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寶首頁搜索“9495827”領紅包,花一分錢即可支持正版  “阿寶不可以厚此薄彼, 若咱們出去玩叫上阿福, 那家中那麽多個兄弟姐妹不是也要喊上?況且今次是陪表哥一起遊湖, 你陪著葉表妹逛沉煙園時,不一樣不樂意其他人跟著?”


    阿寶握著銅鏡的手一頓, 略一思索, 覺得沈圖南說的話挺有道理的, “哥哥說什麽便是什麽。”


    沈圖南一聽笑了笑, “那咱們先去母親那裏知會一聲。”


    阿寶訝然,下意識瞧了一眼早已準備好的葉相宜,這才繼續看向沈圖南,“你早沒跟母親說嗎?現在又要去?”她昨天才從母親那邊回來,到現在想起母親怒不可遏的表情, 她就心有餘悸。


    沈圖南裝作不知阿寶害怕什麽, 繼續說道:“我倒是不需要, 但是你們出去要對牌。”


    “以前同你出去可不要什麽勞什子對牌, 這規矩何時定下來的,我怎麽不知道?”阿寶圓瞪著杏眼,氣得嘟嘟囔囔地將雲母銅鏡將往桌上一放。


    沈圖南笑罵阿寶是傻丫頭,又道:“相宜來家中做客, 需要名正言順的出府門。”按照規矩來說,他們要出去是得走前門, 但都是自家人無所謂, 況且有時候還是偷偷溜出去, 他帶著阿寶出去走後門,往常也無人敢說。但是他們帶著葉相宜走後門的事情傳到葉家,隻怕又會傳出不好聽的話來。雖說葉相宜是葉家庶子嫡女,但三伯未曾分出葉府,還是受葉家管製,守著葉家規矩,屆時葉家曉得葉相宜走別人家後門,少不得被說偷偷摸摸。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葉相宜一思量便知是因著葉家的原因,滿臉羞紅,低垂著腦袋。


    每次她瞧見沈圖南他們去葉家,祖母都要拿著與葉家人比較一番,不論是勝是敗,對比的時間一久,誰都會不樂意。她不太去祖母房中,恐怕被比較的次數隻有多。


    可即便如此阿寶也並未因葉家其他人而對她白眼相待,反而凡事都讓著她,生怕她在葉家住得不習慣。他們出去大可以不帶上她,如今又要委屈自己帶她。


    “那好吧。”阿寶眨巴眨巴兩下水眸,看出葉相宜的羞愧,下了凳子緊緊拉著她的手,嘴裏卻口是心非地滿口嫌棄道:“真是的,你麻煩的事隻有一點兩點嗎?要是覺得抱歉請我吃糯米糕子好了。”


    阿寶今日穿著一套粉紅色細紋羅紗裙,額前留出兩綹頭發俏皮地垂在臉頰兩側,恰到好處的遮住有些嬰兒肥的臉龐,肩膀左右兩邊是一絡絡編成麻花辮,顯得人越發俏麗可人,看得沈圖南直搖頭,“一提起要出去便不停的打扮,你瞧瞧你相宜表姐,怎麽沒像你般賴在梳妝台前不走?”


    “那是相宜姐姐漂亮,誰叫你妹妹模樣像你。”阿寶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路過沈圖南時還特意對著他悶哼一聲。


    沈圖南帶著阿寶與葉相宜來到葉氏衡蕪院,跟葉氏知會一聲,期間阿寶不停地暗自催促沈圖南,讓他有話快些講。她隻想趕快離開衡蕪院,免得到時候母親又逮著她說事。


    葉氏斜睨了一眼好似得了多動症的阿寶,阿寶身子一僵,立即不敢隨便亂動,規規矩矩地坐好,順便給葉氏露出個笑容。葉氏不為所動地上下瞧了眼阿寶,悠悠才開口道:“正好,你帶著阿寶去珍瑞和挑選幾樣金花珠花,過幾日我們要去參加巡撫府賞花宴。”


    “巡撫府?”


    “去挑珠花?”


    阿寶與沈圖南同時出聲,關注點卻截然不同。


    沈圖南注意到葉氏口中所說的‘我們’一詞,暫且不說包不包括他,但這個‘我們’當中一定包括葉氏,以前邀請家中女眷參加宴會均是大嬸為首,如今母親帶阿寶去,他怕母親與阿寶在外頭吃虧。


    而阿寶擔憂的是她又得跟著沈圖南去挑珠花,滿腔不滿意,想著此事能不能有商量的餘地,剛抬眸瞅見葉氏疑惑不解的視線正落於她身上,唬得阿寶當即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葉氏給了沈圖南一個安心的眼神,當下拍板,這事兒便這麽敲定。


    幾人出了衡蕪院的門,阿寶拉扯了下沈圖南的手,眉頭緊蹙,“我不要同你去挑珠花,你挑的珠花一點也不好看。”想著自從她能戴花以來,沈圖南送她合起來一大盒子的珠花,阿寶就委屈得眼角直抽,偏偏戴在頭上就慘不忍睹。


    沈圖南剛張嘴想辯駁,就見阿寶幽怨地瞅著他,迫不及待地憤憤然道:“醜,還硬讓我戴上,去巡撫府參加賞花宴小姐們肯定會笑我。”


    即便是小小年紀,阿寶仍然懂得人人都愛美的東西,她可以不在乎美醜的察覺,可是自己出去時總是希望被誇讚,而不是被嘲笑的。


    沈圖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也不是特別醜,我瞧著還行啊,不然也不會挑來給你。”從小他身上的衣物來來回回隻有那麽幾樣,有時候他覺得女子各種衣裳首飾新奇,攢了錢便買給阿寶與娘親,順道自己拿著瞧瞧,後來娘親嫌棄地告訴他,他買的東西均是些江寧夫人小姐中過時的東西,他覺得甚是麻煩就再沒買過。


    “不好。”阿寶回答得斬荊截鐵,小嘴撅的老高,但在見到站在沈府門口,等著他們的薑堰時,阿寶小臉上又掛滿了笑容。


    薑堰身著一襲月牙色繡祥雲衣袍,手握撒金扇,身姿挺拔,容儀清舉。


    阿寶瞧之欣喜,親切地喊著:“表哥。”


    “嗯。”他薄唇輕抿,神色無波,好似對阿寶的熱情不為所動,隻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回應著阿寶。


    沈圖南怕阿寶摔跤一路牽著阿寶,阿寶還有一隻手得空,準備去拉薑堰,連碰都不曾碰到薑堰的手,就一把被沈圖南不甚滿意地拍下,“難不成表哥會比親哥親?有了哥哥不行,還想牽著表哥?”


    薑堰聞言,眼皮輕顫,轉而望了望阿寶,卻未曾打算主動彎腰牽她。


    阿寶錯愕一瞬,旋即瞪了沈圖南一眼,不過當真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再沒去拉薑堰的手。但阿寶為表自己生氣,還是掙脫開沈圖南的手,轉而去牽葉相宜,側頭道:“我想牽誰就牽誰。”真是不知是何緣故,自從表哥來了之後,哥哥越來越不好了。先不說哥哥滿手的繭子,而表哥的手白淨修長,節骨分明,就說哥哥的手隨時想拉都行,表哥的卻是不行呐。


    倏忽之間,葉相宜感覺到手中鑽進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眉尾稍提,垂眸看向她與阿寶牽著的手,隨即認命地被阿寶當做擋箭牌。


    阿寶心中頗為怨念,旋即,視線又被右邊花池旁,一處玲瓏雅致的葡萄架子吸引。


    葡萄藤蜿蜒曲折的纏繞在架子上,葉間隱藏著許多嫩綠色的葡萄花,若是不仔細看定然會被人忽略。


    剛一步入葡萄架下,一陣涼意襲來,阿寶感到整個人無比舒爽愜意。頓時,忘記自己來扶雲院的目地。


    直到阿寶聽見小葫焦急的呼喊聲,在她身後響起,這才猛的回過神,之前她剛出祖母的萱草堂,小葫就想哄著她回世安院待著,她這才急急忙忙跑起來,將小葫甩在後麵。


    阿寶腳步急促,‘砰’的一聲撲倒在地,趕忙爬起來時,還不忘緊張兮兮地往後頭瞧了一眼。發現小葫還沒追上來,阿寶爬起來又想跑,這一次連動都未動,便屁股著地仰天一跤,摔得結結實實。


    摔倒時,阿寶仰麵朝天,雖動了好幾下,但還是未能成功站起來,不過她素素淨淨的小臉上不見任何哭鬧,甚至仍舊掛著未摔之時的笑意。


    小葫見阿寶摔了一次又一次,隻覺得心驚肉跳,不顧禮儀邁著大步,用盡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阿寶的身邊,不停地哀嚎著:“我的小姐喲,您慢點行不行?奴婢又不是豺狼虎豹,不會吃了您的。”


    阿寶不滿地推了推小葫,平日裏都不見她有這麽能說會道,糯糯的道:“你不願領我來扶雲院,我便隻好自己來,你快些鬆開我。”


    小葫的腦袋搖得似撥浪鼓,她哪裏敢鬆開阿寶,隻怕她一鬆開,阿寶立馬就能跑起來,“奴婢哪裏是不願帶小姐過來,是說咱們先回世安院一趟。”


    “回了世安院,我還能夠出來嗎?”拿騙三歲小兒的話來騙她,真當她傻啊,她今年五歲了,不是三歲。


    院裏的一主一仆爭執不下,吵到正獨自待在書房的薑堰,薑堰雙眉擰到一起,“墨笙,去看看誰在外頭,趕出去。”墨笙一直跟著薑堰,對他唯命是從。


    領了命令的墨笙頷首,“是。”


    剛來之時,沈家不少人取借著拜訪的名義來扶雲院見他,薑堰皆閉門不見。


    淺秋還曾說叨沈家出現些流言,說看著表少爺好相處,其實是個冷情之人。不過剛一有點風聲,這些話便憑空消散,想必是沈家人處理了,也算是沒有讓薑堰受委屈。


    阿寶甚是氣惱的推開小葫,抿著粉唇,小臉一板,“你再不鬆開本小姐,就回世安院給本小姐跪著。”


    小葫一個愣怔,阿寶就穩穩當當的走遠了,不過沒走多久,阿寶就被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攔住去路。


    阿寶皺了皺小眉頭,家裏的小廝下人皆是穿著灰色衣裳,問道:“你是表哥的人嗎?”


    墨笙並未回答阿寶的話,“八小姐請回,我們家少爺不見外人。”


    “我不是外人啊。”阿寶仰著腦袋說話實在是費力,低下頭,招了招手,“你蹲下些。”


    墨笙身子一僵,最後還是如阿寶所言,蹲了下來。


    阿寶衝著墨笙一笑,嘴角出現一個小小的梨窩,嬌俏的模樣讓人心生歡喜,“你去給表哥匯報一下,表妹來了。”她剛進來的時候,外頭都沒有一個守門的小廝,就擅自做主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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