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請小可愛們支持正版喲  她一邊想入非非,一邊端著餐廳贈送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險些被燙的掉下眼淚來。


    她表情扭曲, 連忙低頭,怕被衛慈瞧見。


    卻沒看見坐在對麵的男人皺了皺眉。


    “燙就吐出來。”衛慈道。


    趙有魚趕快點頭, 她哪敢真的吐出來, 一口滾熱的檸檬水已經順著喉嚨下了肚,連喉管都開始疼了。


    趙有魚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衛慈並沒露出任何嫌棄或者嘲諷的神情。


    謝天謝地。


    此刻的衛慈與那天晚上截然不同。那種危險到極致的氣息被收斂起來,隻剩帶著一絲冷淡的平靜溫和。


    ——他完全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了。


    但趙有魚不能把那個晚上忘了, 就像她不能假裝自己忘記了自家浴缸裏有過一條撩人喜歡打直球, 有點呆萌又高冷的鮫人。


    其實, 見到現在的衛慈, 她還有點害怕。


    她巴巴地跑到海洋大學來,卻沒想到真能碰見他, 此刻竟然有些相對無言了。


    菜很快上來了,一魚兩做,比臉盆還大一圈的烤盤, 一邊是荔枝甜辣, 一邊香茅燒烤。湯汁兒豐沛, 底下的火苗舔舐著, 很快就咕嘟咕嘟地冒出幸福的泡泡。


    趙有魚沒話找話, “沒想到你竟然會吃魚啊。”


    ——現在問這種沒腦子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那個……之前你也一直不太說話, 我, 我也沒問過你到底喜歡什麽口味……”


    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堆, 這才抬起眼去瞧衛慈。


    衛慈坐在對麵,正給一塊兒魚肚子剔魚刺。


    他的神情冷淡而認真,像在進行一場要求嚴苛,手法精細的外科手術。


    “我們不是同類。”


    趙有魚楞了一下,這才意識到男人居然是在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不是同類就可以吃了嗎?!


    趙有魚覺得這答案未免有點狡辯的意味,忍不住笑了一聲。衛慈抬起眼睛看她,把趙有魚嚇得趕快收了笑。


    鮫人可不是什麽她一隻布偶喵可以嘲笑的物種啊。


    她噤若寒蟬的樣子並不好看,衛慈想,心中忽然像是被什麽梗了一下。


    他將魚肚上最嫩的一塊肉挑掉刺,放進趙有魚麵前的碟子裏。


    趙有魚傻愣愣地看著他。


    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拿筷子的模樣也好看得無懈可擊。


    “魚類一直都在鮫人的食譜上。”衛慈道:“你的魚做的很好吃。”


    被誇獎的趙有魚心情有些複雜。


    反正人家都給挑好了,不吃白不吃!本著這樣的心態,趙有魚拿起筷子把蘸好湯、剔掉刺的魚肚肉送進嘴裏。


    她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真好吃。


    就這麽一轉頭,便把剛才的害怕勁兒給忘了。


    衛慈勾了勾唇角。這隻貓的食欲似乎一向很好,吃東西對她來說就像一件十分重要的人生大事。


    他想起住在趙有魚的浴缸裏那段時間。


    她白天要拍攝跳舞視頻,晚上出攤去夜市賣燒烤,忙忙碌碌的,卻還願意在食物上花十二分的心思。認真且充滿熱情。


    他恢複記憶後,那段日子就像一部默劇中格格不入的有聲片段,全是這隻貓“刺兒”、“刺兒”的聲音。


    衛慈想過要將這段無關緊要的記憶刪除掉,但最終作罷。


    一隻布偶貓妖和那些她掉進浴缸、做飯、跳舞、玩毛線球的片段占用不了多少心神。特意將她抹去,沒必要。


    他便這樣輕易地說服了自己。


    “店麵看好了嗎?”衛慈問。


    趙有魚怔了怔,這才想到自己今天的借口。她趕忙道:“看、看好了!”


    她的確有個很心怡的店麵,但租金實在太貴了。這種市中心的地方,還挨著大學和各種高檔寫字樓,出租的鋪麵都是寸土寸金的。趙有魚卡上那幾萬塊根本不夠租下人家一塊兒地板磚。


    趙有魚把自己看好的店麵跟衛慈炫耀了一番,以說明自己的眼光很好,然後又矜持地表示“誒呀其實這裏我也不是特別喜歡,畢竟要搬過來的話太多事情要處理了,很麻煩的。”


    她原本也沒報什麽希望,隻是隨便看看而已啦。


    投桃報李地給鮫人先生夾了幾筷子,趙有魚便自己朝烤盤裏魚肉發動進攻了。


    現在的魚肉火候剛剛好,細膩彈牙,加上湯汁的調味,最是美味了。再烤一會兒會變得太鹹的。


    ——唔,好燙!


    愚蠢的趙有魚再次被燙了舌頭,忍不住發出“嘶嘶”聲。


    “吐出來。”


    在她下意識的吞咽動作以前,衛慈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趙有魚呆了一下,竟也下意識地聽從了他。她毫無形象地把嚼過的的魚肉吐了出來。


    舌尖上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她估計肯定給燙出泡來了。


    男人涼涼的手指捏住了趙有魚的下巴,命令她把嘴張開。


    “我看看。”


    衛慈的手指指腹貼著她下頜的一小塊皮膚,也沒用太大的力氣,趙有魚渾渾噩噩地張開了嘴巴。


    女孩的舌尖兒被燙得紅了,好在沒有起泡。


    趙有魚舌頭疼加心慌,下巴被衛慈捏著,話也說不完整,哼唧了兩聲便發現自己根本口齒不清,於是隻能汪著兩眼淚去看衛慈。


    衛慈難得地怔了一下。


    他記起那個雨夜,這隻布偶貓也是這樣可憐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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