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婚前三天, 宮裏送來新娘的鳳冠霞帔, 陸嘉卉穿好站在銅鏡前,忍不住感慨:“本姑娘真是太美了。”


    跟著來湊熱鬧的曾氏和太子妃齊笑,笑話她不知羞。


    陸嘉卉咧嘴笑,然後在小山子臉上親一口,不要臉道:“像我這麽美的人可不多了,你們可得珍惜呀。”


    曾氏和太子妃雖然嘴上笑她不知羞, 卻也服氣,陸嘉卉兄妹倆長的都好, 陸不易是男子倒還好,陸嘉卉一張臉卻足以讓人傾國傾城。


    到了大婚前一日, 陸嘉卉則帶著小山子回了陸家, 等明日大婚時, 魚朗再來接他們。


    到了晚上,曾氏捧了盒子進來, 笑道:“兒子都有了閨房中事我也不說了,這是我和你大哥的一片心意,你務必要收下。”


    陸嘉卉狐疑,因為她大婚, 陸不易先前便囑托京中掌櫃幫忙置辦嫁妝, 等他們來時又帶了十多口大箱子,裏麵全是海外的奇珍異寶, 除了留了一些往後打點所用, 其他的全都算進了陸嘉卉的嫁妝裏。


    陸嘉卉懷疑陸不易將家底都掏空了, 誰知陸不易卻道:“不足掛齒,你且先收著,哥哥的產業若隻值這點東西,那也就太沒用了。”


    聽到這豪富的言語,陸嘉卉收下了,一下子成了富婆。


    可今日沒承想大嫂竟又送來東西。


    她打開盒子,裏麵是一疊銀票,展開一看更是嚇了一跳,每張竟然都是一萬兩的銀票,她數了數,足足有十五張。


    陸嘉卉震驚的看著曾氏連忙推回去,“這太多了。”


    曾氏卻道:“這才是大哥大嫂給你的嫁妝,那些物件兒都是死物,這銀兩卻是給你們娘倆花用的,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既然能拿出這些給你,說明我們還有更多的。”


    她一頓,挑挑眉,溫婉的臉也變得生動起來,“你哥哥有的是銀子。”


    好吧,陸嘉卉起先以為陸不易隻是小富,誰知竟是大豪富,出手就是十幾萬兩,她上輩子得積了多少德才得了這免費的土豪哥啊。


    曾氏讓她收好又囑咐了一些便走了,陸嘉卉捧著盒子暗道:魚朗啊魚朗,你若是待我不好,用銀子也能將你砸死了。


    到了第二日天還未亮陸家的丫鬟們便動起來了,由於春環呆在七皇子府上安排事情,跟著陸嘉卉來的都是在私宅時伺候的。


    外麵已經傳來腳步聲,小山子揉著眼睛爬了起來不解的看著娘親。


    隨後丫鬟掀起帳子將小山子抱了出去,另有丫鬟過來服侍陸嘉卉穿衣洗臉。


    待過了半個時辰,曾氏帶著丫鬟婆子也來了,過了不久楚國公夫人作為全福人也來了。


    對於楚國公夫人陸嘉卉見過幾次是個睿智的老太太,兩人閑話家常的功夫管妝的娘子便給她裝扮妥當。


    大紅嫁衣穿上身,鳳冠戴上,一個絕美的新嫁娘出現在眾人麵前。


    在場的人無不驚歎,都道七皇子好福氣。


    熱熱鬧鬧到了吉時,魚朗身穿喜服在四皇子等眾位皇子和王公貴族子弟的陪伴下來迎親了。


    陸家在京城沒什麽親戚,請來的都是有生意往來的商戶,瞧見這麽多皇子齊進門,無不嚇了一跳,心中無比慶幸今日來了。


    魚朗順順利利進了屋,瞧著蓋著蓋頭的陸嘉卉,心中歡喜,“娘子,我來了。”


    陸嘉卉低著頭抿唇輕笑,周圍也傳來笑聲。


    由於父母不在,夫妻倆隻對著牌位磕了頭便了了。


    魚朗一手抱著小山子,一手牽著陸嘉卉在眾人簇擁下往外走去。


    二皇子瞧著穿著新娘嫁衣婀娜的女子,心中不由浮現出那日見到的絕美女子,心中憤恨老天的不公,為何身份沒給他,連這美人都不是他的。


    其他幾位皇子麵上都帶著笑,可心裏如何想就不好說了,除了四皇子嬉笑著真心實意為魚朗高興外,其他幾個臉上的笑說帶著諷刺也不為過了。


    尤其是五皇子和三皇子,心中對魚朗很是鄙夷,竟然娶個毫無助力的妻子,聽聞這陸家是商戶,即便有幾個錢還能與他們的妻族相比?


    各懷心事,新郎新娘出了門上了喜車,一路到了七皇子府。


    此時府門大開,賓客如雲,熱熱鬧鬧的場景讓陸嘉卉頗為感慨。誰能想到她竟然嫁了三次,而這次竟然成了皇子的媳婦,待明日上了玉蝶,她便是正經的皇家媳婦了。


    馬車停下,魚朗不顧喜婆的阻攔,先將小山子放到一邊再將陸嘉卉抱出來,隨後一手抱著小山子,一手牽著陸嘉卉,在眾人的注視下進了大門。


    拜過堂,陸嘉卉連同小山子一起被送入洞房。


    京中權貴對魚朗不可謂不熟悉,當得知離家出走的七皇子帶了一個寡婦娘子和兒子回來的時候,許多人更是躲在一處說著閑話,更在今日企圖瞧瞧能讓皇子舍棄清寧郡主的寡婦是何等風姿。


    等魚朗掀開蓋頭露出陸嘉卉一張臉,在旁觀禮的眾位夫人無不震驚,也突然明白深受帝後寵愛的七皇子為何放著郡主不要卻執意娶一個寡婦為妻了。


    實在是太美太驚豔了,不說男人,就是她們同為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陸嘉卉咧嘴衝魚朗笑了笑,更是讓整張臉更加生動,眾人的癡了,魚朗也沉浸在她的笑容裏,還是小山子拉他的衣襟才回過神來。


    “等我。”魚朗隻覺喉嚨發緊,兩人縱使成過一次親,可現在再一次看見她穿上紅嫁衣都忍不住著迷。


    陸嘉卉抿唇點點頭,小山子嗷嗷的靠著她的腿,似乎也被他娘的美迷住。


    魚朗待客去了,喝酒的時候都心不在焉,被二皇子等人明諷暗刺了幾句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四皇子有些瞧不下去,打圓場道:“今日老七大喜的日子,咱們還是喝酒吧。”


    五皇子哼了一聲,鄙夷道:“看來四哥與老七同病相憐啊,你倆的皇妃倒是身份相當。”


    四皇子臉一紅,怒聲道:“五弟還是管好自己的好。”


    五皇子嗤笑一聲不搭理他了,這四哥說好聽了是寄情山水,說白了就是胸無大誌,無得力母族,更無得力妻族,即便有雄心大誌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是以不管是他還是二哥三哥,對四皇子都是瞧不起的,在爭位大道上更不將他看在眼裏,都是自動忽略的。


    二皇子陰沉著臉,心中的妒火快要將他燒透,尤其是瞧著魚朗滿麵春風的遊走在眾人間得意的模樣更加憤怒。他咬牙忍下,端著酒杯與五皇子等人開始慣魚朗喝酒。


    魚朗來者不拒,待五皇子都大舌頭說話了,魚朗臉都沒變。


    五皇子打著舌頭道:“老七酒量,見漲啊。”


    魚朗笑眯眯的搖頭,“非也。”


    他指了指在旁給他倒酒的李侍衛,“他倒的酒都是摻了水的。”


    五皇子怒瞪:“......”


    已經開始頭暈的二皇子:“......”好想罵人。


    三皇子溫潤和善的笑臉也快繃不住了,怎麽就沒防著他這一手呢。


    然而此刻再想灌他已經沒那麽容易,隻能歪歪斜斜的瞅著魚朗步伐穩健的去和別人喝去了。


    雖然今日是他們第二次成親,但也是洞房花燭夜,魚朗喝了不少摻了水的酒,除了往茅廁多跑了幾趟,沒有絲毫醉意。


    待賓客盡歡,魚朗將現場交給四皇子幫忙招呼,便找個機會回了新房。


    小山子已經躺在喜床上睡著了,魚朗小心翼翼過去將小山子抱起來放到隔壁屋子又讓春環守著,這才回來。


    陸嘉卉已經洗去脂粉,露出本來的模樣,魚朗舔舔嘴唇,“娘子越發好看了。”


    陸嘉卉眉頭一挑,毫不謙虛道:“那是自然。”


    魚朗嘖嘖有聲,瞧了眼燃燒的大紅蠟燭,再瞅瞅貌美的新娘子,吞咽口水道:“娘子等我。”


    說著飛快的去了淨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熱水澡衣服都沒穿就跑過來了。


    陸嘉卉正坐在床沿上收拾衣物,瞧著他一身赤.裸的跑來,腿間小兄弟隨著他的動作一跳一跳的,頓時笑倒在床上。


    魚朗低頭瞅了眼也嘿嘿直笑,但春宵一刻值千金,丟臉什麽的就不足掛齒了。


    更何況兩人孩子都生了,這般赤誠相對也不會不好意思了。


    陸嘉卉穿著大紅的中衣上了床,魚朗撲過來,“都老夫老妻了捂這麽嚴實做什麽了,沒的熱出疹子。”說著雙手齊動將她中衣扒了,隻剩裏麵的紅肚兜。


    屋內雖然燒了地龍,但溫度還是有些低,陸嘉卉身上一涼,氣道:“你這人。”


    說著掀起被子便躲了進去。


    魚朗也不嫌冷,光著身子隔著被子將人抱在懷裏揉搓了半天然後掀開一邊也躲了進去。


    他身上涼,貼上陸嘉卉的身子凍的她打個寒顫,“給為夫暖暖身子。”


    陸嘉卉氣的拿拳頭打他,魚朗卻隻笑,這點力氣也就撓撓癢癢了。


    魚朗感受著身邊的柔軟,粗糙的手覆上她的柔軟,陸嘉卉呼吸一緊,整個人便軟成了一灘水。


    魚朗不再說話,低頭親吻她,從額頭到鼻梁在吻到唇上,紅紅潤潤的唇水嫩嫩的,親吻起來甜滋滋的,魚朗下腹一緊,那處便抵在陸嘉卉腿間。


    “娘子。”魚朗呼吸都緊了,將被子蒙在頭上一路向下再向下,柔成一灘水的陸嘉卉隻能隨著他的擺動來回飄搖。


    夜很深了,魚朗釋放了自己緊緊抱著陸嘉卉,悉悉索索間聽見隔壁小山子起夜的聲音,然後又慢慢回歸平靜。


    一對成親近兩年的男女在又一次婚禮後彼此擁著對方。


    魚朗歇息片刻,又開始征戰,陸嘉卉如同搖擺不定的小船晃晃悠悠,什麽時候睡去的時候都不知道。


    愛到極致,樂到極致,兩人共赴烏雲山。


    第二日一早陸嘉卉便被府裏的孫嬤嬤叫起來了,因為今日他們需進宮給皇上和皇後磕頭謝恩。陸嘉卉身上累的很,卻不得不掙紮起來。


    孫嬤嬤本是皇後宮中的,他們成親前皇後將人送到她麵前,對孫嬤嬤道以後她的主子就是陸嘉卉了。


    皇後說完之後還特意瞥了眼魚朗補充道:“隻聽皇妃的話便可。”


    當時太子妃也在場,把魚朗好生笑話了一頓。


    孫嬤嬤手藝巧,給她梳了頭,“皇妃待會要進宮,下午沒事便可以好生休息了,明日還得去太廟告祖宗上族譜還有的累。”


    陸嘉卉笑著應了,到了外間就瞧見魚朗神采奕奕的從外麵進來,懷裏抱著小山子。


    想到剛成親的時候她便如此想:為何男子事後精神更好,女子卻累的爬不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呀。


    魚朗接收到她的目光,遂笑嘻嘻道:“娘子不多睡會兒,進宮不急我昨日與母後說了,今日晚些時候再去,她老人家會理解的。”


    聽他這麽說,陸嘉卉隻想拿鞭子抽他了,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昨晚幹了些什麽啊。


    飯後一家三口坐了馬車往皇宮而去。到了宮門口換乘了宮內小轎過了半個時辰才到了皇後宮中。


    此時大殿裏坐滿了女眷,清寧郡主站在成王妃身後,神情惱怒,雙手攪著帕子不時瞥向門口的地方。


    當她得知魚朗與陸嘉卉婚期定了之後,她在家狠狠的鬧了一場,可惜她父王都無動於衷,甚至說若她敢絕食便將她送尼姑庵做姑子去。


    後來她娘又以死相逼,使得她隻能按捺住。


    魚朗抱著小山子,牽著陸嘉卉從大殿門口進入,陸嘉卉便感覺到所有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了。


    自他們回京也好幾個月了,除了皇後和太子妃其他的婦人她見的不多,就昨日那幾個也就是幾位皇子的皇妃,其他的夫人妃子則幾乎今日是頭一次見。


    但,在探究的目光中她還是感覺到一股怨毒的目光,她憑著直覺轉頭,便對上清寧郡主怨毒的眼神。


    陸嘉卉扯開嘴角輕輕笑了笑,其他人為這一笑抽了口氣,而清寧郡主卻以為是嘲諷她頓時怒火衝天。


    成王妃感覺到清寧郡主的不對,連忙拉住她,同時也抬頭去觀察這個讓七皇子執意要娶的女人。


    不過是有張好看的臉罷了。成王妃輕輕的搖頭,覺得七皇子當真是任性,寧願舍棄成王府堅持娶個沒有絲毫助益的妻子,實在是.....


    成王府瞥了一眼清寧郡主,見她看著魚朗目露哀傷,心下搖頭。


    陸嘉卉到了皇後跟前給皇後行了禮又一一見過宣德帝的眾位妃子和各個皇妃,這才在一旁坐下。


    皇後將小山子抱過去,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其他幾位皇妃瞧著心裏或不屑或羨慕。


    二皇子至今隻有兩位庶子,嫡出的隻有一位女兒,三皇子府則連庶子都沒有,四皇子府上兩兒一女均為嫡出,五皇子府一嫡一庶出。


    其他幾個還好,三皇妃陳氏則快將帕子捏碎了。她進門多年未曾有孕,以前一直壓製著妾侍不讓生,現在卻因為七皇子府有了嫡子而讓妾侍有了身孕。


    所以陳氏看見陸嘉卉也沒什麽好印象,隻不過她與三皇子一個做賢王,一個做賢妃,即便再討厭陸嘉卉也是笑臉相待。


    隻五皇妃仗著有嫡子,嘲笑了陳氏幾句,陳氏臉上很不好看。


    對於二人的機鋒陸嘉卉不想理會,左耳進右耳出,與四皇妃談了幾句倒是說的上話。


    相比陸嘉卉左右逢源,清寧郡主站在那裏才是難受不已,她打小就喜歡魚朗,本以為兩人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是再般配不過的了,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依然喜歡魚朗,可對方卻避她如蛇蠍。甚至魚朗離家兩年她等了他兩年多,可對方帶回來的不僅有女人還有孩子。


    她現在都二十歲了,即便是貴女也是到了大齡姑娘了,可對方依然不要她。


    清寧郡主瞧著魚朗待陸嘉卉溫柔心疼的都要碎了,再看陸嘉卉舉手投足的自信和魚朗間眼神的對視,更是讓她嫉妒的發瘋。


    “清寧,你怎麽了?”成王妃也瞧見了魚朗夫妻的互動,生怕自家女兒有什麽過份舉動,就瞧見清寧郡主雙手緊握,怒瞪著陸嘉卉,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說著什麽。


    成王妃嚇了一跳,慌忙四處查看,好在眾位夫人目光都落在陸嘉卉身上,倒是沒人注意到。


    “清寧?”成王妃聲音都顫抖了,可清寧郡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然怒瞪著陸嘉卉,嘴裏念念有詞。


    但她一直如此,其他人自然有人瞧見了。


    有人喊了聲:“唉,清寧郡主怎麽了?”


    話音剛落,就見清寧郡主一改往日白蓮花人設推開成王妃直撲陸嘉卉。


    成王妃大叫一聲跌在地上,等她回頭就瞧見清寧郡主的手馬上就撕扯到陸嘉卉頭發了。


    眾人驚呼,陸嘉卉背對著清寧郡主,聽到驚呼回頭,就見清寧郡主長長的指甲朝自己而來。


    清寧郡主麵目猙獰,口中喊道:“陸氏你這賤婦,你有什麽資格嫁給七哥,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寡婦罷了,憑什麽!”她咬牙切齒,憤恨道,“憑什麽奪了我的七哥,你算個什麽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陸嘉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人抱著略向一側。陸嘉卉感覺到熟悉的懷抱稍微放了心,又怕發了瘋的清寧郡主對小山子不利,趕緊去瞧皇後懷中的小山子。


    清寧郡主的確撲陸嘉卉不成又衝向小山子,勢必想將陸氏生的小賤種摔在地上,最好能摔死。好在彭皇後在她攻擊陸嘉卉沒成功的時候做了防備將小山子護在懷裏,見清寧郡主轉頭朝她撲來,當即大叫:“來人,還不將人拽開。”


    兩個宮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顧不得對方是郡主了,直接上來拽她。


    讓眾人驚訝的是平時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發起瘋來竟然兩個宮女都拉不住,在一片混亂中,清寧郡主眼瞧著到了彭皇後跟前,卻被一旁的太子妃一腳踢翻在地。


    太子妃一身素色衣衫站在那裏,霸氣十足,讓眾位夫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吸了口涼氣,這太子妃好生霸道好生暴虐。


    太子妃這一腳力量不輕,清寧郡主摔倒在地上吐了口血,眼神慢慢凝聚,顯然是清醒了。


    成王妃大哭著撲過去將清寧抱在懷裏心啊肝兒的叫著。


    皇後抱著小山子大怒:“將人拖出去。”


    成王妃大驚,忙跪地求饒,衝撞一個皇妃還算事小,可衝撞皇後就不是這麽好過去的了。


    清醒過來的清寧郡主似乎也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忙要閉眼暈過去。


    陸嘉卉皮笑肉不笑道:“以前瞧著清寧郡主老是暈倒還以為她身子不好呢,沒想到這身子骨比我這鄉下來的還要好呢。”


    清寧郡主身子一頓,暈也不能暈了。


    而魚朗則暴怒,安撫著陸嘉卉然後冷聲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衝撞皇後,衝撞皇妃,兩罪並罰,當由大理寺審理依法定罪。來人拉下去。”


    他話落在清寧郡主的心上,頓時像一把刀割在上麵,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魚朗,顫抖出聲,“七哥,你就這麽討厭我?”


    魚朗瞥她一眼,裏麵有厭惡和憎恨,讓清寧郡主的心疼的不能站立,她捂著胸口踉蹌兩步,搖頭不信。


    “我小時還當你是妹妹,可等大了....你卻糾纏不休,那時便是妹妹也沒的做了。以前還當你孩子心性我娘子也不予以追究,可你竟然公然攻擊於她,就算她與母後不怪罪,這事也不能這麽算了。”魚朗說著最冷的話,讓大殿內一靜。


    成王妃當然不想變成這樣,就算他們成王府屹立不倒幾十年也經不起這般打擊,當下跪地砰砰的磕頭謝罪。


    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清寧郡主臉色蒼白,身形微晃,目光卻未離開魚朗半分。


    魚朗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扶著陸嘉卉然後又將嚇到的小山子抱在懷裏安撫。


    小山子初時不知害怕,這會兒卻哇哇大哭。


    “誰惹了小山子哭了。”


    一聲威儀的聲音自殿外傳來,然後就見宣德帝並成王等人一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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