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紅蓮業火對付鬼怪的利器。從綠豆大到豌豆大, 隻怕要燒死數千惡鬼凶煞。


    這隻鬼知道,她不配合, 不老實,頃刻間就會變成一絲絲業火的養分。


    這隻鬼將鬼體慢慢縮小,誰知,那業火也跟著變小, 頓時嚇得尖叫:“奶奶饒命,天師留情, 奴婢願意歸順效命。”


    鳳姐懷著身孕, 又被鬼嬤嬤擺了一道, 再不心慈手軟:“敞開元神不要抵抗,不然灰飛煙滅可別怪。”


    鳳姐首先給她下了禁製,這才問話:“先說你的出身, 為何變成鬼,為何在此。”


    這丫頭也是倒黴鬼,她叫烏蘭,江南高湖人氏, 父親是個七品縣令。進宮後在養心殿當差,伺候當時的皇上如今的上皇。


    她當值那日, 上皇喝醉了,莫名其妙的寵了她,本來又驚又怕又歡喜, 以為從此飛升成為人上人了。結果, 一夜之間, 她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害死了。


    之所以在這丹房裏遊蕩,卻是因為她的屍體被人投進了丹爐焚燒了。等於埋在丹爐裏,鬼魂哪兒也去不了。


    一聽這話,鳳姐知道必定是鬼嬤嬤作怪。


    鳳姐又問那鬼魂:“你是怎麽修煉呢?”


    烏蘭道:“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在丹爐裏熱得不行,亂蹦亂跳就進入丹爐裏麵的丹液呢,我就發現,那丹液裏冒出來熱氣吸收之後,竟然很清涼,可以緩解疼痛,我就拚命吸收,然後,就沒有那麽疼了,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後來,我就專門吃那種熬出來的藥液。慢慢的就再不怕火燒了。後來,我就能夠離開丹爐,但是左右不能離開一裏地。壓根就出不了養心殿,那門神釋放的金光能夠灼傷我的魂體。


    我就再不敢出去了,躲在丹房偷取他們的靈藥,吸取裏麵的養分。


    這些日子丹房不煉丹了,我已經兩個月沒有吸收藥液,餓的不行,又離不開養心殿,所以才,求您諒解,我再不敢了。”


    鳳姐盯了烏蘭一眼,鬼魂怎麽會出不了養心殿?


    鳳姐問她:“你是從哪裏出去?”


    鬼魂隨口言道:“自然是走正門啊?”


    鳳姐失笑,這皇宮裏麵的傻鬼真多:“你從前做人當然要走門,如今不是做鬼嗎,何必走正門?”


    鬼魂捂住嘴巴:“真的啊?我沒試過也?”


    鳳姐問道:“你做鬼幾年了?”


    烏蘭掐著指頭問鳳姐:”奶娘可知道如今是什麽年號?“


    鳳姐道:“乾元五年,上皇嘉和三十年禪位於今上,你這就不知道?”


    烏蘭低頭掐算……子醜寅卯……


    算了半日,最後抬頭說道:“我似乎已經死了十五年了。”


    鳳姐便問她:“你在這丹房十五年,可知道丹房煉製的丹藥都有些什麽?”


    烏蘭掐指道:“十幾年前曾經煉製過回春丹,是都察院左都禦史王子騰王大人敬獻的丹方,上皇前後找了二十幾位道士進宮煉丹,一直練了五六年,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很長時間。道士換了一茬又一茬,糟蹋了的草藥堆山填海,我聽說每年花在煉丹上頭的銀子部下十萬。


    似乎有一位江南的林大人,每年春夏秋冬,都會用船隻送藥草藥進宮,供給上皇煉丹,每次練出的丹藥,上皇都會讓道士自己服用,若是有效,上皇才回服用。上皇還會給親近的大臣賞賜丹藥。江南的林大人就得了上皇賞賜的丹藥,卻不是回春丸,叫什麽大力金水丸,是滋陰壯陽的靈丹。“


    林姑父也吃了皇帝賞賜的丹藥?


    這事林姑父真是沒說過,因問:“上皇還給誰賞賜過丹藥?”


    烏蘭道:“很多啊,許多人名字隔得久了我也記不住。”


    鳳姐便問:“有王子騰嗎?”


    烏蘭搖頭:“似乎沒有也,我想起來了,賈府,賈府的老將軍,上皇賞賜過一瓶子金丹。”


    鳳姐大吃一驚:“榮國府賈代善,還是寧國府賈敬?”


    烏蘭又糊塗了:“上皇賞賜了許多人家,跟我一直冤死鬼沒關係,我也懶得關心,反正說都是有功之臣。”


    鳳姐又問:“時間長了不記得,最近有個姓陳的道士你可記得?”


    烏蘭頷首:“這個我記得,陳道士煉製的丹藥叫就九轉還魂丹,因為我偷吃他的丹液,他總是煉製失敗,被上皇罵的狗血淋頭,那道士磕頭腦袋都磕破了,實在太傻了。”


    鳳姐問道:“你回憶一下,陳道士的華佗殘卷可賞賜人沒有?”


    烏蘭搖頭:“那丹方是陳道士的命根子,根本不會給人,上皇也隻是按照他開出的單子買藥。從來沒見過他敬獻丹方。”


    賈敬是從去年開始煉丹,據說是得到了華佗殘卷。


    結果,賈敬卻中了丹毒,煉丹十幾年的上皇卻安然無恙,身上並無一點中毒的跡象。


    上皇這是估計讓賈敬死得合情合理!


    鳳姐驀地出了一身白毛汗。


    上皇肯定知道可卿的身份,忽然加恩賈璉,難道是看穿了可卿與自己的小動作?


    這才一邊重用賈璉,一邊殺賈敬滅口?


    賈敬躲了這些年,家不敢回,還是個必死的結局。怪不得賈敬叫自己不要瞎操心。


    上皇賜死,誰敢不從?


    這樣慢慢毒死,沒有血濺五步,在賈敬眼裏隻怕是很給麵子了。


    這晚,鳳姐特特去了寧府,叮囑可卿:“這些日子讓蓉兒去瞧瞧敬大爺,他們不是十日休沐,每個休沐都去吧,靈果靈米隻管打發人去跟木蘭要。”


    可卿訝異:“嬸娘,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鳳姐道:“敬大爺的丹方是上皇賞賜,那丹方我看過了,是□□。”


    可卿聞言愣怔半晌,驀地眼淚滾落:“這都是我的罪孽。”


    鳳姐拍拍可卿:“敬大爺是求仁得仁,你這裏重孫子落地,他也算是不虧了。”


    至於,上皇曾經賞賜過林姑父丹藥,鳳姐根本不敢問。林姑父既然進京,隻怕已經跟上皇達成了某種協議。


    隻可惜,鳳姐沒見過墨玉臨終的模樣,不然就可以推斷他的死因。


    經過這事兒,鳳姐覺得上皇其人有些邪乎!


    鳳姐甚至猜測,那個蝶妃,肯定是吃丹藥吃多了。之所以沒死掉,會不會是上皇曾經賞賜過她回春丹。


    按照時間推斷,回春丹練成的時候,蝶妃已經在上皇身邊。


    曾經的枕邊人,親近的大臣,都可以成為他長生的試藥人。


    這人心腸不是一般的狠毒。


    細思極恐!


    鳳姐捏著荷包裏的回春丹,要不要給元春幾粒,讓她臨危續命?


    鳳姐丟給烏蘭幾塊靈石,就要離開。


    烏蘭卻撲上來,卻又不敢靠近,卻是懇求鳳姐:“你帶我出去好不好,我家裏人不知道我的消息,沒有人鬼差引路,我離不開陽間,家裏沒人給我燒紙錢,我沒有吃的,成天餓肚子。宮中不許燒紙錢,我想撿漏也沒有,求求你,待我出去吧。”


    鳳姐擺手:“你是鬼,我怎麽帶你?”


    她不想惹麻煩。


    烏蘭忽然言道:“你若是待我出去,讓我找到家人托夢,我就告訴你回春丹的丹方。”


    鳳姐搖頭:“我不需要。”


    回春丹在真靈大陸已經可以批量生產,不是什麽稀奇。


    烏蘭緊張思索,如何調好鳳姐。


    其實她直接求鳳姐超度,鳳姐也就答應了,可是,他卻要回家尋親,這個鳳姐真沒辦法。


    烏蘭又道:“轉生丸,上皇曾經煉製過轉生丸,但是,後來炸爐了。可是我聽說,轉生丸練成了,可以向天借壽。”


    鳳姐冷笑,向天借壽?


    :“如何借壽?”


    是一命換一命吧。


    烏蘭:“換誰的命需要對方的頭發,血液,指甲這些,兩個換命者還需要八字相合,就是龍借龍,雞借借。如此,都相合這之後,道士用轉生訣,將兩人的壽命調換,被借命的人就會代替借命者死去。借命的就能獲得新生,不過,據說這種借法壽命會打折扣,被借者六十歲的壽命,借命者大約能夠得到二十年左右的壽誕。還有借運,借運就不需要血脈頭發,隻需知道要氣運旺盛者的生庚八字,道士就可以做法借運。”


    鳳姐心中了然:“那道士可是戴權舉薦進宮?”


    烏蘭喋喋的笑:“陳道士跟王道士最不對付,陳道士隻是個煉丹師,王道士不僅會煉丹,還會邪術,後來王道士死了,陳道士就抖擻起來,隻可惜,不過得意一月不到,就失蹤了。想起來,我有些對不起他,不是他不會煉丹,隻是他那百年的人參首烏靈植都被我偷吃了。想想有些對不起他。”


    這鬼變成鬼還是做人的思想,不惡毒,不花癡,倒是可以培養。


    鳳姐將一袋子靈石倒在丹爐裏:“你先用著,等月來出來出去曬曬月亮,吸取月之精華也能提高修為。”


    烏蘭腦袋一縮:“我怕門神!”


    鳳姐氣笑了:“你是鬼,不能從牆頭飄出去,或者從牆壁上傳過去?”


    烏蘭聞言十分興奮:“還能這樣啊?我試試。”


    然後,這鬼就一下出去,一下進來,喋喋的歡笑。


    鳳姐道:“你好是不要笑了,怪瘮人。別把皇上招來,你的死期就到了。”


    烏蘭果然把頭一縮:“無功不受祿,你也不需要我跟著幫忙,卻給我這些東西,又教導我修煉的竅門,需要我作什麽?”


    鳳姐忍了再忍,還是拿出了你根槐木仙靈:“你試著附在上麵養魂,這是槐木仙靈,你附身在上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相貌也可以任意變換,今後你就在宮中搜集情報,主要是上皇今上還有後宮娘娘的宮中情報,娘娘中著重注意兩人,第一個是顧淑妃,第二個是春淑媛。”


    烏蘭用應了。


    鳳姐看著這隻似乎沒出過養心殿,又問:“需要我帶你認個路?”


    烏蘭擺手:“雖然多年沒出去過,但是做宮女的時候曾經到各個宮殿傳話,門門道道都知道。”


    鳳姐於是又把這隻帶回後山,交給鬼差福生:“你有事稟報隻許在心中默念奴婢稟奏,或者送到這裏,我自然就知道了。”


    鳳姐回家後想著沐墨玉的事情,卻是不敢直接詢問賈敏,因此去了問了迎春:“可知道墨玉表弟的生庚八字?”


    迎春頷首:“知道,小孩子不如祖墳,老太太曾經讓我寫過包袱讓人去十字路口燒花。墨玉是辛卯年,己亥,庚午,丙子出生,屬兔。林妹妹屬豬,比紫玉大正三歲,四個年頭。鳳姐姐問這個做什麽?“


    鳳姐道:“這不是快要臘月了,要去城外施舍,還要去十字街花紙錢,沒道理孤魂野鬼都有,資格表弟到沒有吧。”


    迎春頷首:“這也是,去年就是老太太悄悄燒的,沒敢讓姑媽知道。”


    迎春說著話,臉上露出稍有的殺伐決斷:“鳳姐你有了身子,就甭操心了,好好安胎,今年的年節準備都有我去。”


    賈璉在宮中消遣,得知鳳姐回家,幫著往回趕,卻見鳳姐正跟迎春坐在炕上,姑嫂們就著香椿芽兒,糖醋蓮藕,黃金芽兒,青碧的菠菜芽兒,又有炕得香酥的小魚抄青椒,喝著熱乎乎的碧米粥,不時的還相互奉菜,一邊還挨著腦門說著悄悄話。


    賈璉瞬間覺得被老婆拋棄了,心裏泛酸,嗔怪道:“你回家怎麽不給我說一聲,我在那邊都沒敢吃酒,就是等著你的信兒,好護著你以前回家,你倒好,自己個回家吃上了,也不管你爺們趕了幾十裏的路程,進宮去吃禦膳房的飯菜,差點把嗓子眼拉傷了……“


    迎春一見她哥哥又開始學豆哥兒撒嬌,忙著把碗一丟,讓出自己的寶座:“二哥哥回來了,快些上來坐。”


    迎春出門吩咐豐兒一聲,自己麻溜的溜之乎!


    鳳姐吃好了,賈璉還在絮絮叨叨,訴說自己的委屈:“你以為我就在宮裏呆著啊,那邊的神機營一堆的事情,還沒交接清楚,槍支彈藥都要一一登記,哪怕是一根火繩都要記載清楚,不清理清楚,寫下清單,上房簽字畫押,我可是不敢鬆手,不然,將來出事,我怎麽說的清楚?”


    鳳姐問道:“如今點清楚了?”


    鳳姐搖頭:“哪能呢,年輕能夠清查清楚就不錯了,這會子讓賈萱,賈藍,彩明、彩昭四個人盯著呢,可別說,賈萱賈藍兩個孩子曆練出來了,家裏去了二十幾個孩子,他們兩個最出挑。”


    又對著鳳姐伸出大拇指:“彩明彩昭這兩個孩子也不錯。”


    彩明彩昭都修煉了古武,達到了一流高手的水準,這兩尊門生往神機營門口一坐,誰也甭想從神機營拿出一根棉線。


    鳳姐就笑:“顧家不是驅逐許多人嗎,臘月補充人手,把雲字輩的小子招進去四個,給你做親衛,他們如今都練出了內勁兒,算得二流高手了,這些孩子通過我的特殊訓練,六識比別人敏銳,你帶去練練手,讓他們幫你看著,再不會出事。”


    賈璉不樂意,一臉委屈的看著鳳姐:“三叔出門,你給一隊人馬,我去錦衣衛隻給兩個人,夠幹什麽?好歹把彩明彩昭給我吧。”


    鳳姐氣笑了,一戳賈璉的眉心:“喲,還吃醋,三叔去查顧家底細,要挖顧家的金礦,阻人財路,無異殺人父母,這是不共戴天之仇,你再錦衣衛奉命抓人,隻要你不做興,按律辦事,不摸人家大姑娘小媳婦,說幹□□的黑刀子?”


    賈璉聞言瞅著鳳姐笑:“家裏長著一隻國色天香的牡丹花兒,我摸她們那些狗尾巴草幹什麽?真是的,爺不傻也不瞎的。幹什麽救濟他們那些歪瓜裂棗?”


    鳳姐失笑:“你這嘴上積點德吧,豪門大戶,那個不是千挑萬選的嬌嬌女,到你嘴裏歪掰成這樣了。”


    賈璉腆著臉,伸手摸著鳳姐的肚子:“我這不是表白忠心嗎,免得我兒子出來笑話他老子耳聾眼瞎。”


    鳳姐打掉賈璉的手:“就不怕兒子笑話你不正經?”


    賈璉還要膩味,就聽外麵,蹬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來:“爹,爹爹……”


    榮府一般都是叫老爺太太。鳳姐聽著怪別扭,就讓孩子們叫爸爸媽媽。但是,福姐兒跟豆哥兒自動改成‘爹爹、娘親’。鳳姐也隻有罷了。


    豆哥兒撲進鳳姐懷裏,卻被賈璉伸手一撈抱在懷裏了:“你娘肚子呢有弟弟了,你做哥哥了,不能跟弟弟爭寵。”


    福姐兒乖巧的給賈璉鳳姐行禮問安之後,這才挨著鳳姐坐了,伸手搭上鳳姐的手腕,眉頭皺成一團,她給林家老姑奶奶切脈,很清晰的脈搏,可是給那邊小蓉嫂子還有自己的母親切脈,總是脈搏混雜,看不清楚。“


    福姐兒還看了看鳳姐的嘴唇:“娘親肚子裏該不會有蟲子吧,這脈搏怎麽看不清楚呢?”


    賈璉神識驚喜:“丫頭都會切脈了?跟誰學的?”


    福姐兒福身:“回稟爹爹,福姐兒自己看書學的,夢坡齋有許多的醫書呢。”


    然後,賈璉終於反應過來了:“你說什麽,老姑奶奶懷孕了?”


    鳳姐頷首:“九月就查出來了,敏姑媽說要等三個月才會宣布,免得驚嚇了孩子。”


    賈璉拍桌子笑:“好好好,榮寧二府,加上敏姑媽,這是三喜臨門,整該好好喝一杯。”


    鳳姐笑道:“是啊,若是老太太知道,不知道多高興。”


    賈璉頓時呱唧一聲拉長了臉:“哦!”


    殺母之恨,不是鳳姐三言兩語能夠消除。鳳姐忙著轉移話題:“你調任兵部,又是內大臣,還有錦衣衛,今年的年禮單隻要重新擬定,這都冬月了,你早些把膽子擬定,交給二妹妹采購。臘月不僅價錢貴,早些列出清單,京都沒有的,也好給潘又安去信,讓他從河南捎回來了。”


    賈璉聞言挑眉:“陳家那個煉丹師水準如何?”


    鳳姐道:“他爹打了他,醒來什麽都忘記了,已經不煉丹了,再者說,他曾經替上皇的煉藥,咱們拿來用,被上皇知道,還以為咱們包藏禍心呢。”


    賈璉聞言收起笑臉:“鳳哥兒說的是,是我想的不周全。”


    其實那姓陳是被遮蓋了記憶,隨著花四濺推移,肯定會恢複。不過,鳳姐說的實話,眼下正是不敢用。不然還以為鳳姐謀嫡呢。


    賈璉惦記著去林家祝賀,沒有十分歪纏,迅速吃完了,吩咐鳳姐:“你睡吧,我去跟姑父說話,明兒一早還要回營盤。”


    鳳姐一拍腦門:“等一等。”


    賈璉腆著臉折回來:“怎麽呢,舍不得爺?”


    鳳姐言道:“你可知道上皇的生庚八字?”


    賈璉眼神一凜:“你問這個做甚?皇家的事情還是少摻和!”


    鳳姐道:“我隻是聽到一些消息,覺得奇怪,想要問問。”


    賈璉搖頭:“這個一般人不清楚,隻知道上皇屬兔,十月生人,背的一概不知。”


    鳳姐聞聽屬兔,心裏轟得一聲巨響,其他也不用查了。


    偷人兒子,還想殺人父母,這是缺了大德了。


    冬月初十,賈璉終於在馮唐的見證下,把神機營的事情跟大皇子交割清楚了。


    知道馮紫英跟忠義郡王摻和,賈璉是一天也不不想多待。若是斬殺馮唐父子取而代之,肯定會被詬病,說他白眼狼。狠不下心告發已經仁至義盡,絕對沒有留下陪葬的道理。


    至於王子騰說的自汙脫身,賈璉沒有聽從王子騰與鳳姐,他都耽擱二十多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年輕不拚難道等老了去拚?


    冬月中旬,乾元帝終於可以理事了,還是精神不濟,政事全靠熙郡王幫襯。


    乾元帝遲遲沒有冬獵的旨意,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再有工部尚書一起到了乾清宮請旨,詢問冬獵的章程。


    乾元帝咆哮大怒,把人趕出來了。


    看著氣急敗壞的乾元帝,三人莫名其妙。每年都是這麽著,十月份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就緒,核定人數,檢查安全,撲殺那些凶狠的凶手,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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