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被帶回了特稽部隊的基地, 基地裏還有其他兩名免疫者,要在這裏過一夜,天亮之後一塊被送去國家醫院做檢查確認是免疫者後被送去“免疫者保護中心”,也就是勿修口中說的基因研究基地。


    小謝暫時沒法確定勿修說的是真是假, 國家是不是在拿免疫者解剖做研究, 所以她跟著回來打算去“免疫者保護中心”探探真假, 再做下一步打算,聯係逃走的免疫者。


    但目前來看特稽部隊的人確實是在保護她們, 給她們安排住進同一件宿舍, 下令不許部隊的人私自靠近宿舍打擾她們,對她們非常尊重, 目前看起來倒是沒有異常。


    小謝暫時先回了宿舍,她的修女服已經淋透滿是泥汙和血汙了, 部隊的人交給她一套幹淨的白襯衫和軍裝長褲, 讓她回宿舍換洗。


    而謝遠要第一時間去向國家報告免疫者的狀況, 所以先行去了總控室。


    小謝拿著衣服去了她的宿舍, 那兩個免疫者一見她進來就全站了起來, 盯著她, 盯的她渾身不自在,向她們點了點頭就先去洗澡換衣服了。


    等她舒舒服服的出來時,門窗緊閉, 一個免疫者上前來神秘兮兮的問她, “你是從使者教會被救出來的?”


    小謝就明白了, 她們估計也十分忐忑想詢問她到底教會真正保護她們的, 還是國家。


    小謝沒有隱瞞,將教會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和真相全告訴了她們,看她們一臉震驚和絕望,又起身輕輕推窗看了一眼窗外,確定沒人在外麵監視她們,轉回身來帶她們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在那流水聲之中將免疫者的隱藏技能和如何觸發技能告訴了她們。


    “任何時候這件事都不要告訴其他非免疫者的人,也不要怕,危機時候就觸發你們的技能,足夠你們保護自己。”小謝連瑞士軍刀都暫時仍在了床上用枕頭蓋著,怕被謝遠竊聽,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信任謝遠但不信任國家,“如果你們信我就跟著我,隻要國家是真的要解剖傷害免疫者做研究,我一定會帶你們走。”


    她們是同類,在同一條船上,這種時候除了跟著她還有什麽可選擇的?


    她們望著小謝點了點頭。


    係統驚訝的發現,“宿主,您的幸福值居然漲了百分之十,在被謝遠救了之後漲了百分之五,現在又長了百分之五,一共是百分之十五。獲得免疫者信任會讓原主趕到幸福?”


    “不,是同類感和信任感。”小謝道:“發現自己還有同類和自己並肩作戰時會產生安全感。”


    “那您這是打算組織所有免疫者們起義嗎?”係統不知道她打算怎麽幹。


    小謝沒回答他,等她探清了國家的虛實再做打算,現在嘛……


    “我有點餓了,這裏要在哪裏吃飯?”小謝問那兩個人。


    “飯堂,我帶你過去吧。”她們伸手拉著小謝。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隨便吃點什麽就行,這個時候咱們不用結伴,免得被懷疑。”小謝胡扯道,問清了路線揣著瑞士軍刀出了宿舍。


    “您是真的餓了?打算去覓食嗎?”係統狐疑的問。


    “當然。”小謝把玩著手裏的瑞士軍刀笑道:“我餓的今晚不吃了謝遠就睡不著。”


    “……”係統心道這是想開葷!哪裏是正經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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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謝倒是正兒八經的進了飯堂,隨便要了點吃點補充體力。


    如今不是飯點,飯堂裏除了她就隻有後麵夥房裏忙的士兵,她吃的心不在焉,眼睛時不時的往門口瞟。


    謝遠還沒忙完?


    還不來找她?


    瑞士軍刀上的追蹤器她都沒拆,那不就是給他留著找她的機會嗎?


    係統忍不住道:“宿主萬一男配他今晚不來找你呢?”


    “不可能。”小謝將筷子一拍道:“今天他要是沒被我撩硬,我退出快穿界。”


    “……您也不必……”係統還沒說完,飯堂的簾子被人掀了開,有人微微偏頭走了進來,眼光一秒鍾就落在了小謝的身上,“……行,您說的都對。”


    小謝靠近椅子裏看著進來的人慢慢笑了,哦,他是洗了個澡來的啊,看來是把準備工作都做了。


    謝遠隻穿著和她一樣的白襯衫和軍服褲子,褲筒紮在軍靴裏顯得腿格外長,他的頭發還是半濕不幹的,柔軟的蓋在額頭上,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她,先走到了取飯的地方,隨便取了點粥然後端著大步朝她走來。


    他落坐在她對麵,兩個人望著彼此,心裏都有團小火苗。


    謝遠沒撐住,被她望著笑的臉紅了紅先低下了眼去,看了一眼她吃的,“你就吃這麽點兒?”他把自己的粥也推給了她,“現在沒什麽好吃的了,你湊合著多喝兩碗粥,補充體力。”


    小謝笑了一下低下眼去,問他,“補充體力?接下來謝上校想讓我幹什麽消耗體力的……事情嗎?”


    謝遠抬眼望住她臉就更紅了,補充體力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這麽的……令人誤會。


    “看著我幹什麽?”她笑著問他,索性托腮將臉衝向了他,“我好看嗎?是不是從來見過我這麽好看又可愛的人?”


    謝遠被她逗的忍不住笑了,望著她心裏像浪潮一般一湧一湧,“是啊。”他聲音輕輕的,“世界上最好看,最可愛的你,早該見見你。”要是早點見到她遇到她就好了,供她好好上大學,末世來也能第一時間保護她,不用讓她經曆那麽多的險境。


    “謝異。”他望著她,眼底柔軟極了,“你喜歡讀書嗎?”


    小謝愣了愣,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


    “當初你沒有再繼續讀大學是因為你喜歡當藝人?還是因為經濟問題?”他問她。


    小謝想了想,在謝異的記憶裏她是喜歡上學的,她一直是個學霸,後來沒再繼續上學一是因為經濟,但這不是大問題,她勤工儉學雖然辛苦但也可以支撐,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陸子顧,陸子顧將她帶進了一個嶄新的花花世界,給她編織了一個美好的明星夢,而是她喜歡陸子顧,她為了跟他在一起,願意放棄學業。


    “都過去了。”小謝低頭笑了笑,“世界末日都要來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如果你喜歡,等到末日危機解除,我供你繼續上學好不好?”謝遠放在桌子上的手想去握她的手,卻隻是動了動,“如果有那一天的話,你不必擔心經濟,去讀書吧,去學你想學的,我會一直資助你。”


    “一直?”小謝看他。


    “是,一直。”他的眼神認真又溫柔,望著她笑著說:“永遠的意思。”又靠在椅子裏補道:“不用有負擔,我資助你,不要求你有任何回報。”


    “為什麽?”小謝無端端想起陸子顧說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慈善家,可謝遠說他不要任何回報。


    為什麽?


    謝遠望著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握了握又慢慢鬆開,他知道在這種末世時刻說這些不恰當不應該,也是違反了軍規的,但這一刻他看著她,輕輕笑了一下說:“因為我喜歡你。”他看她頓在那裏又笑了一下,“這不是表白,你不用回應我,事實上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跟你說這樣是不對的,非常草率,但我隻是想讓你清楚你在我這裏永遠擁有特權,你可以跟我提要求讓我幫助你,我很樂意。”


    小謝望著他說實話有點驚訝和觸動,她本來隻是想睡睡他,可他突然如此直爽而坦誠的跟她說了這些,是因為她救了他?還是因為……差點就見不到她了嗎?


    他的臉微微發紅,被小謝盯的不自在,低頭輕輕咳了一聲像是岔開話題一般說:“快把粥喝了我送你回宿舍,明天要早起去做檢查。”


    “我不想喝粥。”小謝慢慢站起了身,低眼望著他說:“我想吃巧克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


    謝遠莫名其妙就聯想到了車裏那個混著血和巧克力的吻,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每句話都能想歪?


    他抿了抿嘴站起來說:“我幫你問問看部隊裏還有沒有巧克力,我先送你回去。”


    小謝跟著他出了飯堂,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回廊裏,一路上除了今夜巡守的士兵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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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沒有光的末世裏黑雨沒玩沒了,小謝看著一隊隊的士兵穿著軍用雨衣托槍巡視,一一朝路過的謝遠行禮,走在她前麵的謝遠挺拔的像個永不會敗的軍人。


    他一直不敢回頭,怕自己又想歪了。


    是在快要通向免疫者宿舍的那段漆黑小路上,他快要不能再往前送了,背後的小謝忽然叫了他一聲:“謝上校。”


    “恩?”他停下腳步回過頭還沒看清人,她就像隻小貓一樣快了兩步摟著他的脖子跳進了他的懷裏,雙腿就盤在了他腰上,他渾身都是一激靈,慌忙伸手托住了她,怕她掉下去,就托在了她的小屁股上,心頭一燙,忙低聲道:“快下去!”


    軍中有規定,部隊裏的任何人不得靠近侵犯免疫者,否則軍法處置決不輕饒,這是他親自下的命令。


    小謝卻抱緊了他的脖子,纏在他身上,就在他臉邊低聲說:“不用去找巧克力了,我現在就要吃。”


    “現在?”謝遠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低頭吻住了他的唇,他的血一下子就充到了腦門,心裏罵了一句“草”,抱著她快步躲進了小路旁的牆角裏,托著她將她抵在了牆上,她悶喘了一聲鬆開他,他低聲道:“謝異這裏是部隊!你……”


    她在那昏暗的角落裏仰頭望住他,那雙潮濕又明亮的眼睛水草一般黏糊糊的,看的謝遠除了心裏罵髒話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我又違反了你的軍規嗎?”小謝勾著他的脖子望住他,“不知道強吻上校是個什麽處罰?會槍斃嗎?”她的手就慢慢摸上了謝遠腰間的槍,輕而易舉的勾進手裏轉了轉,“無所謂,反正末日來了都要死,死在末日還不如被謝上校槍斃了,但槍斃前謝上校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


    好熱,他和她都熱的冒汗,這高溫之下沒幾分鍾兩個人的汗就淌了滿臉。


    他盯著她,熱的微微喘氣,見她那拿槍對著她比劃伸手想拿回槍,“不要胡鬧了,當心走火。”


    “你還沒問我什麽願望呢。”小謝卻躲開了他的手,拿槍輕輕敲了敲他的胸口,不高興的說:“快問啊。”


    謝遠簡直要被勾死了,無奈的握著那槍問她,“好,那謝小姐的願望是什麽?”


    小謝心滿意足的單手勾著他的脖子輕聲說:“你聽過種神的說法嗎?說我們免疫者隻有種神會孕育出新生命新人種,我最後的願望就是想讓謝上校和我孕育新生命。”


    謝遠渾身的肌膚和血液都快熱幹了,外界的高溫怎麽比得上她帶來的高溫要命,他低頭親了她一口,卻強壓著愛欲啞聲說:“現在不是時候……”


    “怎麽不是時候?拯救人類刻不容緩。”小謝盯著他,輕輕叫了一聲:“謝遠,你的身體可跟我說“很是時候”,你要拒絕我嗎?”她握著那把槍,輕輕的抵在了他腰上,透過他的襯衫往上滑,“你要是拒絕我,我就……”


    她還沒說完謝遠就捏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他徹底不想管什麽理智什麽軍規什麽種神,他這一刻隻想抱她親她做一切想做的事,不管她是什麽身份,他又是什麽身份……


    他滿腦子都是髒話。


    抱著她,快步走到旁邊存放雜物器材的小房間門口,一腳踹開房門,托著她就跨了進去,抬腳將門關上,在裏麵將門鎖上,失控一般將她壓在了背後的一張廢舊桌子上,單手托起她的臉來低啞道:“做我女朋友,謝異。”


    小謝動情的抱住他,去親吻他,“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都要末日了不要在意這些……”


    “答應我。”謝遠低頭親吻她,,悶聲道:“這不是表白,這是命令,你必須答應。”


    小謝被吻的話也不想說,“那要看你有沒有讓我服從的能力了……”她剛說完就被謝遠堵住了嘴,悶悶低叫了一聲……


    那漆黑的小房間裏熱的出奇,兩個人像是要融化在一起,悶悶的聲音壓在彼此喉嚨裏,在黑雨夜裏隱秘而勾人。


    隻聽見她低低叫著:“阿遠……”


    末日倒計時——7天10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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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裏兩個免疫者早就睡熟了,隱隱約約的聽見似乎小謝回來了,她沒開燈摸黑進了浴室,洗了澡又出來躺在床上。


    其中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怎麽吃飯吃了這麽久?幾個小時?快睡吧,你再睡兩三個小時我們就該去醫院了。”


    小謝輕輕“恩”了一聲,臉被熱的紅彤彤的,渾身酸軟的閉上了眼。


    “……”係統默默開口,“宿主您的幸福值漲了百分之五,現在是百分之二十。”


    才五點?她對謝遠何止是滿意,簡直就是末日大福利,她都想扶正他成為男主了。


    但末日她隻睡這一個又覺得地球都毀滅了,她有點虧。


    係統不禁同情起了謝上校。


    果然沒睡多久小謝就被推醒了,該去醫院做檢查了。


    她看著窗外陰蒙蒙的黑雨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隻有隱約的光從陰雲背後透出來。


    小謝坐起來去洗漱才發現昨晚黑暗中太匆忙,她把謝遠的襯衣穿回來了……一模一樣的襯衣,隻是又寬又大,上麵還有他剃須水的味道,她嗅了嗅臉就紅了。


    外麵的免疫者在叫她,說部隊的人在外麵等著了。


    她忙把襯衣塞進了褲子裏,袖子挽了起來,將頭發利落的紮起來,揣著瑞士軍刀就出了宿舍。


    黑蒙蒙的大雨裏,謝遠帶著部隊的人在車前等她們,聽見聲音轉過頭去,就看見小謝穿著他的襯衣在特製雨傘下偷偷對他笑了笑,又紅著臉頰把臉低了下去。


    可愛透了。


    謝遠親自替她拉開車門輕聲問她,“謝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小謝抬頭瞪了他一眼,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


    卻見他抿嘴對她笑著抬手護住了她的頭,讓她上了車。


    他跟著上車坐在三位免疫者對麵,獨獨望著小謝笑。


    小謝也盯著他,故意問他,“那謝上校昨晚睡得好嗎?”


    “沒睡著。”他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上,撚了撚手指上被小謝昨晚咬破的手指頭,意猶未盡的道:“怎麽可能睡得著?”


    昨晚的畫麵一幕幕浮現,小謝雙腿交疊將胳膊支在腿上托著了下巴,衝他眨了眨眼。


    謝遠心中就酥酥麻麻的,低頭笑了。


    旁邊坐著的兩個免疫者麵麵相覷總覺得……這兩位認識吧?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國家醫院,小謝和其他兩個免疫者被謝遠親自帶了進去,抽血檢查她們是不是真正的免疫者。


    小謝第一個進去抽血,謝遠不動神色的跟了進去,就站在她身側看著醫生為她抽血,像是不放心一般,見她眉頭一皺就低聲提醒醫生,“麻煩輕一點,她怕痛。”


    醫生抬眼看了他一下,看到他的軍銜又賠上了笑容。


    很快抽完血,謝遠伸手替她壓住了按傷口的棉簽,扶她退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裏還沒有人,小謝就抱怨了一句:“好痛啊。”


    “一會兒就不疼了。”謝遠扶著她坐下。


    小謝就抬起了頭,“親我。”伸手抓住謝遠的衣襟主動親了他一口,又坐回椅子裏說:“沒有軍規規定不準跟上校打啵吧?”


    謝遠望著她哭笑不得,單手撐在椅背上,低頭又親了她一下,“你有特權。”


    檢測報告一個小時後就出來了,三個人免疫者的身份肯定之後,當天下午就被送往了“免疫者保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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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遠親自去送的,負責接引免疫者的中心負責人看見他親自來了,還有些驚訝。


    “這次上校怎麽親自跑一趟?”


    他不放心,他要親自把小謝送去安全的地方才會安心,繼續去尋找和保護下一批免疫者。


    “感謝上校,將三位免疫者交給我就行。”接引人登記了她們的名字就要單獨帶她們進去。


    謝遠卻道:“沒關係,我親自送她們進去,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見一見廖博士。”


    他是廖博士的好朋友,接引人沒有攔的權利,就帶著他和三名免疫者進了保護中心。


    好冷。


    小謝踏進這座白色大樓後就被裏麵強烈的冷氣吹的發抖,這裏安靜又整潔,燈火通明,冷氣十足,每個穿著白工裝或是藍色工裝的工作人員都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明明外麵黑雨快要淹沒地球,沒水沒電,高溫足以熱死人,滿地熟透了的屍體,人類快要死光了,可這裏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太讓人不舒服了,仿佛生靈塗炭要死的隻有她們這些平民百姓,活在最底層的人,好像她們才該是要被淘汰的那一批人類。


    她們穿過大廳到了電梯口,兩個電梯,一個寫著——工作人員與免疫者專用。另一個什麽也沒寫。


    接引人客氣的為謝遠按了什麽也沒寫的電梯,微笑說:“請上校在四樓等廖博士,我會替您通知廖博士。”


    又替免疫者按開了專用電梯,電梯打開,裏麵站著一個軍士,持槍,穿防彈衣,冷漠又凶悍的盯住了她們三人。


    “帶免疫者上去教給博士。”接引人說,伸手請小謝她們進去。


    那兩名免疫者愈來愈害怕,往小謝身後躲了躲,拉了拉她眼神詢問她該怎麽辦?


    電梯裏的軍士就托槍下令一般的說:“進來。”


    小謝看著那非常不善的軍士,問道:“我想跟著謝上校一起去見見廖博士,請教他關於我們免疫者的事情,可以嗎?”她看向接引人。


    接引人立刻給了她答複,“不可以,請遵守規定,下了電梯自然有負責安排你們後續的人。”


    電梯裏的軍士就用槍攔住了要關上的電梯,走下來抬起對準了她們三人,“跟我上去。”


    謝遠緊皺眉頭的上前一步攔在了小謝身前,抬手抓住了那槍口,盯著軍士冷聲問他,“客氣一點,她們是國家要保護的人,不是犯人。”又扭頭問接引人,“為什麽不可以?我準許這三位跟隨我去拜會廖博士,有什麽不可以?”


    接引人麵色難堪,“謝上校,這是中心規定,免疫者隻可以待在給她們提供的保護區,不可以離開保護區。”


    小謝冷笑了一聲,“保護區?還是監控區?我擔心我們的人身安全,中心是否能讓我見見其他先被“保護”起來的免疫者?”


    接引人開始厭煩起來,剛要開口謝遠卻伸手推開了那名軍士說:“既然規定她們不可以隨意走動,那我親自送她們到保護區。”


    小謝的手臂被他輕輕抓了住,他頭也沒回的帶她進入了電梯裏,其他兩位免疫者也忙跟了進去。


    電梯們卻被接引人按了住,“您不可以,中心規定沒有準許其他人等一概不許接近中心免疫者,抱歉謝上校。”


    軍士就把槍口對準的謝遠,“很抱歉上校,這是我的職責請您下來。”


    謝遠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怎麽?國家給了你指令,你可以對我開槍?”他心中有一種很微妙的不安感,為什麽不準許免疫者隨意走動?為什麽又不準其他人接近樓上的免疫者?上麵到底有什麽不能讓外麵人得知的?如果隻是保護免疫者的話……為什麽不允許得知?


    他從前從來沒有懷疑過國家和他的朋友廖博士。


    廖博士也在為免疫者服務,他說他們隻是在保護免疫者,不會傷害她們。


    小謝看著他緊皺的眉,知道他這是在懷疑了,他之前如此篤定的信任祖國信任部隊,估計從來沒有去親自驗證過探究過這保護中心的保護手段,他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才是他應該做的,國家說什麽他就該信任什麽。


    可他在這一刻第一次懷疑。


    “這是命令上校。”軍士又重複了一次。


    謝遠攥緊了手指,他不該懷疑祖國,更不該違反命令,可這一次……這次他送進去被保護的是小謝,是他個人誓死要守衛的愛人,他竟然害怕了。


    怕親手把她送進火坑,怕她從這電梯裏與他分別……被欺負,她那麽怕疼的人,他那麽怕她疼,怕她受委屈……


    不親眼看著她安全,他絕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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