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抽搐中, 請稍後刷新  隻是,在他的印象中,那並不是一個如何漫長的過程。


    要不然, 那些算計了謝瑾瑜的家夥,也不可能這麽早就開始為了贓物的歸屬而開始爭鬥了。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分明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衝著這上古靈石連通的那仙人留下的秘境來的, 可一直拿著這東西的兩個人, 卻至今都不知道打開仙境的方法。


    不過,想來無論他們能否打開秘境,眼下的狀況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充其量也就是將那些人爭奪的東西, 從上古靈石變為他們從仙境當中帶出來的寶物罷了。


    想到這裏,謝瑾瑜的心裏忍不住就有點煩躁起來。


    那些人爭來爭去的,到底有什麽意思?真想要那些玩意兒, 直接過來和他說一聲不就是了, 他對這種東西又不是怎麽看重, 用得著繞這麽多彎子嗎?


    想到落仙門那些以往都對他笑臉相待的人, 麵上那冰冷厭惡的神情, 謝瑾瑜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惡劣了許多:“我現在是什麽感覺,你作為季家的人,難道不應該最清楚嗎?”


    季榆聞言,胸口頓時一滯, 雙唇開合了數次, 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那座害了謝瑾瑜的陣法, 是從季家流傳出去,且由季家之人所布的,謝瑾瑜對此生出怨氣來,實在再正常不過,他想不出什麽能為自己辯駁的話。


    安辰逸見狀,眉頭猛地一擰,冷聲嗬斥道:“謝瑾瑜!”


    對方的這句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聽到安辰逸的聲音,謝瑾瑜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心中頓時就生出幾分懊喪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和季榆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先前他一直糾結與自己同安辰逸以及季榆之間的關係,沒有心思去考慮落仙門的那些煩心事,這會兒突然提了起來,情緒一時之間有些控製不住,逮著了人就順勢撒了火。


    “我……”謝瑾瑜下意識地張口想要道歉,但從小養成的那份無謂的矜高與傲慢,卻將那簡單的幾個字堵在了喉間,無法傾吐。最後,他索性移開視線,強行轉移了話題:“這兩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說的,自然是季榆剛才遞給他的紙張上的內容,希望借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季榆與季家那些想要毀他修為,奪他寶物的人不同。那些人不會這般心心念念地替他考慮,甚至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盡全力去尋找能夠幫助他的方法。


    然而,季榆卻並沒有回答謝瑾瑜的問題。


    “不用看了,”伸手拿過了謝瑾瑜手裏的東西,季榆開口說道,“都是些沒用的內容。”


    要是這些東西真的有用的話,他這會兒就不會坐在這裏,束手無策地詢問謝瑾瑜當前的情況了。


    可他卻希望謝瑾瑜能夠從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上,看出什麽能夠解決對方身上的麻煩的辦法——說到底,這就是在為他的無能,尋找開脫的借口。


    被季榆沒來由的動作給弄得一怔,謝瑾瑜以為對方這是在為自己的話生氣,心中一突,就要開口解釋,卻不想季榆突然抬起頭來,朝著他露出了一個不大的笑容。


    “我想回季家一趟。”雖說隻是在闡述自己的想法,但季榆的語氣裏,卻滿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既然那個陣法被記載在季家從古流傳下來的典籍之上,那麽想要找到解決謝瑾瑜身上的問題的方法,自然還得回到原處。


    “我會找到那本古籍的,”他說著,略微彎了彎眸子,“我知道它放在哪兒。”


    盡管他記得那上麵寫著此陣法無法可解,但那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誰能保證這千年來,季家就真的沒有研究出相應的破解之法了?


    這個世上沒有哪個陣法是完美無漏,尋不到任何破綻的,天底下有多少曾經號稱死陣的陣法,被後來人給一一破解?


    這種事情,所需的不過是有心人,以及時間罷了。


    而這兩者,季家都不缺少。


    ——即便真的尋不到破解之法,有著記載了陣法詳細情形的典籍,他們總也能多幾分把握。


    可季榆的話才一出口,安辰逸的麵上就露出了不讚同的表情。


    他當然知道季榆心裏頭在想些什麽,也承認對方的想法確實是幾人眼下最好的選擇,但前往季家的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季榆。


    當初季榆是如何九死一生地逃過季家的追殺的,他絕不可能忘記,這會兒好不容易將對方帶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怎麽能樂意把人再送回那個會要了對方性命的地方?


    許是看出了安辰逸心裏在想些什麽,季榆連忙開口:“我對季家的情況更為清楚!”


    他好歹也是季家的嫡子,對季家之內的機關密道,自然是要比旁人多出幾分了解的——要不是這樣,他甚至都無法逃離那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宅子。


    相比起隻在季家停留過兩日的謝瑾瑜和安辰逸,他想要潛入其中,顯然要更容易得多。


    “季家的人可沒有想要我們的命。”瞥了季榆一眼,謝瑾瑜同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即便他和安辰逸落到了季家人的手中,隻要他們一日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兩人就一日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季榆卻不一樣。


    沒有人會認為這個先前與謝瑾瑜沒有多少交集的人,會知曉上古靈石所在的地方,更不會覺得謝瑾瑜會為了他而交出那件令天下人發狂的寶物。


    於那些人而言,季榆隻不過是一個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的、無比礙眼的、能夠用一根手指碾死的小蟲子而已。


    這世界上,又有誰會放過這樣一隻煩人的蟲子?


    “我是不是病了……?”對於這方麵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季榆仰著頭看著安辰逸,泛著緋色的麵頰有如塗抹了上好的胭脂一樣,豔麗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喉間不可抑製地生出一股幹渴的感覺來,安辰逸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胸口翻騰而起的欲-望,啞著嗓子開口:“我先幫你看看。”


    安辰逸並不擅醫,但如果隻是確定季榆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樣——卻十分容易。


    抬起手,輕輕地抵在季榆的後背,將人整個都擁入自己的懷中,安辰逸低下頭,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而回答他的,是季榆一聲粘膩的鼻音:“嗯……”


    搭在季榆肩上的手猛地收緊,安辰逸隻覺得對方身上那燙人的溫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飛快地蔓延開去。


    手掌順著季榆的脊背緩緩地滑至腰間,聽著對方變得急促起來的喘息,安辰逸雙眼中的神色,一點點地變得幽深了起來。


    既然弄清了季榆此時的狀況,再回頭去尋找造成此種結果的原因,自然就要容易得多了,骨桉葉與辛蕪花混合之後的作用,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麽隱秘的傳聞。隻不過安辰逸沒有想到,即便兩者並未接觸,單其散發出的氣息,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雙唇好似不經意一般觸碰上季榆頸側柔軟的肌膚,安辰逸小心地將懷裏的人放到一旁,褪去對方的外衣。


    既然是藥物的作用,那理當有相應的解藥,隻可惜這種尋常幾乎用不上的東西,無論是季榆還是安辰逸,手邊都不可能備著。好在想要解決季榆此時的狀態,並非隻有那一種方法。


    俯身撐在了季榆的上方,安辰逸垂下頭,看著那雙滿蒙著一層水霧的眸子,從喉中發出的聲音裏,帶著抑製不住的情-欲:“別動。”


    似是還有些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季榆有些茫然地看著安辰逸:“安……唔……”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安辰逸給吞入了口中。


    安辰逸曾無數次幻想過季榆的雙唇的滋味,然而那些想象中的美好,全然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就仿佛世間最甘美的山泉,滋潤著久經幹旱的旅人幹渴的喉——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含住季榆的唇瓣,用力地舔舐吮吻著,而後伸出舌尖,探入那未曾閉合的唇齒間,勾纏住那有些無措的軟舌,用扯得對方發疼的力道吮吸拉扯著。唇舌交纏間,發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水漬聲。


    “……嗚……”喉間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細弱地嗚咽,季榆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安辰逸的雙肩,卻不知是想要將人推開,還是想把人拉得再近些。


    在季榆喘不過氣來之前放開了他,安辰逸看著季榆微張著雙唇,急促地喘息的模樣,眼中深沉的欲-望仿佛能夠將人整個吞噬殆盡。


    伸出手輕輕地抹去季榆唇邊因為無法吞咽而溢出的唾液,安辰逸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上了那紅腫的雙唇。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趁人之危,但許多事情,並不是單靠理智,就能夠控製的。


    將一條腿嵌入季榆的雙腿之間,讓兩人的身子貼合得更加緊密,安辰逸的手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季榆的腰間細細地摩挲著。感受著身-下之人控製不住的細微顫抖,他隻覺得胸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愉悅。


    在季榆氤氳著霧氣的雙眼上落下了一記輕吻,安辰逸在腰側遊移的手掌越過小腹,緩緩地向下探去。


    倏地,他他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往洞口的方向看過去,但還不等他看清那觸動了他布置在洞口的陣法的人的模樣,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整個人都給掀了出去。


    “怪不得你不肯和我一起回落仙門,”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安辰逸正要站起身來,卻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動作陡然一僵,“這家夥,對你來說,還真是非同尋常的重要。”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差點信了對方那番恩怨分明有情有義的屁話,謝瑾瑜就感到胸中的怒氣就不受控製地竄了上來。


    回過神來,安辰逸轉頭朝站在不遠處的人看過去,下意識地就想張口解釋,但話在口中轉了一圈之後,卻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他本就不需要向謝瑾瑜解釋什麽,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什麽都沒有——就算有,也早在對方留下上古靈石,獨自前往落仙門的時候,斷得一幹二淨了。


    “沒錯,”安辰逸站起身,毫不避讓地看著謝瑾瑜的雙眼,“我喜歡他。”


    盡管當初並非為此才堅持非要將人找到不可,但安辰逸不認為這是什麽值得感到羞恥的事情。


    然而,安辰逸這般坦然的姿態,卻讓謝瑾瑜胸口的怒氣更盛。


    自己不惜拚著受傷,也要盡早從落仙門當中的陣法裏脫身出來,為的不就是擔心安辰逸出現意外嗎?可結果,他費勁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著了人,對方卻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理當如此不是嗎?”謝瑾瑜冷笑了一聲,話語中不無嘲諷之意,“要知道,季家的這位三少爺,可是願意為了你,與家中之人反目呢,如此情深義重,又怎能辜負?”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過頭,朝一旁的季榆看了過去,想要知道這個從剛才開始,就沒給過一點反應的人,現在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然而,對方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連眼神都吝於給他一個。


    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一絲惱怒來,謝瑾瑜一抬手,就直接將人給攝了過來,一隻手直直地掐著季榆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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