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了銀兩很多, 土匪們雖然很擔心, 但幹土匪這一行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等林侍衛一人發了一百兩銀子,頓時眉開眼笑,甚至說就是現在要他命都可以了。


    林侍衛等人有些動容,就在過來之前他們還覺得一百兩銀子有些少了,但現在一看土匪們這樣, 頓時又理解了。


    一百兩銀子在他們這些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套衣服的錢,但是在窮苦人家裏, 一百兩銀子卻能讓一家人吃飽穿暖生活上十年左右。


    起初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十兩銀子怎麽可能夠一家人一年到頭的花銷, 但聽了這些人的經曆之後, 才明白他們隻是富貴日子過久了, 不懂窮人的生活。


    但,待林侍衛說不能去城裏喝花酒睡姑娘後, 引發一片哀嚎,他們刀口上添血的土匪有銀子後最想的是什麽?除了老婆孩子就是睡女人。


    “小林哥,老大為啥不讓咱們去睡姑娘?敢情他自己娶媳婦熱炕頭不用睡冷被窩啊。”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捉了肥羊,就不興讓兄弟們樂嗬樂嗬。”


    林侍衛也就在熟悉自己的人麵前嬉皮笑臉的, 在這幫野性不改的土匪們麵前卻是板著一張臉, 冷聲道:“老大做什麽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咱們近日得了這麽一筆銀子,稍有不慎便會引來官府的圍追堵截, 老大也是為了大家好, 才下此命令。況且, ”他頓了頓,環視一圈待沒人吵吵了才繼續道,“你們可還記得當初是為了什麽來山上做土匪的?”


    “自然是為了有口飯吃了!”有人喊道。


    “為了老婆孩子能吃飽飯。”


    林侍衛點點頭,“老大將銀兩發給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去睡姑娘也不是讓你們喝花酒的,上讓你們養活家人的。她們為了你們寢食難安,擔驚受怕,你們好意思背著她們找姑娘嗎?一百兩銀子夠你們家人穩穩當當過日子好多年了,而你們一旦去睡姑娘,回來又能剩幾個錢?”


    一眾土匪被他說的麵紅耳赤,是啊,他們當初都是因為家裏窮活不下去才做的土匪,甚至他們的家人都還在家裏擔驚受怕呢,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填飽肚子,若不然誰願意做這等勾當。


    土匪們帶著錢回家的回家,沒家的則在山上輪流去縣城逛逛。


    而遠在京城的宣德帝收到秘密來信,遣退眾人後才展開來看。一看之後頓時怒火中燒,“來人!”


    大太監張福成小跑著進來,宣德帝忍著怒氣道:“宣喬宇即刻來見朕。”


    張福成不知發生何事惹得盛怒,應下之後便飛快出去傳旨。宣德帝將信件又看了一遍,憤怒之餘又有欣慰又是好笑。


    憤怒是因小兒子信中所言之事,欣慰是因小兒子關心朝政之事。而好笑則是小兒子大言不慚的說銀子是他弄來的,銀票他不要兌換麻煩,銀子他全扣下以供兄弟們吃喝拉撒。


    想到這個小兒子,宣德帝又一陣頭疼,太子之事讓他心中有了心結,以為他偏袒老二他們,甚至在他提出讓魚朗上朝辦事之時都拒絕了,本以為過段時日就好了,誰成想他和太子感情深厚至此,一言不合帶著四個侍衛離家出走了。


    若不是當中有自己以前安插過去看著他的人,天大地大的宣德帝恐怕都不知道他躲在何處。隻是沒料到堂堂的一個皇子居然跑到山上端了土匪窩自己當起了土匪頭子,還陰差陽錯的發現此等大事。


    沒多久喬宇星夜而來,得了宣德帝指令,帶人秘密前往清河縣。


    喬宇得到的命令不隻是將那批人押送入京,還受聖上所托看看離家出走的兒子好不好。聽到這話之初,喬宇隻覺得無奈,好好的皇子不當竟然學小門小戶的公子哥兒離家出走,非但如此還占山為王做了土匪。


    他不明白陛下究竟是如何想的,給他的命令如此簡單而不是將人綁回京城。


    哪知到了清河縣喬宇連小皇子的麵都沒見著,就被李侍衛給打發了出去。看著李侍衛冷著的臉喬宇更加無奈了,“聖上道來清河縣可與你聯係,但你可知聖上還令我看一眼小皇子?”


    李侍衛冷著臉道:“不知。”


    “可否引見?”難為喬宇作為一位從邊疆入京的將軍這麽耐著性子說話還真是頭一次。


    李侍衛抬頭看他一眼,平板道:“不能,殿下不願見京城來的人,尤其是宮裏的人。殿下已經知道我是叛徒了,再出賣他我在他麵前就沒地位了。”


    喬宇氣笑了,“你還什麽地位?你們四個不都是侍衛嗎。”


    “你不懂。”別人自然不懂他們與殿下的感情,殿下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心思有時候誰都猜不透,對他們四個尤其的好。以前他性子穩重,殿下最器重他,但近來因為知道他與皇上彭皇後聯絡很不開心,小林已經快站到他前麵去了。


    這絕對不能忍!


    喬宇無奈,請求了好幾次,又找上林侍衛馬侍衛趙侍衛,全都無果。


    最終礙於時間的關係,喬宇將關押的齊堯和王曲等人秘密押往京城。


    而京城中二皇子尚做著美夢,待齊堯和王曲被押入刑部大牢上了枷鎖才傻了眼,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怎麽就被抓了。


    宣德帝大為惱火,他對幾個兒子明爭暗鬥不看在眼裏,甚至覺得這是對他們的鍛煉,就是魚朗離家出走也覺得可以在外鍛煉一二,但他不能允許的就是兒子謀反!


    雖說二皇子這次隻是押送大批金銀但難保下次就不利用這些銀子鍛造兵器。


    二皇子拖了許多關係,但都沒能進入刑部的大牢。後來還是三皇子給出了主意秘密遞信進去給齊堯和王曲二人。


    沒幾日齊堯和王曲於獄中自盡身亡,宣德帝大怒,要求徹查,誰知竟沒找到其他把柄,最後不了了之。


    對於這件事的結果,魚朗似乎並不意外,李侍衛跟他說的時候也隻是笑笑表示知道了。


    他的父皇他還是清楚的,就算知道是二哥有了不二之心也想著給他機會,若不然獄中的二人不會輕易的死去,線索更不會莫名其妙的中斷。


    “二哥....嗬嗬,就怕沒這腦子啊。”


    這事左右跟他沒關係,過去了他便不再想了,反正一日沒有大哥的消息,他便不願回宮去,即便回去也是早晚的事,他就是不想就這麽妥協。


    陸嘉卉身體好後又覺得無聊了,這日看到山上的花開了,便帶著春環隨便閑逛。這一逛,陸嘉卉發現山裏存貨還真不少,這麽一座大山樹木濃密,裏麵夾雜了不少的果樹。


    此時節,野葡萄發了芽,潔白的杏花,蘋果花,三三兩兩的分布在山中。更有野兔野鹿等物飛奔而過,一眨眼的功夫就鑽進草叢不見了。


    陸嘉卉和春環摘了幾把野花回去插在粗口陶瓶中,讓屋裏看起來清爽不少。


    魚朗回來,陸嘉卉不經意提起今日看到的,“這山中還真是藏品豐富,還有不少果樹呢。養咱們山上的土匪倒是綽綽有餘了。”


    魚朗本來沒在意,腦中突然一閃,笑道:“你這一說我突然有個好主意。”


    “?”陸嘉卉挑眉詢問。


    魚朗來了興致,取了毛筆和紙張,開始畫起這周圍的山來,“這一片地界向來官府是不管的,而山腳下以前也有幾個村子,因為土匪橫行漸漸都搬離村子。若是將咱們山上土匪的家人都接過來,安置到山下是不是更好一些?”


    “你不怕官府懷疑?”官府最痛恨的恐怕就是民匪勾結了吧,若是官府拿山下土匪家人為誘餌,拿山上土匪為了家人也勢必會就範,到時候他們的處境可就難了。


    魚朗一愣,腦子飛快轉著,“我可以將土匪分成幾個隊伍,輪流在山下村子值守,一來可以隨時保護村民,而來也能探聽消息,順便與家人團聚。再者,此處大山連綿可又有官道,許多肥羊勢必會從此經過。村民的出現可以讓人放鬆警惕,吸引更多的肥羊過來。”


    腦子一旦動起來,許多好的注意接踵而至。


    陸嘉卉想起抗日時期村民家中的地道,提議道:“到時候可以每家每戶挖地道,若是官府來人可以盡早躲避,或者開通一條或者兩條通往山中避難的通道。”


    魚朗眼前一亮雙手拍了拍,興奮的抱著陸嘉卉親了一口:“娘子真聰明,這個主意好。”


    有了主意語言連覺都不睡了,取出紙筆開始規劃起來。


    夜深了,陸嘉卉有些困頓的打著哈欠。魚朗心疼將東西放起來吹了燈抱著陸嘉卉上了炕。


    許是春乏秋困,這些日子陸嘉卉越發的愛睡覺,這會兒由著魚朗抱著還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轉瞬便睡了過去。


    魚朗今夜有些興奮,到這會兒一點困意也無。低頭就著月光審視一番成親後越發嬌美誘人的娘子,忍不住低頭親了又親。


    陸嘉卉被親的不舒服在他懷裏動來動去,一下將魚朗的火勾了起來。


    可惜陸嘉卉睡著了,並沒有看到男人眼中的火,但小腹處那熾熱的感覺卻漸漸傳到陸嘉卉身上,陸嘉卉扭來扭去想遠離這團火,可魚朗缺忍不住將手伸進陸嘉卉白色的褻衣中襲上那團柔軟。


    陸嘉卉瞬間驚醒,一看眼前的魚朗又將眼睛閉上,嘟嘟囔囔道:“好困,別鬧。”


    魚朗手上不停提拉撚捏將陸嘉卉弄的渾身酥軟,“我來時春環還道你出去轉之前睡了一時辰,回來睡了倆時辰,這才多久,你就又困了。”


    嘴上說著,手上也不閑著,一手攬著人不讓逃走,一手從柔軟處劃過小腹鑽入小褲,不等陸嘉卉反應過來已經侵入那片水草豐美之地。


    魚朗喉頭滑動,翻身將人壓住,眼眸暗了又暗,“娘子,咱們成親幾月有餘你還未有孕定是我不夠勤勞,今日起為夫得勤奮些才是。”


    陸嘉卉什麽都沒說出口就被隨之而來的吻堵了回來。


    不多時炕上棉被翻滾,咿咿呀呀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外麵。


    隔壁春環躺在小床上蒙上被子,心想大王體力可真好。


    春環不由得想起那個冷臉的漢子,不知與大王比起來誰的體力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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