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哥哥，我都知道了。”沈素問見到南宮璟，直接飛奔到他麵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身，腦袋埋在他懷裏，悶悶的說道。
南宮璟也環著她的身子，輕笑著問，“知道什麽？”
沈素問從他懷裏抬起頭，凝視著他的眸子，“知道……”
知道你的憂傷，知道了你的無奈，知道了你的身不由己，她說到這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靜靜的凝望著他。
南宮璟似乎從沈素問眸子裏讀懂了一切，神色卻凝重了起來。
“東方錦軒告訴你的？”
沈素問點點頭，“其實當年他隻是負責招安儀式，事先根本不知情，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他是這樣告訴你的？嗬，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你來勸我放棄複仇。”
“雖是如此……，可是這件事我們可以查清楚，淩王他不像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而且當時他也隻是十三四歲的孩子而已，當時帶領十萬鐵蹄的人是慕容安啊。”
“小素！你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人，卻為何總是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璟哥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查清楚這件事，再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夠了，我想再聽你為他們辯解，總之此仇不共戴天，無論是慕容安還是東嶽皇室，我都要他們血債血償！”
一直溫潤如玉的璟哥哥第一次對她發火，南宮璟甩袖離開，沈素問連忙追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璟哥哥，我確實沒有資格讓你放棄複仇，但是東嶽的百姓是無辜的，一旦戰事四起，整個東嶽將生靈塗炭，你難道真的忍心看到那樣的場景嗎？我隻是求你在複仇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牽連無辜。”
南宮璟拉開他腰間的纖細的手腕，轉過身望著沈素問，一字一頓道，“無辜？東嶽的百姓無辜？那我北塢幾十萬族人就不無辜了？到現在他們都是卑賤的奴隸，認人踐踏，可有一個東嶽人覺得他們無辜，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我作為北塢唯一的王室後裔，我如果不為他們雪恥，死後如何在九泉之下麵對列祖列宗！”
“璟哥哥，我……懂你的苦，我都懂，可是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整日活在仇恨裏。”
“已經這樣活了十年了，也不在乎這幾日，小素，隻要大仇得報，我便會履行我之前的對你的承諾。”
原來是這樣啊，所謂的承諾一直以來都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大仇得報後才能實現？一旦江山易主，戰火四起，哀鴻遍野，哪裏還有無憂村，又哪裏還找得到一片淨土，既然這樣他還守著那個承諾作甚？
沈素問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她慢慢的抬起小臉，問道，“璟哥哥，你當真要坐這個江山的主人？如果……如果陛下能取消奴隸製，對北塢族人一視同仁，讓北塢子民和東嶽子民和平共處，你會放棄複仇嗎？”
“小素……”
沈素問凝視著南宮璟為難的神情，心中也知道了答案，她低垂腦袋，沉默了半晌，再抬頭時，小臉揚起一抹微笑，“我出來夠久了，我就先回去了。”
沈素問隨即轉身，走到門口，南宮璟的聲音傳來，“小素……”
沈素問停住腳步，本來還以為等來他說第三個字，卻最終隻是沉默，她最後也什麽都沒說，拉開房門，離開了。
沈素問剛走，南宮璟便吩咐淩天一安排人暗中護送她回宮。
此時已經是午後時分，又因為臨近年尾，街上比往常要更加熱鬧幾分，賣燈籠、賣對聯和各種過年要用的東西都擺在攤位上，大街上的百姓們臉上都洋溢著臨近節日的喜悅氣氛，沈素問漫步在街上，望著眼前熱鬧和平的景象，心裏又是一陣惆悵，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呢？
“喲，這不是被淩王拋棄，南楚太子不要的沈素問嗎？”耳邊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讓一直低頭想心思的沈素問抬起頭，卻發現她幾步之遙外，慕容佑和他的跟班一臉戲謔的望著她。
慕容佑？真是冤家路窄，沈素問無視他臉上的嘲諷神色，那些難聽的話她也自動屏蔽，一想到最近的種種都因他慕容家有關，她就恨不得撕了這個慕容佑。
慕容佑見她沉默，走到她跟前接著道，“怎麽？被淩王拋棄傷心了？要不……”
慕容佑說到這，勾住沈素問的纖腰，把沈素問扯到自己懷裏，手指輕挑的挑起沈素問的下頜，道，“要不本世子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如何？”
沈素問因躲閃不及，被慕容佑得逞，她手腳並用的掙紮，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突然一個想法躍入沈素問的腦海裏，她斜睨了一眼身後，隨即揚起唇角，道，“慕容世子真是好自在啊，午夜夢回時，就不怕青鸞來找你索命嗎？”
提到青鸞，慕容佑的臉色劇變，他猛地甩開沈素問，“青鸞是死跟本世子什麽關係，你再胡說本世子砍了你！”
沈素問被摔在地上，手心在堅硬的地麵上蹭破了一層皮，她望了一眼受傷的手，再抬頭看了一眼慕容佑那被激怒的麵色，沈素問的唇角浮起一抹得意，這樣就被激怒了，甚好！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緊不慢的開口，“真的沒關係嗎？別以為你們慕容家能隻手遮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慕容佑你逃不掉的……”
慕容佑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他猛地掐住沈素問的脖子，陰狠的開口，“你都知道些什麽？說！”
沈素問被掐的喘不過來氣，她抓著慕容佑的胳膊，掙紮，無奈他的手掌如鐵鉗般掐的她動彈不得，窒息讓她的小臉通紅，她瞪視著慕容佑，“我……我全都知道了，怎麽……你也要殺……殺我滅口嗎？”
慕容佑聽到沈素問的話，眸子裏閃過一絲狠辣，突然想到沈素問現在是禦前侍女，如果她死了，勢必會引起皇上的懷疑，隨即鬆開大手，放開沈素問，沈素問被鬆開，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她撫著胸口不停的咳嗽著，接著耳邊傳來，慕容佑的聲音，“把她給我帶走。”
有兩名侍衛上來，抓著沈素問的胳膊提起來，押著她上了不知何時準備好的馬車。
南宮璟也環著她的身子，輕笑著問，“知道什麽？”
沈素問從他懷裏抬起頭，凝視著他的眸子，“知道……”
知道你的憂傷，知道了你的無奈，知道了你的身不由己，她說到這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靜靜的凝望著他。
南宮璟似乎從沈素問眸子裏讀懂了一切，神色卻凝重了起來。
“東方錦軒告訴你的？”
沈素問點點頭，“其實當年他隻是負責招安儀式，事先根本不知情，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他是這樣告訴你的？嗬，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你來勸我放棄複仇。”
“雖是如此……，可是這件事我們可以查清楚，淩王他不像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而且當時他也隻是十三四歲的孩子而已，當時帶領十萬鐵蹄的人是慕容安啊。”
“小素！你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人，卻為何總是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璟哥哥，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查清楚這件事，再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夠了，我想再聽你為他們辯解，總之此仇不共戴天，無論是慕容安還是東嶽皇室，我都要他們血債血償！”
一直溫潤如玉的璟哥哥第一次對她發火，南宮璟甩袖離開，沈素問連忙追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璟哥哥，我確實沒有資格讓你放棄複仇，但是東嶽的百姓是無辜的，一旦戰事四起，整個東嶽將生靈塗炭，你難道真的忍心看到那樣的場景嗎？我隻是求你在複仇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牽連無辜。”
南宮璟拉開他腰間的纖細的手腕，轉過身望著沈素問，一字一頓道，“無辜？東嶽的百姓無辜？那我北塢幾十萬族人就不無辜了？到現在他們都是卑賤的奴隸，認人踐踏，可有一個東嶽人覺得他們無辜，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我作為北塢唯一的王室後裔，我如果不為他們雪恥，死後如何在九泉之下麵對列祖列宗！”
“璟哥哥，我……懂你的苦，我都懂，可是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整日活在仇恨裏。”
“已經這樣活了十年了，也不在乎這幾日，小素，隻要大仇得報，我便會履行我之前的對你的承諾。”
原來是這樣啊，所謂的承諾一直以來都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大仇得報後才能實現？一旦江山易主，戰火四起，哀鴻遍野，哪裏還有無憂村，又哪裏還找得到一片淨土，既然這樣他還守著那個承諾作甚？
沈素問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她慢慢的抬起小臉，問道，“璟哥哥，你當真要坐這個江山的主人？如果……如果陛下能取消奴隸製，對北塢族人一視同仁，讓北塢子民和東嶽子民和平共處，你會放棄複仇嗎？”
“小素……”
沈素問凝視著南宮璟為難的神情，心中也知道了答案，她低垂腦袋，沉默了半晌，再抬頭時，小臉揚起一抹微笑，“我出來夠久了，我就先回去了。”
沈素問隨即轉身，走到門口，南宮璟的聲音傳來，“小素……”
沈素問停住腳步，本來還以為等來他說第三個字，卻最終隻是沉默，她最後也什麽都沒說，拉開房門，離開了。
沈素問剛走，南宮璟便吩咐淩天一安排人暗中護送她回宮。
此時已經是午後時分，又因為臨近年尾，街上比往常要更加熱鬧幾分，賣燈籠、賣對聯和各種過年要用的東西都擺在攤位上，大街上的百姓們臉上都洋溢著臨近節日的喜悅氣氛，沈素問漫步在街上，望著眼前熱鬧和平的景象，心裏又是一陣惆悵，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呢？
“喲，這不是被淩王拋棄，南楚太子不要的沈素問嗎？”耳邊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讓一直低頭想心思的沈素問抬起頭，卻發現她幾步之遙外，慕容佑和他的跟班一臉戲謔的望著她。
慕容佑？真是冤家路窄，沈素問無視他臉上的嘲諷神色，那些難聽的話她也自動屏蔽，一想到最近的種種都因他慕容家有關，她就恨不得撕了這個慕容佑。
慕容佑見她沉默，走到她跟前接著道，“怎麽？被淩王拋棄傷心了？要不……”
慕容佑說到這，勾住沈素問的纖腰，把沈素問扯到自己懷裏，手指輕挑的挑起沈素問的下頜，道，“要不本世子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如何？”
沈素問因躲閃不及，被慕容佑得逞，她手腳並用的掙紮，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突然一個想法躍入沈素問的腦海裏，她斜睨了一眼身後，隨即揚起唇角，道，“慕容世子真是好自在啊，午夜夢回時，就不怕青鸞來找你索命嗎？”
提到青鸞，慕容佑的臉色劇變，他猛地甩開沈素問，“青鸞是死跟本世子什麽關係，你再胡說本世子砍了你！”
沈素問被摔在地上，手心在堅硬的地麵上蹭破了一層皮，她望了一眼受傷的手，再抬頭看了一眼慕容佑那被激怒的麵色，沈素問的唇角浮起一抹得意，這樣就被激怒了，甚好！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緊不慢的開口，“真的沒關係嗎？別以為你們慕容家能隻手遮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慕容佑你逃不掉的……”
慕容佑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他猛地掐住沈素問的脖子，陰狠的開口，“你都知道些什麽？說！”
沈素問被掐的喘不過來氣，她抓著慕容佑的胳膊，掙紮，無奈他的手掌如鐵鉗般掐的她動彈不得，窒息讓她的小臉通紅，她瞪視著慕容佑，“我……我全都知道了，怎麽……你也要殺……殺我滅口嗎？”
慕容佑聽到沈素問的話，眸子裏閃過一絲狠辣，突然想到沈素問現在是禦前侍女，如果她死了，勢必會引起皇上的懷疑，隨即鬆開大手，放開沈素問，沈素問被鬆開，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她撫著胸口不停的咳嗽著，接著耳邊傳來，慕容佑的聲音，“把她給我帶走。”
有兩名侍衛上來，抓著沈素問的胳膊提起來，押著她上了不知何時準備好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