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寶首頁搜索“9495827”領紅包, 花一分錢即可支持正版  淺秋心虛一直垂著頭, 淺月倒是神色淡定, 不過她心中也是後悔,就不該多此一舉勸淺秋。


    “真是始料未及。”薑堰嘲諷一笑,“竟有一日看到你們內訌, 還是說你們不想跟我這個主子。”


    書房裏四人齊齊下跪,他們自一開始, 連命都是主子的,哪裏能說不跟主子。


    薑堰淡淡地掃視幾人, “我現在確實是一無所有,可你們切莫要試探我的底線, 當初我能放下身段硬將你們帶出來, 也能將你們送回去。”母親一直教導他為人要敦厚純善,不能遷怒與人。是以,即便他在送往江寧路上, 從未對身邊人發過火, 動過怒。加之在沈家一直悶著,竟然養成了個隱忍的性子。


    聞言,幾人身子皆是一僵, 其中最為震驚的該是墨笙。淺秋、淺月、淺絲因為是女子就被送往夫人宮中伺候, 當時皆是跟著主子從宮裏出來。而他們幾個墨字的人不能入宮,隻能在宮外待著。


    當時夫人暴斃, 宮內宮外皆是亂了好一段時間, 甚至連已經無人居住的將軍府都遭人偷竊。他們在宮外的四人完全不知曉宮內情形, 慌亂至極。最後被人指示,稀裏糊塗的在宮外遇到主子,他們均以為是將軍舊部將他們送於主子麵前,誰知曉其中竟是主子手筆。


    “我不管之前如何,從此時此刻開始,既然喜歡亂嚼舌根就去掉舌根;不長眼睛就剜掉眼睛;沒腦子,脖子上也不需要頂個空腦子。”


    薑堰一番話說得極其殘忍,墨笙卻是深感自豪,這般有魄力果決的人,才能帶他們走出險境,而不是一輩子窩在別人家。


    跪在中間淺秋本就被薑堰的視線壓得抬不起頭,如今聽了他的話,早已被嚇得麵色蒼白,隻能連連答諾。再不敢將薑堰當做一個十二歲,處處需要人提點照顧的少年。或許在她鬆懈之時,這個少年早就長成。


    此時,阿寶午時進了扶雲院的消息,如數傳到沈安福耳中。


    沈安福聽聞之後,渾身發抖,覺得被人深深背叛,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不可憐,擦著眼淚不停地問身邊的丫鬟,“為什麽她要這麽對我?”


    沈安福的丫鬟蘭香不停地寬慰自家主子,“小姐往後不必再對八小姐掏心掏肺了,人家根本不領情,把您的好意往地上踐踏。”


    正如小姐回來路上所說,提議與八小姐一同前往扶雲院,是一片好心。怕到時八小姐被拒之門外,臉皮拉不下,兩人一起被拒好歹臉上要好看些。誰想,小姐賠上自己臉麵對八小姐,結果換來了這麽個下場。思及至此,蘭香心中不免對阿寶有一絲怨懟。


    陳珊兒一把拉著陳雙兒回房間,質問她,“你什麽時候去了世安院那邊?”


    “我跟著母親外出時,聽聞下個月巡撫府要舉辦賞花宴,沈家肯定在應邀之列,沈安福隻怕沒資格參加,沈安禧總能吧?難道你不想跟著去見識見識。”


    “那你明明知道安福去扶雲院被拒,還幹嘛要當著安福的麵,說沈安禧進了扶雲院,離間她們之間的關係。”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陳雙兒,手下的動作不由加緊。


    陳雙兒掙開陳珊兒的禁錮,吃痛地捂住手腕,“姐,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挑撥離間了?我說的可全部都是實話,我親眼看見沈安禧提著食盒進去扶雲院。”


    “那你也不能說!”陳珊兒憤懣地一扭頭不看陳雙兒,頂著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竟幹些讓人不喜的事情。她雖得了個姐姐的名頭,可她卻隻比雙兒早出生半刻鍾,不但處處要替她操心,還要時時讓著她,“你馬上去跟安福解釋。”


    “怎麽說?”陳雙兒諷刺地看著陳珊兒,同樣眼不見為淨地背過身,“這事我自有分寸,每日低伏做小,我早就受夠這種寄人籬下的滋味,你難道還想過這種日子?”她經過深思熟慮,才做下這個決定。


    陳珊兒被陳雙兒說得一時語塞,最終道:“那你也不能拿安福當踏腳石。”她也曾是正正經經的嫡女,如今卻不得不寄居人下,投靠姨母,卻得五個人擠在一個小小的閣子裏,而且姨母還是做妾的。


    大秦律法‘賤妾可通買賣’,稍微重規矩的人家家中妻妾之間涇渭分明,寵妾滅妻之事斷不會發生。是以即便耿氏再怎麽作,乃至沈老夫人與,下頭也沒有個妾敢爬到她頭上動土。


    玉姨娘是良妾,正兒八經抬進沈家,不必擔心被發賣,且她受寵又生下孩子。還能將自己姐姐侄女接過來,已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陳珊兒與陳雙兒依舊看不起玉姨娘與沈安福。她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可能在於,陳珊兒受了人家好處懂得感恩,陳雙兒卻是得到了,還嫌不夠好。


    “你別假惺惺做好人了,我難道還不知道你?隻是你往日裏隱藏的好,而我在你麵前毫不掩飾罷了。你想著再爬起來可也要有機會才行,一直住在沈家你怎麽找機會?”陳雙兒嗤笑一聲,作勢與陳珊兒撕破臉皮。一副姿態像是已經跟在阿寶身邊,進入她夢寐以求的貴女圈子,受萬眾矚目般。


    陳珊兒被陳雙兒點破心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陳珊兒雖為商戶之女,可心底裏還是自傲的,總認為自己能夠跟再上一步。隻是現實的打擊讓她不得不低頭,不過即便麵對如今的窘境,她很好的克製住自己,依舊與人為善態度溫和,人前人後都不露出一絲端倪,隻等著某日尋到一個機會東山再起。


    陳雙兒放輕柔聲音,猛地親近起陳珊兒起來,“姐,你聽妹妹一句勸可好?我們在沈家立足腳跟之後,再搬到外麵去住,不僅不怕被人欺負,還能以陳家人的身份參加各種聚會,甚至可以自己舉辦宴會,認識各種人,不愁沒有心怡的。”


    陳雙兒所說太有誘惑力,陳珊兒一時難以抗拒,頷首同意了陳雙兒所說,陳雙兒抱了抱陳珊兒,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沈家由大房和二房掌握著,要想出頭巴結著庶女肯定不行,而嫡女就隻有沈安懷和沈安禧兩人,沈安懷對弄玉閣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況且本來姨母與沈家大夫人本有妻妾之爭,她去沈安懷那邊討不到好處,如此隻有沈安禧合適。


    而沈安禧身邊有個沈安福在,她們就沒有立足之地。要是沒了沈安福,她總還需要一個玩伴,到時候她便頂替上去,跟在沈安禧身邊,沈安禧看著比沈安福還要蠢笨,她總有機會得到她想要的。


    不過陳雙兒的願望注定落空。


    沉默不語的樣子顯得阿寶十分乖順,可太多乖巧和順,就讓人覺得她失了孩子般的純真與活潑,死氣沉沉。


    阿寶這副模樣,將沈老夫人看得一陣心疼,沈老夫人一把將阿寶攏入懷中,輕聲細語地詢問:“阿寶快些過來祖母裏,今日怎的一言不發?”


    “祖母~”阿寶小聲而甜膩地喊著,聲音嬌氣得不能再嬌氣,“這段日子我可難受了,阿寶再也不想生病了,都不能見到祖母,阿寶好想祖母。”雖然阿寶覺得自己最近在母親那裏受了委屈,可還是舍不得在沈老夫人麵前說葉氏半點不好。


    沈老夫人被阿寶粘人的模樣逗得直發笑,戳了戳阿寶的額頭,“還是沒變,騎馬不帶鞭子,盡是拍馬屁。”


    站在沈老夫人身後的下人們紛紛搖頭,要說寶小姐想討好誰,真幾句話,就可以甜到人心裏去。奇怪的是,沈家上上下下沒一個人像寶小姐這般會說,也不知道寶小姐從哪裏學來的。


    阿寶得意地衝著葉氏眯了眯小眼睛,滿臉求她表揚。


    葉氏希望阿寶收斂些,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瞪了阿寶一眼,卻不說話,免得到時候又有人覺得她在炫耀。


    一眾小輩裏,沈老夫人最為疼愛阿寶,是以,葉氏縱使覺得阿寶頗有些小人得誌,也隻能暗自歎氣。


    她也不願扮黑臉,可是,整個沈家壓根就沒有人,有要管阿寶的意思,倘若她再不管束,隻怕她再大些時候,沈家的屋頂都能被她掀了去。


    阿寶沒有得到葉氏的回應,癟了癟嘴,逡巡一番,忽的想起似是少了一人,開口問道:“嬸嬸,小九呢?”


    “安福呀”耿氏未曾料到阿寶詢問沈安福,但她的一聲‘安福’語氣喚得當真如同慈母一樣,“最近在我那裏學規矩,累著了,給老夫人請完安,早早的回去了。”庶女能得個被嫡母教養的名頭,有利無害。


    耿氏心中不願,給玉姨娘母女這麽大的好處,可她更不想沈安福跟著沈阿寶在沈老夫人麵前晃悠。


    玉姨娘年輕貌美,本就得寵,生了孩子之後寵愛愈加。以至於還順利將自己寡婦姐姐和侄女接來沈家住。往後沈安福再在老夫人麵前說得上話了,她的三個兒女可如何是好?


    沈阿寶聽到學規矩,小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覷了一眼坐在耿氏對麵的葉氏,生怕到時候她也讓她學規矩。


    葉氏見此,暗罵一聲,沒出息的小東西,就怕學規矩。不過葉氏倒真沒想過,讓阿寶小小年紀就學規矩。


    平常女子最為舒坦的日子,隻怕是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嫁為為婦,做了母親,再沒有輕鬆的時候。


    是以,葉氏沒有接耿氏的話,轉而說道:“母親,我想帶著阿寶回一趟娘家。”


    女子回娘家需婆家派人去娘家知會一聲,或者是婆家派人來接。若女子擅自回娘家,眾人會以為女子被休棄。雖然大秦準沈女子和離之後改嫁,但在大多數人眼中,女子被休棄仍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她娘家葉家更甚,自持清貴之家,在某些規矩上極其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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