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顏看著突然出現的侍衛,朝著身後的司徒墨瞥了眼。


    司徒墨長袖一揮,十幾個侍衛瞬間失去了戰鬥力,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葉傾顏單手放在南宮無憂的肩上,邪邪地勾起一抹笑,道:“你是誰?”


    南宮無憂嘴角微抽,道:“我,我無憂王啊。”


    “那你可知道你師父是誰?”


    “是誰?”南宮無憂一臉茫然地看著葉傾顏,而後恍然大悟地道,“你是師父!”


    葉傾顏輕笑了一聲,道:“不是。”


    “那你是誰?”南宮無憂眸子緊張地閃爍了下。


    葉傾顏手指凝聚靈力,直刺他的靈魂,道:“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是誰。”


    “我……”


    “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南宮無憂。若是不老實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回老家。”


    南宮無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笑道:“想要送我回老家,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他眸中突然閃現一道銀光,直接朝著葉傾顏的眉心射去。


    葉傾顏咬牙接下他的這一招,動作飛快地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將他的魂魄牢牢地控在裏麵。


    鬼修此時也露出了本來猙獰的樣子,朝著葉傾顏大聲地嘶吼著。


    葉傾顏在他的百會穴上又是一點,若不是擔心她動作太猛會傷到南宮無憂,葉傾顏早就直接使用暴力了。


    葉傾顏將南宮無憂的七個生門封死之後,直接將鬼修的靈體從南宮無憂的身體逼了出來。


    南宮無憂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出了一道白煙。


    葉傾顏眼疾手快地打開籠子將那道白煙裝了起來。


    白煙一進籠子,鬼修便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葉傾顏擦掉嘴角的血跡,看著籠子裏的小蠍子,道:“難怪那麽猖狂,原來是隻蠍子精啊。”


    蠍子精根本還不知道自己被抓,張牙舞爪地甩著自己的小鉤子,怒不可遏地道:“你們這是在找死。”


    葉傾顏笑:“找死的人是你。”


    “你可知道我效命於誰?”


    葉傾顏笑問,“誰啊?”


    “我效命的是風神大人,有著風神大人的庇護,你們這些低等的凡人都要死。”


    風神大人,莫不是齊風?


    葉傾顏眸子一淩,假意道:“什麽風神大人,我聽都沒有聽過,向來也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蠍子鬼修一聽自己的偶像被侮辱了,立即發狂地攻擊起來。隻可惜它現在在籠子裏,所有的攻擊都無效。


    葉傾顏無視他的憤怒,道:“如今你就要死了,你的風神大人可救不了你。”


    “我就算死了,靈魂也屬於風神大人。”


    “看你對這個風神這麽衷心,我倒是想要去會一會他了。”葉傾顏嗤笑一聲,“就是不知道他躲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嚇得不敢出來。”


    “我們風神大人足智多謀,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風神大人在煉一個至寶,馬上就要成功了。到時候,整個人界都是他的。而你們,就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風神大人的奴隸。”


    至寶?


    所以說齊風來到人界有目的,他的目的就是將人界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而現在他煉的至寶,對於人界的生死存亡有著重要無比的聯係。


    這件至寶,到底是什麽呢……


    葉傾顏還想再問什麽,卻隻聽得一聲慘叫,蠍子鬼修竟然在籠子裏自爆了。


    葉傾顏氣惱地咬了下牙,道:“還差一點就可以知道了,就差一點。”


    司徒墨安慰道:“別氣,現在至少我們知道了齊風來到人界的目的,這個線索已經很重要了。”


    葉傾顏微微頷首,看著空空如也的籠子道:“你說,這個蠍子鬼修為什麽會突然自爆?”


    司徒墨道:“他的身上被下了咒術,隻要說出不該說的話,就會立即自爆。看來這應該也是齊風的手筆。”


    葉傾顏蹙眉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很可能被齊風發現了?”


    “這個倒不會,我剛設了結界,又封閉了氣息。”司徒墨沉默了一會,又道:“不過雖然他不知道的我們是誰,但也該知道我們正在查他的下落了。”


    葉傾顏輕輕地歎了聲,道:“接下來想要找他就更加的困難了。”


    “沒事,先將剩餘的鬼修抓到,到時候再對付齊風。”司徒墨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現在局麵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們必須得謹慎再謹慎。”


    葉傾顏沉默地點了點頭,道:“我去將南宮無憂喚醒。”


    葉傾顏走到昏迷不醒的南宮無憂麵前,從袖子裏拿出小瓷瓶,放在他的鼻尖輕輕晃了晃。


    很快,南宮無憂就醒過來了,茫然地看著葉傾顏。“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葉傾顏二話不說朝著他不靈光的腦袋一敲,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南宮無憂眼睛一亮,道:“師父!哎,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渾身無力。”


    葉傾顏笑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南宮無憂一愣,向四周掃了一圈,眼睛驚得都快掉了出來,“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去江南了嗎?”


    葉傾顏道:“這可就要問你了,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經過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竟然讓那些東西上了神。”


    南宮無憂一聽葉傾顏的話,渾身都發起了冷。他緊張地看了四周一眼,道:“你是說,我招惹上了那種東西。”


    葉傾顏點頭。


    南宮無憂腳下一軟,抓著葉傾顏的手牢牢不放,“那該怎麽辦啊,師父我不會要死了吧。”


    他之前看過話本,被邪物上身之後,壽命就會減少,嚴重的甚至活不了幾天。


    葉傾顏白了他一眼,道:“死倒是不會,不過你這身子怕是要好好的調理下,我等會寫個藥方子給你。”


    南宮無憂聽見自己不會死之後,心又大了,朝著葉傾顏擠眉弄眼地道:“師父,你怎麽來這個地方了?是不是想找個年輕的小公子。”


    葉傾顏無語地道:“我若是真要找小公子,幹嘛來醉花樓,不去勾欄院。”


    南宮無憂愣愣地摸著腦袋,道:“倒是我想多了,不過你來這裏幹嘛?”


    “隻是無聊,想來喝幾杯小酒罷了。”


    葉傾顏當然不可能將真實的原因告訴南宮無憂,畢竟這種事告訴他,對他也沒有好處。


    南宮無憂嘿嘿一笑,“不過你們小兩口這個打扮也是蠻有特色的啊。”


    葉傾顏白了他一眼,“你很閑?”


    南宮無憂立即正色道:“不閑,我忙的很啊。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夫風花雪月了,我得回宮一趟。”


    司徒墨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滾。”


    南宮無憂當然不敢停留,立即就麻溜的滾了。


    躲在房間的劉思思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過見南宮無憂都對他們客氣有加,一時捉摸不透,葉傾顏的此刻看到葉傾顏他們進來,僵硬地笑了笑。“二位公子,思思這廂有禮了。”


    葉傾顏摸了摸臉上的刀疤,笑道:“思思姑娘不必多禮。我們都是粗人也不會讀書人的那套。”


    劉思思尷尬的笑了下,嘴上說著不介意,心底卻是有些看不上葉傾顏這樣作風的人。


    葉傾顏和司徒墨自顧自的坐在桌子上,指了指桌子的酒。


    劉思思立即給葉傾顏和司徒墨倒了杯酒,笑問:“不知兩位公子是想聽曲還是彈琴呢?”


    葉傾顏道:“我不想聽曲也不想彈琴,我隻想跟思思姑娘說幾句體己話。”


    劉思思麵色微變,道:“不知公子想要跟思思說些什麽。”


    葉傾顏輕抿了一口酒,道:“思思姑娘生的這般貌美,想來也不甘一直委身在青樓裏吧。”


    劉思思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葉傾顏,試探地問道:“公子莫不是想給思思贖身?”


    葉傾顏點頭。


    劉思思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隨即又沉默了下來,眸子銳利的看著葉傾顏,道:“不知道公子想要思思做些什麽?”


    葉傾顏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隻要將近日前來青樓的客人名單給我就可以了。另外將哪些性情變化比較大的客人也記下來。”


    劉思思蹙眉:“隻要做了這些,你就會幫我贖身?”


    葉傾顏點頭,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道:“聽聞思思姑娘身價不菲,這十萬兩是定金。”


    劉思思還從沒遇到過這麽大方的客人,她咬牙道:“贖身之後,我是否是自由之身?”


    葉傾顏點頭:“自然。”


    “那我答應你。明日我便將名單給你,隻希望公子說過的事情不要忘記。”


    葉傾顏點頭,站起來,對著劉思思輕輕一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告別劉思思之後,葉傾顏又去了其他的幾個青樓,用同樣的方法,贖了幾個花魁。


    看著銀子大把大把的花出去,葉傾顏心中那個痛啊。


    她隻能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做完這一切後,葉傾顏靠在太妃椅上,氣息不穩地道:“我覺得我們得加些人手。”


    這些鬼修靈力雖然不強,但比她想的數量要多。


    司徒墨聞言,快速地打了個結印,原地便出現了七個和司徒墨一模一樣的人出來。


    七個司徒墨同時道:“若是不夠,我可以再變多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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