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有小天使的愛蠢迷藏才能贏~


    姥姥滿不在乎地說著, 天佑卻問起了以身作則是什麽意思。得知賈赦要以身作則奮起讀書給賈璉做個好榜樣的時候, 天佑心中默默為賈大將軍點了一根蠟。


    就照賈赦如今的德行, 不得考到白頭啊……


    不過想想姥姥既然連把賈寶玉改造成材的勇氣都有, 那改造賈赦和賈璉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但薛蟠那一到讀書的時候就變成榆木疙瘩的腦袋還是別改了。要是薛蟠勤快讀書了, 到時候苦的可就是他了……


    “薛蟠官至戶部侍郎就是他能力的極限了, 就算到時候你做了皇帝也不能胡來啊!”姥姥擰著天佑的耳朵提點了一句。


    對於薛蟠幾斤幾兩,天佑表示他可能比薛蟠自己的心中都有數,能做到戶部侍郎就算不錯了。“那戶部尚書讓誰來做啊?”


    就在姥姥準備告訴天佑的時候, 榮國府那邊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


    “你冤枉?你冤枉個大頭鬼!”


    賈赦對賴大會抵賴一點都不奇怪。敢偷主人家東西的人還會考慮禮義廉恥這種東西?自然是不會的。


    賈赦早就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再加上皇上的授意, 搜捕工作進行得異常順利。不一會兒, 賴家便被抄了個底朝天。


    要說尋常東西被翻出來還有被冤枉得可能性,但禦賜之物被人從賴家翻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賴家何德何能擁有禦賜之物?自然是從曾經的國公府裏偷來的。賴大依然不見棺材不掉淚, 一口咬定是賈母賞給他們家的。


    “拿禦賜之物賞仆人?母親的規矩是差了些,但做什麽事兒會掉腦袋還是一清二楚的。”賈赦已經懶得和賴大廢話了, 拱拱手讓差役將賴家在榮國府的人係數押走。


    在賴大被押走之前,賈赦裝作突然想起來, 告訴了賴大在賈母那邊他不用想著怎麽求情了, 她母親自身都難保了怎麽會為一個家奴求情?


    榮國府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賈母身邊的婆子就算再隱瞞也隻能瞞得了一時, 在賴大一家剛被押走, 賈母就被婆子背著走了出來。


    “這都算怎麽回事兒, 你今個可真是長本事了!家醜不可外揚,你不要臉,我這個老婆子還要呢!”賈母沒了拐杖,說話的氣勢都弱了不少。但畢竟曾經叱吒榮國府過,唬不了賈赦還能唬唬婆子將她背過來。


    賈赦忙活大半天了,還著忙出去看看有沒心儀的宅院呢,所以廢話也不和賈母多說,隨手拿起一個玉擺件,露出下麵禦賜的印章給賈母看。


    “賴大家搜出來的,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禦賜之物被偷盜,賈母立馬不吱聲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就算最後禦賜之物被追回,物主因為看管不善也會被治罪。如今皇上勒令整治榮國府,倒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追回物品可有名單?”賈母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問了一句。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她也想知道賴大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名單肯定是會給他母親送過去一份的,不光賴大一家的偷盜名單,還有老二家的以及他母親的名單也一並送過去。“今日時間匆忙,等晚一些兒子會讓璉兒將單子抄錄一份給您送過去。”


    賈赦原本還急著去看宅院,但眼睛的餘光瞧到宮裏的轎子停在了不遠處後就先將這事兒擱置在一邊兒。這位大老遠從宮裏出來瞧熱鬧的貴客怠慢不得……


    天佑來了榮國府,薛蟠和薛寶釵也跟在天佑的身後一同瞧著熱鬧。


    薛蟠看著賈赦院子裏堆著的一箱子一箱子的寶物咋舌不已。“老弟你看到沒,這幅畫可是吳道子的真跡,這個瓶子可是官窯的,一看就是宋朝的。”


    術業有專攻,薛蟠讀書不行,但鑒別好東西的眼力那是相當不差的。誰讓人家裏的好東西多呢?


    薛蟠從小就跟在他爹身旁耳濡目染,在碰到贗品的時候,鑒別理由完全可以拍拍胸脯說和他們家的不一樣。


    薛寶釵對古玩字畫還沒什麽鑒賞能力,對擺在院子裏的古琴倒是撥弄得挺開心。隻是薛寶釵彈的不得章法,弄得聲音不太好聽,玩了兩下便回到了天佑的身邊。


    “賈將軍可真可憐,讓家仆蒙在鼓裏這麽久……”


    天佑聽了薛寶釵得話頓時精神了一下,突然覺得既然國公府能有這樣的事情,那他皇爺爺那裏要是有蛀蟲的話豈不是更可怕?


    賈赦剛一進院子就聽到了天佑說他可憐的話,不過賈赦絲毫不生氣,快步走過去拱了拱手。“幸好有小秦大人出手相助,才讓我有幸將這些流失的東西收回來部分。除禦賜之物外,您有看得過眼的,您盡管拿……”


    要擱以往,天佑肯定就不客氣地說一聲謝謝了。不過他之前拿了賈赦許多鋪子的分紅了,如今再拿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多不好意思,都拿您那些鋪子的分紅了。”秦天佑將手中的瓶子放了下去,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疊得四四方方得信件交給賈赦。“賈將軍看看罷,皇爺爺給的。”


    事關賈赦的鋪子,齊敬德是這麽規劃的。五分進他的私庫,一分送給天佑當零花錢,一分算是薛家代管的辛苦費,剩下的那三分就是賈赦的了。


    賈赦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還能給他剩三分,要知道他可是什麽都不用管,躺在床上等著賺銀子就是了。


    “謝主隆恩……”賈赦朝著皇宮磕了三個響頭,激動之餘忽略了那張紙上背麵還有內容。等賈赦看到背麵的內容以後,都想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不過掙紮一番以後賈赦也就認命了,左右他這個紈絝也沒什麽好名聲了,名聲再臭點也無所謂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但願日後史書工筆能給他好好寫一寫,讓後人知道他爛成這樣都是在為皇上盡忠!


    盡忠到最後連宅院都不用買了……


    在賈赦和賈璉父子開始統計的時候,秦天佑就和薛蟠離開了榮國府去了薛蟠的新家。


    要說新進京入職的官員肯定不會一開始就買內城十分繁華的地段做府邸,但薛家不一樣啊,誰讓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兩個三進的院落說買就買,就算多出一倍的銀子也一點都不肉疼。


    “你看,這才像是個能住的地方。”


    薛蟠領著天佑去了他的院子,位置就在他父親隔壁的院子。要說有什麽不足,天佑覺得就是他寶釵妹妹的院子離薛蟠的遠了一些,不好打著看望薛蟠的名頭去和他的寶釵妹妹一起玩。


    不過他的寶釵妹妹還年幼,在薛謙和薛夫人的身邊再養個幾年也是應該的。


    看過了薛蟠的院子,天佑就該到他薛伯父的院子去問好了,到時候就能光明正大地去看他的寶釵妹妹了。


    薛謙對於天佑主動對寶釵示好心情還是很複雜的,思慮許久才認命地同意了讓天佑多和寶釵接觸。薛夫人不知道天佑的真實身份,總覺得配她的寶釵差了些,但她的夫君都沒說什麽,那就是讓兩個孩子多接觸有好處了。


    在看到薛蟠成了天佑的伴讀以後,薛夫人也漸漸有了些猜測,對天佑的態度也開始轉變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天佑來啦,今晚想吃什麽就跟嬸嬸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都可以讓下人們現買。”財大氣粗就是闊綽,但山珍海味擺在天佑麵前也改變不了天佑與生俱來的狐狸本性。


    在天佑的世界裏,還是雞腿兒最好吃。


    不就是雞腿兒麽,簡單得很。薛王氏吩咐下去以後便讓婆子將寶釵以及寶釵的玩具都抱了過來。如今拚圖積木讓寶釵愛不釋手,到哪兒都得看見她的寶貝積木,不然就開始哭號不休。


    “哥哥,哥哥,玩積木,好玩。”寶釵雖然極為喜歡積木拚圖玩具,但並不獨自占有,每當薛蟠過來的時候也拿過去讓薛蟠陪她一塊玩。


    如今的積木玩具有青花瓷的,也有鏤空的金銀塊塊,木質的貼字畫的,也有不少雕刻成小動物的樣子,刷上彩漆簡直惟妙惟肖。


    “積木過家家是女孩子玩的,天佑老弟咱來玩彈珠積木。”薛蟠說著便讓婆子將那一套紙糊的積木拿過來,再將充當彈珠的夜明珠拿過來,這樣的遊戲才是他們男孩子玩的。


    但有寶釵妹妹在這兒,薛蟠就被放一邊了。不過畢竟是自己的伴讀,天佑還是和薛蟠玩了幾局意思了一下就和薛寶釵一起玩過家家積木了。


    哥哥和木頭做的狗狗貓咪狐狸一起聽妹妹講故事,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麽無聊。


    到了晚上,天佑在薛蟠的盛情邀請之下被拖到了薛蟠的床上。半夜,薛蟠的呼嚕聲讓天佑實在是無法入睡,天佑幹脆便找姥姥聊起了天。


    “姥姥,皇爺爺到底給賈赦的信裏寫了什麽啊,讓賈赦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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