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舒的目光中帶了絲絲輕鬆, 他道:“好,保重。”說罷, 轉身離開。


    “白兄......就這麽走了?”張飛閑臉上神情有些無措, 他看向雲笙,有些遲疑的說:“不留下白兄嗎?剛發生了這事......”


    雲笙看著大門口的方向, 沉默了下, 才道:“無妨, 白公子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張飛閑想了下, 無奈的開口:“這都是什麽事啊......”他也許真的太蠢了吧,什麽都看不懂。


    “沒什麽的,所有事情都會有結束的時候。”雲笙笑了下, 說出的這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張公子,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說完這句, 便伸手招來個小廝, 吩咐道:“帶張公子去休息。”


    小廝應是。


    “也好,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張飛閑點頭, 接著輕描淡寫的問了句:“雲姑娘,你所做的, 是好事還是壞事?”


    雲笙微楞了下, 一字一頓的回:“對百姓來說, 是好事。”


    張飛閑一聽, 爽朗的笑了起來:“好。”


    “有什麽需要吩咐下人去做。”雲笙說完此話, 看向那小廝,“照顧好張公子。”


    “是。”


    雲笙看著他們離開後,才朝一旁的吳藥真,說:“吳捕頭你先過去,我稍後就去。”


    吳藥真清楚她指的是哪個地方,拱手道:“是。”說完就離開。


    人都走了,剩下雲笙、嫵子兩人,但雲笙卻沒開口,她似乎在想些什麽,想得有點入神。


    嫵子四處瞧了瞧,眼一轉,輕輕晃了晃她的手,小聲問:“阿笙,能和我說話了嗎?”


    軟乎乎的聲音,讓雲笙回過神來,側頭看了眼一臉小心翼翼的嫵子,不禁拉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唇蹭了下他手背,眼中帶著輕佻的笑意,壓低聲音說道:“能,嫵子想跟我說什麽?”


    嫵子的手被親著,又被雲笙這麽看著,臉不禁紅了起來。


    他是羞澀的,但心中的愉悅更多。


    因此,他情不自禁的低頭,眨眼,就好似一朵含羞待放的芍藥。


    雲笙瞧著,心裏發酸、發軟,她一手與他十指相牽,一手按住他後腦勺,輕輕的吻在他眉間。


    “嫵子,對不起。”雲笙吻了下,但沒有移開,唇抵著他的肌膚,說了這話。


    嫵子眨眨眼,抬起頭,剛好唇和雲笙的碰在一塊,他臉熱得很,急忙移開目光,嘟囔著:“阿笙,真奇怪,老跟我道歉。”說完這話,還自己笑了起來,眉眼都彎了,“之前是阿笙別讓我說對不起的,如今,阿笙卻喜歡和我說對不起。”


    雲笙摸摸他頭發,沒有說話,就拉著他往一個小院子走去。


    嫵子落後了雲笙一步,看著被牽緊的手,心裏甜極了。


    為了不踩到雲笙的影子,他避開後就去踩石板的方格,身姿輕盈地踩了幾下;然後抬頭看了看雲笙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樂得抿嘴直笑,喚了聲:“阿笙。”


    “嗯?”雲笙轉過頭看向他,瞧著他開心的麵容,也跟著笑,問:“怎麽了?想到什麽愉快的事兒?”


    嫵子快走幾步到雲笙麵前,期待的看著她,說:“阿笙,我想跳舞給你看。”


    “好啊,我很期待。”雲笙伸手摸摸他的臉頰,笑說:“晚上跳給我看好不好?”


    “好!”嫵子重重點頭,“我就想跳給阿笙看,也隻給阿笙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雲笙的雙眸好似會發光,亮晶晶的。


    雲笙的手摸到他的眼睛時,嫵子不自覺的歪頭蹭了蹭她手掌。


    那模樣,滿是依戀。


    “乖。”雲笙看了下四周,並無其他人。


    她便一手摟住他的腰,將他擁在懷裏,一手摸著他的臉。


    嫵子的心又跳得很快,順從的靠向她。


    兩人臉湊得很近,都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嫵子抽抽鼻子,皺眉道:“阿笙你身上有血腥味。”


    “沒事。”雲笙的唇已碰到嫵子的唇珠,聲音幽幽的:“嫵子,認真些。”


    “可是......阿笙有沒有受......呀!”嫵子話還沒說完,下唇就被雲笙張嘴咬了下,他不禁瞪大眼睛,責怪似的看著雲笙,好似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雲笙鬆開牙齒,有點忍俊不禁的笑了幾聲,低聲道:“不乖了哦,嫵子。”


    “才沒有......”嫵子哼哼兩聲,伸出舌頭舔了下被咬的地方,不忘記問道:“阿笙有沒有受傷?”


    “唔。”


    當他說完,就被再次含住唇。


    雲笙邊吻著他,邊口齒不清的說:“你知不知道,你舔唇的模樣很勾人。”說罷,吻得更‘凶’了,手也不閑著,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一遍。


    雲笙的‘進攻’太激烈了。


    嫵子的耳朵紅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還有點喘不過氣來,總覺得......期待、又有點怕、又有點羞澀的事情要發生。


    他雙手輕撫著雲笙的肩部,就希望她......別急,反正......


    也不會跑呀!他羞怯的想著。


    這麽‘凶’他、他有點腿軟,站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笙念念不舍的放開了嫵子。


    這時,嫵子的腰帶都掉落在地上,衣服都鬆垮開,隱約露出裏頭的肌膚。


    “阿笙......”嫵子迷迷糊糊的,似乎還沒緩過神。


    雲笙彎腰撿起他的腰帶,伸手整理他的衣服,再將他的腰帶係好,然後打橫將他抱了起來。


    “啊?”嫵子短促的叫了聲,雙手圈住雲笙的脖子,又驚又羞:“阿笙......你要怎麽......”怎麽對我?


    後麵的話,他、他問不出來,嗚......


    “你想問什麽?”雲笙笑了,低頭看了他一眼,邁開步伐往小院子中的一間房間走去,一腳踢開門。


    進去後,又抬腳將門虛合上。


    房間很簡潔,但該有的都有。


    繞過屏風,就看到一張掛著淺青色床帳的大床,床邊還有梳妝台等姑娘用品。


    這一看就是姑娘的房間,這宅子的主人確實也是個姑娘......


    嫵子看著雲笙,臉‘騰’的下又全紅了。


    雲笙溫柔的將嫵子放到床上去,她就俯在他身上,看著他。


    嫵子也回看著她,滿眼柔情。


    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心跳聲和呼吸聲,又快又急,那氣息都糾纏在一塊,難解難分。


    似乎,該發生些什麽,或是會發生些什麽。


    “嫵子......”雲笙低頭從他額頭吻了下來。


    輕輕的,吻過眉心、鼻梁、鼻尖,直到唇。


    “嗯。”嫵子伸手捧住雲笙的頭,發出低低的呻吟(shen yin)聲。


    那聲音,差點讓雲笙把控不住自己。


    她撐在嫵子耳邊的手,緊抓了下床單,最後又鬆開了。


    她輕歎了聲,張嘴輕咬了下他臉頰,終究還是沒有繼續下去。


    “阿笙?”嫵子不解的看著她。


    雲笙無奈的移開目光,說:“還不行,待會有事情要做......”


    “哼!”


    嫵子一下子生氣了,拉過一邊的被子直接蓋住自己,滾到床裏側去,蜷成一團。


    雲笙看去,好笑的伸手扯扯他被子,說:“會被憋住的。”


    “哼,阿笙壞!”嫵子縮在被子裏,就是不出來,說話也悶悶的。


    “是是是,我最壞了,快出來,別憋到自己。”雲笙坐到床沿,伸手拍拍被子,哄著:“我知道嫵子生氣什麽,我跟嫵子道歉好不好?”說完這句,咳了下,正色道:“對不起,嫵子。”


    道歉......


    嫵子有些鬆動了,阿笙和他說對不起了,那他要不要原諒阿笙?


    要原諒的吧?


    這麽想著,他偷偷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雲笙一下子就看到了,連忙湊過去親親他額頭,說:“別氣了,嫵子。”


    “你壞。”嫵子轉過身來,被子還是卷在身上,隻露出個頭,神情帶著委屈,“阿笙,你壞,可是我......還想原諒你。”


    這話說得雲笙愧疚感十足,低頭親著他:“嫵子真好,肯原諒我這壞人。”


    嫵子別扭的扭扭身體,不自在的說:“阿笙,不是壞人!”說完他眼神飄了飄,補充著:“就是喜歡欺負我。”


    “別人讓我欺負,我都不稀罕。”雲笙伸手順順他頭發,“嫵子,我去做完事就回來,你在這睡會好不好?”


    “好。”嫵子蹭蹭被子,巴眨著眼說:“那、那阿笙什麽時候回來?”


    “晚上回來陪你吃飯。”雲笙笑道。


    嫵子滿足了,嗯了聲,說:“那你別累到,我就在這等你。”


    “這裏是我的房間。屏風右側有書架,若是睡不著可以去那拿書看看。”雲笙說完,又細細想了下,繼續說:“我讓丫鬟守在門口,想吃什麽都可以讓她去端來。”


    嫵子一聽到這房間是她的,臉上就綻放出笑容,嗯嗯的點頭應下她說的話後,才道:“阿笙別擔心我,你早點回來。”


    雲笙又親了下他,點頭:“好。”


    從房間出來後,雲笙的臉色就沒有麵對嫵子的溫柔,變得有些冷漠。


    她喚來丫鬟守著後,就快步離開這個小院子。


    直徑到了後院。


    後院守著好幾個小廝,暗裏還有不少侍衛在。


    小廝恭敬的給她打開一間房間的門。


    房間裏和其他房間並無差別,雲笙進去後推動了幾下牆壁上的石磚,牆壁便打開了一個門,露出隻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


    一眼看去,是不斷往下的階梯,兩邊掛著油燈。


    從階梯上下來,就看到一個四方形的房間,那裏擺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兩個黑衣人從一條小通道出來,看到雲笙時無聲的行了個禮。


    “吳捕頭呢?”雲笙開口。


    “大人。”


    黑衣蒙麵的人還未開口,吳藥真就從他們身後走出,他衣擺出有些血跡,開口:“大人,那幾個嘴硬得很。”


    “總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雲笙直接越過他,往裏頭走去。


    這條小通道兩邊各有兩個封閉、隻留著一個通氣口的屋子,盡頭則又是個四方形的房間,有四個黑衣人在裏麵。


    房間內的一麵牆壁滿是血汙,新鮮的、陳舊的,看著觸目驚心;此外還有一麵牆,掛滿了各式刑具,應有盡有。


    雲笙眼神陰沉,她一撩衣擺便坐到一張幹淨的椅子上。


    “將人帶來。”吳捕頭朝兩個個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領命下去。


    不一會就拖著一個渾身鞭痕的男子進來,熟練的將他四肢鎖在牆上,成一個大字。


    “吳捕頭,鞭刑不一定有效。”雲笙手肘低著椅子把手,手撐著下巴,“把他弄醒。”


    一個黑衣人從一個木桶內舀出水來淋到那男子身上,他立馬仰頭慘叫。


    他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盯著雲笙,死死的盯著,眼珠子幾乎快瞪了出來。


    “鹽水浴怎麽樣?”雲笙一笑,“你是東瀛人?”


    男子不說話。


    雲笙也不著急,隻是說道:“不知道東瀛人是怎麽處罰犯人的,不過在大周這,處罰犯人的方法可是極多的呢。”說這話,她的目光巡視了牆上的刑具,最後落在一把鉗子上,笑說:“就先讓你嚐嚐指甲掀開的滋味好了。”


    黑衣人很快就拿下那把鉗子,走過去,就開始夾著指甲就扯。


    十指連心,一片指甲落地、兩片帶肉的指甲落地......


    那男子慘叫了起來。


    “加點鹽水,也當消毒?”雲笙起身走到水桶邊,舀出水來,笑道:“你能叫出聲來,也不是啞巴呀。”


    “你要做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那男子不斷搖著頭,聲音極為沙啞。


    雲笙微微皺眉,看向吳捕頭:“這是西北那邊的口音吧。”


    吳捕頭略一思索,說:“來的應是兩批人,一批應該是東瀛的,另外一批是吳燕的人。”


    “吳燕,西北......”雲笙閉上眼,心裏思量了下,想起連鶴之傳給她的信,再次睜開眼,說:“無神教。”


    雲笙看向那男子,問:“無神教要做什麽?”


    那男子不再說話,緊咬住牙光。


    雲笙手中的水一潑,男子痛得渾身顫抖,卻不再發出一言。


    她看著刑具,又挑出一個鐵製的梳子,緩緩說道:“這是梳洗,先用熱水將你的肉澆得半熟,然後用它為你進行梳洗。”雲笙說起這些話來,語氣溫和又帶著點‘親近’,好似在說什麽特別美好的事物。


    “會很溫柔的梳下你的皮肉,一絲、一絲的刮下來,然後露出你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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