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節因為購買比例不足, 已被親媽劫持, 請速速補足章節,救它!  小姑娘穿著杏色的襦裙,烏泱泱的頭發被挽成了兩個發髻。嘴角微微翹起,看著文靜嬌弱, 隻是一雙眸子卻靈動無比。


    他掩唇咳嗽了兩聲, ,等人看過來的時候開口,聲音低醇如月下石上清泉, “明月嗎?聽人說寶瀾帶你過來的, 怎麽也沒有看見她的人?”


    “七公主說是有些急事, 等會子就要過來。”薑明月收起了書,站了起來福了福身子, “王爺怎認得我是誰?”


    “我與令兄是舊友, 隨意就好, 不必拘束。”顧和擺擺手, 坐到了人對麵,餘光看見薑明月手裏拿著的書時, 略微有些驚訝, “可看得明白?”


    “隻能懂一些, 我大哥還在家的時候曾經教過我一些。”薑明月露出笑眼, “隻是那時候年紀小, 有些聽得雲裏霧裏的, 等我大哥回來, 肯定又要笑話我。”


    “不會,這個年紀能看得下去這樣的書就已經是難得了。”顧和聲音放緩了些,“成安現下可是在懷寧?”


    “是的,估摸今年八月前也該回來了,父親還說懷寧富饒開放,有許多我沒有見過的好玩意,讓我隻管寫信告訴人,等回來的時候替我一起捎上,隻是哪裏有這樣容易。”


    薑明月假裝有些懊惱,用小孩子般的語氣說:“等我真寫信去說了,大哥定是要斥責我,說我驕奢,胡亂揮霍的。你是不知道,他對我可凶了。”


    薑成安因是長子的緣故,自小就被寄予了重望,苛於書文禮法,為人素來正直刻板,對底下的弟弟妹妹也是嚴於管教。


    可畢竟隻有這麽一個妹妹,薑成安就算是訓斥了人,可還會將人想要的東西一樣樣給買回來。


    顧和見人鼓著腮幫子一副鬱悶的樣子,雖然知道人多半是裝出來的,可還是覺得好笑。


    他莫名想到了幾年前養的一隻奶貓,一樣都是乖乖巧巧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試探,不過內裏都是不饒人的。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就不聲不響地給人一爪子。


    “我過一段時間就要去懷寧,你若是想要什麽,隻管寫下來差人來告訴我。”顧和笑得溫和內斂,“我也算的上是你的長輩,就當是給你的見麵禮。”


    “王爺什麽時候動身?”


    “十日後,等太後的生日過了就準備啟程。”顧和也沒有瞞著,狀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聽說懷寧水路的開辟成安出了不少的力,回京定能夠得到一份不錯的差事。”


    薑明月心裏有些驚訝,有些不自在的將鬢邊的頭發別在了腦後,她想知道顧和的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還是隨口一提。


    她裝作聽不懂,索性裝了糊塗,“那我可要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了。”


    顧和點頭,笑而不語,眼神中卻藏著直透人心的睿智。


    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銀色祥雲暗紋滾邊。白玉為冠,眉眼當中斂著溫潤的笑意,依舊是風輕雲淡的。


    薑明月卻猜不透,隱藏在這副溫潤外表下麵,是怎樣難測的心思。


    “王爺,我... ...”


    “十七叔,你怎麽來了這裏,我還想找你幫我畫一副畫呢。”


    薑明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清脆甜膩的聲音打斷,一個同樣穿著杏色襦裙的小姑娘跑了進來。


    小姑娘的臉有些圓潤,但還是能夠看出五官生得很好,尤其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就像是兩顆上好的黑色琉璃,好看的緊。


    不過此刻小姑娘吊著一雙眼睛,不悅地看向薑明月,質問,“你是誰?怎麽在這個地方!”


    薑明月站起來正要行禮,顧和拉住人,淡聲說,“這是定遠侯府家的姑娘,和你一般大,就當成你的妹妹好了。”


    顧寶曼看向人的目光變了變,又見人穿了和自己一樣顏色的衣服,隻覺得晦氣,“你就是那個薑明月嗎?聽說就是你將我表姐打了是不是?”


    她斜看著人,語氣輕慢,“果真是個討厭的,你給我下去把這身衣服換了,誰允許你穿這樣顏色的衣服了!”


    “寶曼,明月來的時候就是穿著這一身,和你一樣的衣服不過是巧合。”顧和聲音微沉。


    這個侄女從小被寵溺慣了,為人行事都過分張揚,他原本以為她隻是孩子性格,未必是個不知禮的。現在看來,他的皇兄是要費心管教了。


    顧寶曼剜了薑明月一眼,走上前將人一把推開,拉著顧和的手,氣不過,“我不管,別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她告狀,“十七叔你是不知道,當時在霍府,分明是她先動手打了我的表姐的,可卻黑白顛倒,騙了所有的人,冤枉我的表姐。十七叔,她最會裝模作樣了,你千萬別被人騙了。”


    薑明月站著也不辯駁,實則是有些看不上這些小伎倆的。


    她甚至有些惡毒,如果有一天杜貴妃自己費勁心思想要讓自己的大兒子上位,最後卻毀在一雙疼愛的幼子身上,該是怎樣的反應。


    想到這裏,薑明月的心裏越發順暢,甚至有些激動,血液中所有不安分因子都在叫囂,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杜貴妃和六皇子。


    然後將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顧和輕輕拉開人的手,語氣有些淡淡的,“那日我剛好路過,看見了全部,明月沒有說謊。”


    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將顧寶曼和薑明月都驚訝到了,薑明月想,莫不是顧和已經看出了什麽?


    “十七叔,你騙人!”顧寶曼的眼珠子都快要凸出。


    一定是薑明月,表姐說得沒有錯,薑明月果然就是個禍害!這麽短短的時間,居然都蠱惑了她的十七叔!


    她越想越覺得生氣,在薑明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將人推到地上,“都是你的錯!”


    前廳內沒有鋪地毯,就這麽冷不丁地被推到地上,薑明月的手心都是發麻的。


    忽然眼前一黑。


    柳如姝心裏還是有些驚訝的,往常薑明月甚少同她往來,真要說起來也就是平日裏在老太太處能說上些話。


    她笑意更深了些,跟人去了碎芳院。


    剛進屋子就將屋子裏打量了一遍,她也在侯府呆了這麽多年,什麽好東西也都見識過一遍,可去了碎芳院的時候,仍舊忍不住暗自咋舌。


    撫上座位下的緞麵她忍不住想,若是住在這裏的人是自己又當如何?以自己這般才情定是要比薑明月做的還要出色吧?


    這到底啊,人與人之間還是不一樣的。


    桑青上了清荷茶,素色白底的瓷器裏盛了橙亮的湯汁,裏麵蕩漾著幾片茶葉。


    柳如姝輕抿了一口,放下了茶杯,“果然是好喝的。”


    “也隻是普通的春茶,不過是讓人用香料熏了一遍,你要是喜歡這個味道的話,就讓人給你包一點帶走。”薑明月有心和人結交。


    說來也是慚愧的,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她都沒有辦法像柳如姝那樣時時陪在祖母的身邊。所以她就想對人好些,算是感激了人陪在了老太太身邊。


    “以後我再來討要一點吧。”柳如姝垂著眼簾,撥弄手上的銀手釧,“近日裏林姨娘為了祐哥兒的事情煩心,我也沒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卻也不該受了口舌之欲。”


    提到林氏,薑明月大抵就明白了人來的意圖。


    方氏的孩子沒了,現在成天躺在穿上,見人都說死祐哥兒害了他,就算是死也要人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畢竟也有子嗣,地位也不低,可老太太下了心要護著祐哥兒,兩方就這麽僵持下來。


    薑明月估摸著中間還有自己母親的手筆,更加不可能應聲,笑著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不往哪方麵說。


    柳如姝到底是年紀小了點,沉不下氣,沒多久的時間,就自己提了,“姑娘最得侯爺和夫人的喜歡,若是在侯爺和夫人麵前說上幾句,柳姨娘也不用這般以淚洗麵了,我和姨娘一輩子都感激著姑娘的。”


    怕是柳氏真的急了,都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薑明月不回答,看在人往日裏的那些情分還是提醒了人一句,


    “這本就是父親房中之事,我又如何管得。不說是我了,就是老太太都是難插手的,現在也隻讓人不動祐哥兒。要說啊,老太太才是心腸好的,我們這些小輩,哪個是不歡喜的。”


    她喝了一口茶,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要說啊,你是老太太娘家侄子的女兒,我是外祖母的孫女,都是一家人,以後應該常來往才是。”


    陽光透過窗柩撒了一大把進來,薑明月整個人都在陽光裏頭,笑得從容淡定,卻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


    柳如姝看了人許久,笑了出來,“是我唐突了。”


    嬈蘭挑著簾子進來了,笑著說:“姑娘,前頭敬親王妃來,夫人說讓你出去給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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