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購不足60%第二日才可以看新章, 望理解, 麽麽噠比心  如意酒樓一兩銀子都能搞定一頓飯, 哪有人請客去如意酒樓的,就差說自個小氣了!陸瑤才不信他好意思, “好啊, 那就去如意酒樓吧, 給舅舅省點錢。”


    林月彤挽住了陸瑤的胳膊, 眨了眨眼, “他就是醉仙閣的幕後老板, 還能請咱們去別處吃飯不成?走吧,我都好久沒去過了。”


    陸瑤驚訝不已,醉仙閣已經開了十多年, 若是他開的!那個時候他豈不是才十六七歲!想到醉仙閣幾乎日進鬥金, 陸瑤羨慕不已,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好好做生意的打算。


    醉仙閣的菜果然不是吹不出來的,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就說這道糖醋裏脊,明明是一道極其普通的菜,卻色澤紅亮,酸甜味美, 外酥裏嫩, 每嚐一口都讓人恨不得吞掉自個的舌頭, 雖說來過不少次, 每次過來, 陸瑤都恨不得撐死在這裏,真應了那句食物攤上死,做鬼也知足。


    因為有韓翼在,她倒也沒失了儀態,進食的速度雖快,動作卻優雅的緊,林月彤更是大快朵頤,兩個小姑娘的戰鬥力竟把韓翼都比了下去。


    *


    王府書房內。


    這間書房麵積不算太大,其中三麵牆都打上了書櫃,每一麵都擺滿了書,是沈封寒臨時處理公務的地方,除了書籍,隻在中間擺了一張紫檀木的書桌,一把椅子,布置簡潔,書桌上麵有幾個古玩,無一不貴重。


    七王爺正坐在椅子上,揮筆寫著什麽,他一身藏青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枚墨黑色的玉佩,眉眼鋒利,眼神專注,紙上的字跡,一個個龍飛鳳舞,躍然紙上。


    剛寫到一半,就有小廝通報,蕭煉回來了,沈封寒讓他走了進來。


    見王爺正在寫信,蕭煉自覺退到了一旁。


    沈封寒卻放下了手裏的狼毫筆,“有消息了?”


    “回王爺,他們回複說那間店鋪不過是最普通的鋪子,以十換一,有些受不起,您隻管挑一間地段差不多的店鋪就行。”


    七王爺挑了下眉,想到小丫頭臨走前不高興的樣子,手指在書桌上敲了幾下,半晌才開口道:“把中央街上那間水墨鋪子給他們吧。”


    蕭煉詫異不已,中央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那間水墨鋪子也是盈利最好的一間,他們不是說給他們地段相同的便可,王爺何必拿出這間來?


    最重要的是這間鋪子是王爺十幾歲時開的,已經十多年了,怎麽突然拿它給別人……


    沈封寒淡淡掃了他一眼,“有意見?”


    他聲音極淡,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聲音也格外好聽,卻讓人有種膽戰心驚的壓迫感。


    “屬下不敢。”蕭煉心神一凝,連忙低下了頭,王爺的事兒又豈是他能多嘴的。


    沈封寒負手而立,與生俱來的貴氣早就融入了他的骨血中,饒是在室內,他身上的威壓也讓人不敢逼視,想到在街上小丫頭臨走前的嘀咕,他開口道:“鋪子為何掛在韓翼名下?他入股了?”


    “這個屬下派蕭煆去查的,他還未回來。”


    正說著外麵傳來了小廝的通報聲,說蕭煆回來了,七王爺摸了一下手上的佛珠,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他手上這串佛珠,以上等的玉石打造而成,珠子大小均勻,色澤通透,入手的觸感溫潤光滑,自打鳴辰大師看過他的命格,便給了他這串佛珠,據說能為他逢凶化吉,他帶了多年,整串佛珠都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


    蕭煆很快走了進來,單膝跪下道,“稟王爺,這間鋪子雖然掛在韓公子名下,卻是陸府的三姑娘跟林府的四姑娘合開的,因為想瞞著家人,才掛在了韓公子名下。”


    “妙香閣也是她們起的名字?”


    蕭煆心中直泛嘀咕,王爺什麽時候對一個鋪子這麽好奇了?他心底像被小貓撓了一般,好奇的不行,麵上卻老實回道:“回王爺,她們起名字時,韓公子還未到京城,應該是她們起的,因為是個香料鋪子,才以妙香為名。”


    *


    陸瑤剛回府便收到了韓翼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七王爺打算以中央街上的一間水墨鋪子來換,中央街是京城的主街,四通八達,位置極佳。


    那間水墨鋪子,陸瑤去過不少次,裏麵皆是上等的紙墨筆硯,還有不少名師的畫作,每年的盈利跟醉仙閣不遑多讓,他竟然舍得將那間鋪子給他們?陸瑤心底直泛嘀咕,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拿這間鋪子跟普通的鋪子相比,說以一抵十都不誇張。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店鋪寫的仍是韓翼的名字,接下的兩日,陸瑤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念書,一直到休息這一日,才帶著芸香出門。


    因為得教人調香,丫鬟的事,需要她親力親為,陸瑤便跑了這一趟。


    司興坊有不少賣身的丫頭,大多已經被調教好了,陸瑤直接來了此處,接待他們的是個中年女子,她是司興坊內的二掌櫃,八麵玲瓏的很,見陸瑤穿著華貴,舉手投足皆是貴氣,便使了個眼神,讓人將坊內長相漂亮,手腳利索的都帶了出來。


    “姑娘盡管挑,咱們這兒別的不多,合人心意的丫鬟卻包您滿意。”


    陸瑤麵前站了十個丫頭,她們年齡不一,最小的十三歲,也有十七八歲的,打完招呼,皆恭敬的低下了頭,其中三個容貌極為漂亮,有兩個瞧著破有風情,二掌櫃笑道:“不是我自誇,我們這兒的丫頭,有幾個是打小培養的,琴棋書畫都精通一些。姑娘看上哪個,盡管說。”


    陸瑤眯了下眼,以後要常年製香,丫鬟們的長相其實無所謂,必須得有耐心才行,最好是學東西快,比較忠心,能識字。


    陸瑤笑道:“勞煩管事將每個人的優點缺點各說一下吧,若是合適,我會多要幾個。”


    幾個條件都滿足的丫頭並不多,陸瑤一一見過,隻選了三個。


    集市上也有賣丫頭的,陸瑤便去碰了碰運氣,她來到時,一個姑娘正低聲哭泣著,將身體護在了少年身上,對一個中年男子哀求道:“求求您,不要打了。”


    陸瑤鬆口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蔣靜舒蹭了一下她的手,乖巧的不行,比起姐姐的陪伴,她更希望姐姐能開心。


    躲在草叢中的是魏雪馨,她一直留意著陸瑤的動靜,剛剛在一旁隱隱聽到林月彤提起了七王爺,她心中好奇,見陸瑤將蔣靜舒拉到了此處,便悄悄從一旁繞到了這邊,想偷聽她們的話,聽到陸瑤竟然不喜歡蔣靖宸,魏雪馨心中湧上一股狂喜,隻覺得是天助我也。


    想起七王爺,魏雪馨眼底閃過一抹算計,誰不知道七王爺凶殘又陰冷,絕非良配,陸瑤若真喜歡上他……


    *


    安撫好表妹,陸瑤回到了河邊。


    林月彤還眼巴巴等著她的解釋,陸瑤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到正事,也沒再計較此事,悄悄問道:“你想不想去鋪子看一下?”


    林月彤自然想,昨個跟舅舅商討好後,他便出麵將南羅街上的鋪子買了下來,這個鋪子原本是個糕點鋪子,肯定得重新裝修一下,韓翼恰好沒什麽事,林月彤便拜托讓他盯著點。他懶洋洋應了下來。


    鋪子畢竟是她們的,她舅舅又一貫的懶散,林月彤還真有些不放心。


    陸瑤跟安欣說了一下,讓她幫著打一下掩護,便拉著林月彤跟表妹去了南羅街,南羅街十分的繁華,不僅道路寬敞,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行人,不愁沒有人流量。


    遠遠的,陸瑤便看到一個極大的牌匾懸掛在一樓正中央,正是他們之前取好的名字,妙香閣,這三個字,剛勁有力,十分的醒目。陸瑤甚為滿意,拉著表妹下了車。


    蔣靜舒乖乖跟在陸瑤身後,林月彤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臉,笑道:“這牌匾是不是很氣派?”


    起好名字,她跟陸瑤便差人去做了。沒想到不過是雕刻的字跡好看了些,掛上去竟如此氣派!


    蔣靜舒點了點頭,十分認可,“很氣派!”


    一行人風風火火進了鋪子。鋪子裏沒有外人,除了韓翼,另外兩個是他身邊的小廝,其他幾個全是林府的下人,被韓翼請來幫忙來了,鋪子記在了他名下,林月彤她娘也隻當他又想嚐試新領域了,便給了他幾個人使喚。


    韓翼正懶洋洋的窩在二樓看書,他一身白色的錦袍,滿頭烏發高高地挽起,一隻手握著書,一隻手時不時敲打一下書桌,漆黑的眼眸半眯著,眉眼間滿是慵懶,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林月彤抽走了他手裏的書,“看的這麽認真,我還以為是什麽好書,弄半天還是話本!”


    韓翼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嘖了一聲,“你們怎麽來了,今天不是上巳節,怎麽沒去踏青?莫非京城的公子不夠俊秀,沒有能入眼的?”


    江南俱是風流人物,韓翼這副皮囊就好看的緊。京城的男子多虎背熊腰,美男子還真不多,他一個男子都嫌辣眼睛,也難怪小姑娘們看不上,韓翼悠悠喝了一口茶,“坐吧,這邊景色不錯,倒也能欣賞一二。”


    妙香閣地理位置極佳,前麵是繁華的街道,後麵是一片湖泊,湖畔兩邊長滿了楊柳,一顆顆皆吐出了新的嫩芽,疏柳映新塘,春色十分撩人。


    陸瑤笑盈盈道:“我們難得來一次,就不賞景了,我閑來無事畫了一張裝修圖,想給您看一下,舅舅這幾年走南闖北見識遠超我們,若能提一下意見再好不過了。”


    韓翼仍舊懶洋洋窩在藤椅裏,聞言,嘴角挑出一抹懶散的笑,“拿來我看看。”


    他五官俊美,懶散的樣子,不僅不讓人討厭,反而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流肆意,林月彤見慣了不覺得,陸瑤又一心放在生意上,反倒是蔣靜舒悄悄紅了臉,小丫頭年齡尚小倒也沒多餘的心思,就是忍不住想要多瞧他幾眼。


    韓翼本來沒放在心上,看到陸瑤的畫,卻不由坐直了身體,“你畫的?”


    一小幅畫,室內的一景一物,皆包含在內,寥寥數筆就能看出作畫之人的功底,真難想象這樣一幅畫竟然出自小姑娘之手,難怪說天子腳下臥虎藏龍。


    韓翼神情認真了起來,等瞧清室內的布局後,他望著陸瑤的目光隻剩讚歎,眼光如此獨特,得虧不是男子,不然真能成為他有力的競爭對手。


    陸瑤將一樓布置成了一個花園似的展廳,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盆花,香料靜靜窩在鮮花旁,這些花並非隨意放的,每一種香料中包含了什麽花,就會放一盆出來,既美觀,又給人一種直觀的介紹。


    正中央還放著一個紫檀色的爐鼎專門用來焚香,室內煙霧繚繞,極有意境。西側還擺著各種形狀的小碟子,上麵擺著各種精致的香丸,最妙的是東側,麒麟嘴裏含著麒麟香,魚腹上窩著魚龍香,神木上掛著神木香。


    倒也不是說這個布局,一點問題都沒,若是將這些麒麟,神木一一製作出來,且不說耗資極大,也極為耗時。


    聽完他的話,陸瑤不緊不慢道:“我們不僅得選人,還得教人製香,就算關鍵步驟我自己來,也需要十幾天的時間來才能製作出第一批貨,時間上舅舅不必擔心,不行就晚開張一段時間。”


    調香玩的是雅興,若是布置好了,能給人一種震撼的效果,就算收費高些,也有人願意花錢。畢竟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畢竟是第一個店,陸瑤不想太過倉促。


    韓翼算看出來了,這丫頭哪是找他提意見來了,分明是提前讓他瞧一眼,免得他讓人裝修出來不符合她的心意,韓翼失笑搖頭,“既然你心底有了主意,就這麽來吧。”


    林月彤眼睛亮亮的,“瑤瑤,你夠可以的啊,這才幾天,你就想好怎麽布置了!”


    陸瑤笑了笑,這是她昨晚熬夜畫出來的,早在打算開個香料鋪子時,她就想這麽布置,將圖交給韓翼後,又在這兒待了一會兒,她們才離開。


    出門時,陸瑤差點又撞到一個人,男人眉頭微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正是七王爺,沈封寒。


    被他冷清的眼眸盯著,陸瑤有些懵,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又差點撞到他懷裏,她臉上莫名一熱,這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陸瑤連忙後退了一步,俏臉微紅,“王爺,您怎麽來了此處?”


    陸蓉不敢跟她頂嘴,又委屈的不行,憋的眼淚汪汪的。


    她的小丫頭偷偷溜去搬了救兵。


    陸菲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不僅太後欣賞她,許多小姑娘都挺崇拜她,三公主對她的感情也挺複雜,見她來了,哼了一聲便帶著丫鬟走開了,也算給了她麵子。


    這個時候的陸瑤正躲在荷花池旁,池子裏雖然沒有荷花,裏麵卻有不少小魚,此時的她自然沒有垂釣的雅興,正跟林月彤生悶氣呢,林月彤可憐兮兮地蹲在她身邊求饒,活像個被拋棄的小狼狗。


    *


    從宮裏回去的路上,陸瑤遇到了大舅母周氏,她是大舅舅的續弦,表妹的繼母,人倒也不算太壞,就是偶爾自私了些,今日她是一個人來的,表妹年齡還小,不來也情有可原,陸瑤想到魏雪馨便問了一下,“舅母,馨姐姐怎麽沒來?”


    周氏如實道:“本來是要帶她來的,這丫頭身體不適,一路上咳的厲害,我怕她衝撞了貴人,就讓她回去了。”


    陸瑤心中嗤笑,看來舅母若是不發話,魏雪馨還是願意來的,那她對表哥又算什麽?難道那些深情也是裝出來的?


    魏雪馨對蔣靖宸自然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放下身段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誘他,她不過是不願意放棄結交貴人的機會,若是能一步登天,以她的性子,隻會毫不猶豫的舍棄蔣靖宸,感情在她心裏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


    *


    一回府,陸瑤就聽說爹爹回來了,江南從京城乘船得好幾日,陸行凱得知陸瑤落水後,便啟程了,現在終於到了家。


    陸瑤提起衣裙就跑到了爹娘的住處。


    陸行凱剛到院子裏,正指揮著小廝往下卸東西。他是武將,生的人高馬大的,五官十分硬朗,氣勢也攝人的很,前幾年在戰場上受了傷,身體大不如以前,這才轉成了文職。


    盡管如此,府裏的小廝還是很怕他,他一回來,院子裏便安靜了許多,眾人都在埋頭幹活,連小聲說話都不敢。


    陸瑤卻不怕他,看到他的身影,便跑了過來,“爹爹!你終於回來了!”


    小姑娘聲音清脆,如百靈鳥,眼底也含滿了喜悅。


    一直跑到爹爹跟前,陸瑤才停下來,她已經好久不見爹爹了。


    上一世,她跟表哥成親沒多久,邊境便再興戰事,武將缺人,她爹才又棄筆從戎,重新披上了戰袍,一走就是兩年,連過年都沒有回來,直到隨著七王爺再次打了勝仗,才打算班師回朝,可惜陸瑤根本沒等到他進京,便死掉了。


    一想到爹爹歸來後,見到自己沒了,該有多傷心,陸瑤便止不住的難過,眼睛又忍不住紅了。


    在信裏蔣氏便說了女兒落水後嚇壞了,還大哭了一場,見她眼眶又紅了,陸行凱心疼不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他沉默慣了,也不會說安慰的話,隻是笑了一下,“快看看爹爹給你帶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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