個同班同學當年上過姐姐教的補習班,都說他有姐姐幫,比他們幸運。


    可是,姐姐去了京城,就從來沒有回過家,這三年多以來,姐姐隻是一個符號。而去了縣重點高中,趙清河才增長了見識,知道父母低看了姐姐,姐姐的成就有多讓人羨慕。他同學的父母都恨不得姐姐是他們的女兒。


    “沒有就用功呀!”趙清漪說。


    趙清河心想:你腦子好,說得輕巧。


    趙清漪還給賴彩鳳和趙建華買了點補品,趙建華的臉色也終於緩和了一些。


    趙建華總是覺得女兒將來是外人,況且女兒將來隻要嫁人就好了,最好女婿是能照料家裏的人。但是三年半不見,女兒回來他都不敢認,有一種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在落沒中卻也生出一種自豪。想起兒子說的一些事,女兒也沒有那樣賠錢,不然也不會他的同學們和家長們都羨慕了。


    想想王冬明,那人雖然有錢,配他女兒是差了一點。現在沒有接受過王冬明的好處的,又增長了些見識的趙建華,還能客觀的這樣想。


    此時再看女兒這麽漂亮得不像是鄉下姑娘,本能感覺王冬明和她就不配,有錢也不配。


    賴彩鳳還是趕著出去買菜了,趙建華也沒有說要她省著點,她就買了雞和魚。


    燒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坐在一起,趙清漪想了想還是進行她的回家站穩腳跟的計劃,不要他們一個想不開給她拖後腿。


    於是她從包裏拿出小禮盒,給趙建華和賴彩鳳的一人一條黃金項鏈,給趙清河是一個男士手表。


    “這是我存了一年的錢買的。剛才怕有人走進來不好拿出這個,財不露白的。”


    賴彩鳳都還沒有戴過金鏈子,說:“這得花多少錢?”


    趙清漪說:“統共一萬塊吧。是我這三年半在京城每天趕著打工賺的錢。”


    趙建華愕然:“一萬錢,你就這麽花了?”


    “過年才買,平常你們想要,我也真沒有。”趙清漪還是從包中拿出三千給賴彩鳳,“媽,你先拿著過年花,明年我再打工賺。”


    “這……”


    趙建華現在對趙清漪的一點不滿都消除了,再想想她兩年來每個月還匯家裏500塊,這放眼全鎮也沒有多少個女兒能做到。


    “她一點孝心,讓你收著就收著,最多到時給她嫁妝辦得體麵些。”


    趙清漪看看趙清河,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此時有底氣了,說:“所以,讀書是挺重要的,清河一定要上大學,去外頭多見識。不要大好年華跟著別人混,那是混不出什麽名堂的。我這次回來,主要還是為了清河,看著給他補補課,把成績都提上去。一本考不上,就算讀個二本,將來去中學教教書,那也是鐵飯碗。”


    趙清河說:“教書也不用考本科。”


    趙清漪說:“對呀。所以,爸,你是要對清河嚴厲一點。我在京城教過多少高中生,京城學生來找我補課,學生家長們都是跟著的,他們可是真嚴呀,不給孩子一絲偷懶的機會。京城人看事看得多遠呀,他們有錢人都知道這麽做,肯定是大道理。”


    趙建華現在心理天平已經在趙清漪這邊了,本來就想兒子考大學,這時想想兒子放假後常常看電視,還出去遊蕩,這都是罪過了。


    趙建華說:“清漪,那京城人怎麽管孩子,你也管管你弟吧,全按你說的做。”


    趙清漪笑著說:“我不是怕你和媽心疼嗎?隻是現在心疼,將來相差著就大了。”


    趙建華說:“你教他是為他好,我們這還能弄不清楚?”


    “漪漪,姑媽來了,你快出來!”


    一座還是九十年代初起建的農村簡陋磚房中,一個中年婦女在一間木質未上漆的房門上敲了敲。


    素淨簡陋的屋子裏,一張木床,一個舊衣櫃,一張簡陋桌子和木椅,窗邊還有一個自製的木書架,堆著一些顯然是翻遍的學習書籍。


    床單被褥洗得發白,上頭躺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少女。


    因為叫喚聲和敲門聲,趙清漪睜開眼睛,如她的名字一樣,她有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眸。


    頭都還有些痛,接受著原主的記憶,對了,此趙清漪非彼趙清漪了。


    她是一名係統任務的經理人,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被選中。她既不是有殺父謀財血海深仇的世家女,也不是幻想有白馬王子無理取鬧強愛上她強寵她的小白女,係統怎麽會找上她。


    她大學畢業後在省城打拚省吃儉用七年存下錢來,終於交了房子首付了,同學姐妹聽說無羨慕她。她是高中同學中最爭氣的人了,她小小得意一把,當然成功的背後也少不了淚水。


    可惜倒黴時喝水也塞牙,在裝修時一個工人站踩著了有問題的電線,觸電了,送去醫院搶救,但成了植物人。


    之前幾個星期白天上班,晚上趕裝修,疲憊又受刺激,後又被觸電工人的家屬鬧得頭大,她就暈了過去。


    然後才遇上這個“係統”,主要任務就是完成委托者的執念心願。按照趙清漪的理解,消除怨氣,引導執念者的歸途,許還要賺些氣數。


    反正係統說了,她好好完成係統任務,她就能回歸自己。她是家中獨女,父母雖然催婚,卻也是從小疼她,隻要在他們能力之內的,該有的從不少她。她要是就這樣報銷了,兩老怎麽辦?


    完成所有任務後,係統會給她一個心願。


    她的心願當然是想那個工人醒來,不然要賠得她傾家蕩產了。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在大城市拚出來多不容易,哪裏能一朝回到解放前呀。


    這頭一回的任務委托者當然就是這個世界的同名同姓者,趙清漪。當然在她執行任務前原主也許不叫這個名字,隻怕為了統一性,她的角色都用這個本名。


    原主最後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眾叛親離,被唾罵“有才無德”的女人,鄉下三姑六婆又戲稱為“在外頭浪的忘恩負義的爛鞋子”,現代潘金蓮。


    誠然,趙清漪自己在社會上厭惡渣男賤女,反對濫交。


    此時接受原主記憶,細細一想,原主有錯,錯在她的年輕和軟弱,總沒有勇氣拂他人之意才是根源。可她非自願,自己並沒有享受過什麽,她一人為所有相關人的利益付出了代價,得到那樣的結果,也實在太慘了一些。


    此趙清漪是類似平行空間八一年出生的人,九七年參加高考,這樣算比她還大九歲。


    趙清漪雖出身農家,但是從小學習成績優異,次次考第一。便是上高中,也是在高中招生時校長的勸說和重點高中的獎學金下,父母同意讓她上完高中。


    而到九七年高考時,她又以全縣文科第一的優異成績考進了京城大學中文係。


    這樣的成績,讀是要去讀的。


    但是這時候犯難了,趙家不過是鄉下貧窮農家,這女兒去京城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路費哪裏來?


    趙父是不想支付女兒這樣對他來說高昂的費用的,他是想存錢給兒子早日蓋新房,而這時還沒有成熟的“助學代款”政策。


    這時,大姑趙蓮花給趙建華出了個主意,趙蓮花為人有幾分玲瓏手段,認識些人。


    鎮上有個水泥工程承包小老板王冬明,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四歲,初中畢業就學水泥工。然後,機緣來了,二十歲開始包小項目,逐漸做大,到二十四歲才短短幾年,已經攢下了二三十萬的身家了。


    這個年代,這樣的身家在整個鎮上都算是第一梯隊的富戶了,想嫁進王家的女子在鎮上不知有多少。


    王冬明知道趙清漪是縣重點的高材生的大名,長得漂亮,一直很喜歡她。


    而王冬明和趙蓮花的丈夫張達也是有往來的,他和張達喝酒時常常打聽,又透露出這麽個意思。


    這媒要是做成,王冬明是將會帶著趙蓮花的丈夫張達一起賺大錢,因為那就是自己姑父了嘛。


    趙家剛好是為女兒的學費生活費犯愁,趙蓮花就勸說哥哥趙建華,讓趙清漪和王冬明訂婚。訂婚之後,趙清漪再要去上學,當然是夫家擔著責任,算是他們家的人了。


    王冬明本也是想娶一個高材生的美女老婆,雖然要兩地分別幾年,若是事情談成,他還是會支持老婆繼續上學的。


    趙建華也聽說過王冬明的家底,又一再被妹妹攛掇,就心動了。這絕對是最好的方法了,不但不用出錢,今後還多一個有錢能幹可靠的女婿照拂家裏了,將來女兒也是妥妥的大學生。


    原主的母親賴彩鳳雖然是全家最疼愛女兒的人,卻也是有些動心的,大家都說好,她也是個沒有主見的。


    原主的弟弟趙清河被王冬明的好幾套玩具收買,一口一個姐夫叫。


    原主就像接到了一部特別的“戲劇”,所有專業演員和攝像到位,他們都背熟了劇本台詞。


    她就算沉默,“劇情”也會往大家希望的利益共贏方向演下去,大家都不會看到輸的隻有她一個人,也不會想她的愛情美滿,或者說在他們看來他們是為她找了個能依靠的良人。


    而原主不敢強烈抗爭,九十年代的鄉下人的習慣觀念,可不講什麽“孩子是平等的人”,家長權威極重。


    她也是畏懼父母和長輩的,作為一個貧窮高中生,她最害怕的事是父母不讓她上大學。為了上大學,在家人親戚的一而再的良言相勸下含淚答應了。


    然後,在那年暑假,兩家擺了兩桌酒訂了婚。開學前,在王冬明的霸道下,兩人還提前圓了房。那是才剛滿十七歲的少女,她很痛,哭得很厲害,卻也不能反抗成了事實。


    年輕美麗的少女的身體,還是一朵高嶺之花,讓王冬明沉迷不可自拔,忍受他夜夜的折磨,有時白天他都要壓倒人做。


    這種沒有感情的性/事,讓趙清漪覺得像是街頭的公/狗和母/狗一樣惡心。


    這種日子還是在開學時才結束,她終於接過未婚夫給的學費和生活費踏上了去京城上學的路。


    京城和鄉下是兩個世界,原主拋下了噩夢般的回憶,沉浸在了京城大學的曆史底蘊和知識海洋中……


    這是故事的殘忍開端,僅僅是這樣,也足以讓同為女性的趙清漪淚流滿麵了。


    敲門聲又響起來,這回是弟弟趙清河,這個貪玩虛榮的弟弟,用她的犧牲得到更好的生活,可後來卻那樣對她。他不得記小時候她是多麽疼他,曾為保護他而打架,給他洗衣服、做飯。


    原主應該是想改變自己這樣的悲劇命運和聲名狼藉吧,不要再做自以為和平的無畏隱忍和背負。因為那隻代表著從來沒有解決掉問題。


    ……


    趙清漪調整好自己開了門,剛上初一的趙清河給她一個燦爛的笑臉,說:“姐,你還害羞呀,你都畢業了……”


    趙清漪沒有接他的話,冰冷著臉去了簡陋的客廳。父母均在,姑姑一家也在,還有坐在中央的王冬明。


    王冬明一抬頭看見她,眼中露出驚豔之色。


    第一個湊上來的是趙蓮花,笑容滿麵拉著她的手說:“可是午睡才醒,來,姑媽給你介紹個朋友。”


    說著她被拉到王冬明的身前,趙蓮花說:“這是你王大哥,你們好好認識一下。”


    忽見同年的表妹張曉過來笑道:“第一次見麵,握個手唄!”


    趙清漪看看張曉,這也是一個大大的即得利益者呀,所以說犧牲她一個,幸福兩大家,不,是王、張、趙三大家。


    趙清漪麵容淡淡,以職場的態度伸出手去,說:“王先生,你好!”


    王冬明忙握住那隻手,說:“你好!”這鄉下地方,倒很少見這樣的鄭重。


    趙清漪又巧勁掙開了他的手,忽微微一笑,隻裝作不知,說:“今天什麽日子,這麽熱鬧?”


    張曉笑道:“表姐,是你的好日子呀!”


    “我的好日子?可我開學還要兩個月呀!沒到好日子呀!”


    趙蓮花笑著說:“我們今天是在商量你的婚事的。”


    趙清漪道:“我今年才十七虛歲,如果在場有誰讀過初中的話,應該有學到過基本法律。《華夏共和國婚姻法》歸定,女子婚齡是二十周歲,我起碼還要四年才符合。”


    姑父張達笑著說:“這事其實是兩家先說好,冬明這麽好的條件,到哪找去呀?”


    趙清漪蹙了蹙眉,說:“我今天剛認識王先生,我又不喜歡他,怎麽可能談婚論嫁?”


    趙蓮花勸著說:“傻孩子,可是害羞了?這剛認識不喜歡,處處就喜歡了,這麽好的人家,可不要錯過。”


    趙清漪笑道:“表妹不是隻比我小一個月嗎?‘這麽好的人家’,姑媽應該幫表妹考慮,像你說的,表妹和王先生處處就喜歡了。”


    趙建華這時不悅地說:“清漪,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清漪看向趙建華,說:“爸爸,你們不是在商量‘我的婚事’嗎?我還不能說話?在二十周歲之前,我即不會和人結婚,也不會和人訂婚,我不敢犯法。”


    王冬明不禁有些尷尬,心中還是有些惱的,說:“清漪是要上大學了,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這是諷刺她勢利眼清高。拒絕就是清高,這是“單選題”嗎?


    趙清漪很想說是,但是這樣徹底惹怒別人對她沒有好處,也讓父母全恨上自己。


    蔣慧心問道:“是不是缺錢呀?我那套房子賣了給你湊吧。”


    蕭揚起來勾住蔣慧心的肩,說:“留給大哥大嫂一家吧,過兩年他大約能調回國了。我真缺錢,你一套房子也頂不上什麽事。”


    蔣慧心早年用自己多年積蓄在好地段買了一套不錯的房子。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是不缺有人送東西,但是大約是家中兩老都還在,老一輩人還跟過大領導,最恨貪得無厭無底限的人。不能收的東西,蔣慧心都不敢收。


    和很多人子女從事地產不一樣,蕭揚從事it,地產雖然能賺錢,但他興趣不在那上麵。其實蕭揚是讓爺爺蕭衛國很驕傲的一個孫子,特別是他也聽說過有許多子弟很不像樣,不務正業,背後坑爹。蕭揚學有所成,沒在國外瞎胡鬧,踏踏實實回國創業。


    蔣慧心說:“你也不小了,你要不要跟蘇雨吃頓飯呀。”


    “哎呀,媽,你瞎搓合什麽呀?”


    蔣慧心說:“蘇雨怎麽不好了?長得漂亮,門當戶對,從小認識的。她對你又是有心的。”


    蕭揚嘟囔:“我有女朋友了,不會找蘇雨……”


    這不止是蔣慧心,連蕭老太太匆匆出了房門,拉住他胳膊說:“揚兒,你有對象了?”


    蕭衛國也目光一閃,問:“是哪家的呀?”


    蕭揚想了想,說:“也不是哪家的,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


    蕭衛國說:“別的圈子也行呀!你早點娶妻生子,也有個家了。”


    蕭老夫人追問:“那姑娘多大歲數了?”


    蕭揚說:“二十一。她是京城大學大四的學生,明年下半年要讀研了。”


    蕭衛國點頭:“京城大學研究生,這也好呀!”


    蔣慧心問道:“人品好嗎?家世怎麽樣?”


    蕭揚這些日子這麽想她,他從來沒有這麽喜歡一個人,他也知道她家裏的麻煩和曾經的遭遇,可是除了利益思考的現實之外,他更多的是心疼和敬佩。


    蕭揚也沒有瞞著,在餐桌上時都說了,滿場陷入了沉默。


    蔣慧心說:“我怕你爸不會答應。其實我對人家姑娘也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有些鄉下人是會拎不清的。”


    蕭揚笑道:“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爸,又能做什麽?況且,我又不是公職人員。”


    蔣慧心說:“你就這麽喜歡人家?你說要是蘇雨,蘇家也能幫著你。”


    “我和蘇雨說不到一塊兒去。媽,不喜歡又說不到一塊,怎麽過日子?”


    “很漂亮?”


    “跟媽一樣漂亮。”


    蕭衛國說:“人品好還是第一位的。”


    蕭揚說:“人品好著呢!見義勇為,在街頭一把就將歹徒製住了!人品要是不好,她也不會現在回老家吧,這說明她是一個很獨立很有責任感的人。如果是娶老婆,在人品、責任感、果斷、智商、努力、勇氣、美貌和家世這些選項中總要有缺失,那麽我要選擇缺少什麽?”


    蕭衛國:“美貌。”


    蕭揚說:“爺爺當年死皮賴臉就賴在奶奶家的院子裏了,那才見了幾麵?奶奶當年不漂亮?”


    蕭衛國臉上掛不住,蕭老太太拍了拍老伴。


    蔣慧心說:“這事還是要看你爸。要是不行,該收心就收心吧。”


    蕭家還是很注重教養,雖然這種門第讓他們聽了有產生一種無奈絕望感,卻也不會妄自斷定這女人是為了錢或者品行不端。男女之間的事是兩個人的責任,兒子喜歡人家,就罵人家,那也太沒有道理了。


    趙清漪當時也並不知道他的背景,開一輛基利車的小年輕,她隻當是像她穿越前一樣靠自己努力而小有成就的人。穿越後對男人非常抗拒的趙清漪,除了被聲音顏值迷惑之外,就是他的教養風度讓她很舒服。


    蕭揚說:“媽幫著說說話呀。”


    蔣慧心說:“我又沒有見過人家,我怎麽說呀?”


    “這事關你兒子下半生(身)的幸福。你兒子我現在也還不算家財萬貫,也還隻激起一朵小水花。她要是不要我找個富豪去了,我怎麽辦?”


    不少戲劇學院、電影學院和小演員嫁給富豪生孩子,她比那些沒文化的女明星好太多了。至少從優生學來說,她是美貌與智商雙高的女人,這種女人一萬個也難出一個。


    蔣慧心都看不過去了,說:“瞧你這點出息!”


    蕭老太太說:“真這麽漂亮?”


    蕭揚輕拍一下桌子,起身去客廳拿外套,取出錢包,抽出一張半身照。


    蕭老太太拿起老花鏡一端詳,說:“確實是水靈靈的,哎喲,這眉眼怎麽生得這麽齊整?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蔣慧心拿來一看,說:“長得是還可以。女人也不能光看長相。”


    蕭衛國接過一瞧,嘿嘿笑了笑,說:“跟你奶奶年輕時一樣,白白淨淨的。”


    “爺爺,你也幫我跟爸爸說說。”


    蕭衛國笑道:“你這小子是想早些成家了?”


    “等她本科讀完,我也希望盡快。”不結婚,難道變態?


    蕭揚晚上就在家裏留宿,用家裏的電腦碼了些程序,腦海裏想的卻是她的樣子。


    她離開才七天,真像過了七個世紀。


    ……


    冬季的清晨,鎮小的操場,趙清河一邊跑步一邊背著小抄上的十個英語單詞。


    而趙清漪的任務是跑一樣的步,同時背二十個法語單詞,她體能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壞。


    趙清漪對付趙清河這樣的毅誌容易轉移的少年,還是決定以身作則。她也想,呆在老家再苦也沒有當年在大城市經常一個月連續上班苦吧。她要求也不高,這個英語150分卷子考60分的弟弟,給她考個90分。


    在鎮小公告小黑板上,趙清漪讓他默寫出所背的十個英語單詞,並且讓他讀對,能說出意思。


    趙清河不習慣,隻馬虎記得五個,意思還模糊,趙清漪竹鞭就在他屁股上抽了好幾下。


    趙清河嚶嚶嚶委屈,然後就看他的學霸姐姐擦了他寫的單詞,然後提氣,一口氣在黑板上唰唰寫下二十個他不認識的法語單詞。


    趙清河從口袋拿出答案為她核對,他雖然不確定她發音對不對,但是拚寫和中文意思總不會錯。


    二十個,全中!


    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


    “再去跑,能過80分為止。”


    “姐,我餓了~~”


    趙清漪一鞭子抽過去:“去跑!你背不下來,回家爸抽你!”


    趙清河隻好可憐兮兮地去跑去背,實在是太痛不欲生了,但隻有背下來才能脫離苦海去吃飯。


    等他背下來時,他的眼中已經含著激動的淚水。


    但是吃飯的時候,他也痛苦,姐姐拿出一首七言絕句古詩給他,讓他在飯前讀一遍,讀通後默背。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吃飯要專心,小心岔道。


    他數學還不錯,能考110分以上,但是每天上午10點到12點之間,他要做一套練習卷子。12點後吃飯時,早上跑步背的單詞要複習再背一遍。


    趙清河就算是上廁所,也是要背兩個公式,一直過了三天,他覺得苦不堪言。


    姐姐每前一天會規劃好下一天他的學習量,就是這樣連上廁所都排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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