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如購買比例不夠, 24小時後可看。  原主當時隻有10歲, 父母驟然離世, 傷心害怕渾渾噩噩,唯一的願望是希望父母能早日入土為安。毫不保留地答應了大爺爺一家的條件, 把房子讓給大爺爺一家住, 因為大奶奶說了,她一個人住這麽大一房子, 就是活脫脫的資本家的剝削罪證,早晚有人來把房子收回去。他家就不同了雖然有資本家親戚,但是又不是直接親屬,而且家裏成分是再好不過貧下中農, 把房子讓給他家住, 上麵人查起來, 還會覺得她有照顧貧下中農的覺悟。


    於是, 大爺爺一家堂而皇之地就搬了進來。早前,原主剛回來的時候, 因為年紀小, 都是謝家大娘跟二大娘過來給她做飯晚上陪她睡覺。原主原先睡在正房第二間, 他們搬來之後以資本家後代不能睡正房為由原身被安排在東邊廂房一間小屋。


    父母入土過後, 原主大病了一場, 看病的錢自然是自己出。至於到底花了多少錢, 當時原主起不來炕, 錢都是謝家人結的, 病好後,原主帶過來的錢已經去了一大部分。


    後來大奶奶又提出,原主沒帶糧回來,一直吃的是他家的糧。他們家裏孩子多,能掙工分的人少,糧食也不夠吃。原主麵皮薄,把謝父給準備的全國糧票跟錢交給大奶奶作為飯錢。


    這樣,跟大爺爺一家住了一年時間,懷著怕被拋棄的恐懼,她搶著幹活,吃飯也吃的最少。


    也是因為從她手裏再也榨不出什麽油水了。她手裏的東西有限,因為謝父、謝母怕不安全又想著很快能把她接回去,並沒有給她帶太多的值錢東西回來,就這樣,她剩下的一些衣服,合用的東西也被謝家一家子人慢慢都磨了去。


    對待她的態度,也不是最開始時候的麵子情,雖然不至於打罵,但是冷嘲熱諷,支來使去毫無顧忌。


    從原主的記憶裏得知那是轉過年的開春,大奶奶當著全家的麵跟她說,隊裏的老隊長歲數大,退了下來,謝家大伯接老隊長的班成了紅旗大隊的大隊長。既然當了隊長就不適合跟謝韻一起住,畢竟不想給人留下收留資本家後代的話柄。正好,住在村尾的孤老太太劉婆子死了,隊裏幫忙辦了後事,房子歸隊裏所有,謝大伯跟隊裏商量,把這房子給謝韻住,房錢他們家就先給墊上,讓她盡快搬出去。


    於是,剛過完11歲生日的原主,就被直接掃地出門,拎著鋪蓋卷和幾件衣服就出來單過了。她還應該感謝大爺爺一家,沒在大冬天的時候趕他走。


    謝韻回憶完原主跟大爺爺家一起生活的經曆,大爺爺家才是深諳資本積累的精髓吧——榨幹最後一滴血。逮著原主這麽個小孤女就可勁欺負是吧,都給我等著,我也喜歡挨個紮針放血。


    謝韻分析,大爺爺他們之所以那麽著急地搶占房子,還是想在房子裏找找有沒有藏東西的地方。在老宅住的一年,謝家人經常支使原主出去割草,拾柴火。有時候晚上醒來,謝韻經常能聽到正房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原先前院不種菜,也被大奶奶支使三個兒子把鋪的青磚撬開種菜。謝韻就是沒學過種菜,也知道種菜沒必要挖那麽深的土。


    那把原主趕出去,是嫌棄原主住在家裏他們找東西不方便?還是沒找到放棄了,其實平時那家人沒少跟原主打聽些有的沒的,要他們放棄是絕對不可能。


    至於原主遇害的那個晚上,是不是這家人幹的,謝韻覺得可能性不是很大。他們要動手的機會很多,不說原主在老宅住了一年多,就是原主搬出來一個人住也有四年了。這一家一直沒有跟原主徹底撕破臉。還是因為他們這房子得來不光彩,村裏人都看著呢,把謝韻單獨分出來還情有可原,現在農村好多被劃為富農、地主的人都被趕出原先的住宅去住牲口棚,城市裏的資本家洋房也被收回,但有謝韻長輩的恩情在,村裏人現在雖然對謝韻冷處理,要是做的太過,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出麵替謝韻撐腰還不好說,別自己家的隊長都當不安穩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謝韻直覺地否認,謝大爺爺家不可能突然之間來這一出。


    至於那個看起來頗有些違和的二堂姐,謝韻心裏提醒自己要多多關注,留待以後再做判斷。


    其實,謝大爺爺家不是最令人頭疼的。於會計一家才是真正的小人,於會計這個人能在紅旗大隊當上頗有實權的會計,心計自不必說,往兜裏撈好處的事,那也真是沒少幹。謝韻就是被他看上的肥肉,他不至於有渠道獲得謝韻身藏巨款的消息,但憑借著精明,還是猜到一點點,所以他認為把謝韻娶回家,給他二兒子當媳婦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於是就有了今年年初,於會計的老婆破天荒登了原主家門一事。進門就提出想娶她給她家老二做媳婦。於會計家的二兒子小時發燒燒壞了耳朵,聽力受損,說話不清楚。而且,腦袋缺根弦,比弱智強點。原身當時聽了,險些沒氣暈過去。


    於會計的老婆跟施舍一樣:“我們家不嫌棄你是個絕戶,跟二小子訂了婚,你可以跟我們一起住,前提是,把原先給你大爺爺家那房子,你得要回來,雖然叫著大爺爺,又不是你爺爺親哥,這些年也沒看他們格外照顧你,憑什麽那麽好的房子給他們住?我們都是你最親的婆家了,房子當然得要回來,不能便宜了外人。”


    真是拿她當病貓,隨便誰都踩上一腳,這麽些年獨自生活,原主還是長了一些脾氣,把於會計的老婆連推帶搡趕了出去。不說她現在才15歲,就算是能結親,起碼得請個媒人說和,就這樣大拉拉的上門,還一副施舍的嘴臉,真是把人欺負到家了,小姑娘氣地哭了一下午。


    於會計看老婆氣呼呼地回來了,聽她說完原委。把老婆罵了一頓,這傻娘們真不會辦事,人沒哄到手,還得罪上了。倒不要緊,就她一小孤女,用點手段,不信她不乖乖就範。


    於是原主今年就慘了,分配的永遠是最不好幹的活,驗收的時候,還被挑刺說不合格,今天扣一分,明天扣一分。就想著原主堅持不下去,主動屈服。謝韻的大伯父有時候看不過眼,也上前說於會計兩句。於會計根本不鳥他,謝永鴻當年不知走了誰的門路,當上這個隊長,但自己上麵也有人,還真不怕他。


    謝韻真想呸於會計一臉。看於會計辦的惡心事,真是屬癩□□的,不咬人,膈應人。原主之所以今年糧食消耗這麽快,還跟他有關,每天幹不完的活,自留地裏的產出自然沒精力照應,也沒時間上山尋摸東西填補。


    那會不會是於會計家的小子被家裏人慫恿,半夜跑到原主家裏,想對她生米煮成熟飯,原主反抗,害怕之下要置原主於死地?謝韻仔細分析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可能是他,現在是什麽時期?如果他們真的得逞,原主魚死網破,去上麵告狀,就夠他們家喝一壺的。於會計那麽精明的人,不可能幹這麽損人不利己的事。關鍵還因為,於會計一家都長得人高馬大,他家的二兒子更是個傻大個。她剛來的時候,曾經對著鏡子觀察了脖子上的掐痕好久,從淤青的痕跡看,不像是男人下的手。


    排除了於會計一家。紅旗大隊剩下的主要人物還有個大隊書記姓王,王是村裏的大姓。當年饑荒的時候,就是書記當年捎信給爺爺求救的。照理作為村裏的一把手應該對原主要格外照顧一些,但是,這個人跟大部分人一樣選擇明哲保身,關於她的事明麵上不沾邊。在謝韻看來謝父、謝母能最終得以在村裏安葬,別看大爺爺一家說是他們出頭安排,最終沒有書記出麵不會這麽順利。縣裏的紅衛兵來村裏找事,有兩次差點找上原主,也是他出麵製止的,就衝這幾件事,謝韻對王書記就沒別的苛求,謝韻覺的書記的嫌疑也可以排除。


    別的村民,原主平時上工隻顧著幹活,住處離得又遠,性格內向靦腆,除了個別幾個人,跟大部分人都交流不多。他們中有沒有可疑之人,現在說不準。


    謝韻想起來,村裏還有些知青,因為這次沒有一起出工,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這幫知青20來個人,有幾個工人家庭出身的人,自恃身份,平時對她頗為不屑,顧忌隊裏的書記跟隊長,才沒有主動上來挑事,要不原主早被揪上台,給他們發揮革命熱情去了。


    村裏最後一部分人是住在當年放牲口飼料的矮草棚裏,被送下來隔離審查的人。草棚離謝韻家很近,附近就他們這兩處有人住。


    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是誰?行凶的人是主謀還是幫凶?是臨時起意還是有預謀的?謝韻想的頭都要炸了,為什麽偏偏那晚上的記憶丟失的無影無蹤?老天爺這是在增加她的闖關難度嗎?


    想不出所以然,謝韻索性放下,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自己初來乍到,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可不可靠還兩說,先就近摸清村子裏的情況再說。


    紅旗大隊一共80多戶,400多口人。成年勞動力一年最多能掙兩千多公分,一公分4分錢,現在農民都苦,辛苦一年一個人還掙不到100塊錢,兩千工分裏還包括口糧要扣除出去的,勞動力多的人家全家加在一起可能還有百來塊的收入,有的孩子多、勞力少的人家能持平就不錯了,家庭收入主要就靠年底多養的一頭豬跟家裏雞下的蛋。


    還有像謝韻這種困難戶,還要倒欠隊裏的工分,村裏這樣的人家也不多,除了她,大隊的馬寡婦家,一個人帶了兩個6歲孩子,家裏還有一個癱瘓的婆婆。還有劉老實家懶人多,他老兩口跟大兒子養了家裏其他兩房,也是欠公分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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