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葉傾顏想多了。


    血瞳這個人就是缺根筋,他的意思就是把命交給葉傾顏而已。


    不過以他的理解,命都是葉傾顏的了,人自然也是。


    默默的看了血瞳兩眼,葉傾顏才發現,這個人實在是白的可怕,極像電影裏演的吸血鬼。


    這個血瞳該不會真的是吸血鬼的後代吧?


    葉傾顏懷著這般心思又看了血瞳兩眼,最後扯起嘴角微微笑道:“你現在的催眠術還可以使用嗎?”


    血瞳神色不明的看著葉傾顏,不苟言笑地道:“你要不要試試?”


    葉傾顏連忙擺手,“我就不試了。”


    對抗血瞳需要耗費的精神力太大,葉傾顏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葉傾顏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輕輕的拍了拍巴掌。“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離開吧。”


    “好。”


    血瞳還是一貫的沉默寡言。


    葉傾顏感覺到身後默默跟上來的人,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雖然封塵同樣不喜歡說話,但遠沒有血瞳冷。


    封塵跟在葉傾顏的身邊,葉傾顏會覺得十分的自在,但是血瞳在她的旁邊,她就不由起雞皮疙瘩。


    回到屋中,司徒墨一行人已經在等著葉傾顏他們了。


    將計劃製定好後,司徒墨便將葉傾顏一個人留了下來。


    葉傾顏不滿的看著他:“為什麽不讓我去?”


    司徒墨點了點葉傾顏的鼻子,寵溺地笑道:“你在後方不是才是最好的安排,那些大人物都是坐鎮後方運籌帷幄的。”


    葉傾顏扯了扯嘴角:“你別拿小孩子的話誆我。還運籌帷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


    司徒墨從善如流地道:“那你說說,我想什麽?”


    “你就是擔心我,以為我會搞破壞唄。”


    “這你就想錯了,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葉傾顏的厲害,既會耕種五穀,又能排水泄洪,治理水患,更會民生。這天底下沒有比你更厲害的人了。”


    “你別忘了,我還是一個神偷。”葉傾顏認真的看著司徒墨,“你不覺得我很適合去偷襲軍火庫嗎?有我在,保證他們的軍火庫全部一幹二淨。”


    司徒墨伸手順了順葉傾顏如墨的長發,溫柔似水地道:“這事交給血瞳更好。”


    血瞳會催眠術,還是群體技能的那種,這事交給他再好不過。


    葉傾顏服氣的點頭,好吧,她承認,血瞳可以做的比她好。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說服司徒墨。“你不覺得血瞳需要一個助手嗎?”


    “助手這事情就更不需要你了。”司徒墨不輕不重的將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按了按,“行了,知道你這幾日被悶壞了,你不是想去看花魁大會嗎,到時我陪你去。”


    葉傾顏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來。“你說真的?”


    司徒墨笑著點頭,在她的水潤的嫣唇上輕輕一吻。“這下滿意了?”


    “滿意,十分滿意。”葉傾顏笑完之後,不免有些疑惑,“但之前不是說了,東皇嘯有可能不會去浙西?”


    司徒墨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不管他到底去還是不去,都要做好防備。”


    ……


    三日後,浙西。


    葉傾顏是第一次來浙西,看著這些與眾不同的瓊樓玉宇,眼裏充滿了好奇。


    比起浙南那個窮不垃圾的都城,浙西實在是富饒太多了。


    這裏集市十分的繁華,而且青樓眾多。


    尤其是今日,因為花魁大賽,這個浙南都沉浸在了濃濃的節日氣氛之中。


    葉傾顏女扮男裝,一邊搖著紙扇,一邊欣賞那些站在樓台上對著自己拋媚眼的小美人。


    他將折扇往唇邊一擋,對著司徒墨道:“我們這次出來,沒有被人跟蹤吧?”


    司徒墨點頭:“沒有。但是浙西的防守顯然要比平常嚴森許多,你行事注意些,千萬別露了馬腳。”


    葉傾顏點頭,邪魅狂娟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比男人更男人。”


    司徒墨瞄了眼葉傾顏,不置可否的揚了揚唇角。


    都城的中央有一個木板搭建起來的巨大的台子,這便是晚上各樓的花魁比試才藝用到的舞台。


    舞台的兩邊用紅綢布和絹花裝飾,看起來就像是結婚的似的。


    據說,在台上表演的每一個姑娘都標有留宿一夜的身價,由台下的公子們競拍,由價高者得。


    最後由得價最高的那位姑娘當任大會的金魁。


    為了與這些貌美的姑娘共度春宵,每年這些公子哥們都爭的頭破血流。


    葉傾顏低聲對一旁的司徒墨道:“我剛掃了眼,這些姑娘個個如花似玉,你如果看上了誰,一定要提早出手。”


    司徒墨怪異的看了葉傾顏一眼,沒有說話。


    葉傾顏有些不滿司徒墨的態度,伸手在他腰間一擰,“我跟你說話呢。”


    司徒墨吃痛的皺著眉,低聲道:“我聽到了。”


    “聽到了為什麽不說話。”葉傾顏慢悠悠的打量著他,“你是不是心虛了?”


    司徒墨不動聲色的握住她作亂的手,無奈地道:“我對她們不感興趣。”


    葉傾顏眯起鳳眸,一臉不信。“你可以感興趣。”


    “我真不感興趣。”


    司徒墨敢打包票,若是他表現出對這些姑娘們一點興趣,葉傾顏今晚絕對不給他睡床,有可能還要跪搓衣板。


    葉傾顏心裏跟明鏡似的,似笑非笑的勾唇。“你是不是覺得我小心眼,不會讓你納妾?”


    司徒墨搖頭。


    葉傾顏卻不管他什麽動作,極為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其實很開明的,隻要你喜歡,我都願意接納。”


    “嗬嗬。”


    司徒墨對此,表示十分懷疑。


    他見葉傾顏還要繼續說,忙將她的嘴捂住,深邃的眸子就這麽直直的望盡了她的眼裏。“聽著,我司徒墨此生隻要葉傾顏。而葉傾顏,也隻能是我的。”


    葉傾顏被他的霸道表白鎮住,心都漏跳了好幾拍。


    再看司徒墨,已經鬆開她,風華萬千的往前走了。


    葉傾顏看著他寬廣的背影,唇角不自覺的微微彎起。


    一路上,他們買了好多吃的玩的,還看了兩場皮影戲,過得極為充實。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便到了晚上,也是重頭戲來臨的時候。


    此時,暗衛已經探聽到,東皇嘯已經到了浙西,在花魁大會旁邊的一個酒樓的包廂裏坐著。


    葉傾顏站在台下,興致勃勃的看著老鴇們站在台上七嘴八舌的誇著自家的姑娘。


    其中一個穿著翠色長裙的老鴇將手裏的團扇一揮,“嗨,你們呀,各說各家的姑娘好,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花魁大會正式拉開帷幕。


    ……


    第一位上台的是一身雪白,名為金麟的姑娘,她來自春香閣。


    這姑娘長得挺清純,被一身白的稱的也有幾分仙氣。


    她表演的才藝是琵琶。


    不得不說,古代這些能稱為花魁的姑娘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這個金麟的琵琶彈的那叫一個好。


    葉傾顏不由想到了一首名為《琵琶》的詩。


    錦調巴音隻四弦,倚門空抱向誰憐。主人一自知音後,傳入王孫綺玳筵。


    一曲彈罷,這個金麟的姑娘果然獲得了無數掌心,下麵的公子哥紛紛出價。


    最後被一位出價一千兩的公子哥得到。


    一夜千金啊,這個姑娘的身價不算低了。


    葉傾顏看的是熱血沸騰,若他是個男子,也要跟著喊價了。


    她看了眼旁邊無動於衷的司徒墨,道:“聽說這次梧桐院的月見姑娘呼聲最高。”


    司徒墨淡淡的哦了一聲。


    葉傾顏看他還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樣子,又加了一句。“都說她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資,你說她最後的身價會到多少?”


    司徒墨無比深情的看了葉傾顏一眼,“在我心裏,除你之外,其他的女人都不值一文。”


    “……”


    葉傾顏摸了摸手背上的雞皮疙瘩。


    她敢肯定,司徒墨一定去進修過情話大全,不然怎麽能隨隨便便就說出這麽肉麻的話。


    見她終於安靜下來,司徒墨唇角微微一勾,同時看了眼嫦月酒樓的二樓方向。


    第一位姑娘下台後,第二位姑娘也在千呼萬喚中帶著古琴出來了。


    十分巧合的是,這個來自麗人院的林巧巧也穿了一身白衣。


    葉傾顏清楚的看到,這個林巧巧經過金麟的時候,那眼刀子飛的跟小李飛刀似的。


    果然撞衫才是原罪啊。


    林巧巧長得雖然沒有金麟清純,但她的五官挺立,尤其那一雙黑眸像是會吸人一般,帶著一股子異域風情。


    白色的裙紗在她的身上,多了一分魅惑。


    她小手放在琴弦上,輕輕的彈奏著,聲如九天縹緲之音。


    “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林巧巧的一曲梅花三弄,引的無數公子哥神魂顛倒,喊價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八百兩。”


    “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


    喊價還在繼續……


    葉傾顏看著林巧巧臉上帶著高傲孤清的神色,不由多了分興致。


    這個林巧巧的手段比起前麵的金麟要高一籌不止。


    果然,最後林巧巧的出價直達三千兩,直接高出了金麟兩千兩。


    葉傾顏抿了抿唇,感慨道:“這才第二個就喊道了三千兩,不知道那個月見姑娘能高到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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