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婉那根一折就斷的朽木,鍾銘是急得團團轉,就在他抱著自己的木板子蹲在地上使勁撓頭,把頭皮屑都給撓幹淨了也沒想出個辦法來,認命的抬頭時,表情立即就變了。


    他看到了什麽,他看到蘇婉提著那根小木棍,如入無人境,但凡有人靠近她,對著她舉起鋼棍,她就舉起她的木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的鋼棍才舉過頭,她就已經把木棍砸到了人的身上,對著來人的頭“輕輕”一敲,而被敲的人兩手一鬆,抱著頭的兩眼渙散,蹲在地上,暈暈乎乎很快就倒下了。


    蘇婉像一朵盛開的幽花,在混亂中啪啪綻放。她幹淨利落的抬手收手,動作極快,招武虛發,一個旋轉又是幾下,像打地鼠一樣,咚咚咚專注砸頭,百發百中,靠著這一招,她很快打到一大片,來到曾凜的位置。


    這時綠頭正好躲在曾凜的背後,一臉賊笑,凶光畢露,高高舉起藏在背後的西瓜刀!而曾凜正在解決另一個雜毛,背後是空的!


    “去死吧!!!”綠頭雙手一送,刀光噌亮,曾凜有所察覺,卻怎麽也脫不了身,眼看就要挨下這一刀,他突然覺得手臂上搭上什麽,然後整個人就往左邊旋了個轉,正好避開那刀。


    “老師,你怎麽來了”他震驚的看著蘇婉。


    蘇婉沒答,素手一抬,用巧勁將木棍打在綠頭麻穴上,綠頭手一震,“咣當!”刀握不住應聲落地。


    蘇婉再接再厲,又使出她經典的招數,一棍子將綠頭打倒,讓他連抱頭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倒地。


    “還愣著做什麽,不要命了!”蘇婉解決了心頭大患,視線瞥到曾凜看著她的傻愣模樣,差點被氣了個倒仰,她救他不是讓他愣著被人打的,又砸倒一個偷襲曾凜的人,沉聲道,“打累了就出去休息,這裏有我。”


    休……息,曾凜烏漆麻黑的臉一紅,瞬間回神了,撿起鋼棍,和蘇婉背靠背,想要一起並肩作戰。


    然而等他放倒一個人回頭看時蘇婉卻不見了!有個紫頭發的正在他背後舉起鋼棍躍躍欲試!


    曾凜氣一頓,說好的信任你就把後背交給你呢!


    解決完紫毛,他環視周圍尋找蘇婉,然後和鍾銘一樣被驚呆了。


    蘇婉心無旁騖的打著地鼠,一個一個接一個,很快打了個大包圓,在她的加入下,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小混混片甲不留,地上躺了一堆抱著頭哎喲哎喲的地鼠。


    “呼,”蘇婉鬆了口氣,看了看場中另兩個雖然有點掛彩但好歹還站著的學生,沒管他們眼裏複雜難辨的神色,把棍子換到左手去,剛才一直抬著手,手都累了。


    喘完氣,她把目光鎖定劉辰立,打完小地鼠,是時候打大地鼠了。


    劉辰立被她一盯,不跑反氣上心頭,平添勇氣,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雙眼發紅,飛快得衝到女生們的地方,大吼,“去死吧!!!”你打我小弟我就殺你學生!我不好過全世界都特麽別想好過!!


    “尤楠/安玉/吳甄!”一時間驚呼迭起,三個女生看著向自己砍下來的刀軟了腿腳,抱頭驚呼。


    “讓開,”關鍵時刻又是一道冰冷的聲音震懾全場,蘇婉拎起手裏的朽木棍,像擲飛鏢一樣對著劉辰立擲了過去。


    “啪!”“咣當!”朽木棍斷了,刀落地,劉辰立僵直著手,臉上痛苦的變了形,然而這還沒完。


    蘇婉飛身騰起,一腳踩一個剛剛爬起來的人的頭,像水上漂一樣飛躍過去,然後猛然從從裙子裏伸出一隻腳朝他肚子上踢去,劉辰立像破麻袋一樣朝飛走,直到撞到牆上才停下來,“唔!”一口鮮血驟然嘔出。


    蘇婉手腳,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側翻身,穩穩落地,她飄起的裙角,長發像百川到海一樣慢慢落下,最後歸於平靜,靜若空穀幽蘭。


    全場靜默兩秒,默默地注視著蘇婉,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爆發出一陣能掀翻房頂的聲音,“哦,我們贏了,贏了!”三個女生從旮旯裏跑出來,歡呼雀躍,轉著圈的拍手擁抱。


    “老師,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幾個女生圍著蘇婉,抱著她跳來跳去,臉上的笑像孩子一樣爛漫,男生們臉上抹了抹臉上的灰和血,也高興地笑了起來。


    “嗚兒嚨,嗚兒嚨……”一道刺耳響亮的聲音越來越近,作為新時代下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麽,頓時臉色一變,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十個人,下意識驚慌起來,突然有人疾呼一聲“警察來了,快跑!”大家下意識跟著就跑了起來,一個賽一個快。


    鄉間的夜,習習涼風不斷吹到逃跑的一行人臉上,伴著鄉間獨有的蟲鳴蛙叫,叢叢樹影,讓他們的逃跑看上去和電影裏的鏡頭差不多。


    不知跑了多久,一道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就打破了陣型,“老,老師,我不行了,不行了。”


    尤楠擺著手,躬著腰,上氣不接下氣,一點都跑不動了,“啪嘰”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其他幾個人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特別是男生,剛剛還打了一場架,還負了傷此時胸腔已經破風箱一樣,撲呼撲呼作響,見她停下也自動自發的停住。


    “不,不是,”鍾銘要好一點,能說出話,“我們跑什麽?我們不是受害者嗎?”


    “誰,誰讓跑的?”吳甄氣都喘不過來,都想打讓跑的人一頓。


    曾凜坐在地上,已經緩過來了,回想了一下當時的聲音,視線飄移到蘇婉身上,默默瞅著她不說話,眾人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默默不說話了。


    蘇婉摸摸鼻,老臉一紅,這不是習慣了嘛。


    這些年她經常要出去做點不能露台麵的事,聽到警笛聲,條件反射拔腿就跑,跑得多了就習慣了。


    “哈哈,”見蘇婉羞得耳朵都快紅了,尤楠不好意思吐吐舌,轉而想到另外一件事,立刻滿血複活,興奮極了,“老師想不到你會武術!你是怎麽做到踩著人頭飛過去的,帥呆了!!!教教我吧,教教我吧!”


    “對對對,”一提這個,眾人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帶跑了,吳甄捧著臉跑過來,“還有那招,就是打地鼠那招,為什麽他們被打一下頭就暈倒了啊?”


    “是啊,”鍾銘一直觀察著蘇婉,對她的一舉一動是完全看在了眼裏,“想不到老師竟然是武林高手,老師以後我不跟你學美術了,我要學武術!”


    那舉手投足架勢,招招擊中弱點的範不是他們這些毫無頭緒的亂章法能比得了的。


    “啊?這個,”蘇婉無話可說,今晚她用都都是最原始的招數,根本沒帶技巧,想不到他們已經激動成這樣,她環視了其餘幾人,發現他們也同樣或多或少帶著疑問和興奮。


    不想多惹麻煩,她佯裝羞澀的低頭,不好意思道,“當時想著救你們下意識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可不會什麽武術,”她會的是殺人的功夫。


    “嘁!”尤楠不依,抱著她胳膊搖晃,“老師我們都出生入死過了你還騙我們,我不信,你肯定會功夫。”


    蘇婉依舊不動如山,“我真不知道,肯定是愛的力量。”


    “老師~”尤楠跺腳,“好了,”一直沒出聲的曾凜突然開口,嚇了尤楠一跳,但曾凜根本沒看她,黑幽幽的眼睛看著蘇婉,“我們還不跑嗎,這還離得挺近的,雖然不是我們挑的事,但進警局總歸不好吧。”


    蘇婉接收到他的眼神,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給她解圍,他說的總是有理,“曾凜說的對,我們快走吧,天黑了外麵也不安全。”


    “對,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待會兒他們又喊了一些人來怎麽辦,”鍾銘捂著被打痛的肩,不想再來一次惡戰。


    “哦,對對對,”一提還有可能會追上來,尤楠的臉都下白了,噔噔噔拽著人往前跑,一點不拖泥帶水。


    “呼,呼,呼,哎呀媽呀累死我了,”一行人一步不行終於跑回了農家樂,到店裏就癱在了地上,像一條條軟了的麵條,尤楠從地上伸出一隻手,“老板,來杯水!”


    “要七杯,”鍾銘“撲通”一聲趴在桌上,蔫蔫的補充。


    “你們這都怎麽了,”老板提著水過來,一一擺上杯子,驚奇的看著尤楠他們不要形象的癱在地,“你們是去玩了什麽,能玩得脫力。”


    不是說去鎮上逛街嗎?他在這裏待了幾十年,怎麽不知道鎮上有這麽好玩的東西。


    “謝謝老板,”蘇婉接過他的水,一個一個的端過去,這裏也唯有她還氣不喘衣衫端正了。


    “謝謝老師,”現在也顧不得學生該照顧老師了,尤楠抓起水杯咕嚕咕嚕仰頭就灌了下去,豪邁的放下,“還要!”


    “嗨!老板你別說了,我們哪是去玩了,”喝了一杯水,尤楠終於回複了一點精力,從地上爬起來,抱著一個凳子,劈裏嘩啦就開始抱怨,“我們剛到鎮上就遇上一群小混混,兩句話還沒說我們就打起來了,正把他們打得爹不識娘不認,後來警察都來了,我們這不跑得急嘛,打架沒被打死,倒要被跑步累死了。”


    “小混混?”老板臉色一變,不過看到他們全身全尾的回來,還能打人爹不識娘不認,料想他們遇上的估計不是那夥人,因此慶幸的安慰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幸好你們遇上的不是劉辰立那幫人,要是遇到那幫人能不能回來還不好說。”


    “劉辰立?”尤楠像炸了的炮竹,猛地抬起頭,“我聽到那群人叫他們頭頭辰哥,是不是他們。 ”


    “啊?!”老板一驚,猛然拍腿,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你們糟了,遇上的就是劉辰立!”


    “啊?!”眾人發懵,不知道老板在糟什麽。


    “老板,這話怎麽說,”關鍵時刻,還是蘇婉這個老師站出來,“我們剛來這裏,不知道這劉辰立是誰,為什麽你說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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