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年前就做好準備了。”他怕的是這婚沒那麽容易結。


    “談戀愛跟結婚可是兩回事,作為過來人的我得提醒哥一句,千萬別衝動,你現在看到的美好都有可能是假象,隻有兩人相處久了才能看到彼此的各種毛病,何況你們的生活環境迥然不同,價值觀也不一樣,長期生活在一起肯定會產生很多矛盾,我希望你們能夠磨合個一兩年再考慮結婚的事。”


    不管何小冉說什麽,何碩言都聽不進去,這些道理他何嚐不懂?正是因為這份理智的思考,他當初才會跟耿柔商定結婚的事,因為無論從哪方麵來講,耿柔都是最適合他的女人,就像星座譜裏配比對百分之百的情侶,“我等不及。”可他貪心的不想隻是要婚姻,還想要愛情。


    何小冉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歎口氣,“但願紀八月不會辜負你的真心。”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


    “有沒有什麽法子能讓爸媽盡早接觸一下念言?”


    何小冉想了下,“下個月是老爸生日,不如把咱爸媽接到我家,然後你去將念言帶過來,以小生的名義。”


    何碩言笑,讚一句,“不愧是女諸葛,一步三計呀。”


    “少來,你早就想到了,隻不過不想當那出頭的鳥。”


    何碩言但笑不語。


    “罷了。”何小冉輕歎,“誰讓我欠你呢。”


    何碩言掛了電話,打開筆記本,手指如飛,很快,一封辭職信遞到了總部。


    何碩言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他一旦決定的事從不會改變。


    唯一的一次改變便是為了八月放棄去加州留學的機會,除了她,他似乎從不曾為任何人做出過原則上的妥協。


    何碩言的辭職信剛剛遞到總部就引起了重視。


    總部高層很快打來電話,想跟他麵談,何碩言答應了,因為他也的確需要過去做一下工作上的交接。


    航班定在早上九點,他處理完手頭的一切工作已經淩晨四點了,窗外的黑幕蒙上了淺灰的色澤,晨曦的曙光正蠢蠢欲動,何碩言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回公司取走需要用的相關文件便趕往機場。


    候機的當口,他打了個電話給紀八月,沒人接,他又打電話給石小靜。


    石小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壓低聲音說,“我們正在陪念言買書呢。”


    “念言有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嗎?”


    石小靜想了下,“鋼琴,我前陣子總是聽念言提起,不過八月沒有理會她。”


    “鋼琴?”似乎有點太大了,不太方便帶回來。


    “你想送她禮物?”


    “嗯。”


    “小孩子不能這麽嬌慣,送一些小玩意兒就好了。”


    何碩言似乎在想這個問題,沒有回答。


    “像是芭比娃娃或者小浣熊之類的。”石小靜又說。


    “好。”何碩言點點頭,鋼琴的事得等他忙完這一陣再說,“昨晚回去……她怎麽樣?”


    “發脾氣是免不了的,不過還好,她最生氣的是你,對我們隻是隨便嚷嚷兩句,加上昨天一天累壞了,她也沒力氣發火,後來摟著念言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石小靜那頭似乎有人在叫她,她忙說,“不能說了,如果八月知道我通風報信,一定會把我踢出家門的,拜拜何律師。”匆匆掛了電話。


    何碩言有些無語地望著匆匆掛掉的電話,想了想,還是給紀八月發了一條信息,“八月,我回總公司一趟,很快回來。”


    何碩言沒想到這一去居然呆了將近半個月,交接工作雖然很繁瑣,但也不過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就是處理公司目前最棘手的一樁合並案,資產龐大,涉及廣泛,最令他頭疼的是險些惹來一身桃花,何碩言馬不停蹄地趕完這頭的工作便匆匆返回a市,差點誤了老爸的生日。


    何碩言事先已經跟石小靜通好氣,讓她去接念言放學,然後何碩言才能順利拐走念言。


    紀八月最近忙得暈頭轉向,魏蘭花像瘋了一樣不斷給她接單子,接得她快喘不過氣了,“花花,你最近很不正常!很很很不正常!”紀八月嚴重抗議,“我拒絕被你如此虐待!申請休息!”紀八月大口大口地喝著礦泉水。


    “你覺得涵涵真的去了新西蘭嗎?”魏蘭花喃喃道,似乎在自言自語。


    “噗——”紀八月一口水噴了出來,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魏蘭花挑眉看她,“你最近怎麽回事?我一提涵涵你就那麽大反應?”


    紀八月的臉色漲得通紅,狡辯道,“我哪有反應很大?隻是剛好被嗆到。”


    魏蘭花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他真的去新西蘭了嗎?”


    紀八月遞過一瓶水給她,“你不是說他去新西蘭了嗎?怎麽又突然不確定了?”她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麽吧?紀八月的心砰砰跳,她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塊會撒謊的料。


    “因為我問他新西蘭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天氣如何,他卻說不出來,隻是很含糊地告訴我他一直在忙工作,沒怎麽出門。”女人天生的敏銳讓魏蘭花覺得不對勁,“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每次出差都會給我打很多電話,告訴我哪裏有好吃的哪裏有好玩的,還總是說好希望我跟他一起去。可這次卻截然不同,他的態度變得很冷漠,很閃躲,似乎很害怕我打電話過去,總是說不了幾句就說要忙工作,而且明明已經一個月了,他卻說任務沒有完成,還要多呆幾天。”魏蘭花轉臉問紀八月,“八月,你覺得奇不奇怪?”


    紀八月最害怕魏蘭花跟她談到張子涵的事,提到這個名字她就頭疼,“這個……也許真的是工作太忙了,你不要胡思亂想。”


    “你說他會不會是出*軌了?”魏蘭花盯著紀八月的眼睛。


    紀八月慶幸自己沒有在喝水,要不然又得噴出來,不過她有點心虛,始終不敢直視魏蘭花的眼睛,目光左躲右閃,“我怎麽知道?應該不會吧,張子涵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你跟他就見過幾次吧?”


    “嗯。”紀八月假裝看遠處的拍攝,含糊不清地應著,“三四次吧。”她不太記得了。


    “是三次。”


    “哦。”


    “八月,你覺得如果張子涵出*軌,會找什麽樣的女人?”


    “我怎麽知道?”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臉,聲音卻因為緊張而不自然拔高。


    “應該是像你這麽漂亮嫵媚的女人。”


    紀八月回想那個女人端正漂亮的臉蛋兒,居然下意識地點點頭。


    魏蘭花的臉立馬黑了下來,“這麽說,張子涵真的出*軌了?”


    “啊?”紀八月大驚,“我什麽時候說的?”


    “你的神情在說。”


    紀八月連忙別開臉,“我沒有!”


    “要不是你迷戀何碩言迷得跟朝拜者似的,我還真要懷疑你跟張子涵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魏蘭花的聲音轉厲,“紀八月,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麽?”


    “我?”紀八月指著自己的鼻子,又羞又惱,“跟張子涵那個人渣?別逗了, 我才看不上他那種人!”


    魏蘭花的臉黑裏透著青,“這麽說,我是眼瞎才看上他的?”


    紀八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打哈哈,“我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隻會迷何碩言一個男人,其他男人在我眼中沒有性別之分。”雖然目前還是很生那家夥的氣,但情急之下,還是拿他當一下擋箭牌,畢竟她可不想讓好姐妹誤會自己跟她的男人說不清,那就冤大了。


    魏蘭花狐疑地瞪著她,“人渣?那種人?張子涵是哪種人?你得把話說清楚!”


    “他是你老公,你都不知道他是哪種人,我怎麽會知道?”紀八月也瞪她。


    魏蘭花站起身與紀八月相對而立。


    兩人身高有偏差,加上紀八月因為拍攝穿著高跟鞋,就足足高出魏蘭花一個頭,但魏蘭花氣勢十足,“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紀八月終究是心虛,兩人互瞪了一會兒,她首先敗下陣來,一屁股坐下,“我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張子涵真的出*軌了,你打算怎麽辦?”紀八月緊張地盯著魏蘭花。


    魏蘭花炸了,“他真的出*軌了?”


    “不是,我就打個比方。”


    魏蘭花冷哼,目露凶光,“如果他敢真的出*軌,我就把那玩意兒給割了!”


    紀八月身子一抖,感覺脊背發寒,“真……真的?那可是犯法的……”


    魏蘭花獰笑,“不怕,有何大律師罩著,我什麽都不怕。”


    紀八月更是一抖,“其實我跟他……關係也就一般般……”


    “別裝了,你倆這麽多年糾糾纏纏分不開理不清,關係早就不是一般的深了。”她故意咬重‘深’字,並且笑得一臉淫*穢,讓原本坦蕩的紀八月也不禁紅了臉,“說正經的。”魏蘭花話鋒一轉,嚴肅起來,“如果張子涵真的出*軌,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到證據,然後讓他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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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駕到!明天持續二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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