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比例50%哦, 支持正版關愛橙紙呀麽麽啾(づ ̄ 3 ̄)  羅歐是帶了兩個保鏢來的,奈何老板太彪悍, 還沒來得及兩位壯漢出手, 對麵幾個找茬的就被一張白紙震懾住了。對麵幾人猶猶豫豫不敢上前, 那女人無法,幹脆一咬牙,自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保鏢a眼疾手快立馬攔住, 保鏢b擋在老板跟前, 煞有介事地吼了句:“不許動!大媽!”


    聲如洪鍾,氣勢恢宏!


    “你罵誰大媽?!”女人氣得臉都歪了。


    保鏢b禮數周到, 有問必答:“罵你!大媽!”


    “你你你……”女人漲紅了臉, 瞪著那兩個預備離開的背影,氣急敗壞道,“你們兩個狗男男給我記住!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羅歐頭也懶得回, 背對著她豎起一隻中指,唱曲兒似的吊兒郎當地回應:“我說你兒子嘴巴怎麽那麽臭, 原來是有個好師傅啊?祖傳的口臭果然奇臭無比,要不要我送你一罐空氣清新劑,教教你怎麽用嘴巴說人話呀?”


    “你少得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羅歐在警局滯留了這麽多天, 她早就查清了他的身份, 此刻見人越走越遠,幹脆撕破臉皮大罵, “不過就是個流氓痞子走了狗屎運!以為披上龍袍就是皇帝了?你就是個撿了便宜的無知暴發戶, 少自以為是!等我兒子出院了, 我早晚把你們……”


    話音頓住,那人總算回頭,女人立刻抖擻精神準備和他對罵,結果對方揚眉一笑,衝她吹了個口哨,笑眯眯道:“暴發戶怎麽啦?吃你家大米啦?就是有人樂意給我送錢,老子就是這麽會投胎,關你屁事?命太好我也很苦惱啊,錢太多都不知道要怎麽花,頭疼得很呢,房子太多都不知道要住哪個,每天做選擇題真的超辛苦的……咦?你怎麽啦?怎麽鼻子都歪了,哦喲,要氣死了哦?哎呀呀,怎麽這麽容易生氣?玩笑都開不起,那還是氣死你吧,略略略!”


    說罷,抓住付理的手,揚長而去。


    女人氣得要吐血,尖著嗓子大罵:“那就是個破鞋!你還當成什麽寶貝?!誰不知道關總總是大半夜去找他,出差也帶著他,整宿都不出門!你收個破爛還真是得意啊你!”


    那兩人又是一頓,付理似乎要回頭,卻被男人一隻手按住後腦勺,揉了一把,然後手臂往上一伸,幹脆地摟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懷裏一帶,親昵地貼在一起走了。


    氣得身後人險些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


    半小時後,坐在車後座的付理推了推旁邊的人,無奈道:“你還要摟到什麽時候,放開我。”


    身旁人瞅瞅他,沒放開,反而摟得更緊。


    “羅歐,”付理瞪他一眼,稍微用了力氣,“放手。”


    “那個女人,”羅歐剛才的嬉皮笑臉完全不見,此刻低著頭,看著他的目光非常複雜,“肯定不是你媽媽,她是誰?”


    “……”


    “她罵你小雜……”羅歐暗吸口氣,不由地又抱緊了些,“付理,你是……私生子嗎?”


    付理實在掙不開,皺著眉瞪他:“她是小三,付文才是私生子。”


    羅歐一愣:“那你媽媽……”


    “病死了。”


    “……”


    羅歐瞬間腦補出一個“母親病死無良的父親娶了一個惡毒的繼母天天虐待可憐的原配之子”的狗血家庭倫理劇,神情登時充滿了心痛和哀傷,語氣也頗為憐憫起來:“沒事,不怕,以後有我守著你,輪不到她欺負你。”


    付理無奈,又推了推他:“我好好的,沒什麽事,和他們也斷絕關係了,不用搭理他們。”


    羅歐還是心疼,稍微鬆開一點懷抱,憐惜道:“你看,我就說咱倆的相遇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


    “上帝一定是把我派到你身邊保護你的,我就是拯救你的天使!”


    你饒了我吧,哪來的這麽智障的天使?


    上帝都為我哭泣。


    等上了飛機,付理也的確是累了,躺了一小會兒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愣了一愣,發現自己居然又倒在羅歐懷裏,男人睡得四仰八叉的,偏偏擁著他的懷抱穩當當的,付理呆了一會兒,有點愣神,不知道怎麽的,這個人懷抱的溫度,竟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


    明明從沒有人這麽擁抱過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可笑的熟悉感呢?


    付理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不動聲色地慢慢撐直脊背,離開了羅歐的懷抱。


    “庭……”


    身邊男人喃喃的,像是做了什麽夢。


    “庭……唔……等等我……”


    付理也沒在意,隻當他說什麽夢話,看他身上的毯子掉下來一半,便彎腰給他提上來一些。


    身體前傾在他唇邊的時候,隱約聽到兩個字。


    “少爺。”


    付理一驚,霍然抬頭看他。


    “唔。”


    ……錯覺嗎?


    羅歐還是那樣,呼吸很沉,眉頭微蹙,似乎做著什麽並不好的夢,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


    可過一會兒,卻又笑了。嘴角微微勾著,笑得像個吃到了糖的小孩子。


    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莫名讓他心頭一動。


    “……”


    我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付理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坐好了,偏過頭看著窗外,長長呼了口氣。


    窗外的雲層很薄,天藍得像是塗了一層油彩,這樣濃烈而剔透的藍色,很久之前也曾存在在他的記憶裏過。


    那個時候他身邊也有著這樣一個人,笑起來像是小了許多歲,眼裏有著清透的光亮,手心的溫度暖得讓人窩心。


    明明離開了那麽久,可這麽回想起來,卻還像是停留在身邊似的。


    羅鈺霆,如果我能重新再活一次,是不是你也可以?


    會不會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你也像我現在這樣,孤獨地一個人回憶,固執地一個人守候呢?


    你也會在等嗎?


    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等到的結果,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再等到的人。


    “唔……”


    付理回過神來,身邊人動了一動,沒有醒,卻像小孩子尋找玩具似的,側了個身,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胳膊,往懷裏帶了進去,牢牢抱住了。


    付理無奈地瞪著他,想抽出來,幾次都抽不動,也就隨他了。


    抱著一隻手臂而已,小崽子卻像是抱了什麽寶貝似的,又勾著兩邊的小酒窩,笑得甜甜的,有點可愛。


    付理也不舍得再打擾他睡眠,稍微側過身讓他抱舒服一點,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理了理他的頭發,偏過頭,自己也沉沉睡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迎麵就遭遇了一張傻兮兮的笑臉。


    “咕嘚貓嚀!”


    付理無語,伸手推他腦門兒:“快到了?”


    “嗯嗯,已經開始降落了,”羅歐仍摟著他一隻胳膊,笑嘻嘻道,“付理,你睡覺的時候真乖。”


    “你睡覺的時候真能撲騰。”


    “哈哈,”羅歐捏了捏他的手心,齜著一口大白牙,笑容突然猥瑣,“咱倆這四舍五入的,也算是一起睡過了!”


    “……”睡你個大頭鬼。


    付理抽回手臂,懶懶地挺了挺腰,說道:“你那個朋友呢?”


    “早就給他送回來了,現在在療養院,明兒我去看看他。”羅歐伸手給他捶了捶脖子,殷勤道,“要不要我給你捏捏?”


    乖孫懂事了,還知道給老祖宗揉肩捶背,回去該賞他一錠銀子。


    付理任他揉捏,舒舒服服靠躺著,說道:“對了,一直沒問你,咱們那個後院成天叮叮咣咣的,到底修什麽呢?還沒修好?”


    羅歐笑道:“正好修好了,上飛機前joan給我發了消息,說是可以驗收啦。”


    “你是弄了個花園麽?怎麽裝修了這麽久?”


    羅歐一臉神秘:“到家你就知道啦!”


    神神秘秘的,八成沒好事。


    於是一直到下了飛機,有人來接,羅歐都神秘兮兮的,付理也不多問,任由他賣關子,等到了家就被抓著手,直奔後院。


    “閉眼睛!”


    付理瞅瞅他,乖乖閉上了。羅歐又牽起他的手,笑著說:“跟我走嘍,不許偷看。”


    “嗯,不看。”


    乖孫這麽期待,作為長輩當然要配合他的演出。


    我真是個慈祥的老祖宗。付理如是想。


    被羅歐小心翼翼牽著手前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貼合的掌心有些發熱,慢慢有汗水滑過。


    “……你緊張什麽?”


    羅歐搓了搓手指,傻乎乎地說:“呃……怕你不喜歡嘛……”


    付理被他帶動得也有些緊張起來,一直到終於站定,漸漸感覺有微風在耳邊徐徐環繞。


    “好啦,睜眼吧。”


    睜開眼之前,其實是聽到了一些聲音的。


    馬蹄踩在泥土地上的達達響聲,獨屬於獸類的鼻腔中噴發的粗重呼吸聲。


    和熟悉的,令人心顫的嘶鳴。


    付理睜開了眼。


    還是那般湛藍如洗的天空,和記憶中一樣鋪散在眼前,熱烈而純淨。


    那個人就站在那裏,手裏抓著韁繩,牽過一匹腳踏著白雲似的漆黑駿馬,一步步笑著走近。


    【庭禮,我讓人給你重新修葺的馬場,怎麽樣?喜歡嗎?】


    眼睛微微發熱,久違的,心尖被抓撓著的細微的刺痛。


    “付理,我讓人修了兩個多月的馬場,怎麽樣?喜歡嗎?”


    男人走過來,把韁繩塞進他手心裏:“還有這五匹馬,都是給你的,咱家院子大,你以後隨便騎著玩!”


    付理很久沒有說話,想開口,胸口卻脹脹的,怕一說出什麽,就有東西會忍不住冒出來。


    於是隻默默看著他,很久後抬起手,慢慢地,揉了揉他亂糟糟,卻異常柔軟的黑發。


    羅歐平時雖然經常和程墨互懟,可那是革命情誼,打是親懟是愛,好友這回是真的瘋了,他心裏自然不好受,等出了療養院就鬱悶道:“這到底是什麽毛病?警察那邊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付理看他不開心,想了想,不確定道:“也許……不算是完全沒有頭緒。”


    羅歐立刻精神起來:“怎麽說?”


    “上次警方拿來不少視頻給我們看,最後發現每個病人發瘋的症狀,都和他們發瘋之前正在做的事情有關。程墨也一樣,當時直播的時候正在開你的玩笑,瘋了之後就一直在笑話你;還有我們學校的一個人,聽說當時正在看一本百科全書,看到菌菇那一類的時候突然發瘋,之後就總覺得自己是個蘑菇,抱著樹死活不撒手,誰都搬不動他。”


    羅歐聽完卻更愁了:“知道這個也沒用啊,怎麽解決?解決的辦法才是關鍵啊。”


    付理搖搖頭,安慰道:“別難過,總會有辦法,我先帶你去博物館看看。”


    羅歐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隻得點點頭跟付理一同去了博物館。


    “館裏怎麽這麽冷清啊?”


    “現在閉館了,沒有訪客,工作人員也減了一半。”付理推開博物館的門,衝著一個人打招呼,“陸哥,我帶人來了。”


    陸雲正愁眉苦臉地翻看著什麽東西,回頭看到付理來了,頓時高興起來:“你可算回來了,我這幾天都要鬱悶死了……呃,這位是?”


    “我室友,羅歐,”付理拉著羅歐過來,簡單介紹,“我們的館長,陸雲。”


    兩人寒暄幾句,羅歐單刀直入道:“我一個好朋友也發瘋了,實在是擔心,所以來看看。”


    “理解的,理解的,還好警方一直壓著這個消息,否則患者的家屬非得把我們博物館的門踏扁了不可,”陸雲歎道,“我們也一直在配合警方的調查,可都這麽久了,實在是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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