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怒目:“不與你們相幹, 跟誰相幹?竟敢推脫罪責, 每人多打二十板子。”


    鴛鴦琥珀嚇著了, 忙著超鳳姐磕頭:“二奶奶,求您救命!”


    賈赦盯著鳳姐:“難道是二奶奶做了什麽?”


    鳳姐道:“啟稟大老爺, 老太太這般,確實不是丫頭們的責任,卻是二太太來報喜, 老太太就……”


    賈赦衝著王氏瞪眼怒吼:“王氏,你說了什麽喜訊?把老太太嚇成這樣?”


    王氏被賈赦怒吼,嚇得差點跪下了。卻是硬撐著:“大老爺您別誤會,我真是沒說什麽, 就說娘娘要奉旨省親, 老太太很高興,真的,老太太真是很高興,我也不知道, 怎麽這樣子……”


    賈赦大怒:“不知道?上回就是你來又哭又鬧, 把老太太鬧得吐了血了, 明知道太醫交代, 老太太不能驚擾, 你偏偏要來,你這是成心要害老太太的命啊!來人, 王氏謀害婆母, 忤逆犯上, 去請珍兒過府,我要開祠堂。”


    王氏一般都是暗地裏陰謀詭計,真正對上賈赦,還是怕得很。


    他怕賈赦更勝於賈政。


    這回又被賈赦抓住把柄,王氏嚇得跪下了,眼裏流淚,衝著賈赦爭辯:“大老爺,您不能這樣,我不是有意,老太太這樣是意外,誰也不想啊,大老爺,這個時候還是想法子救老太太要緊。鳳丫頭,鳳丫頭?快請太醫,快給你三叔送信,還有回春丸,王家有回春丸,一定能救老太太!”


    賈赦轉臉看著鳳姐:“二奶奶?”


    鳳姐福身道:“好叫老爺知道,兒媳婦已經派人去了。”


    賈赦頷首:“你是個好的,坐下吧。”


    王氏氣得吐血,她還跪著呢!


    賈赦才不管她,他也沒叫誰跪下。


    賈赦在座,鳳姐自然不敢坐。


    這般時候,迎春惜春還有探春都來了,誰也不敢給王氏求情。


    大家都守著賈母,隻盼望她不要出事。


    賈赦也不想賈母就這樣死了,賈璉剛剛升遷,還沒坐穩呢。


    又想著,賈母若是明日不醒來,他就去衙門告假,然後派遣人給賈政送信,都是他娶得好老婆,把老太太害得這樣子,他不回來伺候誰伺候?


    小王太醫到時,榮慶堂上已經哭成一團。


    小王太醫嚇得一跳,還以為人已經走了。


    賈赦忙著迎上前,如此這般把賈母發病的情景說了。


    小王太醫切脈,脈息微弱無力,擰眉歎息:“將軍啊,小可上回可是說過了,老人家今年已經六十八,古稀之年,罪籍大喜大悲大怒。“


    賈赦拱手:”有勞!”


    小王太醫先用金針刺穴,賈母哼哼幾聲醒過來了,可是,賈母不認人了。


    鳳姐趁著眾人關心的機會,鎖住了賈母右手左腿的經絡,使得她四肢無力。


    賈赦見賈母醒了忙著上前問安:“老太太,您那兒不舒服,告訴王太醫?”


    賈母傻愣愣看了眼賈赦:“你是誰啊?”


    賈赦以為賈母厭惡他,歎息道:“老太太,您這,您……”


    小王太醫隻好接話:“老太太,您可有頭暈目眩之症?”


    賈母看眼王太醫:“你又是誰啊?”


    賈赦這才警覺,賈母不對勁兒。驚問:“王太醫,這,老太太這是什麽病症?”


    小王太醫又給賈母切脈,然後招手,跟賈赦去了外套間,拱手道:“貴府老太太隻怕得了腦萎之症啊?”


    賈赦訝異:“腦萎?這可很少聽聞?”


    小王太醫頷首:“就是人們常說的老糊塗了。”


    賈赦道:“可是,今兒早晨我們老太太還明白得很呢?”


    小王太醫蹙眉:“這個病症有慢慢嚴重的,也有忽然受了刺激之後忽發之症,貴府老太太屬於後者吧。”


    賈赦忙著拱手:“有勞王太醫,隻要能治就好,不吝錢財!”


    小王太醫道:“老太太上了歲數,據我多隻所知,這種病還沒有痊愈者,這個病需要調養,沒有特效方劑。今後好吃好喝讓老太□□享晚年吧。”


    賈赦作揖:“還請開個方子吧。您隻管用好藥貴藥,不吝錢財!”


    這般時候,內侍傳來一陣驚呼:“老太太?”


    賈赦忙著進內查看,卻是賈母手腳癱軟,根本不能正常走路,兩人攙扶,她還一瘸一拐。


    他忙著又給王太醫作揖:“還請太醫給看看,這又是怎的了?”


    小王太醫歎息:“老太太四肢萎廢,老年病。”


    賈赦看時卻是生箭耆、 當歸、 甘枸杞果……


    賈赦問道:“這是?”


    小王太醫道:“幹頹湯,對萎廢之症有療效。先吃一劑,若是三日後沒有療效,老將軍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般時候,賈敏也得了消息,林家如今就在榮府隔壁買了院子,很快就到了。


    賈母竟然奶奶賈敏母女們也不認了。


    賈敏摩挲賈母肩背手腕,詢問疼不疼,賈母都有正確的反應,就是不認人了。一件事問了又問。


    看著賈母隻是老年記憶衰退,並無生命之憂,賈敏安心了:賈母這種愛操心的人,不記事兒了未必不好。


    王氏眼巴巴瞅著,如喪考妣,他知道,失去賈母的支持,元春的事情不成了。


    賈敏忙問究竟:“今日一早我還派人送了東西,說是老太太精神很好,怎麽這一下子就病得如此厲害?”


    賈赦冷哼:“這就要問問咱們老太太偏疼的二太太咯!”


    王氏一直跪著,不敢起身,這時候再不敢分辨,隻是啼哭。


    賈敏看了王氏,王氏低眉順眼的跪著不敢動,知道大約是王氏惹了禍。


    她看向鳳姐。


    鳳姐便把經過說了,當然不會說她自己做手腳。


    賈敏聞聽事情緣由,狠把王氏盯了幾眼。


    賈母雖然傻了,似乎很喜歡賈敏黛玉,指著案幾上靈果,說道:“吃果子!”


    賈敏眼眶一熱。


    賈赦麵色一黑。


    王氏頓生希望:“老太太,您好了?”


    賈母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是誰啊?不懂規矩!”


    王氏頓時哭起來:“老太太,您怎麽這樣啊,元丫頭怎麽辦啊?”


    賈赦頓時怒斥:“啐,元丫頭也是你叫的?那是上皇的嬪妃娘娘,你要死麻溜去死,莫要帶累我榮府,快些給我滾。我這就去給老二寫信,我倒要問問,這種不忠不孝不賢惠的攪家精,還留著幹什麽!”


    王氏預備起身,卻被探春摁住她一起磕頭:“大伯,都是我沒勸阻太太,以至於老太太成了這樣,請讓我們伺候老太太,直至老太太康複,不然,我們回去也是夜夜不安寧,求求大伯,允準我們留下盡一份孝心。”


    賈赦盯了探春一眼,丫頭哭得小臉通紅,心中頓時不忍。這侄女兒平兒十分乖巧,嘴巴又甜,比迎春寶玉都討人歡喜。實在不忍心對她說重話。


    他哼了一聲走了。


    探春忙著磕頭:“多謝大伯!”


    又攙扶王氏起身,湊近賈母跟前,忙著端茶遞水,又幫賈母順順衣服,理理頭發。眼含淚水討好賈母。


    看著她這樣乖巧,賈敏都不忍心了。


    鳳姐跟賈敏對視一眼,歎口氣:“二叔生的女孩兒都是百伶百俐!”


    賈敏言道:“三丫頭拉著嫡母,你不興也拉著嫡出婆婆?”


    鳳姐看眼外間,衝著賈敏拱拱手,她如今的地位固若金湯,榮府隨便她拿著玩兒,再不怕邢氏搗蛋。但是,她再是主持榮府,也不能做公爹的主。


    賈敏拍拍鳳姐:“放心!”


    鳳姐照顧黛玉,照顧她,靈米靈酒靈果隨便往林家劃拉,她也該投桃報李。


    娘家有這樣能幹的當家媳婦,她這個姑奶奶隻有高興!


    賈敏到了外麵花廳,賈赦坐在外麵生悶氣。


    賈敏揮退丫頭,親手給賈赦斟茶,賈赦拱手:“有勞三妹!”


    這才接過茶盞。


    賈敏勸慰道:“而今不是生氣的時候,二哥要去信,大嫂子也放出來吧,關了這些年了,想必也學乖巧了。母親如今這樣,讓她出來伺候吧。“


    賈赦擺手:“不需要!”


    賈敏道:“二房有二嫂子三丫頭伺候,大房不來人怎麽行?鳳丫頭有時間啊?還有迎丫頭,也十五了,該相看人家了,老太太不能出事!”


    賈赦最終頷首:“聽你,你去吧,那個蠢婦,我懶得看!”


    賈敏便跟鳳姐去了孝慈庵迎接邢氏。邢氏這些年被關,又跟王氏鬥了三個月,王氏得意了,她活得戰戰兢兢,生怕那日王氏得勢了,要了她的命!


    老太太連張家的女兒都敢殺,她一個破落戶,兄弟也不爭氣,死了也是白死!


    聽得外麵開鎖,邢氏嚇得躲到帷帳後麵,待看清楚鳳姐,這才撲出來:“鳳丫頭,你可來了,我給你說,王氏說了要殺我,你可要保我啊,我才是你的親婆婆!”


    鳳姐攙扶起邢氏:“婆婆,您睡糊塗了吧,咱這府裏是大老爺當家,您是替祖宗祈福呢,誰敢動您?”


    又給邢氏介紹:“這是敏姑媽,您大約少見吧?”


    邢氏成親,賈敏已經出嫁了。


    賈敏也看不起這個嫂子,兩人基本沒有交集。


    邢氏到底在賈府生活多年,知道賈母最疼賈敏,賈府兩位老爺也疼愛這個妹妹。忙著摸摸頭發拍拍衣袖,要給賈敏行禮。


    賈敏伸手攙扶:“嫂子坐下吧,我有話說。鳳丫頭,去給我們弄點茶果點心。”


    鳳姐知道這是支開自己,應聲去了。


    賈敏看著邢氏:“雖然少見,大嫂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對錯我也不評價,而今,老太太病了……”


    邢氏聞言忙問:“老太太病了,可是頭風的毛病犯了?還是氣著了?”


    賈敏一笑:“你還真是了解老太太啊。”


    邢氏訕訕一笑:“我知道老太太看不上我,不免多了解一點,想著討老太太歡喜,隻是折騰來折騰去,老太太依然看不上我,我……”


    他隻好回頭討好賈赦,賈赦比老太太好伺候,隻要不管製他亂搞女人就成。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就昏了頭,打了那幾個男寵!


    賈敏一看邢氏這個樣子,大約知道她肯定上了誰的當了。


    這不是她追究的事情。


    賈敏道:“璉兒眼見升遷,迎丫頭琮兒要說親,老把你關著不是個事兒。大哥是巴不得你一輩子不出去他好省心。這一次,是我借口老太太要人伺候,替你求情,你出去了要好生伺候老太太,替鳳丫頭璉兒分憂,他們自然念你的好,你日後也有個依靠!”


    邢氏忙著起身給賈敏行禮,眼圈也紅了:“多謝姑奶奶體諒我。”


    賈敏道:“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娘家興旺,我說的這些,大嫂子都明白吧?”


    邢氏忙著點頭:“明白,明白,我都明白。老太太偏向王氏,這回我要讓老太太看看,誰才是依靠之人!”


    賈敏歎氣:“走吧!”


    真是怪蠢!


    她雖然看不慣賈母拎不清,卻也不想聽人當麵說賈母的不是。


    這麽蠢笨隻怕也不是很會哄人,虧得老太太傻了,不然,大約不喜歡她伺候。


    這邊鳳姐忙叨叨擰著食盒來了:“哎喲,姑媽,婆婆,您們這樣快啊,我這兒手忙腳亂還是晚了。”


    賈敏一笑,這婆媳兩個的話都讓媳婦一個人說完了。


    鳳姐又是給賈敏致歉,又上前攙扶邢氏:“香湯都給您準備好了,榮慶堂的西跨院也給您收拾出來了,您以後就住在那裏,咱們娘兒們也好親香親香!”


    邢氏身上一股煙熏味兒,鳳姐怕熏著賈敏,給賈敏使個眼色。一陣風撮著邢氏去了榮慶堂西跨院。


    賈母也沒著床,說是伺候,就是一日三餐要媳婦孫媳婦親自照顧,這才顯得敬重老人。不然,賈母八個大丫頭,十幾個小丫頭,才不缺人伺候。


    邢氏沐浴更衣,然後喝上了靈米粥,吃上了靈麵的小饅頭,雖然隻是一點點靈力,邢氏也吃出了這米麵的不凡,頓時潸然落淚。心裏十分感激賈母病了。不然,賈赦那個活土匪隻怕要把她關到死了。


    她被關押這些年,迎春賈琮沒得一個去看看她。迎春也罷了,她從來不喜歡迎春,賈琮她可是用了心思,還跟賈赦替他要好處,想爭奪國子監的名額。沒想到,她進了庵堂,賈琮就成了脫線的風箏,再不理睬她了。


    邢氏身邊的婆子都被攆去了莊子上,唯有王善保家裏還在府裏。鳳姐便讓王善保家裏繼續伺候邢氏,又把那配了小廝的是個丫頭調回來給邢氏使喚。


    邢氏入住榮慶堂才知道王氏也在榮慶堂,且就是王氏的緣故,賈母才變成了傻子。也得知賈赦鳳姐根本不願意接元春回家。邢氏頓時覺得自己有了跟王氏爭鬥的本錢。她是榮禧堂的夫人啊,雖然是明麵上的,但是,也比王氏這個側枝夫人有地位啊。


    之後,邢氏的戰鬥力很不錯,兩個人對賈母吃飯穿衣喝水睡覺的事情,都要掐一掐。


    王氏起初還端著,覺得不跟破落戶計較,最後被邢氏逼迫不過,隻得奮起反抗。


    兩人先動口,甚至還動手幾次。當然,邢氏打贏了。


    成功的掌控了賈母的衣食住行。當然,她不敢克扣賈母,但是,可以跟鳳姐虛報錢財,十兩二十兩鳳姐也不計較。總得讓邢氏有奮鬥的積極性。


    她妯娌爭鬥,會避開迎春探春惜春幾個前來探視的時間。


    一個月後,鳳姐覺得這樣鬥下去不是辦法,故而,十月份寶玉搬回榮慶堂,寶釵湘雲再次進府探視,鳳姐便發話:“老太太心情不好,最喜歡跟小姑娘說話,如今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都忙碌,兩位妹妹在家裏也沒什麽大事,不如多住些時日,陪陪老太太,隻怕老太太就好了。”


    這一說,兩人都很願意。寶釵湘雲都跟著王氏住在東廂房。邢氏當著兩個小姑娘,再不好耍潑婦手段。也學著王氏端著架子,跟她言語交鋒,用身份壓製王氏。


    文鬥怡情,鳳姐終於安心了。


    王氏在榮慶堂除了要遭受邢氏的打壓,丫頭們也不跟她配合。


    丫頭們當然不敢跟邢氏一樣,指揮王氏做這幹那。但是,丫頭自有丫頭們的手腕。


    賈母的八大丫頭都覺得賈母癡呆是王氏造成,王氏伺候賈母的時候,一旦賈母要如廁這些醃臢事情,她們提前就能知道端倪,迅速各人都指著一件事情躲開。


    賈母似乎也很喜歡找王氏伺候。賈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有一次,還請王氏吃蹬東塞鼻賭臭的紅棗,王氏差點吐了。


    王氏真是苦不堪言。


    王氏心裏苦啊。


    元春一個美人身份,且是上皇的嬪妃,天子正位,又有太後娘娘壓著,哪有出頭機會?如今回家省親,能弄個響動,偏生賈母剛強一輩子,卻變成傻子。


    王氏後悔不該前來跟她商議,早知回娘家去商議。如今被賈赦陷在這裏當丫頭,還要被邢氏擠兌,真是有苦無處說。


    偏生這件事情探春也幫不上忙,伺候老太太原本就是兒媳的義務,孫女兒就陪伴也是坐著陪伴老太太。


    王氏隻會越發尷尬,隻好放了探春。


    探春如今借口要照顧王氏,也不兜攬家務事了。雖然跟著迎春住著,每日早晚都去榮慶堂請安。白日一心一意在女學上學,每日跟著落霞跑步站樁打拳,跟著甄居士吐納。夜半就在迎春房裏打坐冥思。


    她還沒引氣,鳳姐的練氣秘訣也不可能給她。


    探春今年才十二,明年引氣成功開始修煉也不算晚。


    不過,迎春私下給她靈石感悟靈氣,鳳姐也不會去幹涉。


    鳳姐一直注意著迎春,她總算有所長進了。再沒替探春靈力洗髓。


    十月底,探春引起入體成功,髒乎乎跑來抱著鳳姐又笑又哭。


    迎春一直覺得愧疚,在練氣五層耽擱一年半,隨著探春引起成功,迎春竟然頓悟,不僅突破中期,還連升兩級,成為練氣七層,跟惜春一樣了。


    探春引氣成功就來找鳳姐,投靠之心昭然。


    鳳姐也不格外排擠她,遂把規矩說了,要拜師,要用元神的靈力起誓,一旦背叛,修為盡毀。


    探春跟迎春不同,她十分靈活變通,很識時務。一旦到生死關頭,或者巨大利益之前,鳳姐不敢盡信。在她體內留下禁製,一旦她想反叛,鳳姐就會發覺,隨時抹掉她的修為記憶。


    探春雖然隻是修煉一層,卻是雙眸炯炯有神,一幅天下在握的氣勢。


    如今迎春探春惜春三人一排站著,那氣質溫潤華貴,姿態俊逸,超發脫俗。


    黛玉就更不用說了,肌膚細嫩若凝脂,眼眸清亮,氣質空靈,行動輕盈,飄飄若仙。


    寶釵湘雲立馬就被比下去了。


    寶釵跟湘雲有沒有靈根鳳姐沒關心,應該有吧,這兩人也是圍著寶玉轉悠的女子。但是,寶釵心眼子太多,湘雲整個一個說話不過大腦,當著賈敏就敢擠兌黛玉,鳳姐真是不放心這兩人。


    史家還跟忠順王府有牽連,鳳姐覺得他們早晚要壞事兒。


    冬獵盛宴,兩年沒參加冬獵的二皇子,竟然在獵場上因為獵物的分配跟大皇子發生了肢體衝突,二皇子身體多處擦傷。


    三皇子四皇子不僅不勸阻,還火上澆油。


    乾元帝本來就不喜歡幾個兒子,借機大發雷霆,將大皇子二皇子趕出皇宮,不許他們在宮中過年。


    一般皇子出宮,要封王賜府。乾元帝卻要把人光溜溜趕出了。經過上皇斡旋,乾元帝答應暫緩出宮,改為年後三月出宮。


    同時下命內務府替兩個成年皇子修葺府邸。


    內務府按照皇子府邸的規矩,在皇城附近找了兩座合適的宅子,修葺整理不提。


    四位皇子都受到罰俸一年的懲罰。


    二皇子自以為在皇帝心中地位不同,結果試探之下,全軍覆沒。


    大皇子被皇帝丟入西山曆練,二皇子身子弱,被勒令閉門讀書。


    四位皇子的母親全部受到乾元帝的申斥。


    周賢妃暗自慶幸,虧得自己生了公主,不然,這回乾元帝肯定也要連她一起打壓。


    貴妃賢妃德妃聚在一起,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八皇子滿月之後,乾元帝將淑妃另外賜封在距離乾清宮最近的翊坤宮。


    這一回輪到朝臣震動。


    不久,鳳姐截獲顧家的消息,淑妃的表兄想要入主錦衣衛,正在四處搜羅王子騰的把柄。


    鳳姐迅速提醒三叔王子騰。


    王子騰反應迅速,他最大的把柄不過就是薛蟠殺人。賈雨村因為他的關係,摁住了案卷沒有上奏刑部。


    王子騰便押著薛蟠去了刑部投案,言稱,自己回京發現外甥負案在逃,要求刑部責令應天府,把薛蟠的案子調入京都,重新審查。


    之後,在王子騰的關照下,薛家罰銀兩萬贖其死罪,薛蟠本人去了北疆的門戶榆關做苦役三年。


    淑妃正在翹首期盼,等待兄長一舉拿下皇宮禁衛的消息,卻被王子騰大義滅親,釜底抽薪!


    淑妃以為張家壞事,切齒暗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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