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聲音實在太小,陸嘉卉沒有聽清楚。


    魚朗平時過來都厚臉皮喊陸嘉卉媳婦兒娘子的,這會兒竟然難得的臉紅了,陸嘉卉稍微一想頓時明了。


    見他說了這話臉都紅了,頓時不厚道的笑了。她還以為魷魚大王手多麽厚臉皮的人,誰知會搶劫會叫娘子媳婦的人居然站在她麵前問她能不能親一下。


    魚朗臉上的羞澀騙不了陸嘉卉,看他的模樣今年也得二十歲左右,而且看之前穿戴以前家中定是高門大戶,那些高門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一般十幾歲就接觸過女人了,眼前這個竟然還會害羞,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沒親過女人還是其他了。


    魚朗說了這話也有些忐忑,雖說他偷跑出來土匪也當了,小毛賊也做了,甚至還要搶良家婦女做媳婦了,可麵對這麽美的娘子他又忍不住了,忍了這些許的月份,魚朗每次看見這貌美的臉都忍不住想親親。


    可他娘說過,喜歡一個女子不要先想著去占便宜占人家身子,喜歡她叫要給她最好的,給她最大的尊重。


    這些魚朗都記得,雖然明日他就要來娶她了,但是現在看著她嬌俏的站在跟前他真的好香親一親。


    就在魚朗有些遺憾準備轉身的時候,聽到低低的嗯了一聲。魚朗頓時一喜,伸手將人攬進懷裏,然後湊到陸嘉卉的額頭落下一個響亮的吻。


    這聲音實在太響亮,魚朗愣了愣有些丟人,接著倆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為自己犯傻的行為而笑。


    陸嘉卉拽拽他,將他拽到和自己一般高,輕輕在他臉上回親一個,然後攆他,“快走吧,天都快亮了。”


    魚朗還沉浸在陸嘉卉香香軟軟的吻裏麵不能回神,待爬上窗戶才回頭,神情鄭重的對陸嘉卉說:“等我,不管我是土匪還是達官顯貴,這輩子我都會對你一人好。”


    陸嘉卉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眼眶有些濕潤,她笑著點點頭,“我信你。”


    他能不顧世俗來強娶一個寡婦,她又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他呢。


    魚朗跳下窗戶,卻發現廊下竟站著一個丫頭,魚朗皺眉剛想去滅口,就聽小丫頭捂著嘴小聲道:“你是山大王?”


    聽到這稱呼,魚朗不禁嘴角抽搐,然後點了點頭。


    春環眼睛蹦出驚喜,上前兩步道:“大王你好,我是春環,是伺候二奶奶的,不,是伺候壓寨夫人的。”


    魚朗嘴角更加抽搐,不過聽對方說□□環,便想起剛才小媳婦兒說的,就淡定的點頭,“你趕緊歇著吧。”


    好奇怪她為什麽沒有中迷藥?


    魚朗淡定的飛上牆頭消失在夜幕中,牆內春環震驚的差點要尖叫。


    哦喲,這是她二奶奶的情夫呢,是土匪頭子呢。


    可是土匪頭子為什麽要長的這麽好看.....


    天一亮,趙家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因為沒過完年,各處還張貼著大紅的窗花。陸嘉卉睡到自然醒,然後臨近中午的時候交了水開始洗漱。


    春環鬼鬼祟祟的進來,小聲問道:“二奶奶,大王要怎麽來接咱們啊?”


    趙家高門大戶,也有些護院,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偷走有些難度。


    陸嘉卉也不清楚,但她卻覺得她家魷魚大王可能會大張旗鼓的來,然後偷偷摸摸的進來將她背出去....


    好吧,隻要能偷出去過程似乎也沒那麽重要.....


    但她還是淡定的對小丫頭道:“不用管,隻要能出去就行。出了趙家就是廣闊的天地,今後再也不用看鄭氏那婆娘的臉色也,也不用應付趙家和那混球了。”


    春環對她這話深表讚同,“大少爺的確挺不是東西的。”


    春環手藝不錯,眼見約定的時辰快到了,便服侍陸嘉卉挽發。春喜進來有些疑惑,“二奶奶不近期不用去給太太請安....”


    陸嘉卉馬上就走了,心情很好,笑著道:“我知道....”她不光知道不用去請安,還知道這幾天鄭氏病了呢。


    就是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了,現在滿清河縣都在看趙家的笑話,鄭氏連門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可這事鄭氏又理虧,想拿捏陸嘉卉都找不到理由,因為沒有任何證據錢嬤嬤的事是她所為。


    而趙家樂一腔熱血想讓陸嘉卉給他二哥陪葬,卻被族長罵了出來:“你娘做的那事還不嫌丟人,你們家欺負一個小寡婦還上癮了不成?”


    趙家樂被罵了回來,去找他大哥商議,趙家和一條腿還吊在床頂上,了無生趣的正聽貌美小丫頭說笑,聞言,嗤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對於美貌的弟妹,趙家和是不甘心的,但是現在腿還沒好,自己出不去,隻能憋在屋裏對小丫頭這摸摸那弄弄,實質性的便宜是占不了的。對於他娘辦的事他深表討厭!


    找人壞弟妹的名聲找他呀,他非常樂意給弟妹開個苞,最好□□之後直接跟了他那樣最好,可他娘竟找張武那混賬。


    現在倒好,錢嬤嬤沒了,自己還氣病了,不光如此名聲還沒了,這能怪的了誰?


    趙家一家子鬱悶的時候,陸嘉卉正歡歡喜喜的給自己描唇畫了淡妝。


    春喜被春環給騙了出去,屋裏隻有陸嘉卉一人,瞅著角落裏的沙漏,想著再過半個時辰,她家魷魚大王就該來了。


    隻是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呢?


    正想著,就見春環驚恐的進來,“二奶奶,太太找您!”


    臥槽,關鍵時刻鄭氏那妖婆又出新花樣了?


    陸嘉卉非常不高興!


    正當主仆二人焦急萬分的時刻,春喜突然進來,遞給陸嘉卉一封信道:“二奶奶,門口有人遞了信給您,說是您遠房表姨家的二表哥家的奴仆。”


    陸嘉卉驚詫萬分,想了想原主哪有什麽遠房表姨,但一想到魷魚大王,心裏又一喜,將信接了過來。


    信一看就是匆忙寫的,上麵說讓她盡管過去,他已經準備好,待會兒直接去鄭氏院子裏接她,到時候把鄭氏氣死。


    陸嘉卉一笑,將信紙撕碎,對春環道:“春環,給奶奶上妝。”


    春環見她笑了,當即脆生生的應了,飛快的給她挽了新娘子發髻。


    春環在一旁疑惑,“二奶奶。這.....”


    陸嘉卉卻不理她,站起來囑咐春環道:“你在這等著,將東西都收好。”


    春環有些激動,點頭稱是。


    “春喜跟我去正院吧。”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陸嘉卉身上的衣服很素淨,但料子不錯,是昨夜魷魚大王一塊帶來的,但臉上的妝容卻有些過了。因為趙家齊死了還不到一年,陸嘉卉尚在孝妻,路上丫鬟婆子見她這副模樣,俱都驚訝,然後圍在一處竊竊私語。


    “二奶奶,您的妝不合規矩。”春喜看到了其他人的私語,有些著急快走兩步攆上陸嘉卉企圖說服她將妝好歹擦一擦,“而且太太正病著,您這妝被她瞧見少不得又得罰您了。”


    陸嘉卉心情好,走路也帶風,毫不在意道:“沒事兒。”


    本來想悄無聲息的走了也就得了,可鄭氏卻這節骨眼上找她,而魷魚大王又給了她這機會,不將鄭氏氣上一氣,又怎麽對得起鄭氏呢。


    而鄭氏這些天的確很不好過,年前去上香出了那檔子事兒,鄭氏將陸嘉卉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本想著那日定了計謀定能壞了陸氏的名聲,好將人沉塘,現在倒好,她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名聲卻壞了。全清河縣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一想到這個,鄭氏就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在炕上躺了幾日,鄭氏越想越覺得憤怒,有時候憤怒的手都發抖,恨不得揭了陸氏的皮,喝了陸氏的血。


    現在又聽大兒媳道陸氏在院子裏關著過的有滋有味,陸氏頓時不樂意不開心不痛快了,趕忙讓人將陸氏叫來。


    今日她就算拚著名聲不要了,也得好好收拾陸氏一番,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這趙家誰說了算。


    也是巧了,陸嘉卉過來的時候正碰上那邊二房的藍氏過來。藍氏自從陸嘉卉沒有應承過繼宇哥兒就有些不滿,隔三差五的就來鄭氏這裏一趟好撬開鄭氏的口。


    前兩日又在這邊兒瞧了場熱鬧,這兩日也有許多婦人找她詢問後續話頭,於是今日便打著關心大嫂的名聲過來了。


    藍氏隔著老遠瞧見陸嘉卉,頓時心驚:以前沒仔細觀察這侄媳婦,現下一看當真是個美人兒,那身段兒,那容貌,整個清河縣都找不到這麽好看的了。可惜嫁個短命的成了寡婦,又遇上鄭氏這樣的婆婆.....


    藍氏搖了搖頭的空檔,陸嘉卉帶著春喜嘴角帶笑到了跟前,“喲,二嬸兒過來看母親?宇哥兒看著比之前更好看了。”


    “可不,這小子一天比一天招人稀罕....”藍氏話頓了頓,目光落在陸嘉卉的妝容上,不由愣住,“侄媳婦,你這....”


    陸嘉卉笑了笑,“這不是懷念亡夫嗎。”說著跟在藍氏身後進了鄭氏的院子。


    屋裏鄭氏聽見動靜,讓丫頭扶著坐了起來靠在大迎枕上,等陸嘉卉進來後,一雙陰鶩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陸嘉卉的臉上和頭上,“陸氏,你也忒沒規矩,守孝期間竟然描眉化妝,還挽了新娘子的發髻,你要造反嗎?”


    陸嘉卉盈盈一笑,也不管鄭氏,在椅子上坐了,“怎麽,我若是答應了,您打算再找個男人來誣陷我?”她無恥的笑了笑,有些惡劣,“您就不怕下次沒了錢嬤嬤被男人壓住的人變成您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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