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


    鶴丸國永猛地推開審神者房間的門, 走進去急切的尋找少女的身影,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他越來越慌張,害怕沙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害了,即使他現在還沒弄清其他刃暗墮的原由。


    總不可能是因為嫉妒他和審神者在一起了,這種可笑的理由吧。


    雖然心裏想著不可能,但鶴丸國永實在想不出別的原由了。


    “...鶴丸?”


    一身粉紅色兔子睡衣的少女站在臥室門口, 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她的衣服和金發都是淩亂的,表情略顯呆滯和茫然。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似乎是被他聲音嚇醒的少女粉色如雲朵般的眼瞳霧氣蒙蒙,顫抖的嗓音裏有揮之不去的恐懼。


    “沙耶, 你沒事就好,光坊和紅蓮殿都暗墮了!我擔心他們會傷害到你!”


    鶴丸國永快步向少女走過去, 沒注意到對方似乎向後退了幾步的躲避動作,上前抱住了她, 急切的說出了信息量巨大的話。


    “那鶴丸,打算怎麽做呢?”


    被他抱在懷裏的少女低聲問道,順從的依偎在他的胸膛, 纖細的左手放在他的左邊胸口, 似乎這樣就能從他的心跳聲中獲得安全感。


    “沙耶, 讓我神隱你吧。”


    鶴丸國永猶豫片刻, 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與此同時, 他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少女身體一僵, 又緩緩放鬆。


    隻有這樣他才能全方麵的保護到她。


    “你敢發誓你隻是想要保護我,沒有半點私心雜念?”


    少女的左手仍放在他的心口,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仿佛隻要他發一句誓,她就會相信他的話。


    “我發誓。”


    鶴丸國永快速回答,控製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與往常無異。


    在審神者離開本丸回現世去的第一天,他就感覺到了想念,當沙耶回來,他們在房間裏擁抱親吻的時候,他就動了想要和沙耶永遠在一起的念頭,本以為他能夠克製住,隻可惜,克製並沒有讓這個念頭消失,反而使它更加壯大。


    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關鍵的時刻,他不希望沙耶因為他的這點小私心而耍小性子不跟他走。


    神隱,難道不是兩全其美的選擇嗎。


    “......那好吧,不過要等到今天晚上才行,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現世的朋友。”


    少女明亮的粉瞳凝視著他,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最終,她輕輕的從他的懷中退出來,妥協道。


    “好。”


    知道沙耶這個時候可能會心情複雜,鶴丸國永沒在意對方與他拉開距離的動作,同意了推遲時間。


    鶴丸國永並不想讓沙耶感覺他是在逼迫她,雖然在少女眼中,神隱等同於保護,就已經是逼迫了。


    “那蓮蓮和光忠,還有其他暗墮的刃,你想怎麽處理?”


    少女語氣忽然冷淡了下來,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審視,還在鶴丸國永能接受的正常範圍之內。無論是神隱別人,還是被人神隱,做出這種不容於世的決定,本就需要極大的勇氣。


    “沙耶不用知道,我會去解決的,絕對不會讓那些暗墮刀劍傷害到你。”


    鶴丸國永抿了抿唇,目光堅毅,注視著戀人的神情卻溫柔。他並不想讓沙耶知道太過血腥的東西。


    還有理智可以交談的暗墮刀劍,他會在神隱沙耶後把他們留給時政來處理,沒有理智已經完全不可交談的暗墮刀劍,他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現在,要提前擁有我嗎?”


    少女這話在戀人關係的他們之間,聽起來格外的曖昧了,充滿了某種暗示。鶴丸國永驚訝的看著她的眼睛,想要確定沙耶是否真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少女鼓起勇氣,撲過來獻吻,清純可愛的小臉紅撲撲的,有些害羞的樣子。


    若有若無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鶴丸國永很快沉溺在戀人的主動當中,把這絲錯覺拋之腦後。


    ......


    得到戀人加油鼓勁的鶴丸國永神清氣爽的從審神者房間裏出來,就見短刀少女陰沉沉的站在樓閣下等他。


    “你對沙耶做了什麽?!”


    紅蓮胸口劇烈的起伏,像是氣狠了,又不得不克製自己的情緒的模樣,瞬息之間,她的本體短刀已出鞘。


    “你怎麽知道審神者的真名?”


    鶴丸國永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衣襟,遮住白皙皮膚上的曖昧痕跡,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放在了刀鐔上,隨時準備拔刀應對。


    “我...我知道又怎麽樣?我又不會拿審神者的真名去做什麽別的事情。”


    紅蓮自知失言,沒好氣的說道。也不自覺的透露給了鶴丸國永一個信息。


    “刀劍付喪神是不允許得知審神者的真名的。”


    違者要麽洗去那段記憶,要麽碎刀處理。


    如果是沙耶主動告知的,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不就好了,看樣子並不是沙耶告訴對方真名的。


    鶴丸國永眯了眯眼,若有所指。


    “鶴丸國永,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你暗墮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短刀少女生氣的一跺腳,雙眸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不祥的紅色,露出來的光滑皮膚上也冒出了尖銳的骨刺,整個人纏繞在一片黑氣中。


    有眼睛的刃都能分辨出到底是誰暗墮了吧?!


    “明明暗墮的是你們!是你們想要傷害沙耶!”


    居然這個時候還想要汙蔑他,原本就對審神者更加依賴紅蓮很不滿的鶴丸國永氣笑了,情緒激動的說道。


    心裏的負麵情緒稍微一被挑撥,就翻湧了起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


    鶴丸國永覺得紅蓮玉刃才是不可理喻,三番五次的跑過來問他,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沙耶不好的。


    果然女性付喪神和女性審神者,根本就不能兼容。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是怎麽暗墮的了,你直接告訴我,沙耶是不是患有什麽疾病?”


    紅蓮一臉心累表情,倒也沒有繼續在到底是誰暗墮了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


    “沙耶很正常。倒是紅蓮殿下你,特意在這裏等我,對我說這麽多話,是為了什麽?拖延時間?”


    鶴丸國永一點都沒有配合紅蓮的意思,反而十分懷疑對方的目的,這振暗墮的紅蓮玉刃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現在非常懷疑紅蓮玉刃是溯行軍派來的臥底,可紅蓮玉刃又是限鍛那三天裏,髭切殿看著從鍛刀爐裏出來的,身上的靈力也是沙耶的氣味。


    “你!...我真是瘋了才會過來問你問題,你想死就去死吧,我才不要管你!”


    紅蓮被他的話一哽,拂袖而去。


    鶴丸國永一臉莫名其妙,不過沒去管她,還是按照選定極化先去找光坊......問問那個有毒的壽司的事情。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光坊會因為嫉妒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事實擺在他麵前,不由得他不信。


    心情沉重的走到院子邊,髭切老人家似的背靠著柱子,目光悠遠,抱著自己的本體太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對方雖暗墮但仍保持著理智,鶴丸國永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位源氏重寶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萌新付喪神,如果硬要在取勝於對方,他隻能用一些旁門左道了。


    “鶴丸殿,請留步。”


    正當準備無視髭切離開的鶴丸國永意外的被叫住了。


    隻要稍微熟一點的刃都知道髭切是個白切黑,鶴丸國永平時也不會去招惹對方。


    唯一一次交際,就是他在本丸去往內番的道路上挖了個坑,然後躲在樹上看誰會中招,髭切和膝丸剛好路過那裏,不出所料那位偵察感人的弟弟丸掉進了坑裏,正當他在樹上看熱鬧的時候,髭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來到了樹下笑眯眯的看著他。


    那時鶴丸國永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主動下樹把膝丸從坑裏撈了上來。


    雖然他道了歉之後髭切也沒把他怎麽樣,但是搞過無數次事的鶴丸國永當然知道那些刃不能隨便招惹。


    “能幫我個忙嗎?”


    髭切臉上帶著軟軟的笑容,溫聲詢問。


    “有什麽事?”


    鶴丸國永看了眼髭切現在這種極為不利於拔刀的姿勢,也不輕易下結論對方是否有敵意,過去走到距離髭切一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停下。


    “隻是想請你,動手殺了我而已。”


    髭切笑著,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你在說什麽?!”


    鶴丸國永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看到髭切拔出自己的本體太刀遞給他時,傻了吧唧的不敢伸手去接。


    “因為無法忍受,像惡鬼一樣醜陋的死去呢。”


    對於他過於驚訝的反應,髭切歪頭一笑,狀似苦惱的說,聲音軟綿。


    ——


    想見到的,是沉睡身體裏的你


    想聽到的,是平緩的心跳聲


    想知道的,是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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