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80%, 一小時後替換新章  溫羨?


    站在不遠處的溫羨, 用手指摸了下唇角, 穿著淡藍色的僧服那麽洋溢似火,見她看也不看自己就走,他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說:“沒想到你這小和尚心腸也不是很壞嘛, 想幫助人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善意,端茶送水這麽多天,那師傅再不知道你在治他的咳嗽,怕也是個瞎子,真是偽善的小和尚。”


    “我壞不壞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想幫誰就幫誰, 你管不著。你是大爺,我惹不起你, 還不行嘛。”謝粟知道他來曆不小, 不敢得罪, 直接無視他, 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有意思。”


    溫羨笑了笑沒有再說, 看著他單薄的身影逐漸離自己越來越遠, 那光頭在陽光之下越來越順眼。


    如果是個女孩子, 就不會那麽招他嫌了, 可惜了一張好看的臉。


    晨練的節奏便是先跑二十圈, 再開始練習新的武術。


    八節這個和尚脾氣臭, 身材走形臃腫不說,還喜歡以大師兄的身份壓住這幾個小和尚。


    當然謝粟成了被欺壓的一位。


    “啪“的一下,戒尺打在她直哆嗦的小腿兒上,疼得臉都皺了起來。


    八戒師兄吼著嗓子:“明鏡!”


    “誒!我在我在師兄!你輕點兒敲……”好疼。


    “師傅給你法號,是希望你心如明鏡,學成而歸。不是讓你心如明搖!左右不定!你還給我搖啊搖,腿兒給我盤起來掛上去,在哆嗦試試,我這尺子是不是扳不直你!”


    “我聽話還不行嘛。”喬昱撅了下嘴,可憐巴巴地眨巴著眼睛,純吃軟不吃硬。


    暗自歎了口氣,小小年紀就要受此磨難,她還真像那西天取經的唐僧,有個像如來一樣設劫的師兄。仰起白皙臉,繼續搖搖擺擺的把腿兒拉直盤在頭頂,雙手固定,一腳撐地,一手掌天,一邊哆嗦著搖晃,一邊惦記著八戒師兄昨兒的那隻雞爪子,也不知放在了哪一個盒子裏了。


    “還有你,溫……溫少爺啊!”八節立即狗腿地笑出一朵花,態度反轉,溫聲溫氣道:“你當打太極啊,小祖宗你就給點麵子成嗎?溫行長那裏,我也不好交代。”


    溫羨繼續他的太極,翻了個白眼,吹著他的口哨,應付一聲:“知道了,師兄。”


    慕北燕突然走了過上,他剛從主持那裏請求還俗,看見苦著臉的謝粟,走過來問:“怎麽回事?這邊很吵。”


    八戒笑臉相視,“一壺啊,這小蘿卜頭老是不聽話,也不好好晨練,佛經都被不齊全,我得好好教育他們。”


    “今天就不練了,讓他們歇會兒。”


    “你就是心軟,這兩小畜生不好好教育,以後定會禍害別人。”


    一壺微微一笑:“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好了,師傅有事找你,你快去吧,這裏解散。”


    八戒師兄小眼睛瞅了瞅他,說:“難不成你真要離開?”


    “嗯,這次我是要走的,這裏生我養我,可是我很想去外麵看看,不知像我這樣隻知道佛學的人可以做什麽。”


    “你想通了嗎?哎,師傅是舍不得你的。”八戒搖了搖頭。


    謝粟站在旁邊聽得身心發涼,他說什麽?一壺師兄要走了?走了去哪裏呢?是不是以後都不會見麵了。


    越想她的心越沉,天知道此刻有多亂如麻。


    “一壺師兄!”謝粟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望著他清俊的麵龐,“你要走嗎?”


    一壺蹲下身,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光頭,聲音失去了平日的銳氣,說:“我要走了,小明鏡別難過,也許日後我們有機會再見,外麵那麽大,師兄還沒出去看看。”


    “不可以留下來嗎,我不想你走。”謝粟咬著唇,手指攪在一起,心裏如小鹿直撞,臉頰燙的厲害。


    “我決定的事,師傅也沒法改變。”他靠近她的耳邊,用兩人的聲音說:“放心,師兄不會告訴別人你是個小丫頭。”


    “……”她心裏一噔,眼底有抹無法探尋的光芒。


    再次抬頭,那人修長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一片片落葉裏,謝粟落寞地撿起腳上一片落葉,看著上麵繁複的經脈,心念著無數個一壺。


    一壺——慕北燕。


    溫羨站在身後看了她很長時間,狹長的眸子淺淺一笑。


    “酸巴巴的做什麽呢?你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誰是同性戀啊,我才不是。”她瞪著眼睛,眼眶裏水汪汪的,好不惹人憐愛。


    溫羨臉驀地紅了,惱火道:“不是,就把眼淚擦掉!你他媽又不是個娘們!”


    ——


    那一天,慕北燕離開了崇音寺,雖然大家都不願意他走,當事人心意已定,再勸無望。


    謝粟沒有去送他,她最不喜歡離別了,那麽多人送行就行,而她隻需要清掃這座如來佛殿,靜靜心。


    當崇音寺的鍾聲撞響那一刻,萬籟俱寂。


    她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上的《西遊記》,目光放空,抬頭環視這座壁紙精湛神聖的殿。


    世有千般諸佛,不及這佛七分神.韻,可惜佛祖身邊沒有那隻鬥天鬥地的猴子。


    她跪在諸佛神像前,微微彎身,誠懇地匍匐在地,額頭咚的一聲,磕在冰冷的殿內。


    謝粟心裏住著一隻猴子,不知何時才能得見。


    溫羨環住雙手,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懶散地依著殿外的柱子,額發微微濕潤,深色的眸子靜靜凝視那個嬌小的人兒許久,胸口暗湧翻騰。


    他的小和尚若是個女孩——該多好。


    溫羨來了一年,比謝粟大五歲,天生長得一副傲嬌與秀氣的臉。


    大家都說他長得漂亮,特別娘氣。


    美中不足的是,他是個帶把的,搞得當時想要追他的男同胞掃興離去。


    溫羨跟謝粟幾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謝粟食肉,他食素。


    對於偷雞摸狗的事情,他老是拉不下臉,高高在上慣了,喜歡鼻孔看人。導致他們每次偷到吃的,他一個人依著紅漆柱子環著手臂漬嘴。


    心裏不平衡告到老和尚那裏,然後幾個人被八節和尚攆出了前廟,天天打掃衛生。


    太陰了!


    學武本來就是苦逼日子,這裏生活嚴謹,條件設施還不太好,不過從這裏出去的功夫巨星還是挺多的。


    然而,謝粟死活不願做個清心寡欲的和尚。


    為了以後同甘共苦,有福同享,謝粟思來想去,大大方方的找他協商。


    “溫羨,我有話跟你說。”


    溫羨吃著蘋果,理都不理她。


    “你聽一聽也好呀。”對牛彈琴多傷感情。


    他翻了個白眼,“說啊。”


    “以後,可不可以別告訴老和尚,我……偷東西。”


    “你……”


    這不三句話還沒說完,此人妖功發作,臉都氣紅了,拿起棍子跳下來便是跟她打。


    謝粟嚇得趕緊跑路,然而對方追了上來,便跟她交手。她技不如人,偷懶慣了,學的幾招全還給了師兄,幾下子被打的落花流水,皺著小臉直告饒。


    “我錯了,不要打了。”


    看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出了口氣,微微揚起唇,頗為得意的笑。


    普光之下。


    白齒露出,眼帶桃花,白皙的膚色泛粉,活脫脫是個沒吃過苦的小少爺。


    “知道哪裏錯了?”


    謝粟撓了撓頭,丟下棍子,氣勢低了不止一等,開始賄賂:“你是大爺,以後我偷的東西要分你一半,下次求你別告狀。”


    “誰他媽要吃你偷的!”他火冒三丈咬了咬牙,那厲色的眼神,嚇得她把話趕緊噎了回去,瑟瑟發抖。


    “別打別打,我再也不偷吃了。”


    好擔心會不會再呼來一棍子。


    謝粟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他了。難不成他還在為之前拉他一起抵罪


    晚上他們宿舍多了幾人,蚊子吸血也可以分工合作了,她跟溫羨的木板床每夜摩擦在一起,聽得怪尬的。


    房間簡陋拚湊一地,大家擠擠還是能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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