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顏將他最後的一百萬兩抽走,臉上笑容滿滿。


    猥瑣男至今猶在夢中一般,他驚恐的看著葉傾顏,緊了緊嗓子,“你,你不是人。”


    “嗯,我是神。”葉傾顏惡趣味的眨了眨眼,“賭神。”


    猥瑣男張著嘴,見到葉傾顏一行人要走,眼疾手快的爬了過去,一下便將葉傾顏的衣擺給抓住了。


    他滿眼哀求,麵如死灰。“那些錢,你不能拿走。”


    葉傾顏目光冷了下來。“願賭服輸,還是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猥瑣男依舊死死的抱住葉傾顏的大腿,聲嘶力竭地道:“那三百萬兩銀子不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葉傾顏腳下猛一發力,直接將猥瑣男給踹開了。“滾。”


    猥瑣男被踹的心口一陣陣的發疼,但他還是沒有放開葉傾顏,再次撲了過去。“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過是幫他做事而已。求求你把錢還回給我,若是讓他知道我輸了那麽多錢,我會死的。”


    葉傾顏麵無表情,“你死不死跟我有關係?”


    簡直智障,她最惡心的就是這些欺善怕惡的小人嘴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猥瑣男見葉傾顏無動於衷,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過頭,直接笑了起來。他看著葉傾顏狀若癲狂,“你會後悔的,那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葉傾顏本來欲走的腳步,又停了下來。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哦,又是哪尊大神呢?”


    這麽大的一個賭場若是沒有靠山,那才是真的奇怪。


    猥瑣男還以為葉傾顏害怕了,也多了一分底氣,道:“那人的名號你應該也聽過,他就是當今的太子。”


    葉傾顏愣了愣,看向一旁的東皇月,露出了些古怪的神色。


    東皇月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也是一蹙,隨即露出一絲嫌惡的神色。


    沒想到他未來的夫君是這樣的一個人。


    猥瑣男見葉傾顏不說話,更加確信葉傾顏心虛了。他故作大方地道:“隻要你將三百萬兩銀子歸還賭場,今日之事便一筆勾銷。”


    葉傾顏笑了,眸子微微一閃。“想要銀子也不是不可能,叫南宮離親自來找我吧。”


    猥瑣男顯然沒料到葉傾顏會這樣說。


    其實他們賭場的靠山哪裏真的是南宮離,隻不過是南宮離底下的一個太監,仗著南宮離的勢一直在為虎作倀罷了。


    葉傾顏意味深長的看了猥瑣男一眼,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連個名字都沒有的配角,也敢來搶她的戲份,真是可笑。


    ……


    也不知道是誰將葉傾顏大鬧利滾利賭場的事情鬧了出來,雖然那人沒有點名葉傾顏的身,但此事還是風靡了整個京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出現在利滾利的那個神秘的款爺,一時間成了京都最大的談資。


    葉傾顏一邊忙著工部的事情,一邊還要操心南宮離的婚事,一時間,可謂是忙的跟陀螺一般。


    她嚐了嚐禦膳房為婚禮上試做的蛋糕,搖了搖頭道:“奶油的味道太劣質了,我要的細嫩香濃嫩滑,不是一塊幹巴巴的泡沫,懂?”


    “還有這蛋糕上的小人的造型,能不能用點心,做的再細致一點。我要的是兩個穿著喜服的小人,不是兩根紅辣椒。”


    “這水果擺的倒是不錯,但是我要的是草莓!你放西紅柿在上麵什麽意思?當這是一道菜啊?”


    ……


    禦膳房的大廚們被葉傾顏訓的跟小孩似的,卻不敢出言反駁。


    葉傾顏發泄了一通之後,才不冷不淡的丟下一句。“重做。”


    葉傾顏從禦膳房出來,沒想到竟然遇上了南宮離。


    解除了蠱毒的南宮離,氣色越來越好,陰鬱的氣質也散了不少。他見到葉傾顏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


    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轉念又一想,她最近都在提他操辦婚事,能在這裏遇上也不是稀奇。


    葉傾顏走上前,象征性的福了福。“見過太子。”


    南宮離被葉傾顏表現出來的疏離有些不耐,他輕聲道:“你在我麵前不必如此。”


    葉傾顏似是不解的看著南宮離,彎唇笑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微臣不敢失禮。”


    南宮離似無奈的笑了下,“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妹妹。”


    不是南宮離提到,葉傾顏還真的忘記跟南宮離有這層關係。


    她也不是個矯情的人,自然南宮離不需要她客氣,她就不客氣了。直接開口道:“聽說你在京都開了個賭場,怎麽沒帶我們去玩玩?”


    南宮離俊逸的眉峰輕輕蹙起,“什麽賭場?”


    他沒有開賭場啊,手下就幾間包子鋪和酒樓。


    南宮離剛要繼續追問,突然想到了最近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立即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你不會是說利滾利吧?”


    葉傾顏眼眸多了一絲驚訝,“還真是你開的啊?”


    “不是。”南宮離否認,“我隻是聽了些不實的傳聞。”


    南宮離將這幾日聽到的事情跟葉傾顏說了遍,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想從她冷淡的臉色上看出什麽不同的東西。


    葉傾顏掃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也別瞎琢磨了,那個傳說中的神秘款爺就是我。”


    南宮離嘴角抽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葉傾顏翻了個白眼,道:“你自己也小心點吧,那個賭場的老板可告訴我,你才是他們的靠山。”


    南宮離聽得葉傾顏這麽說,麵色都冷了幾度。“荒唐。”


    “我也覺得有些荒唐,所以你還是查查吧。”葉傾顏聳聳肩,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幸災樂禍的道,“對了,當日,東皇月也在。聽到賭場是你的以後,她的臉別提多難看了。”


    南宮離聞言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看著葉傾顏那麽開心,不由開口道:“你看到她不待見我就那麽高興?”


    葉傾顏蹙眉想了下,半真半假地道:“還真有點哎。”


    南宮離的眸子一下變得溫柔起來,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溫軟。“那我不娶她了嗎,可好?”


    葉傾顏見南宮離突然認真的神色,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你可別嚇我,這玩笑開不得。”


    南宮離見葉傾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胸口澎湃起來的感情,又被狠狠的壓了下去。“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葉傾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南宮離眸子黯了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是不是要回王府,我送你?”


    葉傾顏擺擺手,“我還得去看看,種植的玫瑰花開了沒有。”


    “我與你一起?”


    葉傾顏繼續搖頭,笑道:“不行哦,得保持神秘感。到了成親那天,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南宮離淡淡的笑了笑。“我很期待。”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給你們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葉傾顏眨了眨眼,向著南宮離揮揮手,“走了,你也去忙吧。”


    南宮離站在原地,看著葉傾顏離開的方向,直到再看不到她,才慢慢的地收回目光,捂住了胸口。


    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正漸漸失去,讓他驚慌得不知所措起來……


    站在原地好一會,南宮離沉著眸,轉身向著東宮走去。


    作為一個太子,南宮離的人脈也是極為強大的,僅僅花了一天時間,就將利滾利的來龍去脈全部摸清楚了。


    他對待下人一向寬和,卻沒想到正是自己的這種寬和,竟然讓他們開始為非作歹。


    南宮離神情莫測的看著手中的密函,啪的丟在了地上。“將林德全叫來!”


    沒一會,一個身著藍色小袍的太監,匆匆忙忙的趕來,見到南宮離的時候,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奴才叩見太子殿下。”


    南宮離陰沉著一張臉,指著地上的密函,“撿起來,看。”


    林德全心中咯噔跳了下,從地上撿起密函,仔細的看起來。才看到一半,他整個人便抖如篩糠。“殿下,奴才冤枉啊。”


    “狗東西,還敢喊冤。”南宮離眼眸閃過一絲陰鷙之色,“來人啊,拖出去重重的打,打到招了為止。”


    林德全不過一個細皮嫩肉的太監,哪能禁得住打,挨了幾下便承認了。


    南宮離臉色更加差了,對著他發腫的屁股,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本宮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以至於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德全知道南宮離是真的生氣了,忙跪著磕頭道:“奴才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殿下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南宮離冷笑,“饒了你,本宮的顏麵置於何地?”


    林德全啪啪啪的給南宮離磕頭,血肉模糊了也依舊在磕著,“殿下,奴才真知錯了。殿下,求求您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吧。”


    南宮離看著地上的血跡,並沒有任何的動容,反而覺得惡心。


    他嫌惡的道:“把他拖到慎刑司。”


    “殿下,太子殿下……”


    林德全還想繼續求饒,便被侍衛架起來,大力的往外拖著。


    南宮離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雙手撐著額頭,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是他太失敗了嗎?竟連個小小的太監,也能如此惡心他……


    處理了林德全之後,南宮離便以雷霆般的手段,直接將利滾利的賭場給抹除了。


    利滾利在京都就是一個毒瘤的存在,如今毒瘤沒了,百姓對南宮離為民除害的行為拍手稱快。


    ……


    半月茶樓。


    葉傾顏端著茶,看著一旁的東皇月,鳳眸微眨:“你家太子替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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