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雖然喜歡海燕姐,但骨子懼怕這些‘東西’的她還是一直在瑟瑟發抖,“海燕姐,你…找我來…來就是要說這些的嗎?”


    “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海燕費力的把目光從莫玉身上移開,“我想讓你帶些東西給我的兒女。”


    莫玉看著‘海燕’起身飄到房間一角,那裏本來放著盛水的黑陶水缸,海燕示意莫玉挪開。


    莫玉點頭,看著這半人高的水缸,還好她洗漱後剩下的水不多了,就算這樣莫玉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水缸挪開,下麵是被挖空的一個凹洞,一個黑色陶罐放在裏麵,“燕姐你是說這個嗎?”


    “對,”海燕點點頭,目光依然有些難從莫玉身上移開。


    莫玉被這種讓人毛骨聳然的眼神弄得心裏發毛,她戰戰兢兢拿出黑瓷罐,發現裏麵放著都是散碎的金銀,心裏也大概明白了海燕的想法,“燕姐,您的家鄉在哪裏?”


    海燕盯著莫玉似有些饑餓的咽了一口口水,雖然鬼似乎沒有唾液,但海燕還是下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才道:“我夫家在黑魔海邊的雲城城西側的一個小村莊,叫桑浮村,我夫君姓桑,和北域赫赫有名的桑煉尊者一樣的桑,傳聞桑煉仙子曾經就是……莫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香啊,”海燕說著正題時突然差開了話,“我好想好想,”海燕突然捂住自己的嘴,臉上閃著掙紮。


    “海燕姐,你……你沒事吧,”莫玉雖關心海燕,卻不敢靠近‘海燕’一步。


    “莫玉你記住,你一定要記得帶上那個玉牌,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香很香……嗷……”海燕勉強指了指茉玉洗澡前放在桌上的玉牌,因為那東西從它進房間起,她就能感覺到那玉牌瑩瑩的光線中隱藏著的天然淨化之力,還有某種神秘屏蔽之力。


    莫玉嚇得退了幾步,直到退到了牆角,“海燕姐我…我知道我的體質有點特殊,可你…你千萬不要衝動啊…海燕姐你不是讓我幫你把這些金銀送到你家的嗎?”可別想不開吃了我啊啊啊。


    但海燕已忍不住,她痛苦壓抑的麵容突然變得扭曲,披頭散發,眼泛腥光,嘴巴裂得比碗口都大,突然“嗷嗷嗷……”向莫玉撲來。


    “鬼啊,”莫玉嚇得差點從原地跳起,已經退到門口,打開房門撒腿狂奔,她有目的的朝著一個離她並不遠的房間跑去,到門口剛想呼救,


    “你來這裏做什麽?”古太虛察覺異樣,先一步開門。


    “有鬼,”莫玉心有餘悸,回頭看向追著她的‘海燕’。


    卻見海燕仿佛被燒著一樣,開始慘叫著後退。


    莫玉不清楚怎麽回事,但在海燕的世界裏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莫玉跟前的男子渾身氣血生生不息,陽氣澎湃如海,如一個大熔爐般噬烤著一切靠近他的生物,由其是他身上的雷電之力所附加的淨化懲戒之光更是照著它雙眼生疼,完全不能直視。


    海燕不懂修真,但也知道,一般男子陽氣大都不及這位身上的千百分之一,這人身上的正氣和佛家的願力凝結,天生就是克一切邪物的。


    古太虛能感覺到有絲陰氣,但他看不見跟著莫玉的鬼是什麽樣。


    看著莫玉驚慌失措的樣子,古太伸手虛空中用力一抓,‘海燕’便被一束金色佛光縛住。


    “嗷嗷嗷,”海燕慘叫。


    古太虛冷酷的看著被消解的邪祟之物,“不過是個普通的鬼魂,”莫玉竟能怕成這樣。


    看著在古太虛的壓迫下似乎很痛苦的海燕,“它生前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先放過它,或者做下超度,度它早生極樂。”


    “她已經死了,”古太虛用清冷好聽的聲音提醒莫玉,“鬼物就是鬼物,女施主心慈手軟,它日必成你之後患,”這個地方陌生邪門的很,按說凡人的靈魂不該存在這麽久的。


    莫玉看著快要消散的海燕,她強製拉住古太虛結印的手,任性道:“我不管,你放了它,”海燕雖說變成了鬼,但莫玉能看得出來,它並不想傷害自己,或許莫玉的體質真的很有問題,讓它克製不住本性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古太虛有些生氣,卻拗不過莫玉,歎息,“它已經開始傷害你了,有一就有二,你要次次讓別人救你嗎。”邊說邊往修煉打坐的單人修煉室走去。


    莫玉也抬腳跟進。


    “這是貧僧修煉之所,男女有別,女施主還是不要進來了,免得損了女施主名節,”古太虛攔住莫玉,“貧僧最近要清修,還請施主不要打擾到貧僧。”想起伏魔真人的話,古太虛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和莫玉劃清界限,‘不見也就不念,’也許慢慢就忘了。


    莫玉看著古太虛決絕的樣子,心裏有些慌張,‘這登仙號上下,隻有古太虛讓她覺得靠得住啊’,


    “不行,你不能閉關,這空白區詭異的很,我們得盡快找當地人跑路才是正理。”


    “什麽當地人?!”古太虛直接抓住重點,漂亮的眼眸直視莫玉。想起白日之時,莫玉頻頻看向她的目光,“女施主是不是有話對貧僧講?”


    莫玉確實有一肚子的秘密感受想跟古太虛說道說道,但當她講到‘當地人’時,就覺得冥冥中好像有人注意到她一樣。


    她拉住古太虛的手進了屋關上門。


    “好了,這修煉室可以屏蔽外界神識觀察,金丹期幾位也不會看到,”古太虛特意解釋一句。


    莫玉粉嫩飽滿的嘴張了張,卻覺冥冥之中被觀察的感覺還沒消失,“我就是逗你玩的,我一介凡人能知道什麽啊。”邊說邊找了古太虛打坐的蒲團墊在屁股下麵,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


    “你……”古太虛本來嚴肅的表情有些龜裂。


    “我就是特別害怕,胡亂找借口,沒想到你也信。你能讓我今晚住在你這裏嗎,放心我……唉,”莫玉被古太虛強硬的拉起。


    “請女施主出去。”


    “我不要,你害怕什麽啊,我一個凡人還能吃了你,你心裏沒鬼,就別趕我走,”莫玉掙紮,可她的力量哪及古太虛這種打小就苦修金剛不壞修羅體之人的萬分之一,知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莫玉耍賴的一把抱住古太虛,一隻手還摸向古太虛後背,上下其手。


    “你瘋了,”對於莫玉如此賴皮,古太虛眼裏出現羞惱之色。


    “我沒瘋,我喜歡你這事,你心裏沒數嗎?我不在乎名節,”邊說摟的古太虛更緊,湊近古太虛小聲道,“對不起。”


    古太虛聽著這話,稍微冷靜了些,機敏的察覺出莫玉一直用手在後輩描摹著什麽?


    ——這個世界有神性。


    古太虛眼眸一縮,有些震驚,沒再拉開抱著他莫玉。“貧僧是出家人,紅塵六欲皆是戒律清規。”


    ‘我有線索可以離開這裏,’莫玉繼續寫。“我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莫玉嘴上說著,手上寫著,卻覺身體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熱,仿佛冬日的旅人終於找到暖爐般,莫玉想安心的睡在古太虛的懷抱裏。


    “你我一起必遭世人唾罵,修仙之人無欲則剛,沉迷情愛,隻會讓大道難成。”古太虛也不比莫玉好到哪裏去,也不知是體質問題還是修煉功法問題,古太虛從小心口就像燃著一把無名之火,而莫玉就像夏日的寒冰,讓人隻想把她融入身體才能消解心中火熱。


    ‘你不要在這裏修煉,’莫玉想到到以前出來的隻有凡人,便覺得這裏的靈氣可能有問題。“你覺得無欲就能成仙成佛嗎?你都沒愛過,憑什麽覺得情.欲是你大道上的阻礙。你喜歡一個女人,和她做.愛做的事,跟你濟世救人有衝突嗎?”


    “貧僧天資有限,做不到先輩的不負如來不負卿,貧僧要不一心向佛,要不便會成魔。”古太虛抓住莫玉柔軟的手,帶著薄繭的手指寫道——去哪裏找當地人?


    莫玉被古太虛仿佛帶著電流的手指摸著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好在古太虛及時扶了她一把,暈暈乎乎好半天才明白古太虛寫的什麽,“島上,”莫玉感覺自己發出的聲音好生奇怪啊,軟糯的不像她自己。


    她和古太虛的表演顯然騙過了那特別的‘注視’者,莫玉鎮定了下心神,重複一遍,“應該是在島上。”心中卻想著帶古太虛去看一下那本《海遊記》。


    “走了嗎?”古太虛小聲問。


    “你這是相信我了?”莫玉也納悶,古太虛竟然選擇無條件信任她。


    “嗯,”古太虛也奇怪自己信任莫玉,“貧僧明早帶莫施主去你要找的地方,”古太虛知道這裏可能有世界虛空意識之類的神識,沒提島字,說話很謹慎。


    莫玉點點頭,她有些心煩氣躁,知道自己該放開古太虛勁瘦有力量的腰,卻萬分舍不得,隻想從古太虛身上索取點什麽。


    也許是屋裏太黑,也許是她自己色.欲熏心,也不知著了什麽魔的莫玉,柔若無骨的身體緊貼向古太虛,惦腳去吻。


    “不要胡鬧,”古太虛克製著自己的心意嚴肅道,但因為天生的吸引,在這個女人這般得寸進尺之下,他還是不忍心強推開莫玉,怕自己的力量傷到她。


    古太虛很高,即便莫玉墊腳,對方不配合也親不到,莫玉就伸舌舔了一對方性感的喉結,古太虛身子一抖,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莫玉第二次做這麽大膽的事,她深吸一口氣,聞著古太虛僧袍上幹淨的夾雜著男性陽剛氣息的皂角清香,直感覺不僅心頭熱,肺裏都要熱起來。


    莫玉不得不承認古太虛的純陽聖體確實吸引她,隻是靠近都覺得對方給她的感覺前所未有。


    突然莫隻覺得身體一轉,“啊”一聲驚呼剛剛出口就被古太虛壓在牆上。古太虛高大的身體擋住了莫玉眼前僅剩的模糊光亮,一片黑暗中,莫玉感覺古太虛的氣吸慢慢接近她。


    ‘這是要吻她嗎?’莫玉閉上眼,緊張的渾身輕顫。就聽古太虛用壓抑的冰冷聲音道:


    “貧僧其實脾氣不好,勸莫施主適可而止,若是再敢放肆,貧僧不介意當你是亂人心誌,作惡多端的魔門妖女處理!”


    “你混蛋”,果真心硬如鐵,不近人情,不能按常人看待。


    莫玉第一次見識了古太虛頑強到變態的克製力,明明他才十七八歲的年紀。


    卻不知動情動心這種事越壓抑,越是深刻。


    孽根已深種總會有天長成參天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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