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寫文不容易,支持正版  老鬼撅著屁股磕頭如搗:“奴婢是老公爺跟前的馬弁,名喚焦耳,跟寧府的的焦大是兄弟。當初跟著老公爺出生入死,故而,奴婢成為老公爺的左膀右臂,老公爺待奴婢十分的寵信。”


    “說重點!”


    “稟報大師, 這些前情往事作證後麵奴婢所言。”


    席鳳一哼:“你最好不要騙我!”


    “多謝大師。正因奴婢知道老榮府許多陰私,也替老公爺處理過許多的髒事兒。老公爺臨終不忍加害,卻讓奴婢發下毒誓,不得泄露消息半點, 奴婢發了毒誓,老公爺讓我繼續留在梨香院安享晚年。”


    “老公爺歿了之後, 老太太怕我泄密,用砒霜將我毒殺, 我無兒無女無有香煙供奉,又是枉死,遂成孤魂野鬼, 滯留人間, 至今已經四年了。“


    席鳳冷哼一聲:“你與老太太之間的恩怨, 與我何幹呢?”


    老鬼被業火燒怕了, 急忙分辨:“老鬼正要說到一件與奶奶相關之事。”


    “講來!”


    “如今二老爺住在榮禧堂, 卻把奶奶一家攆去東院, 奶奶可知緣故?”


    席鳳翻找一下鳳姐的記憶, 卻有此事:“難道不是老公爺的遺囑?”


    老鬼嗤笑:“當然不是!當初老公爺落氣在夜半,恰好兩位老爺都不在,隻有老奴與老太太在跟前伺候。老公爺根本沒說過讓二爺居住榮禧堂。卻是老太太不喜歡大老爺,這才在老公爺死後,假托老公爺遺囑,鬼扯什麽因為爵位給了大老爺,對二老爺心懷愧疚,臨終遺訓,讓二老爺留住榮禧堂,兄弟們終身不分家,共享榮華!”


    席鳳聞言瞠目,世上竟有如此偏心的老太太?


    “你可有證據?”


    老鬼鬼叫:“我就是證據!”


    席鳳冷哼,這種空口說白話的事情,根本沒有卵用。


    老鬼一見鳳姐變臉,頓時嚇得半死,業火煆燒的滋味不好受:“奶奶容稟,老鬼還有密事稟報。”


    席鳳對他擠牙膏一樣的做法十分不滿:“再給你一次機會!”


    老鬼急忙撿著重要說道:“老太太之所以要滅殺老奴,最主要還不是榮禧堂,乃因大太太之死!”


    這一下,席鳳不能淡定了。


    大太太不就是她的婆婆?難道婆婆之死有蹊蹺?


    “速速稟奏!”


    老鬼道:“當初張家老太爺任內閣首輔,兼任太子太傅,負責教導太子讀書,咱們老公爺是太子的武師傅,因此兩家結親。但是,嘉和十三年,上皇廢太子,當時張太傅在朝堂上奏本,死保太子,上皇不準。”


    “張太傅當殿參奏上皇,斥責上皇無辜廢太子,誅殺太子外家,有傷天和。上皇大怒,下旨把張太傅下詔獄。張太傅當殿撞柱死諫,被殿前侍衛救下。當時滿殿文武哭求作保,奏對說殺諍臣不祥。上皇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張太傅連降十八級,貶謫榆關喂馬。張家一家老小俱皆發配。”


    “當時大太太身懷六甲,驚聞娘家變故,動了胎氣早產。老太太怕張家的事情牽連賈府,遂命自己陪房替大太太接生,下命留子去母。結果,大太太去了,孩子太弱也沒站住,一屍兩命!“


    席鳳悚然而驚!


    她實在沒想到,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竟然如此心狠手毒。


    “空口無憑?”


    老鬼道:“我沒有證據,卻有證人!”


    “誰?”


    “賴嬤嬤,總管賴大的親娘賴嬤嬤,就因賴嬤嬤立下大功,老太太吩咐給賴嬤嬤的孫子脫籍,成了良民,合著府裏的少爺們一樣在私塾讀書,如今已經成了秀才了!”


    席鳳驚聞這等隱秘,瞬間刷新三觀。愣了片刻,問道:“大老爺可知這事兒?”


    老鬼道:“不知道,老爺因此憎恨張家,從此跟張家斷絕往來。就連張太傅,也以為是自己連累了女兒,最近張家舅老爺回京做官,也沒臉麵上賈府認親。”


    “你下去吧,你所言之事,等我查證屬實之後,必定給你一個交代,你也回去想想,想要一個怎樣的交代。”


    席鳳因為驅動最後一絲靈力對付老鬼,精疲力竭,卻是不敢昏睡,隻怕一睡之下,孩子不保。


    幸虧她之前點了賈璉的昏睡穴,正方便她打坐修煉。足足三個時辰過後,天交五更,席鳳終於把消耗的元力補回來。


    席鳳解開了賈璉的穴道,自己躺下睡了。


    翌日。


    鳳姐被驚醒起身,身邊的賈璉已不知蹤影。


    平兒聽見響動,進來伺候鳳姐梳洗。


    一時梳洗完畢,端上了早膳,除了一碗碧米粥,還有燕窩粥,一碟子剝好了殼的鴿子蛋,還有各色小饅頭。配菜是寸長的醬黃瓜,青碧的小白菜,還有炒的噴香的花生米,剔了骨頭的糟鵝掌,攏共七八碟子。


    十分豐盛了!


    鳳姐眼睛一掃,隻看中了那碗碧米粥,小饅頭一樣吃了一個,再把醬黃瓜吃了半個,小白菜吃了一筷子,其餘一概沒動。


    原本餑餑就隻栗子大小,四色點心吃下肚,根本不抗餓。


    平兒不由勸道:“奶奶,您是雙身子,要多吃些……“


    鳳姐搖頭:“沒有胃口!”


    平兒又端起鴿子蛋:“這鴿子蛋是太醫交代,說您胃口不好,不能油膩,本來要做成羹湯,您又嫌棄有腥味,這才水煮了。”


    鴿子蛋、糟鵝掌,雖然經過處理,在鳳姐這裏依然還是腥得很,聞著就不舒服,哪裏肯吃。


    平兒唯有歎息,奶奶懷孕之後,口味越發刁鑽了。


    主仆們正在打官司,賈璉回來了。見了鳳姐吃殘的席麵也不嫌棄,撿起筷子就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嘖嘖稱讚:“這糟鵝掌真是不錯,奶奶嚐一嚐?”


    說話間,賈璉喂了鳳姐一塊。


    鳳姐不願張嘴,賈璉又腆著臉嘻嘻的笑:“小生一番心意,奶奶賞個麵子吧!”


    鳳姐隻好捏著鼻子吃了一塊。


    賈璉大喜,如法泡製,又用銀簽子挑起一個鴿子蛋喂鳳姐:“奶奶再賞小生一個麵子唄?”


    鳳姐本來對賈璉在妻子懷孕期間外出作樂,很是不屑。


    但是,聽過昨夜老鬼敘述,覺得賈璉也很無辜。


    按照時間推算,那時賈璉隻有三歲,卻失去了母親的疼愛,被賈母這個殺母仇人養大,又有多少真心?


    這種沒有母親教育疼愛的孩子,能夠長大,沒有黑化成為凶神惡煞,委實不易!


    鳳姐由此發覺,她的夫君賈璉似乎也並非一無是處。


    且後世人都是十八歲成年立業,賈璉二十歲,從現在努力還不算晚。


    看著一派純良,隨遇而安的夫君,席鳳很是奇怪:賈赦這個繼承人被攆去花園子偏安,不僅賈赦沒意見,就連賈璉鳳姐夫妻竟然也十分認同。


    作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難道不是應該奮起抗爭,奪回自己的權利地位嗎?


    像是席鳳的父親,在她祖父過後,哪怕祖母在世,席鳳的叔叔們也搬出了祖屋,各自出去開門立戶。


    側枝也分得了應有的家產。


    屬於祖上的族產,所有叔叔們每年可以共同享受三成的利潤,餘下七成都要留給嫡枝一脈,以保證嫡枝的社會地位,從而保證家族的長久不衰。


    當然,嫡枝在側枝遭遇困難的時候,義不容辭的施以援手。


    同樣,側枝在嫡枝需要支持時候,也要毫無保留的貢獻力量。


    如今的賈府,卻是主次不分,利益不明。無論嫡枝側枝,都恨不得挖空庫房,吃他個海晏河清。


    席鳳看著努力討好自己的賈璉,心裏一軟,也回敬一塊鵝掌:“二爺您也吃!”


    賈璉張口接住,吃了,咧嘴笑得開心極了:“多謝奶奶!”


    平兒見他們喂來喂去,自動消失了。


    來到廚下,平兒開始犯愁,裝碧米的壇子見底了。


    午膳還勉強能熬一碗粥,晚膳卻是沒有了。


    可是,奶奶似乎隻愛喝粥,這可如何是好呢?


    平兒蹩手蹩腳回到正房,卻在門外靠著柱子守門喂鸚鵡,等候賈璉出來,好商議一下。


    室內這邊,鳳姐一邊跟賈璉互動,一邊在心裏回味剛剛了解的一切。


    鳳姐喜歡吃虧,席鳳卻不樂意。


    憑什麽要在自己家裏受外人欺負?


    席鳳不能忍受。


    畢竟賈璉才是榮府的繼承人,府裏姐妹們今後都要靠著賈璉撐腰。


    賈母十分開心,覺得自己對賈璉十年的照顧沒有白費。


    回頭卻說鳳姐,賈璉走了,那股怪味消散,席鳳身子舒坦許多。


    席鳳吩咐平兒看守門戶,她假稱要休息。


    席鳳的靈魂力強大,她又是水木靈根,盡管這個世界靈氣稀薄,經過半日的修煉,丹田裏多了幾絲靈力,治愈了鳳姐因勞累造成的傷害。


    身體康複之後,席鳳才全麵接收了鳳姐的記憶。


    鳳姐在賈府很有地位。


    然而,席鳳在理順鳳姐的思路之後,很是鬱悶。


    這個世界雖然有靈氣的存在,卻是大部分人不修煉,隻有少部分武將熱衷修煉。


    賈府雖是軍功起家,但是,賈府的男人並不熱衷修煉,更別說女子。


    她還發現,這個世界相比她生存時代,幾乎落後了千餘年。真靈大陸不僅全民修煉,且男女的社會地位相當。


    這個世界,女人隻能依附男人,甚至外出遊逛也要受到限製,社會地位就別提了。不僅如此,女子的家庭地位也很低,她們需要絕對服從男人。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是這個時代女人的生存法則。


    在席鳳生存的時代,早就摒棄了這些陋習。


    真靈大陸的女子結婚後,即便選擇回歸家族做太太,在家裏也享受與丈夫一樣的話語權。


    且真靈大陸的很多女子,在政府以及門派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女子享受男人一般的權利,可為一代宗師,亦可為政府領袖,享受百姓的尊重與愛戴。


    賈母雖有說話的權利,卻因她是家裏的長輩,晚輩們出於孝道,才會遵從賈母的訓教。


    像是大太太、二太太兩人,因為丈夫活著,她們在大事上,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鳳姐本身的經曆,也讓席鳳抓狂。


    鳳姐之所以受寵,一是因為王家在朝中有實力,鳳姐的三叔在都察院任都禦史,正二品,深得當今倚重。


    二是鳳姐的父親王子勝,掌管著王氏家族的生意,海上貿易,一年幾十萬銀子的進項。


    一句話,鳳姐出身豪門權貴之家,腰杆子硬的很!


    正如當初席鳳在學院受了委屈,她的八個哥哥往前一戳,所有人都隻有低頭認輸的份兒。


    鳳姐因此很有底氣。


    三是鳳姐有能力有手腕肯賣力。


    她雖不認得字,從小卻跟著祖父四處行走,見多識廣,八麵玲瓏。


    她性子爽快,辦事果敢,很有擔待。甚得賈府大家長賈母的喜歡。因此,她在賈府越過她的繼母婆婆邢氏,進入了賈府的權力中心,掌管賈府的中饋。


    席鳳很不理解賈府男人的生活態度。


    鳳姐之所以暈厥,表麵上是聽到賈璉吃花酒氣著了。


    其實,吃花酒的表象下,還隱藏了一個更為重要的緣故。


    賈赦、賈政、賈璉父子叔侄三人,這些日子四麵出擊,銀子幾千幾千的支取,府庫的銀子嘩啦啦流出去。


    去年的年景不大好,東省地的莊子減產,昌平的莊子也欠收,往年十萬銀子的出息,去年隻有七萬入息。


    大老爺二老爺首先各自提出去一萬銀子化用,鳳姐掌管的內庫,隻收到五萬銀子。


    本來五萬銀子也不少了,若是精打細算,隻要沒有額外開支,應該可以跟往年一樣,結餘二萬銀子。


    臘月的時候,鳳姐手裏還有三萬銀子。


    賈母當時還翹了大拇指,誇讚鳳姐會當家。


    熟料臘月開始,花錢的事情趕著一起來了。


    賈蓉娶妻就不說了,作為同宗,榮府外麵看著又是轟轟烈烈,沒有千兩的紅封難以出手。


    最為燒錢的卻是太上皇禪位,新帝登基,新皇封後、封妃。


    賈府一圈子應酬下來,花費足足一萬五千銀子。


    年後,鳳姐掌管的內庫五萬銀子隻剩下一萬五千銀子。


    鳳姐正感歎,總算還有結餘,可以往總庫繳存至少一萬銀子了。


    孰料,又遇元春選秀。


    賈母、賈赦、賈政、王氏,賈璉鳳姐夫妻們,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到處托關係,走人情,光是四王八公駙馬府,就花費了兩萬銀子,這還不算王家白幫忙。


    這一下,榮府全部的銀子填進去不說,還有五千兩的虧空。


    鳳姐隻好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一萬銀子填補,準備春季的租子來了再補回來。


    結果,那日鳳姐正在東挪西湊的填補虧空,平衡賬目,賈璉卻派人前來支取三千銀子,說是交給戴權走門路。


    鳳姐當即就一口氣哽住了。


    內庫出現赤字,若是上報給賈母,就是鳳姐不會當家,能力不足。


    若是不上報吧,鳳姐又要私下貼補。


    無論是麵子或是銀子,鳳姐都傷不起。


    一時間又氣又急,加上懷孕氣虛,便暈厥了。


    席鳳理順這些事情,心情十分違和。


    雖初來乍到,席鳳卻覺得賈府的運作很有問題。


    賈府上下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撐門戶,一個二個都是靠著祖宗家業混吃等死。


    席鳳記憶最深的就是府中的男人,一個個沒有拿回來一兩銀子,卻變著法子掏摸公中的銀子靡費。


    大老爺時常買小妾古董。


    二老爺愛做冤大頭,把一些落第的舉子領回家來,擺宴招待,美其名曰,文人唱和!


    其實就是附弄風雅,混吃混喝!


    席氏家族傳承幾千年,家族事業龐大,富可敵國。但是,席鳳的八個兄長,十五歲就開始就在社會上兼職掙錢。


    從十八歲成年起,他們就不問家裏要銀子,一個個都能獨當一麵,從軍、從政、從商、競技、學術、玄學,都能掙錢養活自己。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大把的剩餘的銀錢孝敬父母,還會贈錢贈物,逗席鳳這個小妹妹開心。


    席鳳那些堂兄與族人也是這般生活,正是因此,席氏家族才回越來越強大,越富足。


    賈府的財富比之席家可謂天差地別,大老爺二老爺卻恬不知恥,俸祿從來不上交,反而月月在公中支錢。


    便宜丈夫賈璉,除了會投胎,天生一副好皮囊,似乎一無是處。賈璉都二十歲了,竟然沒有正經的掙過一兩銀子。


    可謂文不成武不就。


    席鳳越是清理鳳姐記憶,越是鬱悶。


    可歎疼愛她的父母哥哥統統不能見麵了。


    最倒黴的卻是她一隻自由翱翔的鳳凰變成了一隻金絲雀。


    真正虧大發了!


    唯一丁點的好處,就是席鳳不用擔心嫁不出了。


    摸著肚子裏的小生命,席鳳麵上總算有了笑意。


    對於今後的生活,席鳳還是很有信心。


    席鳳決定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再不能走鳳姐的路子。


    再有,席鳳決定利用懷孕的空隙,好生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曆史,了解一下自己的丈夫。


    鳳姐的記憶,賈璉帥氣花心,能力方麵根本沒有評價,似乎賈璉的日常就是浪蕩取樂。


    當然,這人對於鳳姐也不錯,兩人的感情很好。


    席鳳勾勾嘴角,這個男人表麵看起來似乎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引起自己的共鳴。


    席鳳雖然恨嫁,卻希望夫妻之間能夠擁有愛情,不然,一輩子那麽長,實在很難過。


    這般時候,平兒聽到動靜,忙著詢問:“奶奶,奴是平兒,您醒了?”


    席鳳應了聲:“進來吧!”


    平兒提著一個小巧的食盒,笑盈盈放在炕桌上:“奶奶快瞧瞧,這是二爺專門去蜜餞行買的各色蜜餞,奶奶最喜歡的酸梅幹,杏仁脯都有。還有葡萄幹、桃脯、梨脯,您嚐嚐?”


    席鳳嗅嗅鼻子,果然酸香酸香,聞著十分順味兒。


    她嚐一顆梅子蜜餞,雖是凡品,聊可解饞:“嗯。”


    平兒笑道:“這是自然,京都沒有誰家的蜜餞比得過千味居。京都許多人家定親回禮,都去千味居置辦!宮中的娘娘們也喜歡千味居的果脯呢!”


    席鳳吃了幾粒,便道:“有粥嗎?我這肚子餓得慌!”


    平兒聞言頓時笑了:“我就說吧,二爺買的果脯就是有用!”


    (席鳳後麵都叫鳳姐了)


    鳳姐問:“大姑娘在做什麽?”


    平兒道:“老太太請了宮中退役的教養嬤嬤,教導大姑娘宮中的規矩,隻教一個月,學費卻要二百兩銀子呢。”


    這事兒鳳姐知道,說是教導規矩,其實是在給元春講解宮中上殿們的秉性、愛好、忌諱,便於元春進宮之後能夠趨吉避凶,迅速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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