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煙火漫天,喜悅像是融入了空氣之中。


    白色的帥帳之中,司徒墨無力的靠在榻上,微閉氣眸著,如同睡著了一般。


    忽然,帳簾被拉開。一個人端著食物走了進來。


    司徒墨修長的手指擱在額頭,沒有動作。


    阿斯瑪抿了抿嘴角,看著司徒墨心髒像是被箭擊中了一般,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她將手中的馬奶端過去,又將自己的領子往下輕輕的拉了拉,柔著嗓子道:“王爺,奴婢看你晚上沒有吃多少,又喝了不少酒,特地給您拿了些馬奶解酒。”


    司徒墨蹙起眉,好一會才睜開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他的無聲給了阿斯瑪勇氣,當下動作又膽大了些,身子更是貼近了他的榻旁,整個人幾乎要貼上他的身體。


    她從盤子裏拿出馬奶,含嬌帶媚的看著他,“王爺,喝點吧。”


    司徒墨忽地勾起一絲邪魅蠱惑的笑,“過來些。”


    阿斯瑪心髒咚咚咚的跳了起來,眼中光芒大盛,心中更為的得意了。瞧瞧,這麽威風凜凜的一個男人,還不是忍不了她這蝕骨銷魂的身子。


    有了司徒墨的首肯,她整個人都爬上了榻。紅色的肚兜在她的動作之下,變得若隱若現,尤其是裏麵的白嫩,十分的勾人。


    就在她整個人臥在司徒墨身上的時候,司徒墨卻是拿起一根簫,隔在了二人之間。


    阿斯瑪微微一愣,不解的笑了笑,“王爺,您這是怎麽了?”


    不是叫她上榻嗎,為什麽此時又拒絕她的靠近,難道是在欲擒故縱……


    “會吹簫嗎?”司徒墨的聲音淡淡的,帶著點不可捉見的惆悵。


    阿斯瑪失神一瞬,立即點頭,“會一兩首簡單的曲子。”


    “吹給本王聽。”


    司徒墨雙手枕在腦後,聲音有些肆意的慵懶。


    阿斯瑪的眼神微微一閃,接過簫,她本有些驚喜,可抬起簫的時候又忍不住失落了下。


    這簫並不是司徒墨之前吹過的,原本,她還以為能跟他有些過密的接觸。


    司徒墨那邊遲遲沒有等到回音,也有些不耐煩,淡淡地道:“怎麽還不吹?”


    阿斯瑪立即回過神,抬起簫,吹了起來。


    她吹得是南昭廣為流傳的小調,雖然不華麗,但貴在清新。輕鬆活潑的音調如同黃鸝啼鳴。


    一曲吹罷,她才將簫拿下,嬌柔嫵媚的看著司徒墨。“夜深了,阿斯瑪給王爺寬衣吧。”


    司徒墨玩味的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表情。好一會他才懶洋洋的張開了雙臂。


    阿斯瑪眼中湧起喜意,抬手解開了司徒墨厚重的鎧甲。


    他的鎧甲很幹淨,帶著些月光的清冷,如同他的人一般,雖然清貴卻還是讓人趨之若鷺。


    去掉鎧甲之後,司徒墨裏麵便是一件白色的單衣了,是上好的絲綢所製,勾勒出了他完美的身形。


    這是一具令人血脈僨張的身體,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瘋狂。


    阿斯瑪定了定心神,才忍住沒有直接撲上去的衝動。


    帥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阿斯瑪有些惱怒。


    卻聽到了一個士兵的聲音。


    “沒事別打擾王爺。”


    另一個士兵似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怪異的咳了聲。“我這就離開。”


    帥帳又重新恢複了平靜,但帳中的兩個人卻是各懷心思。


    司徒墨動了動雙腿,將腳下的鞋子脫掉,掃了眼滿臉通紅的阿斯瑪一眼,心中冷意更深了些。


    這個女人很能裝。


    雖然她極力表現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但是那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司徒墨有些口渴,但她沒有喝她拿來的馬奶,而是喝了口濃茶,聲音略顯幹澀地道:“說吧,你今晚的目的。”


    阿斯瑪聽到司徒墨這麽直白的話,心頭猛地一跳。但是她們南昭女子像來直爽大膽,當下也不再忸怩,而是一雙媚眼火辣辣的盯著他,紅唇一張一啟。


    “我想要成為王爺的人。”


    司徒墨麵色平靜,話語卻帶著一分挑逗,“什麽人?”


    “女人。”


    司徒墨眼神一黯,一個翻身將阿斯瑪壓在了榻上。


    阿斯瑪驚呼一聲,很快便勾住了司徒墨的脖子,眼中的火焰似乎能將眼前的人吞沒。


    誰知司徒墨一把將她推下,“脫衣服。”


    這三個字並不溫柔,但是對於阿斯瑪的意義卻是把不同。她像是得到了無比貴重的恩賜一般,小心翼翼的解開了衣裳上的扣子,沒一會便將那套金色的裙子丟到了地上。


    她穿著紅色繡銀色蓮花的肚兜,兩種顏色碰撞一起,帶著怪異的和諧。


    她咬了咬唇,腳趾輕輕的點在他緊繃的肌肉上,知道怎麽樣的動作最能勾起男人心中的保護欲。


    司徒墨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如同不可一世的帝王,嘴裏的話無情又火辣,“繼續脫。”


    阿斯瑪指尖輕輕一顫,眼底似乎有些埋怨司徒墨不夠溫柔,“王爺,您幫我脫嘛……”


    她這一嗓子可謂是千嬌百媚,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


    可司徒墨似乎還真是一個異類,他平靜的如同石頭一般,眼色更是未變一下。繼續重複之前的話,“脫衣服。”


    阿斯瑪見撒嬌沒有用,隻得暗自冷哼了聲,不情不願的將最後的一件小衣脫了去,露出了令人萬分遐想的身體。


    她的身材是完美的九頭身,因為自小練習媚功,所以一舉一動都帶著魅人心魄的氣息。


    她的手輕輕搭在司徒墨的脖頸上,“王爺求您憐惜奴家吧。”


    司徒墨聞言,終於動了,他慢慢俯下,二人的身體似乎就要接觸在一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司徒墨猛地扼住了她的脖頸。


    阿斯瑪眼中冷光一現,修長的玉腿化作美人蛇,瞬間落到了地上。她沒有穿衣衫,手中卻是多了一枚尖銳的銀簪。


    司徒墨好以整暇的看著她,性感的唇角微微翹起。“不裝了?”


    阿斯瑪牙齒不可控的顫抖了下,看著司徒墨帶著一絲驚恐。“你怎麽沒有中我的媚香?”


    司徒墨諷刺的笑了笑,“看來你的準備工作做得不到位,連本王的底細都沒查清也敢來行刺。”


    既然已經暴露了行蹤,阿斯瑪也不再留情,握緊手中的銀簪再次衝了過去。


    司徒墨卻根本不在意阿斯瑪的動作,仿佛她在他的心裏就像是一個小醜。


    就在她的銀簪快要紮進他額心的時候,阿斯瑪突然失了力氣,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她無比驚慌,想要抬起手,才發現自己的力氣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墨,“你對我做了什麽?”


    司徒墨沒有說話,而是將那柄簫丟到了她的麵前。


    阿斯瑪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你竟然在簫上抹了毒,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司徒墨不置可否的揚起嘴角,把士兵叫了進來。


    阿斯瑪趴在地上不甘的任由著士兵將她拉起,恨恨地道:“為什麽你會發現我,我自認為我的演技無可挑剔。”


    雖然司徒墨是她的仇人,但是她所表現對他的癡迷都是真的,為什麽她如此逼真的演技,司徒墨還能找出破綻,她不明白。


    司徒墨諷刺的勾起了嘴角。“阿斯瑪,原名周鴦。”


    一切都已經不明而喻,阿斯瑪認命的閉上了眼。


    看來司徒墨已經知道她是南昭皇帝與一個養馬女所生的女兒。


    因為她母親的緣故,南昭皇帝從未承認過她們母女的身份,更是將她們趕出了宮。


    沒有人知道她是南昭的公主,就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


    沒想到她的身份還是被人發現了,嗬,諷刺的是,知道她身份的人竟然是她的殺父仇人。


    阿斯瑪心情複雜無比,眼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砸落在地。


    她淒惶的笑了笑,“你知道為什麽我為什麽殺你嗎?”


    司徒墨對她的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興趣,但阿斯瑪還是說了出來,“本來今天應該是我母親進宮的日子,因為你的一劍,斷了她這一生的夢。因為你的這一劍,她這輩子再沒正名的機會,而我,也隻能是一個雜種。司徒墨,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司徒墨沒有回答她,直到士兵將她拉走後,臉上亦是沒有一點表情。


    他讓人進來將馬奶丟了,順便道:“把副將叫進來。”


    那邊的副將正在篝火邊縱聲高歌,聽到士兵來報,嚇得將酒壇子都摔在了地上。他三兩下擦了擦臉上的酒漬,隨著士兵,匆匆忙忙的走進了帥帳。


    他在來的幾步路上已經聽士兵將之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進到帥帳時整個額頭都掛滿了汗珠。


    還未等司徒墨開口,副將就跪在了地上,“末將罪該萬死。”


    司徒墨冷冷的勾唇,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變化,“副將何罪之有啊?”


    副將緊了緊嗓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司徒墨的麵色,道:“末將失職,未能查明賊人真實身份,險將我王刺傷。末將罪該萬死。”


    司徒墨笑的更冷,走到副將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你罪不該色令昏頭,讓女人蒙了心智。”


    副將心底微微一虛,沒敢接口。


    若不是他看在阿斯瑪美麗誘人的份上,不會讓她接近帥帳的。


    “脫去鎧甲,自己去領罰。”


    司徒墨對他已經是萬分開恩了,若是以前,少不得要了他的腦袋。


    “末將從命!”


    副將感恩戴德的給司徒墨磕了個頭,戰戰兢兢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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