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可可對許願的漫罵一刻也未停歇。而因為一些原因,魔的事情,以及這裏麵涉及到的非尋常事件,她都不能述諸於口。所以,她隻能漫無目的的罵,罵的難聽甚至下流。


    而“許願,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過你的……”這已經是範可可掛在嘴裏的口頭禪了,幾乎每隔一段髒話,就總要拉出來溜一遍。聽得監視器前的人個個眉頭緊皺,恨不能親自進來堵了她的嘴。


    到是許願耳裏戴著耳塞,躺的十分舒適,對她的一切語言攻擊都聽而不聞。她的脖子有些淤青,還有些腫痛。她現在除了躺著,其他動作隻要一動脖子就疼。


    可見當時她是下了多大的狠手,殺她的決心又有多濃烈。


    對此,那些監視的人完全不明白。尤其是徐群,他是完整的調查過許願的。對於她跟範可可之間的那點,根本算不上是恩怨的事情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因為知道,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許願非要留在這小小的□□室裏,聽著範可可那些汙言穢語。


    那些話許願聽不到,到是讓他聽得心頭冒火。可又完全不明白許願到底在做什麽,隻能給範可可又加了一個謀殺未遂的罪名來解氣!


    “天才總是有些別人不明白的怪癖。”無解的情況下,他隻能用這樣的話來勸服自己。徐群現在就負責管著一群天才的後勤,見多了各種各樣古怪癖好。所以,好奇之餘,也就放到一邊了。所幸他也早就知道,許願最多在這裏待了十幾天。


    而警方那裏現在正在查範可可的犯罪記錄。


    範可可犯罪了嗎?許願說,犯了。隻是這件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魔不是創世神,它提供給範可可的一切,都不是它憑空創造出來的。


    著於她身上種種,比如身材變好,變美麗……這些都是由她自已身上的氣運以及生命力為代價強行改造出來的。而例如一些奢侈品,金錢,卻是別處移來的。


    這世上無主的財物很多,哪怕是銀行裏,也有不少人已死,但財物還在,且無人繼承的無主之財。魔的力量有限,但收集這些無主之財的能力還是有的!


    但問題是,現在是法製社會。哪怕這些財物是無主之財,如果沒有人提到,過個幾十上百年也不會有人發現。可偷盜就是偷盜,哪怕它無主,也不是它可以隨意挪用的。


    而一旦被查出來,範可可過手的金額,足以給她判十年。


    對於警方來說,查一個案子不但要看最終結果,過程也很重要。比如,她是怎麽偷盜這些錢財的?能夠入侵銀行係統,將這些錢轉出來,可不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能做到的。再往前查,犯案時間更是在她高中時期就開始的……這是一個高中生能做到的?


    不排除範可可是另一位天才的可能,天才犯罪一直都有。


    但經過他們的檢測,範可可並沒有這方麵的才能。就算她考上了國家一流學府,但成績不算頂尖。當然,他們也借鑒了許願的經曆。因為許願在此之前,也並沒有表現出這方麵的才能。


    對此許願給出的解釋是,“以前因為喜歡季鴻,想跟他保持一致的升學速度,還怕給他帶來壓力。”這完全就是戀愛腦的回答,但這答案偏偏讓人無法反駁。戀愛的時候總會讓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再問她,為什麽從小就這樣。因為她從小表現的就非常尋常。她的答案也很神:“小時候成績好過一段時間,但家長給的壓力也會隨之增加。為了能輕鬆點,所以稍微藏了點拙。”小孩子想偷懶,完全能理解。


    反正不管怎麽樣,至少許願現在表現出了她應有的能力。她說以前隱藏,那就是隱藏吧。至於查不出來?就憑她的本事,查不出來才是正常的。而範可可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來,所以很自然的,他們認定範可可身後還有另一個幫凶。


    警方試圖從範可可嘴裏知道她身後藏的人是誰,可惜,關於她那個係統的事情,她根本不能說出口。查?這也注定了會是一蹤迷案,還是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那種。


    這些暫時跟許願沒關係,她專門宅著。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別說半個月,就是宅個半年也半點不會思動。她隻要求他們,在這段時間裏,不要將範可可帶離這間屋子,不影響小蓮花吸收魔的力量就行。


    而隨著小蓮花吸收的能量越來越多,範可可也從各種漫罵變成了各種求饒。等到第十天的時候,她就徹底不再出聲了。頗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意思。


    而她這個人,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柔亮順澤的頭發變得暗淡無光,幹枯分叉。光滑如珠的皮膚也開始粗糙長痘,身上的幽香徹底消失不見,身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起來……一切,又回到了她沒有遇到係統之前,甚至比那還要糟糕。


    因為在得到係統加持之後,她根本沒有很好的保養過這個身體。反而仗著有係統在,肆意的揮霍。


    短短的時間內,她變成這個樣子,本該是讓人震驚的。但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許願跟範可可自己是知道真正的原因,而其他人則認為,這是因為她被關□□,不能打扮,也不能保養,再加上精神上的壓力所造成的。


    這樣的情況他們看多了,每一個光鮮亮麗的人進來待上兩天,都會變個人樣出去。


    十七天說長不長,對於許願來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可說短也不短,對於範可可來說,好像過了幾輩子。


    【恭喜你成功了消滅了魔。】


    “成功了?”許願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向隔壁的範可可。此時的她就像失了水的花,幹枯萎縮,精氣神半分都沒有。“她以後會怎麽樣?”


    【沒有氣運,生命也會變短。但她的運氣還不錯,至少靈魂還在。】從另一方麵來說,許願救了她的命。


    “你呢?有什麽變化?”


    【力量變強了,其他沒有。】


    “如果你的力量一直變強,以後會有什麽能力?”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是沒有?”


    【不是。我確定我有,且等機緣到了,自然而然就會出現。便我現在不知道。】


    “你原來是什麽?”


    【我所知的,這就是我原來的樣子。】


    看樣子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她直接坐起,準備離開。


    “許願,你不得好死。”魔的消失,許願知道,範可可自然也知道,她完全感應不到它了。而這一刻,她更加瘋狂了。瘋狂的想撲向她,哪怕掐不死,咬也要咬死她。可惜,她現在連自由都沒有。隻能猙獰的掙紮,詛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著你變成鬼來找我。”許願摸了下脖子,十幾天了,那裏的痕跡早已消失。但那種感覺卻永遠忘不了。她走向房門,直接打開……


    “許願,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詛咒你將來比我淒慘一百倍,一萬倍……”可惜,這是科學世界,詛咒沒有任何效力。而許願已經離開了她的視線。她對著空屋子大叫:“放我出去,你們這些許願的走狗,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


    徐群在外麵等許願,“這就走了?”他很懵,從頭到尾看不懂:“你就想看她怎麽變得憔悴落魄?”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完全不需要在那個小房間裏待這麽久吧?


    “而且還要讓她看著我邊上逍遙,就是弄不死我。”許願順著他的話玩笑。


    “……”多大的仇?不過,她開心就好。


    回到家的許願接受了父母一番關心,好吃好喝了幾天,就又開始上學了。


    工作?自然是要工作的,隻不過,她隻要給出成果就好。而這些東西,哪怕她腦子裏有現成的,也絕不能輕易的就給出去。她太知道,作為接受的那一方有多麽的貪婪。得到一分想要兩分,得到兩分便想要十分。他們會毫無節製的壓榨的剩餘價值,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壓榨她,掌控她。


    就像曾經的那些人!


    吃過一回虧的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至於空下來的這些時間,她到不如為自己想想。想到以後不知要去什麽樣的世界,麵臨什麽樣的環境,她還不如趁此機會,充實自己。財富、權勢都是身外之物,她帶不來也帶不走。可知識和技能不同,她隻要學會了,就會真正成為自己的。比如,學點防身手段,免得下次再被人掐著脖子的時候,可以自救一下。


    而她擁有一顆適合學習的大腦,現在還有一個非常好的環境。


    平靜的過完一個冬季,新的一年到來。


    許爸許媽終於適應了現在的生活,跟著小區裏的一些退休老幹部一起在老年活動中心玩得十分開心,許爸還找到了棋友,許媽跟右鄰右舍的天天結伴去菜場買菜,沒事參加參加她們的活動,聊天聊八卦……從頭到尾,他們都不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到許願新一年開學,夫妻兩跟小區裏其人一起結伴,跟了個旅遊團出去玩了。


    本來他們還有些不願意,在他們心裏,雖說家裏現在情況不差,可也不算多好。那錢買了房子,之後也不剩下多少。而且他們夫妻又沒有工作,錢全靠閨女一個賺。閨女還上學呢?這錢是隨便能掙來的?


    因此平時他們還好,可說到旅遊,對於樸素了一輩子的老夫妻兩,那就是燒錢的事,是有錢人玩的事。


    最後還是許願又拿了一筆錢回來,才讓他們同意。


    他們走後三天,徐群又找來了:“許願同學,你之前的那個自動洗碗機已經被工程科那邊研究出來了,但還有一些技術上的問題需要你支援一下,你看?”


    “我去看看。”既然已經拿了對方的報酬,後續的自然要負責。隻是她拿出來的明明是完成的一套東西,怎麽還需要技術支援?


    “明天我來接你,學校那邊我會替你打好招呼。”


    “恩。”就知道他們會一直壓榨她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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