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無奈地搖頭:“你就不怕他報複你?”


    “你覺得他不會因為在海亞島的事, 記恨或報複我們?”蘇秦一聳肩,滿臉無所謂:“反正已經得罪他,不差這一步。況且,他身邊兩個保鏢都是我們的人,這點算盤我還是會打的。”


    兩人走進宴廳,司柏嘉女士正在舞台中央切蛋糕。卡菲爾作為司柏嘉女士的多年好友,幫她一起切蛋糕。


    一個是中國時尚圈的巔峰,一個是歐美時尚圈的巔峰, 卡菲爾已經連續為司柏嘉過了三十年生日, 可見他們之間友誼之深厚。蛋糕切完以後, 司柏嘉身後的投影展現了一樓展廳裏,她最喜歡的作品。


    這幅作品在投影上被放大數倍, 華麗的風格讓人群一陣嘩然。


    黎川摟著蘇秦腰身, 同宴廳裏其它人一樣看著這幅作品,低頭幾乎咬著她耳朵說:“你的作品, 風格很大膽。”


    蘇秦的設計雖然一直往潮流前衛靠,但從來沒有一款作品的風格這樣大膽。這次的設計蘇秦很放縱,但在褚銘的約束下,又正好沒有超過臨界點。


    這件設計褚銘給了很多建議,在保留蘇秦個人風格的特色下,添加了自己對現代時尚的建議。


    這件作品的成功,功勞不在蘇秦一個人, 也有褚銘的功勞。


    司柏嘉的生日宴有媒體在, 中國時尚圈大佬全都集聚於此。可以說每年司柏嘉挑中作品的設計師, 都能在圈內引起關注,而每年拿到頭彩的新銳設計師,不僅能拿到d&m一筆數額不小的入職費,同時也會有其它公司花高額費用來挖這位新銳設計師。


    能在司柏嘉生日宴脫穎而出,比拿到國內一個設計大獎還有含金量。蘇秦的作品能被選中,也就代表她已經紮紮實實地踏進了中國時尚圈。


    當蘇秦的信息被揭開時,都被這位18歲設計師震撼,也都能理解為什麽蘇秦能獲得褚銘的青睞。


    褚銘端著紅酒杯朝蘇秦走過來,看了眼摟著姑娘腰身的黎川,目光又回到她的身上:“明天,你可能會收到很多家公司的入職邀請,穩住,目前d&m是你最好的發展平台,即使他們給你一倍、十倍的入職簽約金,你都得穩住。”


    蘇秦衝褚銘眉眼一彎:“知道了師父。”


    褚銘又說:“走吧,跟我一起去跟司柏嘉女士和卡菲爾先生打個招呼。”


    “嗯。”蘇秦回身抱了一下黎川,與他麵貼麵親熱後,下巴擱在男人肩膀,小聲說:“黎老師,你快去陪奶奶,我這裏先和師父去應酬一下。”


    女孩的氣息噴濺在男人脖頸,他的心頭仿佛被貓拿爪子撓了一下,酥.軟發.癢。


    蘇秦和褚銘離開,黎川去自助餐區取了一隻餐盤,撿了一些點心。他想蘇秦折騰到現在,估計沒吃東西,待會等她應酬回來,就拿些吃的給她墊墊肚子。


    蘇秦胃不太好,她又空腹飲酒,隻怕胃裏會很難受。


    黎川遇見了同樣在餐區的田中清誌,對方看他的目光很不友好,看見他掉頭就走。


    田中清誌也是剛剛才知道黎川的身份,他們不是同圈人。而黎川與褚銘不同,也不好招惹,如黎川這種男人,隻怕越招惹越是一身騷。


    他動不了黎川,但是蘇秦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小小設計師,也敢捉弄他?


    田中清誌吞不下那口氣,也忘不了那天被逼叫蘇秦“媽媽”的恥辱。他招手叫來身後的保鏢白宇,用日語低聲對他說:“晚上宴會結束後,你去查一下那個女孩住在哪兒。”


    白宇點頭,用日語說了聲是。


    徐航和白宇對視一眼,覺得田中清誌這個老匹夫可能是想對蘇秦下手。他們今晚跟了田中清誌一路,田中清誌與15個人有過深入交流,其中五個是已經在名單上的“變.態佬”,而剩下的六個未知姓名的“變.態佬”一定也在這十五人之中。


    徐航借著上廁所為由去給蘇秦發了條短信,讓她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蘇秦打開手機看了眼。


    等司柏嘉女士離開後,田中清誌走過來跟蘇秦和褚銘敬酒。


    褚銘看見田中清誌,眸中充滿憤怒,就要壓製不住脾氣時,蘇秦扯住他的衣服,低聲說:“師父。”


    田中清誌掃了眼蘇秦,目光落回褚銘身上,用日語調笑說:“褚先生,別來無恙。欸,聽說褚先生大鬧巴黎警察局,被刑拘十天,這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褚銘一皺眉,壓著惡心,說:“那麽田中先生想聽哪個結果?”


    田中清誌:“聽說褚先生是丟了弟弟,現在找回來了嗎?”


    一提這個,褚銘攥緊了拳頭。這個人壓根就是在提醒他弟弟的遭遇。他一旦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對弟弟做過的事,憤怒呼之欲出。褚銘是一個相當理智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他顯然不能理智。相信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無法理智。


    蘇秦聽不懂田中清誌在說什麽,可她注意到褚銘的額頭青筋突起,攥緊了拳頭。蘇秦見狀擋在褚銘跟前,對上田中清誌的視線,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小細音,調笑說:“乖兒子,怎麽見了媽媽不打招呼?你這是說了什麽,把我師父氣成這樣?”


    這回換田中清誌憤怒,他怒吼一聲“八嘎”。


    他平時走的都是溫潤謙和的形象,可實際上暴躁易怒。這已經是他今晚第二次被蘇秦侮辱,衝動之下,雙手掐住了女孩纖細的脖頸。


    蘇秦雙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沒有掙紮,甚至沒有任何反抗動作。


    田中清誌立刻清醒,想縮回手時,女孩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不給他撒手機會。


    女孩的力氣比他想象的大,在她發力的時候,清晰可見她手臂上緊致的線條。兩人的力量製衡,在旁人眼裏,蘇秦是在發力拽開男人的手,可實際上,她是在摁住男人的手,讓男人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


    他想撒手,蘇秦卻不給他任何機會。


    蘇秦為了不讓褚銘有幫她的機會,裝作掙紮的樣子,將身後的褚銘往後一撞。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慢慢朝他們這邊聚攏。田中清誌很快明白過來蘇秦想幹什麽,他沒有雙手可用,抽不回手,也推不開蘇秦,情急之下將蘇秦一腳踹開。這一腳踹出去,田中清誌立刻後悔。


    他中套了!


    蘇秦跌倒在地,捂著小腹蜷縮成一團。剛才褚銘沒太看清蘇秦剛才的小動作,以為她抓著田中清誌的手腕,是想試圖掰開田中清誌的手,卻沒想到她是在摁住田中清誌的手,不讓田中撒手。


    褚銘蹲下.身想扶蘇秦起來,女孩卻拽了一下她的袖子,給了他一個提示。褚銘立刻回過神,抓緊機會嗬斥田中:“田中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人群中一位女士將蘇秦扶起來。蘇秦捂著小腹坐起來,淚眼婆娑質問田中:“田中先生,我們隻不過是設計理念不合,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蘇秦說著,一抬下頜,白.皙的脖頸上一道紅痕清晰可見。


    蘇秦臉色慘白,用無辜可憐的眼神望著田中清誌。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扶蘇秦起身的女指責田中:“田中先生,您真是太過分了。即便是因為設計理念起了爭執,可你在這樣的公共場合這樣對一個女孩下狠手,是不是太過分了?”


    大家認出蘇秦,立刻幫她說話。這女孩不僅是司柏嘉選中的新銳設計師,也是褚銘的徒弟。無論是站在弱者立場,還是商業立場,也都應該幫蘇秦說話。


    “沒有紳士風度,過分。”


    “田中先生,您的行為已經涉及蓄意傷害,非常惡劣。”


    “在這種場合對女士動手,田中先生,你今天的行為即沒有紳士風度,也沒有給這裏的主人一個麵子。”


    ……


    麵對大家的聲討,田中清誌憤怒地抬手一指蘇秦,用英語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指責蘇秦,並且故意下套汙蔑他。


    人群中本來還有人為他開脫,說他是喝醉了。但在他清楚地闡述了蘇秦是如何陷害他之後,便沒人再幫他開脫,也都怕被惹一身騷。


    本來這事兒,田中用醉酒開脫,道個歉也就完了。可誰都沒想到,他四十好幾的男人居然跟一個小姑娘糾結上,惡劣且幼稚的行為與平日完全不符。他越是跟人辯解蘇秦的汙蔑手段,眾人就越是不信他,甚至覺得他這人人品堪憂,行為幼稚。


    女孩脖頸上的紅痕真真切切,他們也是親眼看見他將女孩踹倒,難道這還有假?


    田中清誌暴躁易怒,而蘇秦正好打到他的七寸,故意激怒他,讓他平常在人前的理智全部消失。蘇秦裝得越是楚楚可憐,田中便越憤怒。他想起這個女孩叫他兒子,讓他萬分恥辱,便愈發怒不可遏。


    這個田中清誌是日本知名童裝品牌的老板,身價不菲,品牌規模之大。這家童裝品牌本來是他父親的產業,他父親去世後,他接手了這家品牌。


    因為他經營不善,他們的童裝遠不如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依然憑借這家童裝品牌的名頭,拿到了司柏嘉生日宴的邀請函。


    司柏嘉女士看見這邊狀況,帶著安保人員走過來。在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後,司柏嘉當機立斷讓安保人員把田中清誌轟了出去,並且告訴他,以後但凡有她在的場合,都不希望見到田中。


    黎川過來的時候,這裏已經結束。他將餐盤遞給蘇秦,彎下腰打量她被掐出紅印的脖頸,眼底升騰起一抹怒意,心疼得想剁了那個老匹夫的手。


    田中被趕出司柏嘉的豪宅,他回家路上,連續收到幾十條慰問短信。田中想起剛才在宴會上的憋屈,恨不得撕碎那個女人。


    他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小心翼翼維護的人設也徹底崩塌。


    田中回到別墅後,徑直進了書房。


    約摸一個小時後,他從書房出來,與剛才暴怒無償的他判若兩人,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情也仿佛不錯,仿佛經曆了什麽喜事兒。


    田中清誌回臥室休息,按照往常的習慣,徐航和白宇輪流在他門口守夜。


    徐航支走二樓的下人,用偷來的鑰匙打開了書房門,讓白宇進去勘察。


    白宇在書房裏搜了一圈,什麽也沒找到。他拿手撐了一下書櫃,發現書櫃下居然有滑輪,極易移動。他隻用了兩成力去推,書櫃便往前滑動,後麵露出了一道推拉門。


    白宇小心翼翼掰開推拉門上的鎖,推開門,裏麵居然是往下走的樓梯。白宇跨進去,裏麵聲控燈立馬亮起,他小心翼翼下了十三個階梯,裏麵果然別有洞天。


    這間地下室裏裝修的氛圍偏情.欲紫色,沒有窗戶,隻有兩個排氣口。裏麵沒有擺放家具,有一隻灌滿水的浴缸和四個鐵籠,每一個鐵籠裏都關了一個少年,他們手上帶著鐵鏈,眼睛也被黑布裹住,看不見任何東西。


    其中一個男孩也才十三歲左右,裸.著身體,流血的傷口顯然是不久之前造成的。


    牆上掛滿了虐.待用具,這裏充滿了令人惡心和令人心驚的氛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宇壓根不會相信,在這樣的文明社會,會在一個富豪家中看見這樣的情景,壓根不會相信有人會把孩子當成畜牲一樣關起來。


    怪不得田中那老畜牲剛才走出書房時春風得意,感情是把一腔憤怒都發在了一群孩子身上。


    四個男孩聽見有腳步聲,以為是田中,下意識往後一縮,內心滿是惶恐。


    白宇不得不將一腔憤怒給憋回去。他掏出手機對這裏的一切拍了照,不動聲色走出了書房。


    *


    晚宴結束已經快十一點,蘇秦坐黎川的車一起回家。


    半道上,警惕的司機說:“黎先生,有車在跟我們。”


    黎川說:“想辦法甩掉。”


    司機不負厚望,在拐了三條街後成功甩掉跟蹤的車輛。


    礙於車上有司機在,蘇秦不太好說什麽話。等回到家裏,蘇秦洗完澡,換好衣服走進黎川書房,才跟他吐槽說:“這個田中清誌,他還真的想報複我?我倒是好奇,他想用什麽手段。”


    “不要太小看他,”黎川握住女孩的手說:“你今晚太冒險,這種損人一千傷己八百的事,以後不許再做。”


    蘇秦穿著粉紅豬睡衣,一邊擦濕發,一邊說:“我沒事,這是我自己發力掐的,跟他關係不大。田中清誌也不是蠢貨,怎麽會想真的掐死我?大概是受不了我叫他兒子,一衝動便伸手過來想掐我,等他反應過來想抽手時,卻被我給按住。不過我還是真沒想到,我的力氣居然能桎梏一個男人。看來這半年的鍛煉,有成效。”


    以前蘇秦住出租房,鍛煉還不是很方便。搬來黎川這裏後,他健身房裏的器械齊全,倒方便她健身了。黎川有專門的健身私教和泰拳教練,蘇秦搬進來之後,他的教練就變成了全程為蘇秦服務。


    黎川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調侃女孩:“你這小身板,換一個強壯的男人,輕鬆捏斷你的喉嚨。”


    “黎老師,我也很強壯啊。”蘇秦攥緊拳頭,勾了勾手臂,特意跟他炫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的肌肉,“您瞧。”


    女孩胳膊細,但一捏拳整條胳膊一發力,肌肉卻緊致漂亮。黎川沒有抬頭,繼續整理辦公桌上的資料說:“什麽時候你的胳膊跟我一樣粗了,再來跟我談強壯。你這瘦猴子一樣的體格,風都能吹走。”


    蘇秦的展示身材的虛榮心被激發,她走到黎川的辦公桌前,一掌趴在桌麵上,發出“砰”地聲響,然後撩起上衣露出小腹。


    黎川一抬眼,便看見女孩的馬甲線,伸手掐了一把她緊致的腰:“女人,你這是在玩兒火。”


    蘇秦衝他做了個鬼臉,又將衣領往下一拽,俯身露出溝壑給男人看:“男人,還敢嘲笑我是瘦猴子嗎?”


    黎川:“…………”


    蘇秦腰還沒直起來,就被男人抓著手臂往前一帶,她整個人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黎川抱著她親,撬開她的牙齒,開始與她糾纏。


    男人呼吸粗重,氣息愈發炙熱。


    蘇秦穿著無袖寬鬆背心和不過膝的短裙,男人的手本來搭在她的腿上,卻不老實地慢慢上移。


    男人的手掌往上遊走,越往上,她的心跳就越快,被男人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覺得再這麽下去,遲早會守不住防線。她想推開他,卻又欲罷不能,非常享受男人這個吻。


    她用手勾住男人的脖頸,用腿夾住他的手掌,製止他有下一步動作。黎川卻將她抱起來,把她整個人都放在了辦公桌上。


    蘇秦的短裙已經被他撩起來,露出裏麵粉色小三角。蘇秦覺得從所未有的涼快,一翻白眼說:“黎老師,你直接幫我把裙子脫掉不是更好?”


    男人果然將她裙子往下一扯,給她脫掉。


    蘇秦:“…………”他難道就聽不出來,她是在嘲諷?她想讓他停下來?


    蘇秦雙頰緋紅,順勢揪著男人一雙耳朵說:“黎老師,你冷點,再這樣下去,我也快控製不——”


    話沒說完,男人再次吻上來,覆身而上,將她壓在辦公桌上親。


    辦公桌上除了電腦,所有零碎的東西都被黎川掃落,黎川扯開領帶扔在椅子上,一顆顆解開襯衣紐扣。


    蘇秦躺在辦公桌上,在男人覆身而來時,用腳抵住男人胸口,發出警告:“黎老師,咱們都冷靜下。”


    黎川抓住女孩腳腕,將她一雙腿分開,趴在她的身上,親吻她緊致的腹部。


    他承認,蘇秦的馬甲線確實很漂亮。


    前世的蘇秦,渾身香軟。而這一世的蘇秦,身體健康緊致。


    黎川的吻漸漸往肚臍以下,蘇秦抓著他頭發。


    即便黎先生能忍住,可他這幅年輕的身體也忍不住。他將臉埋在女孩胸部,小聲說:“蘇蘇,我們可以做安全措施。”


    蘇秦終於妥協,也不想再委屈他。


    好在兩人未雨綢繆,之前就擔心可能有天會忍不住,所以家裏放了避孕套和避孕藥。


    黎川將蘇秦抱回房,床頭開了一盞燈,以便研究女朋友的身體。


    蘇秦是第一次,進去的時候疼得抓破了男人的手臂。


    前世新婚之夜,是蘇秦在上麵。而這一次,是黎川在上麵。


    折騰完第一次,蘇秦睡過去。然而開了葷的黎教授變成了一隻老禽獸,淩晨一兩點,硬生生將她折騰醒,纏著她又要了一輪。


    蘇秦被男人折騰得有氣無力。


    二十四歲的男人正是身體巔峰時期,蘇秦記得前世的黎川三十五歲,一晚要了她整整五次才罷休。


    *


    第二天清晨,蘇秦醒來時已經十點鍾。她揉著一頭亂發看了眼時間,感慨還好今天不上班,否則一定遲到。


    黎川麵貼著床睡,被子蓋著臀部,露出健壯緊致的脊背。男人有腰窩,腰身精壯有力,這幅身材不當模特簡直可惜。她取過擱在床頭櫃上的筆,趴在床上,在男人的腰窩上進行了藝術創作。


    借著他的腰窩畫了兩隻大眼睛。


    男人昨晚折騰一宿,這會兒睡得很死,對蘇秦的行為毫無所覺。


    蘇秦穿好衣服,坐去化妝台前開筆記本電腦。她將放在化妝台上筆記本打開,習慣性的登陸qq,檢查郵件,繼而在諸多獵頭公司發來的郵件裏,看見了白宇的郵件。


    白宇發來的一段簡短文字,然後是幾張照片。


    蘇秦迅速掃完後,抱著筆記本回到床上,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黎老師,醒醒。”


    男人翻了個身,拉過枕頭蒙住頭。


    蘇秦又拍了拍他的臉,叫醒服務依然失效。她幹脆貼著男人耳朵大喊“著火了”,男人幾乎條件反射坐起來,扯過薄毯裹住下身,單手將蘇秦從床上撈起來扛上肩,走到窗戶前拉開窗,將蘇秦送下窗外的救生滑梯。


    蘇秦抱著電腦從滑梯上滑至花園,跟花園裏修剪草坪的阿姨打了個照麵。


    阿姨和蘇秦又同時抬頭看二樓,男人裹著薄毯站在窗內,終於回過神。他把蘇秦從滑梯送下去才發現,家裏壓根沒著火。


    阿姨咳嗽兩聲,心道黎先生很會玩兒,大清早的居然送女朋友玩兒滑梯?


    蘇秦抱著電腦回到樓上臥室,帶上門,將白宇發來的信息拿給他看。她皺著眉頭說:“這個田中清誌,遠比我們想象得要禽獸。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嗎?白宇那邊先按兵不動,不想打草驚蛇。黎老師,你看,現在怎麽安排?”


    昨晚徐航和白宇已經把未知姓名的那6名“變態佬”範圍縮小到了15個人,核實信息最多不會超過3天。他們現在需要那十一個人的完整名單,如果這時候讓田中落網,必然會打草驚蛇,讓其餘的十個人提高警惕。


    田中囚禁了四個男孩,而其它的十個人,也一定涉及非法囚禁。如果這時候打草驚蛇,想從其它“變態佬”手裏救出非法囚禁的孩子,恐怕隻會難上加難。


    “我們接近田中清誌的初衷是引蛇出洞,但現在不是最好時機。被囚禁的應該不止這四個,他們要做,就得把這件事給做好。一群豺狼,隻打一隻,是無法高枕無憂的。”


    黎川的打算是等剩下的6個人身份核實,便讓警方在抓捕田中的同時,去搜捕剩下十個人的家裏。如果能和田中家裏一樣,找到被非法囚禁的小孩,這群人便坐實罪名。


    *


    黎川和蘇秦等這份名單等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晚上,他們終於不負所望拿到了名單。


    上麵一共十一人,除了其中三個富二代蘇秦不太熟之外,其它人的名字簡直像是刻進她的骨子裏,都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知名攝影師、慈善家、設計師、某女裝品牌的創始人……均是身價不菲的大人物。


    所謂的上層社會一次性出了這麽多渣滓,蘇秦三觀被毀得徹底。這些事如果不是鐵證如山,她也真的不敢相信,那些平時看起來很正常的人,會做那種陰險缺德的事。


    蘇秦和黎川將所有證據提交給了警方。這起案件仍然由章程負責,他按照黎川的思維方式部署了這一次抓捕行動。他們手上有證據,申請了搜捕令,在這十一個人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同時衝進他們家裏。


    一行警察衝進來時,田中清誌正準備進書房。麵對警察一窩蜂進入他家的陣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等他反應過來時,警察已經從他的書房裏帶出了那四名少年。


    田中清誌被捕。


    其餘的十人,警方都從他們家裏搜出了非法拘禁的小孩。而那位慈善家的家裏,搜出了六個男孩,其中四名是外國人。


    也就在警方抓捕成功後的當天晚上,天涯裏有人匿名發帖:


    ——《時尚圈大玩刺激,涉嫌非法囚禁》


    發帖人是跟了那位慈善家很久的狗仔。今天警方進去抓人的時候,他就在門口,剛好拍到那一幕。慈善家被抓,事後他才知道被抓的還有另外十個和慈善家關係較好的圈內人。


    一共十一人,都是時尚圈舉足輕重的人物,居然集體涉嫌非法囚禁。


    這條帖子裏詳細爆出了十一人的身份和簡短介紹,網友們看見這條帖子義憤填膺:


    1樓:“臥槽?什麽情況?非法囚禁?被救出來的還都是男孩?為什麽還會有金發碧眼的外國小男孩?他們父母呢?”


    2樓:“十一個人家裏都搜出了被非法拘禁的小孩,他們都是男人啊,囚禁這些男孩幹什麽?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希望隻是我tvb看多了。”


    3樓:“不會吧?秦陽是圈內有名的慈善家啊!他是《男人時尚》的主編,怎麽會幹違法的勾當?一定是有人陷害。前陣子不是網傳有人搶他的主編嗎?一定是競爭對手搞出來的,想把他拉下神壇唄。”


    4樓:“3樓。陷害?陷害你媽啊!陷害能往他家裏隨隨便便塞小孩?醒醒吧。自作孽不可活,有錢人的奢靡生活,永遠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5樓:“去你媽的樓主!我男神會幹這種事?你他媽就瞎編吧!你這是嫉妒吧?活該你當一輩子狗仔!”


    ……


    帖子裏,因為這一曝光說什麽的都有,甚至有網友覺得都是編的假的。


    秦陽是有名的慈善家,他每年往貧困山區捐很多錢,有錢低調的典型,他怎麽可能去幹那種缺德事兒?這不是自毀前途嗎?


    他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刺激嗎?


    沒錯,他們這麽做,的確隻是為了刺激。


    *


    褚銘開完會回來,就看見辦公桌上被打印出來的新聞,那十一個人被抓。


    他看了眼在辦公室裏工作埋頭工作的小姑娘,將新聞放進了抽屜裏。褚銘坐在辦公位上,看了會蘇秦,好半晌,他才回過神。


    警方證據確鑿,這十一個人誰都不能抵賴,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開始狗咬狗,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田中身上。


    田中清誌又在警察的引導下,交代了和自己對接的跨國拐賣人口集團。


    田中表示不清楚這個集團的首腦是誰,每次跟他對接的是一個叫“狐狸”的美國人,經常在巴黎出沒。中國這邊的客戶,都喜歡找他,他能保證把“貨物”安全送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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