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購不足60%第二日才可以看新章, 望理解, 麽麽噠比心  其實她完全可以設計一下,讓他們兩個再睡一次,上一世母親跟外祖母是不知道這事, 若是知道了, 以他們對自己的愛護, 肯定會解除婚約,可是這樣的話,表妹的名聲也會跟著受影響。


    陸瑤也不想便宜了魏雪馨, 她那麽壞這輩子都要讓她求而不得才行。


    *


    陸瑤剛走, 魏雪馨便走了過來, 她披著墨藍色鑲金邊的披風, 襯得一張小臉愈發蒼白, 見到蔣靖宸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蔣靖宸的堂弟是她的親表哥,所以平日裏她也喊蔣靖宸表哥, “表哥怎麽在這裏?可看到瑤妹妹了?”


    蔣靖宸的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 目光冰冷滲人,“你跟她說什麽了?”


    魏雪馨被他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 臉上的笑有些勉強,“表哥所謂何事?我跟瑤妹妹一直這麽處著,說的都是姑娘家的喜好, 平日見麵時舒妹妹也在, 難道我不小心惹表妹不開心了?”


    魏雪馨竭力保持著冷靜, 神情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焦急,說完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蔣靖宸的目光帶著探究,見她明明咳的難受,又努力顧忌著自己,神情也很無辜,心底的怒火才逐漸斂了起來,“不是病著?怎麽跑了出來?”


    “我前兩日去看瑤妹妹時,問她借了《岐黃藥術》本來說好了昨日還她,我這一病卻忘記了,怕瑤妹妹著急看,就親自追了過來,竟然還是慢了一步。”


    她雖對他有情意,卻一直恪守禮節,不曾逾越半分,蔣靖宸再生氣,倒也不至於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便淡淡道:“一本書而已,表妹不會放在心上。”


    魏雪馨又撕心裂肺咳了起來,一張小臉通紅,眼底也含了淚,她本就長得嬌美動人,此刻生著病,更多了一分羸弱來,波光流轉間,動人的很,蔣靖宸卻收回了目光。


    冬梅擔憂不已,上前勸道:“姑娘快回去吧,表少爺說的對,陸姑娘一向心善,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奴婢現在去幫您還。”


    “嗯。”魏雪馨點點頭,卻突然扶住了腦袋,眼睛一閉朝前砸去,失去了意識。


    蔣靖宸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肩膀,隻見她已經昏迷了過去,靠的近了,才發現她身上溫度有些不對,蒼白的臉色透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姑娘,您怎麽了?”冬梅嚇的呼吸停頓了一下,哀求的看了蔣靖宸一眼,眼淚汪汪道:“世子,姑娘本就起著熱,一直沒退燒,肯定是被風一吹又加重了,這可怎麽辦?”


    畢竟沒有血緣之親,蔣靖宸沒好抱她,讓冬梅扶住了她,對身邊的隨從道:“去將轎子抬過來,把魏姑娘送回去,再去喊個大夫來。”


    已經“昏迷“過去的魏雪馨,聽完他的話,心底幾乎嘔出血來!若是陸瑤昏倒在他跟前,他絕不會這麽冷靜吧?


    *


    陸瑤並不知道她裝暈的事,出了蔣府,就直接去了林府。


    林月彤的祖父是個極其有手段的人,不然也不會一步步爬到閣老的位置,比他年長,有更有資力的人不是沒有,卻都被他踩了下去,想到要在他眼底皮子底下誘拐林月彤,陸瑤莫名有些心虛。


    因為心裏想著事,陸瑤腳步有些急,拐彎時,突然撞到一個人,他渾身硬邦邦的,陸瑤的鼻子恰好撞到他胸前,頓時一股酸疼,酸的她眼淚不受控製流了下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兮香嚇的魂飛魄散,連忙上前扶住了自家姑娘,不由埋怨道:“看把我家姑娘撞成什麽樣了?不知道扶一下啊?”


    她抬頭惡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那個“啊”字卻在看清男人的相貌時破了音,驚呼了一聲,“七、七王爺?”


    麵前的男人正是七王爺,沈封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一身黑色的錦袍,正冷著臉站在拐角處,眼底像淬了一層冰,眼眸深沉,宛若惡煞,兮香腿一軟,嚇的跪了下來。


    芸香扶住陸瑤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請了安。


    陸瑤疼的小臉皺成一團,無意識地小聲抽著氣,隻覺得屁股裂成了八掰,偏偏又隻能忍著,她在想事情,沒聽到腳步聲,他一個習武多年的男人也沒聽到嗎?


    沈封寒的目光深而暗,陸瑤根本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卻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心底那股緊張,愈發強烈了起來。陸瑤沒骨頭地垂下了腦袋,長長的睫毛顫啊顫,憋屈地掩住了眼底的怨氣,乖乖道了歉。


    “對不起,是小女沒看路不小心衝撞了王爺,您沒事吧?”


    小丫頭穿著一身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勾勒出少女纖細曼妙的身姿,因為帶著哭腔,聲音也柔柔弱弱的,七王爺的目光在她含淚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開口道:“無事,你是哪家姑娘?”


    陸瑤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難以置信,這個男人在戰場上嚇人也就罷了,連她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嗎?難道還要去她府上告狀不成?


    陸瑤漆黑的大眼眨了一下,府裏是大夫人管事,知道這事少不得要克扣她的月銀,她都疼成這樣了,他就不能放過她嗎?


    她神情活靈活現,在想什麽,一看即知,七王爺的臉色更沉了。他在想事情才沒避開,如果及時出手,完全能拉住她,因為不願意跟女人接觸,才眼睜睜看著她摔下了下去,小丫頭神情痛苦,他才想給點補償,沒成想卻被當成了惡人防備著。


    也是,這世間就沒有不怕他的,一個小姑娘怕他不很正常?沈封寒身上的氣壓卻越發低沉,沒等陸瑤開口,便越過她,走遠了。


    陸瑤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這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陸瑤長長舒口氣,不規律的心跳終於恢複了正常。


    芸香也鬆了一口氣,實在是七王爺凶名在外,她還真怕他一個不高興,對姑娘怎樣,“還疼的厲害?”


    陸瑤點頭,烏黑的大眼裏還含著淚珠,硬忍著才沒有掉下來。


    若是夏天摔這麽一腳怎麽也不至於這麽疼,現在天氣還冷著,陸瑤隻覺得屁股疼的厲害,好在鼻子上那股酸勁兒已經過去了。


    又過了會兒,才總算好了一些,她一步步朝林月彤那兒走了過去。


    林月彤已經聽說了她摔倒的事,她擔心陸瑤,便快步走了過來,“瑤瑤,你沒事吧?”


    陸瑤鬱悶地點頭,“已經沒那麽疼了,走吧,進屋說話。”


    林月彤點頭,小心扶住了她,“我聽丫鬟說,七王爺離開時臉色有些不太好,也不知道動怒沒,不然咱們派人給他送點禮,討好他一下,免得他懷恨在心?”


    陸瑤眉頭輕蹙,“應該不至於吧?”語氣卻連自己都覺得發虛。


    “怎麽不至於?!得罪他的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林月彤神秘兮兮道,你知道他未婚妻為什麽會死嗎?聽說是他不想成親,她才暴斃的!”


    陸瑤這才想起來,七王爺是定過親的人,他雖然十七歲就離開了京城,十八歲那年,太後卻為他定下了一樁親事,女方是安國公府的嫡長女,相貌才情樣樣不差,近幾年這麽驚才絕豔的姑娘也就出個陸菲。


    隻等他回來完婚,可惜親事剛定下沒多久,她就暴斃身亡了,當時陸瑤才八歲,盡管如此,還是聽了不少傳聞,有人說她是吃東西噎死的,也有人說她是中了毒,還有人說是七王爺不太滿意這樁婚事,才找人殺了她。


    陸瑤心底也有些忐忑,決定把家裏那兩支老參偷偷給他送過去,希望他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陸鳴敲了敲她的腦袋,“怎麽跟哥哥說話呢,哪有什麽小姑娘?一個朋友給的,他之前欠我銀子,到月底沒錢還我,知道我在為你尋禮物,就把這個送我了,想拿來抵債,你就說喜歡不喜歡?”


    陸鳴雖然不上進,但凡有什麽好東西都會念著她,陸瑤感動歸感動,然而她對這個匕首卻實在喜歡不起來,“我不要,你還給他,我知道是你哪個朋友給的,是不是寧波侯府的麽子林義琅?”


    “你怎麽知道?”


    清楚哥哥最討厭有人調戲清白人家的姑娘,陸瑤一本正經胡扯,“我見他拿這個匕首哄過小姑娘,人沒哄到手,現在又拿來給我們,這不是惡心人嗎?”


    “哄姑娘?”


    除了紈絝子弟,有幾個動不動調戲小姑娘的?陸鳴雖然沒什麽正型,心中卻自有一杆秤,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心底跟明鏡似的。


    上一世之所以會咬牙去了賭場,也不過是窘迫極了,加上被林義琅蠱惑了幾次,這才忍不住去試了試,後來欠的越來越多,想抽身都難。


    還是大房先發現的這事,當時陸瑤已經出嫁了,她爹又不在京城,大房不僅沒告訴老太太,還刻意找人誘哄他賭的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掏空了三房。還是陸菲聽說後偷偷跑去告訴了她,陸瑤才知道此事。


    當時陸瑤氣的心肝肺都是疼的,這也是她為什麽願意跟陸菲交好的關係,不然就憑大夫人做的那些事,陸瑤這輩子都不會理她。可惜還沒等到他改好,陸瑤就死了。


    “哥,你別跟他打交道,他可不是什麽好人,我還看到過他去賭坊賭博!你知道京城裏的人都是怎麽說他的嗎?”


    他名聲不好,陸鳴自然知道,沒想到妹妹竟然也聽說了,原本以為那些都是道聽途說,見他竟然當街哄騙小姑娘,還被妹妹看了去,陸鳴神色也有些難看,直接將匕首收了起來,打算明日就還給他。


    第二日陸鳴就將匕首丟給了他,“當街哄小姑娘?林義琅你真是愈發出息了。難怪偌大的侯府越發破落,有你們這樣的子弟,嗬~”


    陸鳴冷笑一聲,懶得再同他多說。


    林義琅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小姑娘?你把話說清楚。”


    見他還裝,陸鳴愈發不屑,“拿著匕首當街哄小姑娘,人沒哄到,現在又拿來給我,你就不嫌惡心?”


    林義琅喊冤,“我再混賬,也不至於當街壞姑娘的名聲吧!”


    陸鳴才不信他,瑤瑤還能騙他不成?見他敢做不敢當,心底越發鄙夷,也不管他嘟囔了什麽,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劃清界限。


    *


    越接近三月一日,陸瑤越有些不安,上一世兮香便是三月一日出的事,她之所以記的這麽清楚是因為明日就是祖母的生辰,雖然交代了兮香最近都不許出門,到了這一日,陸瑤還是有些煩躁,下了課便回了院子裏,發現兮香不在,她眼皮子莫名跳了跳。


    “兮香呢?”


    竹香拜了拜,恭敬道:“秦嬤嬤帶她一起出去了。”


    蘭香的傷好了大半,今日便開始當值了。她個頭很高,真跟竹子似的,可惜不愛笑,因為為人聰慧,陸瑤倒也挺重用她。


    陸瑤心中一凜,“不是不讓她出去?怎麽出去了?”


    “老爺想吃醉仙閣的菜,又不想出門,便喊了秦嬤嬤出去走一趟,小丫頭們都去祥木堂幫忙布置去了,秦嬤嬤便喊了兮香一起。想著一會兒就回來了,兮香便去了。”


    老太太是明日的壽辰,丫鬟們去幫忙也實屬正常。


    見兮香就這麽出去了,陸瑤氣的心肝疼,秦嬤嬤是兮香的幹娘,但凡她有吩咐,兮香就沒有不聽從過,“這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嗎?”


    陸瑤不過是怕她出事罷了,算日期,就在這一日,她的火氣全湧了上來,又不能不管她!陸瑤衝芸香道:“你去祥木堂,管爹爹借幾個侍衛,趕緊去華陽街上跑一趟,就說是十萬火急的事。”


    薛如珍就是個瘋子,在京城就沒幾個怕的人,陸瑤怕她身邊帶著侍衛,自己一個人撐不住,這才讓芸香去喊救兵。


    陸瑤會騎馬,說完,便跑到了馬廄裏,將自己那匹白駒拉了出來,她翻身上馬,騎上馬就出了府。蘭香有些急了,“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衝了出去?”


    芸香也一頭霧水,“你別急,我先去祥木堂跑一趟。”


    蔣氏知道後,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怕芸香說不清,跟她一起去了祥木堂。


    *


    陸瑤這匹馬駒,個頭不高,跑的卻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華陽街上,遠遠就看到前麵聚了一群人,陸瑤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翻身下馬,扒開人群走了過去。


    人群正中央,薛如珍正揮舞著鞭子,往兮香身上抽,她身上已經挨了幾下,後背的衣服都被打爛了,正顫抖著往邊上躲,秦嬤嬤正哭著求情,薛如珍身邊的婆子,一腳將她踹到了一邊。


    看到這一幕,陸瑤心中的火氣蹭地冒了上來!腦海內不受控製地閃過上一世,兮香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那一幕。


    她身邊幾個丫鬟,兮香跟芸香是陪她最久的,芸香年長,人也穩重,兮香卻是個小話嘮,也最受不得疼,小時候,摔一腳都要流眼淚,比她還愛哭。


    但是每次陸瑤犯了錯,被蔣氏罰去祠堂閉門思過時,每次都是這丫頭偷偷藏了吃的,冒著被罰的風險遞給她,可以說,幾個丫鬟裏,她對兮香的感情是最深的一個。


    陸瑤的鞭子直接就卷了上去。


    薛如珍嗬斥道:“大膽!敢攔本郡主的鞭子!陸三誰給你的權力?”


    陸瑤氣歸氣,卻沒有暈了頭,厲聲道:“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你堂堂郡主,為何要跟一個丫鬟過意不去?也不怕跌了身份!”


    薛如珍冷笑一聲,神情無比張狂,“一個丫鬟而已,衝撞了本郡主還不好好道歉,就是打死她都沒人敢吭聲!怎麽你想多管閑事?”


    她眼底滿是輕蔑,看到陸瑤出現竟然完全不吃驚,顯然清楚兮香是她的人!陸瑤腦海裏閃過什麽!


    “衝撞?她怎麽衝撞了你?”


    兮香早就嚇壞了,身體一直在哆嗦,見到陸瑤來了,終於看到了希望,眼淚一串串掉了下來,哭道:“姑娘,我沒有撞她,我跟嬤嬤正在一邊走著,是她突然撞了過來!”


    薛如珍被指責後,態度仍舊很囂張,“你沒長眼睛嗎?看到本郡主不知道讓讓嗎?”


    瞧她的神情,陸瑤還有什麽不懂的!她分明是故意找茬!難道上一世也是故意的?她跟兮香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找她麻煩?


    陸瑤腦袋有些亂,這一世,兮香明明聽了自己的教訓,根本沒有說那話,她也參加了宮宴,為什麽她還會故意找事?難不成還跟七王爺有關,他們唯一的接觸,便是前幾日在陸府,她不小心撞了他,難道這事傳到了薛如珍耳朵裏?


    陸瑤心中發冷,除了此事,她想不出別的,僅僅一件小事,就竟她當街行凶!


    陸瑤深吸一口氣,“好,這事就當是她的錯!錯在有人眼瞎橫衝直撞時,她身手不夠敏捷,沒能躲開。”


    周圍的人都輕笑了起來。


    薛如珍臉色極為難看,“你說誰眼瞎呢?”


    她打小仰慕七王爺,一切跟他有過接觸的人,她都恨,陸瑤是鎮北侯府的嫡女,她沒法動,一個丫鬟她想弄死不是很容易?她不過是沒想到陸瑤會這麽快就得到信,消息倒是挺靈通!她隻恨自己的手不夠快,沒能提前一步打死這丫鬟!


    陸瑤冷笑,“誰承認就是誰!”


    見她再而三的針鋒相對,薛如珍愈發羞惱,“陸瑤,誰給你的膽子?你真當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嬤嬤還不給我撕爛她的嘴!本郡主想做什麽是她能非議的?”


    嬤嬤顫顫巍巍走了上來,手掌抬了幾次都沒能抬起來。鎮北侯府的三姑娘又豈是她一個奴才能染指的?真動了陸瑤就算郡主想袒護她,公主為了給鎮北侯府一個交代也會處決了她!老嬤嬤思量再三跪了下來,哭道:“郡主,公主若在此處必定會讓老奴攔著您,請郡主三思啊!”


    “廢物!”薛如珍一腳踹了過去,漂亮的五官都有些猙獰,一想到陸瑤竟然撞到了七王爺懷裏,她就恨的咬牙切齒,伸手就朝陸瑤扇了一巴掌。


    陸瑤沒習過武,好在薛如珍也不過有個花架子罷了,陸瑤堪堪躲了過去,她抓住薛如珍的手,使勁向後壓了一下,“你想打就打,天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


    薛如珍疼的臉色一變,“陸三!你鬆手!”


    見她竟然抓住了郡主,嬤嬤這才慌了,伸手去扯陸瑤的頭發,秦嬤嬤不敢動郡主,不代表不敢動她,爬起來便抱住她的腰,將她往後扯。兩個嬤嬤就這麽打了起來!


    周圍的路人看的目瞪口呆,“怎麽回事?怎麽打了起來?”


    路邊的小商販小聲道:“還不是這位郡主,明明自己走路不長眼,撞到了別人,反倒將人打了個半死,這不人家主子來了,不樂意了,兩人就鬧了起來!”


    “這是什麽郡主?怎地這麽不講道理?打了人還如此囂張!”


    “噓,你小點聲,不要命了?”


    皇子們跟七王爺正在醉仙閣的二樓,聽到動靜,四皇子從窗戶前看了看,嗤笑了一聲,“薛如珍這丫頭,最近越發不成體統,丟人丟到街上來了。”


    七王爺耳力好,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嬌滴滴,不過被撞了一下就冒眼淚的小姑娘,竟然還有這等勇氣,沈封寒眼眸微垂,伸手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起身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皇子們替他接風洗塵才將他約了出來,見他打算走了,自然不敢攔,三皇子應和道:“皇叔,一起走吧。”


    陸瑤四歲啟蒙,學了十年也算學有所成。她去水墨鋪買宣紙時,卻發現自己的畫竟然在出售。盤問了一番才發現是自家哥哥缺銀子時,將她的畫賣到了此處。她生氣時不愛理人,蔣氏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陸瑤從被子裏露出個小腦袋來,搖了搖頭,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她早就不生氣了。


    “我就是累了。”她長相嬌美,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以為她是口是心非,蔣氏手癢地捏了捏她的臉。


    “娘!”陸瑤捂著臉頰瞪了她娘一眼。


    小丫頭長得漂亮,眼波流轉間,清泉般的眸子恍若會說話,蔣氏心底軟成一團,笑著收回了手,“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你哥這次確實過分了,娘替你做主。”


    她替陸瑤掖了一下被子,“你先睡會兒,醒了再說。”


    陸瑤點頭,小臉埋進了枕頭裏,還不忘叮囑道:“娘要罰就罰他銀子,不然哥哥不會長記性。”


    還說不記仇,蔣氏好笑不已,“知道了。”


    *


    陸鳴跟蔣靖宸剛走進竹林軒,蔣氏就走了出來。她身上著一件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頭上挽著靈蛇髻,發上斜插著一個羊脂玉簪子,端的是雍容華貴。


    蔣靜宸仔細打量了姑姑一眼,見她眼睛雖然紅腫,神色卻好了不少,心底鬆口氣,向姑姑問了聲好,對這個侄子,蔣氏一直很喜歡,溫柔道:“快坐吧,下這麽大雨怎麽又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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