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說著話,把床上僅剩的被子猛的一揭開,床上的邱瑤,立馬春光外泄了,一絲//不掛。


    她尖叫著扯過被子一角,勉強的遮擋住胸前的春光,罵罵咧咧道,“瘋子!”


    這兩個字徹底的激怒了寧初,她揚了揚手上的菜刀,“滾!!!”


    說著,將菜刀橫在了秦楠脖子上麵,秦楠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抖了一下。


    他的脖子微微咧開了幾厘米,避開鋒利的菜刀。


    隨手拽了一下落在地上的床單,裹在身上,踉蹌著步子往門口走去,還不忘回頭發著狠,“寧初你這個醜女人,天底下除了我秦楠,再也不會有人願意看上你。”


    許是到了門口處,秦楠有了底氣,他扒著門框,望著屋內,“三天後,我和瑤瑤大婚,你可要過來參加屬於我們的婚禮。”


    寧初瞧著那頓狗男女張揚的模樣,一把將菜刀甩了出去。


    因為拍戲的原因,寧初是有些武術底子的,她菜刀位置扔的極好,恰巧擦過秦楠的側臉,釘在了門板上。


    秦楠當即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臥室,甚至連身後的邱瑤都給忘記了。


    寧初冷笑一聲。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從門框上取下菜刀。


    這張床她是不打算留了,惡性!


    當寧初把刀給高高揚起時,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一拍,遲遲下不去手。


    這張床,是她特意和劇組請了一天假,和秦楠一塊,驅車三個小時,方才找到百年手藝傳人的老師傅,特意定做的。


    在床沿四周還刻著龍鳳呈祥的喜物。


    寧初放下了手上的刀,伸手摩挲著上麵圖案,她甚至有幻想過,每天早上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就能看見自己愛的人,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可是,在上一刻,這張床上,她愛著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在上麵翻雲覆雨。


    寧嗤嗤的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怎麽也抑製不住。


    手上的刀不在有任何猶豫,手起刀落,“砰砰砰”一聲高過一聲,眼見著四分五裂的床,但是寧初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


    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渾身癱軟的躺在地上。


    眼眶中的淚水,在怎麽也抑製不住。


    刷刷的往下流著。


    她和秦楠從大學相識,那時的秦楠願意在寒冷的冬天,騎著自行車來回接近兩個小時,去西區老字號包子鋪,就為了買她喜歡的那家小籠包。


    為了怕涼,他跟個傻子一樣,一路把小籠包揣在胸口,就為了讓她吃頓熱乎的小籠包。


    畢業後,秦楠即使三年未接到戲,未賺到錢,寧初也不在乎,因為她賺的錢,足夠兩人在京城生活,哪怕是她來養活秦楠,寧初也心甘情願。


    隻因為,她想和秦楠有一個家。


    如今這個家破滅了。


    寧初緩緩的蜷縮著身子,抱著自己的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心裏帶著難以熄滅的怨恨,“長的醜有錯嗎?”


    “有錯!”


    寧初以為自己幻聽了,她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瞪大眼睛,喊了一聲,“誰?”


    半晌都沒有回應。


    寧初苦笑一聲,果然是受刺激了,連幻聽都出現了。


    “我想變美就這麽難嗎?”,不是為了秦楠,而是為了她自己。


    “不難!”


    這下,寧初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了。


    “你到底是誰?”


    “寧初,二十三歲,孤兒,考古係大學畢業後,失業,遂進入娛樂圈,因相貌醜陋,故成為醜星龍套,在結婚前夕,被男友拋棄。”


    說道最後,係統嘖嘖嘖了幾聲,“太慘了。”


    “你到底是誰?”,寧初抹了一把眼淚,她本就不是脆弱之人,能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頂著醜星的名頭,堅持三年,她本就有傲人的意誌力。


    “我是美貌升級係統,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宿主,那麽我將會助你擁有巔峰容貌。”


    “條件是什麽?”,寧初收起了之前的柔弱,冷靜的問道,即使失去了愛情,她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幫本係統和位麵超市融合,簡單來說就是,城郊三十裏外有一間位麵超市,你去成為超市店主,接待客人,但凡客人給予好評後,我則會吸收客人的念力,同理,作為契約者,你也會得到好處,升級美貌。”


    美貌升級係統並不完整,而是一個殘缺的係統,否則它也不會和位麵小超市分離,需要宿主來收集念力幫它融合位麵超市。


    寧初扶靠著牆,把背抵在冰冷牆麵上,腦子裏麵的那團火也慢慢瀉下去,慢慢清明,她歪著頭沉思了許久,聲音還有些沙啞,“我答應你。”


    係統心中一喜,它可是在人間飄蕩了百年,方才找到了合適的宿主。


    但是它下一秒就被寧初提出的條件給打敗了,“三天後,渣男結婚,我要變美去參加渣男的婚禮,砸場子!!!”


    砸場子三個字,寧初可謂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沒了愛,自然是有恨的。


    渣男賤女自然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們。


    係統沉默了良久,方才坦白,“我能力不足,最多隻能保持三個小時的美貌。”,這三個小時,還是要費盡十多年的念力,方才能暫時升級宿主的美貌。


    若是以前,敢有宿主在它麵前提條件,它定然一腳把宿主丟到其他黑暗位麵去。


    但是如今,它不過是一個殘缺的係統,而宿主資質,確實它百年以來,見過的最好的一個。


    它是舍不得放棄優質宿主。


    鬼知道,若是放棄了寧初這個好資質的宿主,它是不是又要飄蕩百年。


    “三個小時也夠。”,寧初勾了勾唇,冷笑一聲,眼中的森然冷意沒有絲毫掩蓋,


    欠了她的,都要給她還回來。


    係統打了一個寒顫,“複仇的女人是最可怕了。”


    寧初和係統簽訂完契約後,並未急著去城郊找超市。


    反而把婚房裏裏外打掃了一遍,拍照,上傳到網上房產中介,掛牌出售。


    這個婚房,她是沒興趣在住下去了,惡心!


    搞定了房子的歸屬後,寧初又從手機裏麵調出了不少資料。


    找到了熟悉的朋友。


    寧初能在娛樂圈跑龍套中脫穎而出,自然有自己的人脈關係。


    她撥通了電話,“輝哥,我是寧初,三年合約到期後,我不續簽了。”


    隻聽見電話另外一端一陣惋惜聲。


    輝哥是帶著寧初出道的經紀人,他當初會選擇寧初,就是想著劍走偏鋒,在娛樂圈清一色的美人下,來個醜的說不定就爆了。


    而寧初也確實不辜負他的所望,她努力上進,演技在線,可惜,這姑娘死心眼,運氣不行,一直不溫不火。


    輝哥還為感慨完,寧初就接著道,“輝哥,幫我拿到秦楠這幾年的黑曆史,我要他身敗名裂。”


    其實,一直有人在跟寧初說,秦楠和粉絲有染,但是寧初卻不信,對於別人給她的證據,她也不屑一顧,卻不成想,終究成了真。


    輝哥驚訝了,他沒想到都死心眼三年的寧初竟然看開了,“行,晚點我郵件發給你。”


    至於寧初和秦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卻沒有過問。


    輝哥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十多年,自然是有背後的渠道,拿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掛了電話,寧初舒了一口氣。


    京城的房子是很緊俏的,寧初這套房子,還是她勒緊股腰帶,花了五百萬買下來的,如今早已翻了一倍不止。


    她掛牌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不少房產中介的電話,於是,直接敲定了買家,賣了一千一百萬。


    實實在在的拿到錢,寧初心裏方才安心不少。


    什麽男人啊!都沒有錢來的實在。


    又和往日的服裝公司拿了一套高定的禮服,若是以前的寧初定是舍不得這筆開銷的。


    但是如今的寧初,既然想去砸場子,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把瑣事都搞定了以後,寧初打起精神,按照係統的指引去了城郊三十裏外。


    她前前後後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到超市來,明明是荒蕪一片。


    寧初咬著牙,“係統,超市在哪裏?”


    係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若是有殼的話,它定要將自己給縮起來。


    係統弱弱道,“還在前麵,五百米左轉。”


    十分鍾後,寧初瞧著麵前的破爛瓦房歎了口氣,若是僅從外觀來看,說它是間鬼屋也不為過了。


    蜘蛛網攀爬,木頭橫斜,若不是現在真的是二十一世紀,她以為自己回到了六七十年代了。


    寧初恨恨道,“這就是你說的位麵超市?破破爛爛的屋子,下雨漏水,晴天見光?”


    係統索性耍起無賴來,討好道,“所以才需要宿主幫忙嘛!”


    “我需要做什麽?”


    “很簡單的,把超市開起來就行。


    寧初嗬嗬一笑,我信了你的邪。


    收拾屋子不要錢,開超市不要錢,真當她是冤大頭。


    係統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厚道,主動提出補償,“你去參加婚禮這天,我把你的美貌保持五個小時。”


    “十個!”


    係統沉默。


    “八個!”


    “六個”


    “成交!”,係統咬著牙,肉痛道,“不能再多了,最多六個小時。”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都沒錯。


    寧初錢一付,立馬有裝修工人過來對著老屋子一頓修修補補。


    因為急著趕工,寧初把價格翻了一倍,工人們也幹的熱火朝天,在晚上九點的時候,這間老屋子已經可以住人了。


    至於超市的貨物,她在確定這無良係統隻會動嘴皮子時,就已經自掏腰包跟供應商定了貨物。


    貨物來的也及時,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司機拖了兩個大皮卡車過來。


    若不是客人主動提出要送到城郊,他們差點以為送錯地方了。


    畢竟超市開在這裏,老板不是腦袋有坑就是個神經病。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超市,根本就沒有購買群眾。


    但是有錢就是大爺,老板人傻錢多,他們也隻能照做。


    寧初哈欠連天的從床上爬起來,指揮著工人們把貨物放到貨架上麵。


    店裏麵燈火通明,貨物太多,兩個司機明顯忙活不過來。


    寧初正犯愁,讓這兩人忙活下去,那豈不是到天明了,她這一宿都別想睡覺了。


    這不,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上提著亞麻色編織袋,叮叮當當的走到了店鋪裏麵,還不住的打量著四周。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不止寧初是懵逼的,另外兩個搬貨司機也是懵逼的。


    但寧初到底是這裏的主人,本著熱情招待的客人的心情,她露出了甜美微笑,“先生,我們超市還未正式開業。”


    走近了,寧初才發現,麵前的男人到底哪裏不和諧了,他五官英挺,眼睛深邃,氣質儒雅,溫潤如玉。


    若是忽略他的穿著打扮,像極了流落在外的貴公子。


    但是!!!


    麵前的男人穿著真的是一言難盡,上衣穿著的是一件短大褂中間扣子是十字結那種,衣服明顯不合身,扣子都要崩壞了,勉強的扣在一塊,關鍵是衣服太短,他太高,衣服隻遮到了肚臍處。


    那衣服其實穿了跟沒穿一樣,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裏偷來的。


    下麵穿著一雙用麻繩編織的草鞋,鞋子的前腳處,還開了一個大口子。


    露出了腳趾頭來,至於肩膀上背著的編織袋,敞了一個口子,露出了一個大紅色水桶的一角來。


    “這裏招工嗎?”男人絲毫沒覺得自己的穿著打扮有問題,一臉淡然,“我是來應聘工作的,但是沒有手機,打不了老板電話,你認識這裏的老板嗎?”


    這個年代沒有手機不說,穿的也是原始人衣服,大半夜淩晨兩點了,來找工作,怕不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吧。


    寧初壓抑住心中的怪異,在心裏喊著係統,平時話癆的係統,今天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寧初歎了口氣,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


    她微微後退了幾步,找了一個最佳逃跑的位置,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這人是壞人可怎麽辦。


    寧初打起精神應付著麵前的男人,“我就是超市老板,不過我們這裏不招工。”


    男人將編織袋放到地上,露出了裏麵的鍋碗瓢盆桶。


    明明是粗魯到極致的動作,卻讓他做出了幾分優雅來,“我不要工錢,管飯就成。”


    “我的力氣很大,收下我,你不會後悔的。”


    說著,男人就作勢出去,在兩個司機驚訝的目光下,雙手提著兩袋子百來斤的米袋子,以寧初目測來看,男人一個人的搬的貨物,是兩個司機翻倍還不止。


    寧初抽了抽嘴角,力氣果然很大。


    她這裏確實需要一個打雜的。


    不然,超市貨物都要她親自來搬不成。


    她在心裏麵喊了一句,“係統,我可以把這人留下來嗎?”


    一直沒動靜的係統,甕聲甕氣的來了句,“可以!”


    有了係統的保證,寧初沒了後顧之憂。


    送走了司機以後,寧初對著男人招了招手,“傻大個,過來!”


    講真,寧初這句傻大個,有些叫的違心。


    這男人雖然衣著破爛,但是講真,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再加上那儒雅貴氣的氣質,和傻大個壓根不沾邊好不好。


    他顯然是第一次聽到傻大個是形容自己的,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莫名的,他的眼角抽了下,把編織袋露在外麵的東西給收到了袋子裏麵,蓋的緊緊的。


    傻大個的個子本來就高,衣服又偏短,這一彎身,露點了不少,尤其是那結實的小腹。


    寧初撇了撇嘴,拋開男人的衣著打扮,講真賣相不錯。


    不過瞧著那編織袋露出的大紅色桶沿時,不!她收回剛才的話。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審美水平啊!


    “你叫什麽?哪裏人?怎麽會三更半夜出現在荒郊野外找工作?”,寧初狐疑道。


    男人把編織袋的東西都收納好後,一臉真誠,“我是陸……”,說道這裏,傻大個明顯卡殼了,他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道,“我應該姓陸,但是叫什麽,確實想不起來了,我醒來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循著光就找到這裏了,我很餓,需要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


    說著,他見寧初明顯不信,他指了指地上的編織袋,“這都是在附近撿來的,我估摸著興許能用上。”


    寧初撇了撇嘴,不是裝失憶就是故意而為,不過係統既然說可以留下,那就留下唄,反正她也差一個打雜的,總不能店鋪進貨後,她自己來搬吧。


    “就叫傻大個吧,留下可以,但是先申明一點,我這裏隻管吃管住,不給工錢,若是你要找到了合適的工作,隨時可以走人。”,寧初自覺的把他姓陸給忽略了,去關了店鋪的大門,幹淨利落道。


    能有個落腳的地方,男人自然沒有異議,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寧初這店鋪是剛開的,白天的時候,特意存了一批糧食,就是為了解決一日三餐。


    她指了指廚房,“左走第三間是廚房,裏麵有糧食,吃什麽自己去做,右邊第二間是臥室,吃完了就去睡,明天再開工。”,她還不至於是個黑心老板,連做工的人餓著。


    說著,她也不管那男人是什麽想法,自己回了臥室。


    畢竟三更半夜,女人都是需要美容覺的。


    進了臥室,門一關,寧初不客氣了,“係統,你到底怎麽回事,關鍵時刻掉鏈子?”


    係統沉默了半晌,甕聲甕氣道,“那人是玄學大師,我若是開口,他會察覺到我的存在。”


    “那人叫陸什麽?”,寧初拿了一片麵膜敷在臉上,也不等係統回答,嘖嘖嘖了幾聲,“感情,你太弱,人家太強了,然後你慫了唄!”


    “怎麽可能,若是當年的我,那人肯定察覺不到。”,係統非常不服氣,“不過,有個玄學大師住在這裏,確實麻煩。”,至於叫陸什麽,係統很巧妙的避過了這個問題。


    “麻煩你還讓他留下?”,寧初怒了。


    對於傻大個叫什麽,寧初也不過隨口一提,並沒有很在意。


    係統立馬再次沉默了,不留下,你們怎麽成好事?


    這句話,係統是打死不敢說的,這會它的宿主屬於母霸王龍,誰惹噴誰。


    再說另外一邊,進屋了的傻大個,吃飽喝足後,把編織袋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


    就見到了寧初所看到的,大紅色水桶沿,其實不過是傻大個的捉鬼工具而已。


    傻大個,不!應該是陸北玄,梅派傳人,俗稱捉鬼收妖的神棍,當然也靠著給富貴人家算命來賺點外快。


    陸北玄追蹤一隻惡鬼,一直到了城郊處,一人一鬼鬥的天翻地覆,最後,他棋高一招,收了惡鬼,但是自己也傷到了腦子。


    記不得自己叫什麽,雖然陸北玄雖然失憶了,但是智商還在線。


    首先,他能確認呆在這個屋子裏麵,非常安全,其次,對於他恢複傷口也很有好處。


    陸北玄脫掉了上衣短大褂,露出了胸口處一個拳頭大小,漆黑的傷口來,那傷口深至見骨。


    這正是被厲鬼所噴出的灼氣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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