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哪有不要你。”樓寧之拿喬地說, “你抱得太緊了,快撒開。”


    莊笙把她抱到了客廳拐角的沙發上,再抽身回去拖門口的行李箱進來, 帶上門, 把外套脫了掛起來,撣了撣褲子上的灰。


    剛剛跑得太快了,差點讓人給認出來。


    莊笙打眼瞧見桌子上的外賣盒和裏麵吃剩了一半的焗飯,說:“你在家就吃這個?”


    “不然呢?”樓寧之開口就是火|藥味。


    莊笙知道她耍脾氣是因為委屈,自然不會怪她,聲音軟下來,溫柔道:“吃外賣好歹多點一點嘛,種類豐富點兒。”


    “沒錢。”


    “我給。”


    “你也沒錢。”


    “我有……”


    “我說你沒錢就是沒錢, 你還敢反駁?”


    莊笙:“……哎。”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樓寧之:“還不快滾過來。”


    莊笙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地麻溜“滾”了過去, 蹲在她麵前。


    她伏|低|做|小,誠意十足,樓寧之依舊可以雞蛋裏挑出骨頭來:“天天蹲這兒給誰看呢, 你又不是狗。”


    莊笙站起來, 樓寧之馬上說:“好好蹲著。”


    莊笙單膝跪地蹲下, 手去握她搭在腿上的手,樓寧之裝模作樣地甩開她幾次, 便由她握著了。再多的氣在見到她的時候消了一半, 還有一小半在她說話時瓦解無蹤, 最後的一點攢在肚子裏,時刻謹記著不要扭頭就忘了,每次生氣都太容易被哄好了,沒有麵子。


    莊笙說:“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


    樓寧之:“……”


    心中默念三遍:不能消氣不能消氣不能消氣。


    莊笙起身去開箱子,笑著說:“你猜是什麽?”


    樓寧之:“不猜。”


    其實心裏已經猜瘋了,在最近喜歡各種的東西來回轉換。


    莊笙沒賣關子,在不合適的場合吊胃口隻會起到反作用,到時候樓寧之再炸開一波,她沒有另一個禮物來哄她。莊笙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個印著tiffany&co.的禮品袋,打開給她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條鑰匙形狀的項鏈,做工精美。


    “我給你戴上?”莊笙問。


    樓寧之:“哼。”


    莊笙手指勾出項鏈,兩手繞到樓寧之身前,在後頸扣上。冰涼的項鏈貼在脖子上,莊笙用手心的溫度給她捂了一下才放下來,牽著她到鏡子前。


    “好看嗎?”


    樓寧之嘖了一聲,說:“馬馬虎虎吧。”眼睛裏的欣喜卻出賣了她。


    莊笙要給她摘下來:“那不戴了,我下次再買個別的。”


    樓寧之扭頭瞪著她,莊笙的手落在半空,失笑,收了回去,低頭溫柔地輕啄了她唇瓣一口,樓寧之放棄賭氣,撲進了她懷裏。


    “你不是沒有錢嗎?幹嗎買這麽貴的?”樓寧之上次和莊笙逛戒指的時候,在官網上瀏覽過tiffany keys係列,這款的價格在裏麵鶴立雞群。


    “你喜歡這個啊。”莊笙說。


    不得不說樓寧之非常有眼光,一眼就能看中最貴的一個,本來是打算立刻下單的,當時她們不確定什麽時候回去,所以樓寧之緩了一下,緩著緩著回來就忘記了。


    “還是太貴了。”樓寧之想了想,這一筆錢得把莊笙的小金庫榨去四分之一,說,“能退貨嗎?要不退了吧?”


    莊笙:“……我在外地買的,退不了吧。”


    樓寧之:“唉。”這項鏈她戴著燙脖子。


    莊笙說:“我買來就是給你的啊,不用管價錢。”


    樓寧之:“要不我去賣給大姐吧,讓她送給二姐去,把項鏈套現了。”


    樓寧之說著心裏湧現出一絲不舍,手指摸了摸,這可是莊笙送給她的第一條項鏈啊……不行,十幾萬太貴了,莊笙該沒錢花了,有了第一條遲早有第二條第三條,以後會有更貴的,不能貪圖一時的開心……這些廠家也太無良了,一條破項鏈居然一二十萬,就不能便宜點兒嗎……


    她頭腦風暴,沒有發覺身後的莊笙黑了臉。


    套現???


    莊笙冷下聲音說:“你要是敢套現,我以後再也不送了。”


    樓寧之:“啊?”


    好的,套現計劃破產了。


    莊笙:“給你了就好好戴著,否則我會誤會你不喜歡,我要去洗澡了,你要跟我一起嗎?”


    “要。”樓寧之手握著項鏈,“這個能摘下來嗎?”


    “也沒讓你二十四小時都戴著。”莊笙抬手給她解了下來,又說,“你收在家裏也行,反正不準轉手賣給別人。”


    “知道啦。”樓寧之吐吐舌頭,“我不是為了你著想嗎,我又不缺那點兒錢,你身上的錢還夠用嗎?”


    “夠。”莊笙說,“參加活動的話衣服都是人家出的,不用我自己買,出行有公司報銷,就花錢在保養和買私服上了,大不了我以後穿你的用你的,你櫃子裏衣服多得放不下。”她們倆身高也差不了多少。


    樓寧之:“哈哈哈好。”


    總算是讓樓寧之過了這茬兒,莊笙推著打算去看自己衣櫃的樓寧之去浴室:“先洗澡,這個晚點再看,你怎麽說起一出就是一出。”


    在浴室裏磨蹭了很長一段時間,樓寧之裹著浴巾出來,小跑著鑽進了被窩裏,把浴巾丟向跟在她後麵出來的莊笙,莊笙一偏頭閃過浴巾攻擊,彎腰撿起來丟進衣簍裏。


    “精力還這麽旺盛,”莊笙坐到床上,一隻手壓在樓寧之頸側,身體前傾,和她額頭抵著額頭,悶笑道,“一個人在家裏憋死了吧?”


    樓寧之一瞬不瞬地盯了她一會兒,突然抬手把她拽了下來,翻身壓了上去。


    莊笙修長手指被自己咬出了一排深淺不一的牙印。


    兩個人半斤對八兩,誰也不能嘲笑誰。


    ……


    樓寧之趴在床上,莊笙跪在她身邊,任勞任怨地給她按摩肩背腰腿,說要提高難度的是她,到最後扛不住要停的也是她,結束以後要舒活筋骨的還是她,好事兒全讓她占全了。


    “我明天開始要鍛煉身體了。”樓寧之第……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發誓了,隨便吧。


    莊笙:“好嘞。”


    “你敷衍我。”


    “沒有,我陪你跑步。”


    “有沒有除了跑步以外的鍛煉方法,有意思一點的。”


    莊笙心說不但要有意思,最好是輕鬆一點兒的,一點都不費力的,當然實話是不能說的,這輩子都不能和樓寧之說實話。


    “跳舞吧,我看健身房裏就有專門教的,鍛煉力量的舞蹈。”


    “我下回去看看。”樓寧之握拳,看了看自己手臂繃緊時軟綿綿的線條,說,“我這個肱三頭肌還不夠發達。”


    莊笙憋笑。


    樓寧之:“二頭肌好像還行哈,以後是不是著重練三頭肌?”


    莊笙噗嗤一聲,笑倒在床上。


    樓寧之:“你笑什麽?”


    “沒什麽。”莊笙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一本正經地糾正她道,“你說反了,上邊這個才是三頭肌。”莊笙說著上手捏了一把,樓寧之被碰到癢癢肉似的,笑了出來:“別動。”


    她這麽一說莊笙自然不可能不動,各種找她的癢癢肉,最後以樓寧之惱羞成怒一頓亂咬,莊笙喜提十個牙印告終。


    鬧完又溫存兩次,兩人到最後都是秒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樓寧之先醒,她是突然驚醒的,仿佛是做了個什麽噩夢,自己都被自己驚訝了一下,手在身側摸了摸,摸到一片溫暖的皮膚,樓寧之偏頭看去,莊笙睡得依舊很沉,嘴巴小小地張開,像是鼻子不夠她呼吸似的,眉眼都壓著什麽重擔一樣,透著深沉的疲憊,清晨的光線一照過來,眼下那一圈青黑便明顯起來。


    樓寧之手指在她眉心輕輕地揉了揉,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莊笙和她不一樣,她不是學生,沒有寒暑假,她是個演員,而且是一個想出名的很努力的演員,不是為了別的事不陪自己,隻是因為工作而已。她為自己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嗎?換位思考一下,自己也不會比她做得更好了。


    樓寧之起床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去學校報了個道把學生證交了——班委統一收上去蓋章,路上早點攤帶了兩份早餐回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等莊笙醒。


    沒玩兒手機,就幹等著,偶爾會過去親兩下,玩玩莊笙長到逆天的眼睫毛,摸摸她的手指手背。莊笙再怎麽睡得沉,也被她時不時的小動作給弄醒了。


    “嗯……”莊笙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視線裏映入一張明晃晃寫著“我什麽都沒做不是我的錯”的臉。


    “醒了?起來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餐。”


    “還是有點困,我晚點再吃吧。”莊笙再次合上眼。


    “那好吧。”樓寧之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又一次鑽進了被子裏,睡回籠覺。


    兩個人一直昏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姍姍起身,樓寧之明天正式上課,所以今天是能夠自由出去浪的最後一天,莊笙洗漱的時候,她把京城裏她能想到的好吃的店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莊笙換好衣服了,她還在床上沒動,腦子裏剩下了兩個選項,抉擇不出來,問:“海鮮還是西餐?”


    “海鮮。”莊笙拍板。


    樓寧之情真意切地讚頌她:“你知道你什麽時候最帥嗎?每次在我下不了決定的時候能夠果斷地幫我作出選擇。”


    莊笙謙虛道:“過獎了,你看都不看單子直接大手一揮買單的樣子也很帥。”


    樓寧之:“一家人不說兩句話,彼此彼此。”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番,莊笙給樓寧之換好了衣服,兩人一起出門去吃海鮮,撐了個肚圓腸肥,莊笙在默默思考著得跑多少公裏才能把吃進去的熱量給抵消掉,樓寧之已經計劃好了晚上吃什麽:“就西餐吧,三裏屯有家挺好吃。”


    莊笙:“……”


    舍命陪君子了。


    兩頓飯中間不可能一點時間也不隔,兩人手牽著手在人少的公園裏散了散步,樓寧之邊走邊感歎,“馬上就到春天了啊。”


    “你最喜歡哪個季節?”莊笙問她。


    “秋天,不冷不熱。”樓寧之答完問她,“那你呢?”


    “夏天。”


    “為什麽?夏天那麽熱。”


    “因為……”莊笙垂下眼簾,輕聲說,“是在夏天認識的你。”說完趕緊把臉轉到了一邊去,囁嚅道,“所以,夏天很好。”


    樓寧之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這麽好的說情話的機會,便說:“我剛說錯了,其實我也最喜歡夏天,尤其是遇到你的那天。”


    莊笙:“……”


    她就當這是情話吧。


    樓寧之:“我給你講土味情話吧?”


    莊笙:“……”


    拜之前搜集資料所致,樓寧之土味情話的造詣高深,土兼尷尬,莊笙聽了五個以後,實在受不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達無聲的抗議。


    樓寧之:“……我不說了,你把手放下來吧。”她自言自語道,“真的有那麽不堪入耳嗎?我覺得還挺有新意的啊。”


    莊笙:“你可以選擇唱歌給我聽,和說情話一樣的,而且你唱歌的功力比起來情話高深太多了。”


    樓寧之給她清唱了一段《如果沒有你》。


    莊笙賣力地鼓掌。


    樓寧之開始了鄧麗君金曲循環。


    莊笙拍手拍得手都疼了。


    兩人一個唱累了一個聽累了,肩靠著肩在長椅上休息,偶爾有人路過,視線往這裏看,莊笙就會立刻把頭低下來,帽簷往下拉,兩人說著說著話被打斷了好幾次。


    樓寧之不勝其煩道:“我們還是回去吧,找個安全的地方。”


    “回家?”


    “不,去醫院。”樓寧之上次走的時候和她大姐說了下個月見,下個月的第一天就是今天。她手伸進脖子裏摸了摸,她的新項鏈還沒有去炫耀呢。


    今天的樓總vip病房和以前很不一樣,樓寧之還沒進門呢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花香,迎麵而來的樓宛之助理抱著兩束花出來了,向她打招呼:“三小姐好。”


    樓寧之下意識回了一句,說:“你好,這花是……”


    助理:“來看樓總的人送的,太多了,隻能扔到外麵去。”


    樓寧之點了下頭,腦子裏卻仍舊是一頭霧水,先前這裏還安安靜靜的,怎麽突然就來一堆探病的。她敲了敲房門,得到了一聲請進。


    樓宛之的秘書坐在床頭,正在給樓宛之匯報工作,樓宛之朝她做了個“先坐那兒”的手勢,然後食指在嘴唇上比了個噤聲。


    樓宛之用打著石膏的那隻手費力地在文件夾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說:“你給我撥個電話給杜華。”


    秘書:“是。”


    樓宛之和電話那頭的人扯了二十多分鍾的事情,聽最後那語氣似乎是達成合作了。樓宛之閉上眼,短暫地休息一下眼睛,說:“接一下逸林的總監john。”


    秘書接過來手機給她撥通,聽到對麵接了以後,火速遞過去。


    門外又來了個探病的人,西裝革履,貌似社會精英,聽見樓宛之在裏麵打電話,在門外站住了腳,身邊助理打扮的人懷裏抱著一束劍蘭,手裏提著燕窩。


    門外的人從兩個變成了四個,再變成了六個八個,樓宛之的的電話保守估計打了有一個小時,樓寧之本來在沙發上坐得挺累的,一看門口還杵著的那幾個,頓時同情起了他們。


    樓宛之把手機還回去,兩指按了按自己的鼻梁。


    秘書:“樓總,外麵……”


    樓宛之放下手,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


    幾個“總”都進來了,隻是他們都是總,和樓宛之這個總比起來低了好幾個層次,樓宛之花了不到十分鍾就打發掉了,秘書送他們出去。


    病房裏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樓寧之抬手指指又開始搬花的助理,再指指正在收拾筆電和文件夾的秘書:“這是幹什麽呢?”


    樓宛之抿了一口水,理所當然說:“工作啊,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我是問你為什麽這樣子就開始工作了。”樓寧之說。樓宛之現在還是半身不遂狀態,全身上下隻有一條腿一隻手能動,連起身動作都做不了。


    “我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一下,”樓寧之笑著看她說,“因為我要開學了,沒人陪你說話,你覺得日子特別無趣,所以提早開始工作了。”


    樓宛之“唔”了一聲,不置可否道:“你就當是吧。”


    她先前的打算就是臥床一個月後開始工作,現在提前了幾天罷了。


    樓寧之說是因為她不來陪她說話,算是一個原因,樓安之工作太忙,她們倆還時不時鬧矛盾,樓宛之一個人在床上躺著沒人說話閑得發慌;另一個原因就是她現在需要用工作冷靜一下自己的頭腦。


    前天和樓安之吵過一架後,她先睡下了,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裏的燈已經關了,旁邊的床位上空無一人。樓宛之抑製不住自己心裏失落之外油然而生的憤怒,再之後她想起了樓安之晚上要值班,幾種情緒在胸膛起伏交替,帶著身上的傷口仿佛在隱隱作痛。


    她在模糊的隱痛中想了很多事情,就像競技比賽中複盤一樣,她也把這大半年發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還是太著急了。她對自己說。


    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她必須重新拿回主動權。


    第二天早上樓宛之對著給她送早餐的樓安之已經恢複了平靜,也不再顯露樓寧之常常說的蕩漾的笑容,而是作為大姐時才會有的沉穩的笑。


    “安之,白天我這裏會很忙,你不用過來了。還有,以後三餐我助理會準備,你專心工作就行。”樓宛之說這話的時候清晰地在樓安之臉上見到了一絲隱晦的輕鬆。


    樓安之答應了。


    樓宛之這裏從昨天開始門庭若市,之前以休養為名不讓探病,現在一窩蜂全湧來了,花和禮品盒堆滿了房間。


    樓宛之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除了吃飯的時間,其餘時候都在說話,不是接待來探病的生意夥伴,就是在和人打電話,喝口水都得挑時間。


    樓宛之還沒回答,樓寧之已經替樓安之回答了:“你這裏跟菜市場一樣,二姐估計走到門口都要繞開。”


    樓宛之頓了頓,笑說:“對,你說得對。”


    樓寧之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篤定地說:“不對!”


    “嗯?哪裏不對?”樓宛之挑眉。


    “就是不對。”樓寧之說不上來究竟具體哪裏違和,在她看來樓宛之現在整個人都充滿著違和感,就像她常常感覺到的那種“陰謀”的味道。


    樓宛之唇角勾了勾,並沒有反駁她。樓寧之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但是每次的直覺倒是敏銳,這方麵樓安之還不如她。


    樓寧之八卦道:“你到底想幹什麽呀?告訴我一下啊,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樓宛之拒絕得毫不猶豫:“免談,你的嘴鬆得跟棉褲腰似的。”


    樓寧之威脅道:“我告訴二姐去,說你看上了一個十八線嫩模,禦筆欽點把人簽到公司了。”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樓宛之作恍然大悟狀,“你快去說,不說不是中國人。”


    樓寧之撓頭道:“你不怕二姐吃醋啊?”


    樓宛之說:“求之不得。”


    樓安之和樓宛之在愛情方麵是共通的,都不喜歡讓自己陷入被動,樓宛之比她的高明之處在於她能在掌握主動權的同時,讓對方覺得自己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


    樓寧之偏頭看莊笙,莊笙聳了聳肩,她不是神,不知道來龍去脈,怎麽能看透別人在想什麽,更何況是樓宛之這麽城府深沉的人。


    樓寧之試圖動用自己的小腦瓜子揣測一下她大姐的想法,不時眯眼上下認真打量著對方,她大姐老神在在地喝水,招呼助理給她削個蘋果。


    想不出來,樓寧之便果斷放棄了,她不如用這個心思去猜莊笙喜歡哪個色號的口紅。她記起了自己來的動機,從領子裏拉出來鑰匙項鏈,給她大姐看:“好看嗎?”


    樓宛之仔細端詳過,真心實意說:“好看。”


    樓寧之說:“你猜是誰送我的?”


    莊笙:“……”


    樓宛之毫無懸念地回答:“莊小姐送的。”


    “二姐有送你什麽禮物嗎?”樓寧之搖著身後無形的小尾巴,賣弄道。


    “沒有。”樓宛之腹誹道,送了一肚子氣算不算?


    “加油啊大姐。”樓寧之目光在她全身上下逡巡片刻,輕輕地拍在了她左手上,“別讓我失望。”


    “我會加油的……”樓宛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她抬眸靜靜地瞧著樓寧之,緩慢地彎起唇角,道,“我有點兒事情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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