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琬盯著這個女人看了好一會兒, 突然笑了起來:“好啊,要是你有辦法能夠跟他說得上話, 那你就去告訴啊!”


    她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應該就是以前那個薑琬認識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之一, 說不定她吸|毒就是被這些人帶起來的, 這女人看來也是一個藝人,不過應該是混得很差的那種, 不然薑琬不會在娛樂圈這麽久都完全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


    她大概是以為自己傍上了天啟集團的高管, 生怕自己以前的黑曆史被爆出來遭到嫌棄, 所以用這個來威脅自己, 想要得到好處。


    可惜她打錯算盤了,薑琬哪裏是怕這個威脅的人?別說是告訴夏瑾珩了,就算她告訴全世界的人薑琬也沒有在怕的,反正她最在乎的最親近的人都知道這些事, 也沒有因此而嫌棄她, 其他不相幹的人的看法, 有什麽重要的呢!


    女人冷笑一聲:“哼, 就算我沒有辦法跟那些人搭得上話, 難道你就不怕我去給媒體曝光嗎?你好不容易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跌落神壇?”


    薑琬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這些事情,媒體難道不是都曝過一輪了嗎?我是失憶了,難道你也失憶了?你覺得這些東西會對我有影響?我還是那句話, 你愛跟誰說, 就跟誰說去吧!”


    “你!”女人被她氣得不輕, 伸出手指怒氣衝衝地指著她,卻又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薑琬突然神色一凜,厲聲喝道:“出來!”


    女人被她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你,你什麽意思,什麽出來啊!”


    薑琬卻不再理她,走到一個廁所的隔間門口,抬起腳重重地一踹,門裏響起一聲驚呼,隨即一個臉上戴著大口罩,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包的年輕女人被薑琬拎著衣領像拎一隻小雞崽一樣拎了出來。


    女人這才發現,薑琬這人光看臉的話好像挺柔弱的,但身形高挑,再加上今天穿了高跟鞋,往人身前一站,還是很有氣勢的。


    把人拎出來之後,薑琬將人重重往地上一甩:“把照片交出來!”


    薑琬的手上功夫可是真刀實槍地練出來的,不是一般的花拳繡腿,口罩女人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她摜到了地上,“咣當”撞出一聲巨響,她大喊起來:“你幹什麽,我好好地來上廁所,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照片,你再這樣,我告你人身攻擊了!”


    薑琬走過去一腳把正想要爬起來的口罩女又踩在了地上,一腳踩著她,一手去拿她手裏的相機。


    “你幹什麽!”口罩女拚了命想要去搶,可哪裏搶得過薑琬,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把存儲卡取了出來,扔進馬桶裏衝掉。


    剛才威脅薑琬的女人見到這樣的情況,差點兒嚇尿了,不由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真的惹怒她,不然現在被踩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趁薑琬的注意力都在口罩女的身上,她趕緊挨著牆角一步步地挪了出去,一到洗手間的門口,就趕緊撒開腳丫子跑了出去。


    薑琬收了腳,把相機扔回到口罩女的身上:“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一定叫你在這一行混不下去,滾吧!”


    口罩女嚇壞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洗手間。


    薑琬又洗了一次手,才好整以暇地走了出去,對等在外麵的保鏢說:“剛才第一個跑出去的女人,看到了嗎?”


    保鏢神色緊張:“看到了,薑小姐,剛才裏麵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薑琬淡淡地說:“也沒什麽,不過有些宵小之輩想要威脅我,你們去查一下那個女人的來曆,不要讓她對媒體亂說話。”雖然薑琬本身並不太在乎,但能夠少給楚新惹麻煩的話還是盡量不要惹麻煩好了,不然的話……,都能想象得到她那個焦頭爛額的樣子了。


    夏瑾珩走過來:“怎麽了?”


    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薑琬把剛才在洗手間裏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夏瑾珩說了,夏瑾珩氣得俊眉倒豎,直接在薑琬剛才吩咐的基礎上加碼:“不但要不讓她在媒體麵前亂說話,還要讓她以後都再也沒有辦法說話。”


    這種人留著始終都是一種隱患,這次是避過去了,下次又不知道會從哪裏冒出來再次威脅,隻有千年抓賊,沒有千年防賊的,最好的辦法,是讓她永遠也沒有辦法說話。


    當然現在是法製社會,夏瑾珩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但要讓一個人永遠也沒有辦法對公眾發聲,或者說讓她不管說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這樣的方法還是很多的。


    詳細的薑琬就懶得去理了。


    “還有那個記者,查一下是哪家媒體的,給他們一個警告,別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夏瑾珩好不容情地說。


    “算了吧,我都扔掉她的內存卡了,再說人家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剛才薑琬把人拎起來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實在是瘦得可憐,身上背著的那個大包都有她自身一半的重量了,看來做這一行早出晚歸,食無定時的,也挺不容易。


    “不行,生存艱難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毫無底線的理由。”夏瑾珩嚴肅地說,“今天我們不這樣做,以後受害的嗯還會有更多。”


    “好吧,你隨意!”薑琬不太在意地說。


    洗手間裏的這個小插曲就這樣被幹脆利落地解決掉了。


    誰也沒有想到,當時在洗手間裏,除了當事的三個人之外,還有一個隱藏得更深的狗仔,將薑琬跟那個口罩女起衝突的整個事情經過都拍了下來。


    第二天,薑琬和夏瑾珩正在拍戲的時候,楚新突然在網上看到了這條名為“當紅女星女廁毆打女記者”的視頻,差點兒沒有被氣吐血。


    今天拍的這場戲還比較重要,楚新一時也不好上前打擾,隻好先讓別人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今天這場戲講的是虞若瑾在戰場上中箭受傷,虞若蘭找拓跋弘,請他放她去找姐姐,並且向拓跋弘保證,她一定會說服虞若瑾放棄再為大周效力的。


    虞若蘭本來以為自己不過是白費力氣,自己落在拓跋弘的手中,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控製虞若瑾,怎麽可能會做出放自己回去這樣傻的事。


    沒想到拓跋弘真的就答應了,還親自把她送到了嘉陽城外,然後就這樣放了她進去,甚至都沒讓她留下一點用作抵押的物品什麽的。


    隻是在最後離開的時候,虞若蘭在拓跋弘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不舍。


    姐妹相見,虞若瑾中的這一箭差點兒傷了心脈,傷勢挺重的,幸好她命大,強撐了過來,隻如今躺在床上,尚且十分虛弱。


    虞若蘭很有信心能夠說服虞若瑾,姐姐如今還不知道阿娘和弟弟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她絕對不會再為皇帝老賊賣命的,到時候她們姐妹兩個就遠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找一個戰火波及不到的地方好好地過日子,不管這天下將會落入誰的手中,都與她們無關了。


    可虞若瑾卻完全不是這樣想的:“我打仗,並不是為了皇帝。”作為虞家軍的將領,她有她的責任,她沒有辦法丟下自己一直守護的東西,丟下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去過自己的日子。


    自從走上了這一條路,要麽戰勝,要麽戰死,從來就隻有這兩個選擇,沒有第三條路。


    阿娘和弟弟死了,她也很傷心,但傷心之餘,她還是有她的堅持。


    姐妹倆忍不住爭執了起來,虞若蘭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地說:“你以為你現在做的這些事很有意義嗎?你不過是自以為是而已,你知道在你收複的城池中,老百姓過的是怎麽樣水深火熱的日子,而在被拓跋弘占領的地方,那裏的老百姓又是怎麽過日子的嗎?要我說,真正關心百姓疾苦的拓跋弘才最合適當這個天下之主!”


    虞若瑾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你,你認識拓跋弘,居然還為他說話?”


    “沒錯,我這段時間一直跟他在一起,我,我們已有了夫妻之實,如果你還是非要跟他作對的話,那就是跟我作對,你我姐妹情斷,從此恩斷義絕。”


    虞若蘭騙了虞若瑾,她跟拓跋弘並沒有這樣的關係,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心意,隻為了刺激一下虞若瑾,逼她做出選擇。


    沒想到虞若瑾突然捂住胸口,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而她噴出來的這一口血,居然是黑色的!


    虞若蘭嚇壞了,趕緊大聲喊來軍醫,軍醫看見她居然吐黑血也十分緊張,連忙查看是怎麽一回事,結果發現,原來虞若瑾所中的箭中暗藏一種毒藥,之前隻是在潛伏期,如今才發作出來,卻已經藥石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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