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湫名門出生,高貴冷豔,狐狸精可以把她的美麗完好的詮釋出來。


    大院裏。


    她跟溫羨那隻色魔相處了三年,如此美貌竟然沒能讓溫羨心動,真是不可思議。


    乃至於要好好研究下,對方的癖好性格,等到千載難逢的時刻,把慕北燕的事情告知他。


    如果喬湫那隻狐狸精都不能吸引溫羨,那謝粟這樣乖巧端正的臉怎麽能引誘他。


    她打小喜歡白骨精的冰清玉骨,妖嬈魅惑,壞的咬牙切齒。


    站在梳妝鏡前,黑漆柔軟的視線望著鏡中的人兒。


    骨白的膚色,濃重明麗的煙熏妝,紅唇如同飲了雞血,黑發落在肩膀以下,劉海溫順的貼著眉毛,一身白色長裙包裹著纖長的小腿。


    宋茵驚訝的眨了眨眼睛,低歎:“好美啊,老天不薄,給了你這麽一張漂亮的臉。”


    “美?”


    女生之間審美觀大相徑庭,謝粟怎麽看怎麽也不像書中的活死人肉白骨,蛇蠍心腸的女鬼。更像盛開在月光下的蔻丹花,清純不做作。


    宋茵暗自搖頭,八成還沒見到溫羨,就被扒的灰飛煙滅了。


    是人都會有弱點,何況那個男生是個好色之徒。


    謝粟來到mt台球室,這裏都被溫羨包下來了,別人隻好到隔壁那個貧民窟打著玩。


    謝粟剛進來,仿佛身上帶著光暈,讓他們眼前一亮,手上的台球杆都成了裝飾品。


    嘖嘖嘖,這麽個小美人,哪個男生扛得住誘惑呢。


    溫羨豎起杆子擦了擦,手指量了量球杆,噠的一聲發了一球。昨晚沒睡好,以至於打個台球精神萎靡。


    他古怪地瞥向打球的幾人,怎麽都傻了。


    隨著幾人的視線,側過身望過去。


    一個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踩著黑色的高跟鞋,那張臉美得讓人心都酥了。


    然而,小美人突然崴了個腳,險些摔倒,看得人心也跟著跌宕起伏了幾下,謝粟勉強直起身子,繼續磕磕絆絆的走過來。


    溫羨上下掃視一眼,低咳一聲驚醒了傻在一邊的幾人。


    “越裏,藍思琦,該你們了。”


    越裏眼珠子轉了轉,湊到溫羨身邊,“阿羨,這不是那夜的小美人嗎?”


    “看夠了嗎?”溫羨冷笑。


    越裏被他神轉變的態度搞得心顫,隻好把藍思琦的魂兒喊回來,兩人接著發球。


    “同學,你也在這裏啊,溫羨在哪裏?”


    她走到溫羨麵前,一臉微笑。


    溫羨眉毛不經意的一抖,把杆子交給旁邊的服務員,一本正經道:“我就是你要找的溫羨。”


    謝粟嘴角抽了抽,不敢置信的問:“你?”


    “怎麽,要我拿出身份證自證嗎?”


    她呆了幾秒,連擺了擺手,“不用了。”


    溫羨微微彎了彎唇,握住她的手指,拉入懷裏,一抹子香浸透毛孔。


    他昂著下巴,朝著看好戲的幾人,命令道:“都給我轉過身去。”


    身後齊聲咳嗽,瘟疫發作了一樣。


    謝粟腦袋暈乎乎的,身體被他摟入懷中,不禁皺了下眉。


    “不要這樣。”


    嗓音嬌糯的快要掐出水來了,他埋在勾月般柔美的肩窩,清淺的呼吸。


    “好香,為了我打扮的這麽精致可人,怎麽能讓你失望。”


    “溫羨,我……我想說,我兩天沒洗澡了,可以不要蹭嗎?”她氣的眼紅想哭,這個騙子色魔!


    “……”


    謝粟垂了垂臉,耳朵毛茸茸的,燙的很。


    想到被這個好同學的麵孔耍的團團轉,什麽打扮的讓人招架不住,簡直是個色情狂魔啊!


    “小美人,隻要親我一下,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沒想到他會這麽大方直述,謝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身體僵硬的跟個木頭,語無倫次。


    “我……我……”


    出生在官代家庭,溫羨的觀察力與生俱來的敏銳。


    冷勾唇角。


    真當他眼瞎,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見過的女人太多,從那雙靈動的眸子裏便能看出來,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在撒謊。


    這般著裝,隻因為他的身份,才撒謊?


    一股子火蹭上腦門,他把她拉過身,骨節分明的指骨捏著她的下巴,冷聲嗤道:“親不親?不親就給我滾!”


    “……”


    謝粟肩膀微微垮了下來,心裏鬆了口氣。


    她認慫。


    沒膽子在他唇上撒野,玩家家是成不了的。那就隻好滾了,可關在局子裏的慕北燕該怎麽辦。


    謝粟垂著臉,黑溜溜的眼睛泛著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不知怎麽的,那嬌柔的背影莫名的戳他心。


    隱約覺得似曾相識。


    越裏俯身繼續打台球,心裏又憐又愛。


    哎,這麽漂亮的丫頭怎麽就想不開呢,惹到了溫羨不是找死嗎。


    “跟我過來。”


    她剛要轉過身,便被溫羨拉走了。


    滿懷心事的謝粟,一路跌跌撞撞的跟著他進了包廂。


    “你做什麽?”


    溫羨神色凝重,目光在她身後流轉,白色的紗裙早已血跡斑斑,晃得他頭暈。


    他問:“你沒感覺嗎?”


    “感覺?”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眨著水潤的眼睛,乖乖點頭:“肚子有點疼。熱乎乎的不舒服。”


    “你……”


    瑩白的手指捏了捏眉骨,莫名地煩。


    哪有女生會忘記姨媽的酸爽,這他媽前一秒還是個稚兒!


    “你,你可能來初潮了。”還是說委婉點,免得嚇到小美人。


    謝粟聽到初潮驀地明白怎麽回事,楞在原地,無言以對。


    她身體瘦軟軟的,月經也沒有光臨過,而且沒有誰跟她說過這些,最遲何時出現。


    同學們最早的小學就光臨,她高一還沒來,平時也沒想過,脈象一直很正常,長命百歲之相。


    不會因為姨媽而折壽。


    青春期小姑娘的未解之謎,通常都是爹媽教導。


    謝粟沒有媽媽,第一次還是從男生口中知曉。


    尷尬如斯。


    像是打了雞血,一時之間臉頰紅的快滴血。


    她微微抬頭,眸子裏粹了水,軟糯惹人憐。


    溫羨心髒狠狠地撞擊了下,擔心她自尊心太強,畢竟這種事,他一個男生怎麽解釋的清楚。


    然而,謝粟一沒哭二沒鬧,溫順的站在原地,垂了垂睫溫聲說:


    “對不起,嚇到你了。”


    “……”操!當他沒見過女人呢!


    何況也不是她的錯,誰讓造物主創造女人這麽個誘惑體。


    “你……在這裏別走,誰進來都別開門,等我。”


    謝粟愣住,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樣子,真他媽可愛的要命。


    溫羨關門前,不忘再次叮囑。


    “等我,哪裏也別去!”


    “知……知道了。”


    嘖,真是乖寶寶。


    溫羨開車去了附近的商場,進入女裝區,讓服務員挑件湖綠色的裙子,質感要柔軟貼膚,刷卡付了錢,接著去了生活超市,看著齊排排的衛生巾大隊,一臉生無可戀。


    連他媽都沒享受到的待遇,竟然全貢獻給了一個還沒長熟的丫頭。


    真是——澀。


    “結賬。”甩了兩包最貴的衛生巾給收銀員。


    對方疑惑地瞟一眼那兩包衛生巾,再抬眼打量他,那眼神仿佛在說原來如此。


    “這個……不是我用。”


    收銀員笑了笑,給他打碼,“你好,58塊錢。”


    謝粟一打開包廂門,一大堆袋子塞在她手上,裏麵有裙子、內褲、衛生巾……


    “去換吧。”


    “謝謝你。”她臉頰又紅又燙,第一次來月經搞得彼此都很尷尬。


    歎了口氣,羞澀的埋著腦袋把門關上——


    換好了衣服後,把髒了的衣物放在袋子裏,準備帶回去洗幹淨。


    “去哪兒呢,一聲不響就跑?”溫羨吊兒郎當地依著牆,指尖夾著一支抽了半截的煙,上下看了看,唇角悄無聲息的彎了下。


    長得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比那土鱉校服美多了。


    “我……我會把衣服還給你。”謝粟不知道該說什麽,內心還是很感謝他的幫助。


    “誰要你衣服!”溫羨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磨了磨牙,恨不能在她身上咬幾口。


    她是真的搞不懂他要做什麽。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


    “其實,也不是不能幫你,如果……你願意做我女朋友,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他沒有拐彎抹角的表達自己的態度。


    以往交往的女朋友,十個裏有九個看中了他們家的權勢,還有一個更加欣賞於他的樣貌。


    這丫頭一雙黑眸很誘惑人,勾引的他想犯罪。


    心癢難耐。


    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焦躁的等待他想要的答案。


    謝粟抿了抿唇,手指微攏,妝容精致,身子單薄。


    站在風口處,一股子寒意令她快喘不過氣來,身子打著顫。


    骨子裏強烈的意識感倒騰喧囂。


    心裏無數個聲音讓她別輕易答應,這個人是個色情狂,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


    可……她真的很需要他的幫助。


    真的無路可選。


    除了喜歡他,她什麽都願意。


    沉默了許久。


    她低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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