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任務, 是得到足夠多的愛慕者。”係統恭敬地說。


    姬清在貝殼床裏醒來, 他海藻般卷曲的金發披散在兩肩,金色的魚鱗在海水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姬清甩了甩魚尾, 那條金燦燦的尾巴也順心而動,優雅地搖晃了一下。


    “這……是什麽鬼?”宛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美好的讓人想要落淚。姬清一臉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在水裏吐了一個不雅的小泡泡,內心是排山倒海的震撼, 他再次開口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那讓所有生靈都為之癡狂的聲音就出現在姬清的耳畔。


    “您的身份是小美人魚王子,您有著絕美的麵容和最動聽的歌喉, 您是深海明珠——西爾維亞九世!”係統一本正經的念著羞恥度爆表的台詞,“您有四個哥哥和四個姐姐,您是美人魚家族最小的王子,受盡萬千寵愛。”


    深海明珠姬清同學沉默了一下, 不再開口說話, 因為自己的聲音實在太過動聽,他用意識和係統交流:“其實上一個世界我就想問了,為什麽你給我挑選的身份越來越……神奇?”


    “難道您不喜歡這樣的身份嗎?”係統帶著歉意道:“我給你挑選的身份都是市場上麵競爭最激烈的, 各家係統搶得熱火朝天。”


    姬清的腦海裏仿佛浮現了出了係統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場麵, 再聯想起係統平日弱小、無助又可憐形象, 突然覺得自家係統很不容易。


    於是姬清慈祥地問係統:“那你是怎麽搶到手的?”


    係統驕傲地回答:“隻要報出您的名字, 大家就會知難而退了!”


    眼前似乎出現了昔日手下敗將們驚恐的麵容, 他們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道, 沒有想到姬清你居然是這樣的娘炮……


    真是晚節不保。


    姬清宛如一條鹹魚癱在貝殼床上,用房間裏的水晶鏡欣賞自己絕美的麵容,鏡中人金發碧眼,瓊鼻櫻唇,膚若凝脂,楚楚動人。


    根據係統的介紹,今天是西爾維亞成年的日子,所有的愛慕者都會帶上他們準備好的禮物,不遠千裏,漂洋過海來追求小美人魚王子。


    姬清沒有戴梳妝台上各種昂貴的珠寶首飾,他在一堆金光閃閃綴滿鑽石的衣服裏選了一件最素淨的套在身上,在萬眾矚目下閃亮出場。


    人魚國王和人魚皇後慈愛地注視姬清,各式各樣的水族生物也將愛慕的目光投向姬清。


    含情脈脈的章魚、海龜、螃蟹們熱切地注視姬清,讓姬清有一種隻要他一聲令下,這些海生物就會排隊跳到鍋裏的錯覺。特別是那些炫耀自己健美身材的螃蟹一看就很好吃。


    這讓姬清非常想要吃一頓海鮮大餐,為了不崩人設,姬清以想要去海麵透透氣為由,早早地退去。


    美麗的人魚王後笑道:“這孩子,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看追求他的王子們嗎?”


    人魚國王威嚴的麵容上浮現一絲無奈,“隨他去吧。”


    姬清浮出水麵,濕漉漉的卷發沾在他的臉頰兩側,細碎的水珠綴在眼睫上,他坐在礁石上,金色的魚尾翹起,舀了一汪水在尾巴尖上,然後魚尾再垂下,清澈的海水嘩啦啦倒下去。


    遼闊的大海上有幾艘船隻的影子,日光灑在粼粼的海麵上,把金色的魚尾照得流光溢彩,潮濕的海風吹拂起姬清秀麗的金發,姬清仰起頭閉上眼,靜靜享受著美好的時光。


    也不知道李若岩這一回是什麽身份?是來求愛的王子嗎?還是一隻肥美的大閘蟹?


    姬清正在思考李若岩的一百種吃法時,就聽到遠方傳來的聲音。


    一隻穿金戴銀的猴子縱身躍下桅杆,跳到一個印度王子的肩膀上。那個黑巧克力般的王子正站在甲板上癡迷地看著姬清,因為猴子跳下來的太猝不及防,那個印度王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從船上掉下來,撲通一聲紮進海裏。


    而猴子卻手疾眼快地抓住欄杆沒有掉下去。


    那位印度王子的水性不太好,嗆了好幾口水驚慌失措地呼救,於是船上的水手和仆人都慌慌張張地要下船去就印度王子。


    還有好幾艘其他國家的船隻馳來,各國的王子看著那位落水的倒黴蛋,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競爭對手。


    那位印度王子瞎撲騰著來到了姬清所在地方的兩米開外,他身後有許多拋下來的繩索和跳下來救他的人,所以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此時那個倒黴王子撲騰在水中,就像一顆快要融化了的巧克力,姬清坐著礁石上被逗笑了起來,他悅耳的笑聲宛如天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忘記言語和動作。


    那個印度王子更是傻愣愣地幾乎要沉下去。


    於是姬清甩了甩魚尾,將尾巴尖上的水全部潑的對方的臉上,想要讓這個巧克力清醒一點。


    姬清歪著腦袋,湛藍的眼眸看著麵前的落湯雞,他的長相本來是楚楚可憐的長相,可是此刻好看的臉上帶了一點嘲弄的笑,這種笑是高高在上的,其中尖銳的傲氣和養尊處優的嬌氣都要噴湧而出,偏偏眼尾是無辜下垂,海藻般濃密的卷發更是把他的臉襯得無比精致秀氣,連他明擺著看笑話的樣子都不可惡。


    小美人魚做出了一個鬼臉,甩了甩金色的魚尾,笑嘻嘻道:“好蠢呀~”


    讓人願烽火戲諸侯,隻為博美人一笑。


    一位看呆了的銀發王子就自己鬼迷心竅般跳下來,遊到姬清的麵前,狼狽地自我介紹。


    姬清無所謂地看著那位王子,目光集中在對方頭上那頂要掉不掉的王冠,時刻關注著他神情的銀發王子立馬將那頂鑲滿珠寶的王冠取下來,結巴道:“給、給你!”


    姬清抬起下頜,眼眸傲慢地微闔,他問道:“你會做飯嗎?


    美妙的聲音讓人一陣失神。


    王子愣了一下,道:“雖然我不會,但是我的宮殿裏有很多的廚師……”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姬清打斷了,“噓——”姬清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前,長長的睫羽微垂,藍色的眼眸像是寒冰,可是眼尾又是無辜下垂的楚楚動人樣,他就保持著傲慢與悲憫交織的神情,輕聲道:“你擋到我的太陽了。”


    他的視線掃到那華麗的王冠上,像看著空氣般略過,再抬起眼掃視一圈癡漢臉的王子們,小美人魚像是無趣般偏過頭,懶洋洋地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直接潛入海底,也不理會身後亂成一鍋粥的王子們。


    “李若岩應該不在那堆人裏。”姬清慢慢搖曳著他修長的魚尾,穿梭在珊瑚中,“如果他在的話,那個時候早就跳出來和我說他會做飯,”姬清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起來,“然後當著那群蠢不拉幾的王子麵說特別肉麻的情話。”


    一條小醜魚害羞地遊到姬清的身邊,細聲細語道:“西爾維亞殿下,您不去見遠道而來的王子嗎?”


    姬清在瑰麗的珊瑚群中回過頭,他的容貌讓豔麗的珊瑚也失了顏色,小美人魚用他如玉般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小醜魚的頭,柔聲道:“可是我想要和你聊天,怎麽辦呢?”


    那條小醜魚激動得當場暈厥,翻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圍觀大佬撩魚的係統:“……”


    大佬你和李若岩學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李若岩你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人魚王國為各國王子準備了避水珠,讓王子們暫時可以適應海底的生活,一個人類如果想要長期在水下生活,隻有避水珠是遠遠不夠的,隻有獲得美人魚的親吻,才可以擁有親水的能力。


    人魚國王把摸魚的姬清叫回,讓姬清和這些王子們相親。


    姬清慵懶地坐在扇貝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那些緊張的王子交談。那些王子拿出最華貴的珠寶,送到姬清的麵前。


    曾經有一位國家的女王有一麵魔鏡,她問魔鏡道:“魔鏡呀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魔鏡說,深海裏的小美人魚西爾維亞殿下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魔鏡上顯示出小美人魚的麵容,於是女王深深愛上了鏡中人。


    世人都想要一睹鏡中人的真容,他們稱讚小美人魚的美貌,說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墜入愛河,於是各國王子都想要追求小美人魚。


    他們是那麽地喜歡小美人魚,即使他調皮、頑劣、傲慢、冷淡,他們帶著一箱箱珠寶不辭辛勞,漂洋過海來到人魚宮殿,對著小美人魚訴說情意。


    王子們一個個來到小美人魚的麵前,可是他們不會動不動就耳朵紅,也不會做飯。


    小美人魚想這不是我要找的王子,沒有人知道小美人魚的標準是什麽。


    “我的孩子,他們英俊而尊貴,你一個都不喜歡嗎?”人魚王後摸了摸姬清的頭,慈愛地問道。


    姬清摟著人魚王後的手臂撒嬌,“母後,我就是不喜歡他們,我不覺得他們英俊,父皇才是我見過最英俊的人,我不覺得他們尊貴,真正的尊貴與血統無關。”


    王後寵溺地搖了搖頭,柔聲道:“你呀,那就讓他們都走好不好?”


    王子走了,可是相親大會還沒有結束。


    於是所有的勇者都來啦,他們扛著怪物的屍骸,吹噓著自己戰績。


    一位蠻族的勇者驕傲地說:“我一人穿過布滿毒霧的沼澤,斬殺了裏麵可怕的蛇妖!”


    姬清彎腰碰了碰浮動的水母,然後優雅地起身看著那位勇者,慢悠悠道:“我聽說隻要被那位蛇妖注視過的人都會變成石頭,那麽你是如何打敗它的呢?”


    其他的勇者便爭先恐後地揭穿那位蠻族勇者的謊言,然後拚命吹噓自己的事跡。


    什麽越過皚皚雪山殺死了巨龍呀,什麽跨過波濤洶湧的海峽斬殺了海怪呀,什麽穿過崇山峻嶺打敗了狗頭人部落……


    這些在斬殺過神佛的姬清麵前都如同小孩子過家家般無趣可笑,他漫不經心地和水母玩耍,偶爾因為一些漏洞百出的故事發笑,於是那些勇者就怔愣在原地,忘記了說話。


    小美人魚頭也不抬,專心致誌注視著水母,輕聲道:“為什麽你們要招惹巨龍,它隻喜歡守著金銀珠寶,從來也不會去搶公主,為什麽你們要招惹海怪,它雖是大海母親頑劣的孩子,卻從不主動傷人。”


    勇者們很傷心,他們也走了。於是商人說,小美人魚喜歡的是我們,各種各樣的人都跑來啦,他們英俊,博學,勇敢,智慧,善良,富有。


    可是小美人魚都不喜歡。


    姬清一個人在深海寂寞地遊動,想著李若岩這個大混蛋又跑哪裏去了。


    老是騙人,之前還發誓說再也不讓他等待了。


    小美人魚傷心地坐在礁石上,望著沉入大海的太陽。金紅色的光灑在海麵,透亮的流雲在低垂的天際飄蕩,他望著瑰麗的落日,輕輕地唱起了歌。


    他唱的是《告白情書》裏的主題曲,所說的語言是這個世界無人能聽懂的漢語,曲調溫暖而悲傷,再加上人魚的歌喉,無比動聽而悠揚的歌曲就順著海風傳遞到更遠的地方,隨著海水深入到陽光也不曾照進的海底。


    深海裏有一個巫師。


    他披著厚重的鬥篷,戴著猙獰的麵具,一個人站在鍋前煮著綠色的巫藥,綠色的湯麵冒出一個又一個泡泡,巫師拿著勺子舀起,麵不改色地嚐了一口,然後,他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歌聲。


    湯勺從他手心掉下。


    他也不管這鍋快要完成的湯藥,一個人走出了幽深的洞穴。


    是誰在歌唱?


    巫師踩著布滿淤泥的森森白骨,尋著歌聲一步步走了出去。


    這是連日光也照不進的深海,漆黑死寂,沒有任何人氣,而此時四麵八方卻出來了細小的魚,它們都尋著歌聲遊向不知名的遠方。


    各種各樣的魚群匯合起來,五彩斑斕的顏色在單調的深海中是最引人注目的指路明燈。


    巫師跟在魚群的後麵,他緩緩抬起頭,麵具後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宛如蒙塵的綠寶石,此刻正在被人擦拭,慢慢地透出迷人的光芒。


    他想,這真是動聽的歌聲啊,擁有著可以洗滌心靈的神秘力量,讓他一直煩躁不安的心都平和下來。


    他看到一條金色的魚尾,在晦冥的幽藍中,那片金色仿佛是沉落幽冥的驕陽,有著灼傷眼球的美。


    姬清坐在礁石上歌唱,無數的魚兒圍著他跳舞,他感知到有人暗中窺視,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看到了一個披著鬥篷,戴著麵具的人。


    “你是誰?”姬清停下了歌唱,問道。


    那個奇怪的人呆愣在原地,一言不發。姬清已經見過太多人癡呆的模樣,一點笑話的心情都沒有,他皺了皺眉,剛想要離開時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那是開口有些沙啞的聲音,好像是太久沒有說過話,所以語速很慢,咬字也很重。


    “我是海底的巫師,奈哲爾。”奈哲爾說完頓了頓,墨綠色的眼眸靜靜地望著姬清,道:“你的歌聲,很好聽。”


    他說的很慢,卻很真誠,“是一種想要讓人落淚的美好。”


    姬清卻沒有聽那些讚美的話語,他的關注點全在一個詞上。


    巫師?


    姬清靈光一閃,問道:“你可以製造出一種藥劑,讓我變出雙腿嗎?”


    奈哲爾點了點頭,因為麵具的遮擋,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所有隻要熟悉奈哲爾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怕是都會驚得連眼珠子都掉下來。


    因為奈哲爾是一個出了名的冷血巫師,偏偏在藥劑學上登峰造極,哪怕性格差到讓人腹誹不已,可表麵還是要笑臉相迎。


    此時被無數人公認壞脾氣的奈哲爾就算得上溫和地詢問,“你要這個做什麽?”


    “我想要找到我的愛人,海裏找不到他,那麽我就要去陸地上找他。”姬清心情頗好地輕聲解釋道。


    奈哲爾沉默了許久,才說:“做出這個藥劑需要很多珍貴的藥材。”


    姬清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眸藍得純粹,眼波流轉間透出明媚的神采,“你缺少什麽藥材?我都可以提供呀~”


    墨綠色的眼眸沉靜地看著姬清,然後緩緩移開視線,他低聲道:“我可能會做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我可以等的。”姬清的眼眸裏劃過一道璀璨的流光,他問道:“你想要什麽報酬?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的。”


    “在製藥期間唱歌給我聽吧。”奈哲爾低聲道,他伸出蒼白的手,拉低了帽沿,遮住猙獰的麵具和那雙墨綠色的眼眸。


    “你想要看我製藥的地方嗎?”奈哲爾低聲問道。


    無所事事的姬清點頭說好。


    於是奈哲爾就帶著姬清來到了最深的海底,那是一個陰森黑暗的洞穴,門外滿是淤泥的地上埋著許多的荒骨,洞穴內是一片非常大的空間,四周擺滿了珍貴的避水珠,讓洞穴幹燥地如同陸地上一般。


    因為姬清要進來的原因,奈哲爾調整了一下避水珠的擺放位置,給姬清開辟出了一條水中通道。


    洞穴裏有一麵擺滿了材料的牆,牆上有成排的珠寶和珍奇的植物。


    灰白色的火焰在頭骨裏搖晃,照亮了漆黑的洞穴。在明顯是製藥的一處區域擺放著一個紫紅的大鍋,鍋裏麵的綠色湯藥快被燒幹。


    奈哲爾將最後一點綠色湯藥取出來,裝在水晶瓶中。


    姬清有些好奇地看著那個綠色的水晶瓶,問道:“這是什麽藥劑?”


    奈哲爾輕聲道:“安眠藥劑。”他將水晶瓶收好,施展了一個法術,把製藥的鍋清洗幹淨,然後走向那麵牆開始挑選材料。


    他又從空間戒指中翻出一些材料,擺放在秘銀製作的容器中。


    “我們缺少了蛇人的屍體和龍的鱗片。”奈哲爾清點好材料抬頭對姬清道。


    姬清剛想說自己可以解決,就突然想起現在他是一條人魚的設定。他無法離開大海,更談不上打怪了,雖然可以花積分開啟權限,但那樣下一個世界就會是難度很大的高級世界了,非常不適合養老。


    “別擔心,我會幫你解決的。”那雙墨綠色的眼眸看著姬清,漆黑的睫毛如黑蝴蝶掀動翅膀,露出宛如虛緲的森林和疊印的峰巒的墨綠色,在那片深沉的綠色中,倒映出姬清的容顏。


    沒由來的,姬清覺得那張麵具下的臉一定是很溫柔的笑著的模樣。


    “對付蛇人其實很簡單,隻要用對方法就好了,雖然所有被它注視的人都會變成石頭,但隻要用被情所傷的人流下的眼淚製成鏡子,拿著鏡子照向它,它就會變成石塊。”奈哲爾從容道。


    “至於龍的鱗片,我認識一個神偷,他能到龍的洞穴裏偷走一片龍鱗。”奈哲爾說道,“隻不過這樣的話,你就會等上一段時間。”


    “那真是太過麻煩閣下了。”姬清道,“我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歌唱了。”


    奈哲爾低聲喟歎,“您的歌聲宛如天籟,如果能時刻聽到這動聽的歌聲,我願此生都為您效勞。”


    “係統,奈哲爾會是李若岩嗎?”姬清在心裏問道,“他的騷話……好多啊。”


    係統一問三不知。


    姬清心裏頭有了這個想法,內心就蠢蠢欲動起來,他熱情地問道:“奈哲爾閣下會做飯嗎?”


    “我認為做飯和製藥的原理差不多,但我不敢保證我做飯的水準是否和製藥的水準一樣高。”奈哲爾保守地回答。


    “有機會真想嚐嚐看奈哲爾閣下做的飯。”姬清含笑道。


    “樂意為您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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