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丁蔓諷刺地冷笑,“不是不買,是買不起吧?穿一件仿版的衣服,還真以為自己穿的是elsa了?”


    “窮酸還裝闊!”馬秀麗接腔嘲諷,“買不起上千塊錢的內衣,就不要到人家店裏惹是生非!這件內衣是你們弄髒的,賣不掉了,兩千八百塊錢,你們出!”


    夏九九義正辭嚴地說道:“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麽誣賴人?”


    “這就是證據!”馬秀麗指著內衣上一塊硬幣大的黑處,“之前這件內衣是幹淨的,你們來了才髒的!而且,就是她身上的顏料抹上去的!整間店麵裏,就她有可能弄髒內衣!”


    夏九九的神情繃得更緊了:“你們兩個導購員接待我們,看著我們隻在左邊的貨架這裏挑選內衣,根本沒有去這件髒內衣掛著的地方!就憑牽強的理由,誣賴我朋友弄髒了內衣!”


    “嗬!”丁蔓微微抬著下巴,睥睨著夏九九,“周末我們店裏忙得很,我和馬秀麗哪有工夫一直盯著你們?證據確鑿,你們還抵賴!”


    夏九九冷哼一聲:“你們認定這就是顏料抹上去的?那就去化驗好了!如果是跟我朋友身上的顏料一個成分,我們賠這件內衣。如果不是,你們必須向我們道歉!”


    丁蔓和馬秀麗竟一時語塞,神情幹著。


    “棠棠,我們走。”夏九九拉過白棠棠的手,她知道白棠棠脾氣軟,要跟人講道理,可是對這種狗眼看人低,強詞奪理的人,就應該懟回去!


    “不!你們不能走!”丁蔓和馬秀麗攔住夏九九和白棠棠。


    夏九九警覺,注意到馬秀麗借著伸手阻攔,拿著那件髒內衣,要往白棠棠t恤上蹭。


    夏九九眼疾手快,一把擋住馬秀麗的手,用力推開。


    馬秀麗心虛,又被夏九九推了一下,一趔趄,跌倒在地上。


    丁蔓反應過來,馬秀麗想幹什麽,可是敗露了,她先發製人,叫起來:“你們弄髒了我們店裏的內衣,還打人!”


    夏九九冷厲地揭穿:“是她拿著內衣要蹭我朋友衣服上的顏料,誣賴我們,要我們賠錢!內衣是怎麽弄髒的,你們做了什麽虧心事,你們自己清楚!”


    丁蔓的聲音更尖利了:“你血口噴人!穿一件elsa的假貨,到人家店裏搞破壞!你這種人,虛榮!陰暗!變態!”


    “假貨?”夏九九冷笑,“你眼拙了!”


    丁蔓指著夏九九的鼻子:“我眼拙?我在這座商場做導購員兩年了,真貨假貨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要化驗嗎?你去elsa專櫃讓導購員驗驗啊,丟死你的臉!”


    “那就去咯!”夏九九平靜地一笑。


    店裏的顧客和其她的導購員,都在看向這邊的爭吵對峙,兩個導購員和兩個顧客,各執一詞,也不知道誰是誰非。


    這時,商場的梁經理帶著四個保安趕過來了,事情鬧得很大,內衣店的其她導購員給商場經理打電話報告。


    “怎麽回事?”梁經理威嚴地問。


    梁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身材圓潤,梳著一絲不苟的盤發,穿著深藍色的職業套裙,眉頭緊皺地打量了一眼夏九九和白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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