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過了幾秒鍾,另一邊兒就接了起來,“怎麽了,童桐?”


    “是這樣的,鄭總……”


    “什麽?”鄭玄聖一勾唇,“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童桐。”


    “玄聖!玄聖!”連連重讀地叫著鄭玄聖的名字,童桐隻覺得——


    你們都是爺!我都惹不起!


    “怎麽了?”


    將自己現在的困境給鄭玄聖說了一遍,鄭玄聖很理解地點點頭:“那你要什麽樣的?我照給你。”


    “嗯……”思考了一下,童桐解釋道,“這次我們雜誌的風格是……”


    鄭玄聖把童桐的要求都一本正經地記了下來,等到最後,掛上電話,鄭玄聖看著坐在對麵兒麵無表情的蕭白羽說道:


    “蕭總,今天看來也是談不完了呢,突然就有了采訪,我就先告辭了。”


    “……不送。”微啟薄唇,蕭白羽的臉色還真是難看——


    童桐,你這家夥還真是好樣的!從我這裏要了照片兒,居然還要要鄭玄聖的!


    “砰!”


    鄭玄聖關門離開隻之後,卿爽看著蕭白羽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是真想給主子解釋一下童桐這麽做的原因——


    蕭總,您那張照片兒如果放在雜誌上,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手機,蕭白羽不明白——


    你給鄭玄聖打完電話,怎麽不給我打?不需要我也給你照一張麽?


    卿爽看著蕭白羽那幅小媳婦兒的樣子,真是心疼。


    從蕭氏集團出來,鄭玄聖坐在自己的豪車上,秘書給自己拍好照片兒之後就給童桐發了過去。


    童桐看著鄭玄聖這一張霸氣側漏的照片兒真是喜歡得不得了,直接將東西打包好發送給了何畔笛。


    而就在童桐一氣嗬成把這些東西都完成之後,一個男人一直坐在辦公室裏一言不發——


    怎麽找完鄭玄聖之後就不找我了呢?


    蕭白羽一直都想不明白——


    為什麽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童桐從來都不會想著來向自己求救呢?他到底哪裏看起來靠不住了?


    而卿爽埋頭整理著最近搜集的海瑟薇的資料,看著蕭白羽一臉不解的表情,總是有一種——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手頭的資料都整理地差不多之後,卿爽看著蕭白羽還沒有要主動問自己的意思,他隻能咳嗽兩聲來引起這位爺的注意:


    “蕭總,都弄好了。”


    “嗯……”應了句,蕭白羽問道,“怎麽樣?”


    “和您想的一樣,”卿爽將最後打印出來的表格遞了上去,“海瑟薇小姐這一次總共拋售了百分之五的股票,而這些錢目前為止,都是蕭俊江補上去的。”


    “百分之五……”


    念著這個數字,蕭白羽不太確定地問:“蕭俊江手頭有這麽多的閑錢麽?和鄭玄聖目前商談的這五千萬的損失,可最後都是算在了蕭俊江的頭上啊……”


    “這其中,會不會有……”


    點點頭,蕭白羽並沒有讓卿爽把話說完——


    他不說完,這兩位的意見其實也是已經一致了——


    其中肯定是有著韓傾水的幫助的。


    “畢竟蕭俊江是韓傾水的親生兒子,她不會不管的。”不知道為什麽,在卿爽聽蕭白羽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是覺得有點兒傷感。


    “那您下一步打算怎麽做呢?”卿爽知道,如果有了韓傾水的幫助,想要單單憑借海瑟薇的股票就把蕭俊江給套牢,恐怕還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你那邊兒怎麽樣了?”不過,為了周全,蕭白羽其實也找了一部分人從其中作梗,“叫你也找一些買蕭氏集團的股票,咱們低價收購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現在差不多有百分之二了。”卿爽回答道,“而且蕭俊江先生絕對查不到持有者是誰,所以雖然說分數不多,不過應該可以算是操盤戰裏最穩妥的一部分。”


    “那你先去忙這件事情好了,”蕭白羽知道,如果要逼著海瑟薇把股票全部都拋售出來,應該還需要最後一根稻草,“等過幾天,你去幫我把童桐叫來,說好的要辦證兒的,別忘了。”


    拿到了結婚證,海瑟薇就應該死心了。


    到時候……


    蕭白羽忙著解決蕭俊江和海瑟薇,而回到公司的童桐,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何畔笛。


    “何主編,”此時,何畔笛站在童桐的辦公桌前,聽著童桐的說教,“你也是雜誌社的老人兒了,什麽能登,什麽不能登,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可是怎麽這一次就犯了這種錯誤?”


    “……”何畔笛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對不起童桐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不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兒,反而還在心裏已經把童桐給罵了一個遍。


    不過,童桐也不惱火,因為自己以前被何畔笛罵的時候,她也是這麽做的。


    歎了口氣,童桐裝作無可奈何地說:


    “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讓我沒有辦法放心地把雜誌社交給你啊!”


    把雜誌社交給我?


    哼,你弄得爛攤子我才不給你擦屁股呢!


    嗯?


    哎?等等!


    什麽?把雜誌社交給我?!


    突然就來了精神,一聽童桐的這句話,何畔笛立刻就反問道:“童社長,您剛剛說什麽?”


    “嗯?何主編你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麽?”童桐靠在椅背上,一臉很受傷的表情,“哎,你要是這個樣子,那麽接下來雜誌社換社長的事情,我就不考慮你了。”


    “什麽?雜誌社要換社長?”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畔笛連忙湊到了童桐的跟前兒:“童社長,您是說雜誌社要易主了?”


    不知不覺都用了敬語,童桐一眼就看出了何畔笛對社長這個位置的渴望。


    點點頭,這個時候,童桐就端起來一個社長的架子:


    “可不是麽!”


    歎了口氣,童桐也站了起來,走到何畔笛的身邊兒,她拍了拍何畔笛的肩膀之後說:


    “我呢,在這裏也算是做了很久了,年輕的時候也該多去嚐試一點兒新的東西,所以一直都想著什麽時候離開去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可是每次想到這裏,我就在猶豫——


    “你說我走了,雜誌社怎麽辦呢?我把它交給誰呢?


    “這個時候,我想到的第一個人呢,就是你啊,何畔笛!”


    看著童桐那雙真摯的大眼睛,何畔笛真是不知道要怎麽回應她的心意——


    童桐說的是真的麽?


    抿了抿嘴,何畔笛有些緊張,她隻是就這麽靜靜地聽著童桐的話。


    童桐見到這個平時總喜歡主導談話的女人一時間沒了聲音,滿意地點了點頭說:


    “何主編不用擔心,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第一人選;


    “別看我們平時吵得凶,可是你的能力,在我們雜誌社那絕對是無出其右的,所以,我如果離開,這個雜誌社社長的位置,也就一定是你的了。”


    “童桐,我……”何畔笛隻覺得腦袋一熱,麵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樣,簡直美麗得可怕——


    我的天啊,夢想終於成真了!


    她激動地看著童桐,簡直都想捧著她的臉啃一口。


    隻不過,童桐還有後話:


    “但是啊,何畔笛,你今天這件事情,就很讓我失望啊……”


    “童桐,你別這麽說!”聽到她話鋒一轉,何畔笛一時間還真是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就葬送了社長職務:


    “我當時寫的時候,你知道的,也就是……”


    “不管是什麽……”童桐歎了口氣,拍了拍何畔笛的肩膀,“你作為雜誌社的老人兒,也知道這種東西寫出來,也是不能發表的啊!”


    “……”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何畔笛乖巧地點點頭。


    看著這個向來囂張的女人突然就變得溫順了,童桐不禁感歎道——


    這個“社長”職位的吸引力還真是大啊!


    亦或者是說,何畔笛對於這個職務的追求,她的夢想的追求,是蓋過了她驕傲的天性……


    “不過,”童桐看著何畔笛既然已經有了向自己服軟的趨勢,她也就是點到為止,“既然何主編能夠知錯就改,那這件事情我也自然是不會再說什麽。等我走了以後,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所以,我還在的這段期間,還望何主編能夠好好地配合我!”


    聽著童桐這“發自肺腑”的告白,何畔笛雖然是半信半疑,不過這種傳遞的感情還是讓她一時間很受感動的。


    從童桐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何畔笛坐在椅子上,還沉醉在自己成為社長之後的美好幻想之中。


    “you have aing call 。”就在這時,何畔笛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提芬娜。


    “提芬娜小姐。”


    “何,”提芬娜知道上一次沒有男記者跟著童桐去采訪,所以她現在是要開始收網了,“上一次跟著童桐去采訪鄭玄聖的男記者,是誰?”


    是誰?


    提芬娜你應該知道沒有男記者陪著童桐一起去的啊……


    看了看手中自己的報道,上麵兒就清晰地記載了那天“情敵見麵”似的采訪場景,何畔笛咽了口吐沫,沒有直入主題:


    “采訪鄭玄聖?這個我問問,因為那天我也有采訪任務,不在雜誌社,所以不太清楚。”


    “好,”提芬娜點點頭,“問好了給我回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何畔笛開始尋摸起來——


    如果現在,我就向提芬娜說了童桐雇傭外站記者的話,估計她現在就能走人,可是不一定我就是社長,誰知道那天提芬娜心血來潮,會任命誰呢?


    但是,如果是童桐把位置讓給了我,那也就是說,我的位置是有了蕭總肯定的,提芬娜就算是想要把我換下來,我也可以再去找童桐……


    雖然說和提芬娜是同一個戰壕裏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何畔笛對於她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權衡了一下利弊,何畔笛敲開了童桐的門:


    “童桐,提芬娜問我,那天你去找鄭玄聖,是不是用了外站的記者?”


    “哦?”看到何畔笛這麽快就倒戈,童桐的心裏很滿意,“這件事情,何主編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天,不是我倆一起去采訪的麽?”


    “……是……我知道了。”聽到童桐這麽說,何畔笛就懂了。


    轉手,她就給提芬娜回了話:


    “那天,本來是我先到了采訪地點,結果蕭總和鄭總都在,所以過了一會兒,童桐也來了。她沒有找男記者,而是她自己去采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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