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謝隻要不出海幾乎都會每天去看陸遠, 若要出海了就數月難得去見他一次,一年兩年的這般,老太傅府上的人都認得她了,卻是隻知遠公子有一位感情甚好的小表妹。


    她最長的一次是在海外耽擱了四個月才回來, 回來之後就忙來看他, 一進府就得知他病了, 且病了已經有半個多月,如何吃藥都不管用。


    小謝忙趕去看他, 剛走到他臥房門口就聽見沒有亮燈的屋子裏有人啞聲道:“離我遠點!”


    是陸遠的聲音, 有人在?


    她一矮身蹲在了窗戶下,透過窗縫勉強看清昏暗的屋子裏隻有陸遠一人, 他披頭散發的坐在榻上慘白的臉上滿是冷汗,一雙黑漆漆的眼盯著眼前的某個地方, 恨意滔天, 宛如地獄來的幽鬼。


    “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不會幫你。”陸遠聲音虛啞卻冰冷無情, 一字字道:“這世上誰無怨恨?我幫你, 誰又來幫我?因為你們我活的生不如死, 你們就該下地獄,受盡酷刑不得輪回!”


    他在跟誰說話?


    小謝心裏發毛,那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她想起他是有陰陽眼的, 他是……在跟鬼魂說話?


    屋子裏似乎有風輕輕吹動了一下, 陸遠就猛地抬眼看向窗戶, 正看在小謝這個方向, 冷聲就問:“誰在外麵?”


    小謝嚇了一跳,忙道:“是啊,阿遠哥哥,我來看你了……”


    陸遠從那榻上猛地站了起來,像是阻攔什麽似得快步走到窗下一把關緊那窗戶。


    “啪”的一聲,小謝就聽見陸遠似乎發怒的在裏麵低罵了一句:“滾開!若你們這些雜碎敢驚擾她我挖墳掘墓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小謝往後退了半步,他是在威脅那些鬼魂?


    他就又在屋裏對她道:“你去大廳等我,我等會過去見你。”


    是因為那些鬼魂嗎?


    小謝聽見他在屋裏悶聲劇烈的咳嗽起來,抬步走到了屋門口,推門就走了進去。


    那站在窗下扶著窗戶悶咳的陸遠看到她驚的抬頭,“你怎麽進來了?出去!”


    他眼睛望虛空看了一眼又看她,充滿了驚恐,衝她發火一般,“我叫你出……”去字還沒說出口,小謝就走到他麵前伸手抱住了他。


    幾個月沒見他高了好多,卻瘦的形銷骨立,蒼白的臉在黑發下瘦成了那麽小一點,抱起來像一把骨頭。


    小謝說不出的心酸,“我不出去,你趕我我也不出去。”她仰頭看著陸遠,他蒼白的臉上滿是密密的虛汗,她伸手替他擦了擦,軟聲道:“我不怕那些東西,你讓我陪著你吧,我替你擋煞,我命硬的很。”


    陸遠震驚的望著她,“你……怎麽知道我看得見那些東西?擋煞……你是聽誰說的?”他胸口起伏不定,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誰?”


    小謝被他抓的一僵,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已經伸手來拉她的麵紗,小謝一驚按住了他的手,“你若是非要強迫我露出真麵目,我日後就再也不來看你了!”


    陸遠的手指頓了一下,盯著她,那雙眼睛忽然無比的暗淡和失落,他慢慢鬆開了手,苦笑了一聲:“因為你知道我總在等著你來,所以你就拿這個來威脅我,是嗎?”


    小謝心裏一沉,完了完了她傷到了大反派脆弱的心了……


    “因為你知道一天、兩天,一月、兩個月……我總會在等著你,所以你可以威脅我。”陸遠退到了桌子旁,微微發顫的手指扶住了桌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遠。”小謝忙要跟他解釋。


    卻聽他冷聲道:“你走吧,以後不必再來看我。”


    他真傷心了……


    “阿遠……”小謝朝他走了一步。


    他猛地抬頭看住她,“走。”


    小謝頓住了腳步,望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了,“我明日再來看你。”


    “不必來。”他扭過頭,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直到她消失在庭院裏,陸遠才將滾燙的額頭抵在了冰涼的桌麵上,啞聲道:“你們這些畜生……不要纏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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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謝一路出了庭院,係統忙問她,“宿主您……您生氣了?別和大反派吵架嘛,他怪可憐的。”


    “我跟他生什麽氣。”小謝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庭院,“我知道他不是真心趕我走。”原來她每次的到來,他都會在心裏記著數著,盼她來,“我走隻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分擔他的痛苦,或者……是害怕我分擔他的痛苦,就像當初小謝嬌為他擋煞,他也應該很難過吧。”


    係統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他的宿主果然讓他安心,不用擔心產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先不急著回去。”小謝問係統,“剛才陸遠在屋子裏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檢測的到嗎?”


    “檢測的到。”係統答。


    “很好。”小謝摸了摸衣服上掛著的錦囊,她記得裏麵還有一些散碎的金銀,“我猜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一定是這附近的孤魂野鬼吧?你檢測一下,將他們墳地告訴我。”


    係統驚了,“您要做什麽?”


    “讓你幹你就幹。”小謝拿著錢袋下了山,在山下找了幾戶農家的壯漢,然後順著係統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幾個墳地,總共三個,都是葬在附近山裏的短命鬼,聽係統說他們求著想附體在陸遠身體裏去做些什麽事。


    她不太想了解因由,想做什麽生前不做,冤有頭債有主,就是死了也不該如此不講道理對不對?


    她靠在墓地旁的大樹上,吩咐那幾個壯漢,“挖,全給我挖出來,你們什麽也不必怕,要報應要報仇都算在我頭上,與你們無關。”


    都是為了銀子,幾個人二話不說就拿錢辦事,將那三個墳墓給挖了開。


    小謝將書所有銀子都給了他們,等他們高高興興的走了才走到那三個棺槨旁,一腳一個將棺槨踢了開,問係統,“他們來沒來?”


    係統哆嗦,“來、來了……”


    “好的很。”小謝就坐在一口棺槨上,將腿一翹道:“我不管你們因何而死,有什麽怨,但記住了離那個陸遠遠一點!他與你們無冤無仇,沒有義務幫你們。今日我隻是掀了你們的棺,日後若是你們再滋擾他,我就每天來鞭屍,若是鞭屍不解氣,我就去找你們的家人、親人,欺負他們。”她站了起來,“你們可以來報複我,但想清楚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惹我生氣,必定讓你們灰飛煙滅。”


    欺負她的人,便是死人她也不放過。


    她對係統道:“行了,回去吧。”她就在那棺槨前,一瞬間消失了。


    係統吐槽也不敢吐槽了,他的宿主壞起來可真是為所欲為,誰也沒在怕……有背景就是硬氣,畢竟是連他們主神都害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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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謝回了謝嬌體內,本來想第二天再去看陸遠,沒想到第二天定安公主親自登門來了,她說她母後很是喜歡她在這裏買的那些稀奇首飾,想在母後壽誕之時送她一份特別的禮物,要天下獨一份的,價格無所謂,時間也不著急,離她母後壽誕還有大半年。


    定安公主一出手訂金就是鋪子裏幾個月的流水,這可是個大單子,做好了皇後高興,在她那裏就算掛上名了,可若是做砸了他們也就別在京都待了。


    謝堂是個小心小膽的人,十分的不敢接這單生意,小謝卻笑嗬嗬的接下,兩眼都發了光,與他說:“二叔這般小的膽量還怎麽將生意做大?”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二叔若是怕受牽連這單生意我就單做,記在我那間鋪子名下。”如今她已不單是二掌櫃了,生意越做越好,鋪子也擴張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幾家獨立的鋪子叫“奇貨居”,有料子鋪子首飾鋪子,幾間鋪子經營的火熱,還有了自己的船隊,隻是外人還以為這鋪子是謝堂的,因她總是女扮男裝,不知底細的人以為她是謝堂的侄子,她為了出海方便,甚至還為自己新取了個男人的名字——謝喬。


    所以她帶隊親自走了這一趟,走了幾個地方找稀罕物,這一走就是半年之久,回來後又忙著準備好這份壽誕禮物,緊趕慢趕的總算趕上了皇後的壽誕。


    本來想在當晚去看陸遠,結果皇後娘娘很是喜歡,當天晚上就派人打賞來了,謝家上下受寵若驚,硬是要晚上給謝嬌擺宴慶祝,她就沒去成。


    第二天再去時,陸遠已經不在了,那家丁好生惋惜的告訴她,她遲來了一天,因為遠公子打算參加今天的鄉試,所以老太傅帶他遊學備考去了,估摸著鄉試之前都不會回來。


    小謝這才想起來,陸遠今年都已經十六了,正是今年參加的科舉,從鄉試開始連中三元,風光回京。


    這麽說……他明年就要回京被欽點狀元,又出任重職,步步高升開始了他的報複啊……


    時間居然過的這麽快!她還沒跟大反派重修於好啊。


    “您忙著賺錢所以過的快。”係統感歎,他的宿主在做生意方麵如魚得水,這幾年已經將生意做成了京都裏最大最紅火最賺錢,也是與皇親國戚來往最多的了,進她鋪子裏的不是貴女就是郡主、公主,連皇後那邊都掛上了名,馬隊船隊全做起來了。


    謝家也換了大宅子,她一個人的院子比從前謝家的小宅子都大,簡直讓她經營成了從商的爽文。


    有時候係統都覺得談戀愛耽誤她賺錢了……


    小謝回去之後想著反正大反派很快就會回京了,也就沒再去找陸遠,正好她們新換的宅子想著修葺一番,她就將心思放在了修葺宅子和經營鋪子上。


    她在宅子裏挖了個大池塘,將從海外帶回來的紫睡蓮栽了進去,搞了不少奇石,她越搞越來勁,特意又將海外的奇花異草,各種果樹都給栽進了她的院子裏,還買了兩隻仙鶴,一隻小鹿,將這宅子修的跟個世外仙境一般。


    但沒養兩天謝堂那個已經十四五的兒子謝修就苦著臉來求她,“嬌嬌姐,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不養鶴了啊?它們晚上老叫……我實在是睡不著,都不能好好準備考試了。”


    小謝登時瞪他,“你小子是因為我的鶴睡不著嗎?明明就是不想看書!你再敢賴在我的仙鶴頭上看我不狠揍你一頓!”


    他就期期艾艾再不敢多言,這些年嬌嬌姐就是他們家的老大,他爹都讓著她,他可沒少挨她的揍……他有時候就想他姐這般大的脾氣,什麽樣的男人敢做他姐夫?


    她這宅子修好之後,紫睡蓮花開之際她特意邀請了趙寶珞來賞花,因這花大巽沒有,且花期之後七天,十分的好看珍貴,趙寶珞這些年既是她的大主顧也是她的好友,她是十分喜歡趙寶珞的性子的。


    趙寶珞就問她能不能帶別人一塊來。


    結果當晚定安公主也來了,還有三兩個她們相好的王公大臣之女,可把謝家夫婦嚇壞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招待。


    小謝就讓他們去休息,她親自來招待,這些真皇親國戚與其他貴女不同,因再沒有比她們還高貴的門第,所以她們反倒沒那麽大的架子,又都是小謝的老主顧,早就好奇她宅子裏藏了什麽稀罕玩意兒了。


    小謝就請她們在水榭中落坐賞花,取了夜光杯出來給她們斟上果酒,那水榭外一片金蕊紫瓣的睡蓮開的正好,微風中搖搖曳曳,池塘四角又被小謝嵌入了夜明珠,將睡蓮微微照亮,滿池妖豔。


    又有仙鶴和小鹿在假山後出沒,簡直美不勝收。


    便是不喝酒也有些熏熏然。


    趙寶珞趴在那水榭欄杆上被夜風吹的舒坦,感歎道:“嬌嬌,你這日子也過的太美了,神仙一般,你若是個男的,我都想嫁進來了。”


    小謝笑了,也就幸虧她是女的她才敢這樣說,“你若喜歡,就常來,住下也行,反正我一個人住也寂寞的很。”


    定安公主也笑著玩笑道:“你就與寶珞妹妹交好,賞蓮不邀我,來住也不邀我。”


    “哪裏敢啊。”小謝喝了一口酒,托著腮望她,“我這不是怕公主不愛跟我這商賈之女玩嗎?怕貿然邀約唐突了公主。”


    “她才不在意這些呢。”趙寶珞回過頭來道:“她隻在意你好看的首飾料子是不是賣給我,沒給她,小心眼的很。”


    “你又胡說。”定安伸手來捏她的嘴,“誰讓你總是靠關係先買到獨一份的,還老愛在我麵前炫耀。”


    幾個小姑娘喝了幾杯果酒就格外放鬆的玩鬧了起來,趙寶珞纏著小謝死活想要她那兩隻仙鶴,說也要養在府上,看起來多氣派。


    到了最後小謝被磨的沒奈何,隻好送給了她。


    幾個姑娘小謝都細心的準備了稀罕精巧的小禮物,又剪了幾支睡蓮送她們。


    定安拿著那睡蓮回宮給皇後瞧,皇後瞧著好看稀奇,就讓宮中負責花草的宮人明日去問小謝宮中能不能種一些。


    小謝這邊剛送走她們,命謝修將兩隻仙鶴捉住,一會兒給趙寶珞送去,那趙寶珞的哥哥就親自上門來了。


    小謝瞧自己今天穿的是身利落的男裝,就親自去迎接了趙青鋒。


    趙青鋒在府門外牽馬站著,幾年不怎麽見他是生的更英俊瀟灑了,令小謝賞心悅目。


    趙青鋒看見她愣了一下,她穿一身月白長袍,頭發玉簪束著,脂粉未施卻是少見的清麗動人,尤其衝他一笑,彎彎的眼睛,微微緋紅的臉,又讓他想起水蜜桃來,“謝姑娘。”他忙收回目光道:“抱歉,寶珞實在任性看到什麽就喜歡什麽,謝姑娘看你那兩隻仙鶴多少錢?”


    “趙公子說笑了,我與寶珞是好朋友,兩隻仙鶴而已。”她笑著道:“我讓謝修捉了送到府上就是,趙公子還跑一趟。”


    他望著她的笑,也笑了笑,“我也是好奇。”


    “好奇?”小謝詫異。


    “我常聽寶珞提起謝姑娘,十分好奇。”他又覺有些失禮,不敢再多言。


    小謝卻笑道:“怎樣?見了我本人可是讓趙公子失望了?”


    他將她望一望,笑著搖了搖頭,她確實與旁人家小姐不一樣。


    係統提醒她,“宿主,想一想大反派吧。”


    謝修是亟不可待的將那兩隻仙鶴給送走了,隻覺得終於得救了!趙家可千萬別送回來!


    小謝也覺得,確實清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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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小謝接了宮中種蓮的生意,加上定安公主又開始籌備皇後娘娘的壽誕之禮了,她就又出了幾趟海,忙忙碌碌就過了年,謝堂新生了小女兒,這一年小謝倒是過的格外熱鬧。


    但她的幸福值這幾年居然才刷了百分之四十,這讓她有些鬱悶,賺錢成為了富婆都不能令謝嬌感受到一百分的幸福嗎?


    開了春之後,小謝就將籌備好的壽誕之禮交給了定安公主,本來以為和往年一樣,皇後娘娘很喜歡賞點什麽就行了。


    沒想到皇後壽誕的當晚,在定安和寶珞的添油加醋之下,皇後對小謝更是好奇極了,一高興就將她宣進宮來要當麵賞賜她。


    謝堂緊張壞了,生怕小謝進宮出什麽岔子,又怕宮中那些貴人給她什麽臉色看,令她受委屈了。


    小謝卻是半點不緊張,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裙,難得讓婢女精心梳了小姑娘的發髻,還帶了一對毛毛球的耳墜,隨來接她的宮人進了宮去。


    進了宮她才發現,今日宮中張燈結彩好生熱鬧,看來聖上十分寵愛皇後娘娘,生辰也格外重視。


    係統想提示什麽卻是沒有開口。


    小謝跟著宮人一路去了百樂池的暖閣裏,皇後娘娘今日在此宴請諸位夫人和貴女。


    聞夢錦也在,還有陸家陸慕的新夫人,翰林家的嫡女,過門不到兩年,已是有了身孕,杜明珠機關算盡,又有何用,這樣的人家看重的是門當戶對。


    小謝一進去就瞧見了聞夢錦,她如今是愈發的氣質高雅了,在那一堆貴女裏確實出眾,聽說今日宴會鬥詩還得了第一。


    她進去拜見了皇後娘娘,得了誇讚又得了賞,皇後娘娘又十分好奇的招手讓她過去,瞧著她道:“沒想到京中生意做的最大最好的二掌櫃,居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生的這般好看。”


    小謝害羞的笑了笑,定安公主就道:“我就說母後一見她,必定喜歡她,母後沒見過她住的院子,好生的雅致漂亮,我看京都再沒有比她更會過日子的閨秀了。”


    皇後笑吟吟的望她:“聽說你有個弟弟謝喬,常常出海,可有與你講過什麽驚奇的事情?本宮十分的好奇。”


    她就被皇後娘娘賜坐在一旁,講了許多海外新奇的事情,聽的皇後娘娘心生向往,她講的口幹舌燥,難免就多喝了幾杯果酒,沒想到那果酒勁兒還挺大,她空腹喝的有些想吐,就借口讓趙寶珞陪她到暖閣外透透風,散散酒氣。


    趙寶珞陪她出去,沒多久就與她說:“咱倆太無聊了,你等等我,我去叫其他人出來,咱們玩擊鼓傳花。”


    小謝沒拉住她就跑了,她無所謂的在湖邊溜達,溜達著溜達著突然聽見不遠處的樹影後有人在說話。


    “聞姐姐咱們別去了吧,被人瞧見不好。”是個小姑娘的聲音。


    小謝撥開樹枝偷偷看過去,就瞧見了聞夢錦,聞夢錦小聲道:“咱們小心些就是了,你不是說之前狀元遊街沒瞧見,想瞧瞧金科狀元到底是何等樣貌嗎?錯過了今日瓊林宴,日後可就沒什麽機會了。”她拉著那小姑娘帶著丫鬟小心翼翼的繞去了小道上,“咱們就在小道上等著一會兒他們散了,路過了遠遠瞧一眼便走。”


    瓊林宴?


    小謝驚然想起,是了今日是聖上宴請金科狀元他們的瓊林宴之夜啊!之前狀元遊街她在海外沒來得及瞧,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那……那就是說金科狀元顧遠也在宴會上??


    “是的宿主,您終於記得來大反派了。”係統終於道:“他是金科狀元,就在今晚的瓊林宴上,今日是他與女配聞夢錦時隔多年的相逢之夜。”


    “哼。”小謝冷哼一聲,“聞夢錦是特意過來的吧?還借著別的小姑娘看狀元的名頭,我看她就是想看我的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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