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正在梳妝打扮,投金率達40%可讓她親自出來接見你哦~


    比起她的脖子, 祁風似乎對她的手指更加感興趣。


    在那個小屋裏。她的麵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隻有呼吸時嗆人的空氣才告訴她,這裏是體育用品室, 身後是冰冷的氣息,唐綿綿的手穿過肩頭, 被從後麵握住。


    指尖傳來陣陣的滾燙,傷口處傳來的麻癢都無比清晰地傳達到她的腦海裏。


    她不知道祁風的唇舌有什麽魔力, 那股熟悉的無力感又從手臂襲遍全身, 她驚喘一口氣, 控製不住地軟下去,但是祁風不讓她如願。


    腰上禁錮的力量和腿彎處被承載弧度, 讓她不至於猛地下墜,卻也慢慢地癱了下來。


    唐綿綿迷蒙地眨了眨眼, 她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一個寬大的胸膛裏, 她自己的手被慢慢地放了下來, 上麵還殘留著傷口愈合的麻癢。


    黑暗中, 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想要說的話在心裏轉了個圈,剛想吐出來就被一股奇怪的情緒包裹住, 噗噗地在胸膛裏冒泡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情景下, 她生不出一點害怕的情緒。


    祁風在她心裏, 已經由以前莫名其妙的大魔頭, 變成了莫名其妙的紙老虎。隻會用冰冷的語氣去試探她, 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咬過人吸過血。


    唐綿綿眨了眨眼,剛想說什麽,隻聽祁風在她的身後慢慢地說:


    “剛才是不是有個男生對你表白?”


    唐綿綿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一點頭。


    下一秒,她感到脖頸一痛,祁風冰涼的唇在她的皮肉長一觸即離。


    “我不許。”


    “你的血、你的肉甚至你的靈魂都是我的....”


    唐綿綿摸著脖子,歎了一口氣。


    陽光太過熱烈,微風輕撫皮膚,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抱著籃球還沒走兩步,就看到盧茜風風火火地跑來,在她身後,祁風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盧茜接過她手上的籃球,氣道:“你這麽半天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


    唐綿綿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後,瞄到那個小木門,眼神一瞟,心虛地說:“找球找得時間長了些....”


    祁風雙手插兜走過來:“太慢。”


    他眉頭皺著,眼角垂著,看起來真像是等得不耐煩。


    唐綿綿:“.....?”


    難道不是、不是因為他才會這麽慢的嗎?


    祁風輕咳了一聲,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直接說:“走吧。”


    唐綿綿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撓了一下頭。


    午休的時候,她癱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


    可能是曬得太陽太多以至於頭暈,她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塊隻會呼吸的海綿。


    班級裏的人來來往往,都自覺的小聲走動,連說話的音量都拉低了幾分。


    唐綿綿額上的劉海隨著窗外的風撫動,紮得她的眼皮發癢。


    她眨了眨眼,冰涼的課桌把她的臉頰擠壓成一條線。


    桌上突然多出了兩盒東西。


    唐綿綿一抬眼,一下就看到了一盒藿香正氣水和一盒奶。


    她下意識地坐起來,馬上看到祁風剛剛收回去的手指。


    祁風道:“喝了。”


    唐綿綿的臉立馬就皺起來了。


    她曾經在別的同學的那裏聞到過這個味道,當時差點把糖心嘔出來,現在一看到這個包裝,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猛地抓了一把,皺得看不見五官了。


    祁風的嘴角若有似無地一動,他又把牛奶向前推了推:“喝完了喝這個。”


    唐綿綿鼓著臉頰,還是不怎麽想喝,她覺得自己雖然難受,但是也沒有到中暑的地步。但是被祁風的眼神一看,隻好磨蹭地把吸管插進去,然後捏著鼻子,深吸一口氣就把藥水喝光。


    一瞬間,苦澀和說不出來嗆人的味道直衝腦門,唐綿綿差一點吐了出來。


    祁風的手一伸,抬起她的下巴,一大口牛奶灌進去,她這才緩過來一口氣。


    不知道是否是藥效的關係還是味道的刺激,唐綿綿頓時精神了許多,她一抬頭,就看到班級裏的大部分學生都擠在門口,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嘻嘻哈哈地,用戲謔地眼光看著他們倆。


    唐綿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


    盧茜笑得最是誇張,她第一個顛進來:“呦!盈啊,喝藥哪!”


    唐綿綿點了點頭,還給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藿香正氣水。


    盧茜嘖嘖了兩聲,意有所指地道:“甜的唄?”


    唐綿綿:“苦的。”


    盧茜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祁風,偷偷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你這孩子,這個時候就算是再苦也得說甜,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


    唐綿綿砸吧砸吧嘴,還是堅持:“苦的。”


    盧茜恨鐵不成鋼地歎口氣,接著眼睛又意有所指地在她的脖頸上轉了一圈:“剛才沒看到.....現在我才看清楚,阮盈,你真是語言上的矮子,行動上的巨人!”


    唐綿綿繃著臉看著她,隻覺得自己腦海裏的糖絲已經被她說得亂成一團了。


    盧茜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遞給她一塊創可貼。


    唐綿綿道:“我沒受傷”


    盧茜道:“早晚用得上。”


    說完,她偷偷地給了祁風一個崇拜的眼神。


    祁風微微向後倚著,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本書,他輕輕一抬眼皮,盧茜就趕緊溜了。


    班級裏的人都陸陸續續地進來,不知為何,身上就像是黏著無數條視線,唐綿綿立馬坐如針氈。


    祁風將書本啪地放在桌子上,這幫人才如夢初醒般猛地挺停止竊竊私語。


    唐綿綿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祁風,不由得撓了撓頭。


    祁風道:“牛奶。”


    唐綿綿:“?”


    祁風:“喝嗎?”


    唐綿綿點了點頭,祁風扔了一盒過去,她轉過頭,不一會就傳來液體流動的聲音。


    祁風閑適地翻了一頁,眉梢輕輕地揚起,像是大灰狼圈住兔子一般得意。


    現在也是這樣,她回過頭,晚霞下,偏黃的視線裏沒有一個人,然而她卻能感受到一股壓力,就像是泛黃的老照片裏,透出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寒。


    唐綿綿的腳丫遲疑地放在拐角,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呢,這隻是一條普通的巷子,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試探性地抬起一隻腳,踩在地上等了會,發現沒什麽動靜,抿了一下唇撒丫子就跑。


    跑了兩個拐角,她突然感到異樣,在她的身後就像是有不知名的生物張開四條腿在牆上攀行著,牆麵被敲擊的聲音緊鑼密鼓地敲在她的心上。


    唐綿綿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感覺自己後頸的寒意越來越大,像是有陰寒的呼吸噴在自己的汗毛上。


    她深吸一口氣,她單手握緊書包帶,眉頭一皺一個回身猛地一甩。


    砰地一聲,隻聽到一聲嘶啞的尖叫,唐綿綿恍惚看見一個黑影被擊中,它踉蹌了一下,接著張開血盆大口向她撲來,衝天的腥氣直往她鼻子裏鑽。


    唐綿綿閉上眼,抬起腳一踹,隻看見那個黑影猛地猛地翻滾,在牆上一蹬,反手又衝了上來。


    她劇烈地喘息,猛地退後半步,慌忙間用書包擋住臉。


    一瞬間,她聽到書包發出被撕裂的聲音,大大小小的書本嘩啦啦地灑落一地。


    唐綿綿啪嘰一下坐在地上。


    那股風聲又張牙舞爪地衝過來,夾在著迫切的嘶吼,唐綿綿立刻原地翻滾了一圈,再抬頭時,沒看到黑影,卻聽到一聲尖利而又急促的嚎叫聲。


    她眉頭一皺。


    那個聲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夾雜著憤怒與窒息,唐綿綿瞪大眼看去,隻看到一雙利爪在拐角的牆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抓痕,像是被什麽更強大的東西強行拽走,掙紮之下留下的不甘。


    唐綿綿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碰了一下牆上的痕跡,輕輕地皺起眉頭。


    第二天早上,她蔫噠噠地上學,一進班級,發現大部分的同學臉色不對,像是有烏雲罩頂,比她還要無精打采。


    她剛坐在椅子上,前桌盧茜興衝衝地湊過來:“阮盈,你聽說了嗎?咱們高三的一個學姐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巷子裏了......”


    唐綿綿回過頭,眼角微微向上瞠大了一些。


    “死了?”


    盧茜道:“對,就是死啦,被人發現的時候沒了一半的血,聽說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說到這裏,盧茜忍不住縮了一下肩膀:“我以為這件事跟咱們沒什麽關係,沒想到這麽嚴重。”她嘖了一聲:“警察是幹什麽吃的?”


    唐綿綿掏書的手變慢了些,她看著自己換的書包有些發愣。


    當妖精並不是不會死的,隻不過唐綿綿成精的時間還很短,平時也是盡量能避則避,至今為止,還沒有正麵接觸過死亡過。


    到了這個世界,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天真。


    死亡,是成為一個成熟的妖精,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唐綿綿問:“盧茜,你知道吸血鬼到底是什麽樣的嗎?”


    盧茜一愣:“怎麽,你也感興趣了?”她拿出手機,找出幾張電影的照片給唐綿綿看:“就這樣嘍,看起來都差不多,一般都是麵色蒼白,個性冰冷,白天裝成普通人的模樣,晚上就出去吸血。”


    一聽這話,唐綿綿的眼睛下意識地向後飄。


    盧茜一看她這小模樣,忍不住一笑:“你想什麽呢,就算真的有吸血鬼也輪不上祁風啊,你看他那個樣兒,我隨便一推,他就倒了。還吸血鬼呢,他送上門吸血鬼可能都嫌棄他幹巴。”


    聽到這話,唐綿綿的眉眼突然一彎,露出米粒般的小牙笑出聲來。


    盧茜捏了一下她的臉:“你笑什麽?”


    唐綿綿搖了搖頭,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書包,收斂了笑容,鼓起了腮幫子。


    她記得昨天看見的那個“怪物”並沒有蒼白的膚色,也沒有冰冷的氣質,它隻是一個想著吸血的生物,毫無理智可言,跟盧茜說的一點也不像。


    盧茜注意到了她的書包,馬上轉換了話題:“你換書包了?這不是你以前背過的嗎?新的呢?”


    唐綿綿愣了一下,她摸了摸書包的布料,輕聲說:“壞了。”那個書包已經壞得不能用了,阮盈的媽媽讓她先將就著用舊書包,一看到這個書包她就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地皺了一下眉。


    正低著頭的時候,感覺身側一暗,她一抬頭,就看到祁風低著頭,從她的身側走了過去。


    他今天還是穿著寬大的校服,袖子長到大拇指處,隻露出四個蒼白的指尖在腿邊掃著,微微彎著腰的樣子看起來矮了幾公分。


    唐綿綿下意識地把腳丫收回去,她低下頭,腳尖和腳尖嗑了嗑。


    旁邊,程力一屁股坐下,嘴裏罵罵咧咧地瞪了祁風一眼。祁風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唐綿綿甚至都沒有聽出他的呼吸有任何變化。


    不一會,還能聽見他喝“水”的聲音。


    一聲接著一聲,不緊不慢。


    唐綿綿聽著聲音,如果不是血的話她都想喝了。


    唐綿綿的眼珠斜了一下,她剛想回頭,突然從旁邊傳來一聲響。


    她嚇得一個激靈,身體向前挺了一下,全身的軟肉都墩了一墩。


    程力在座位上摔摔打打地站起來,看起來還是氣不過,又踹了一下桌子,最後瞪了祁風一眼就出去了。


    他似乎還憋著一口氣,從昨天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之後臉色就沒有好看過,這時候看見祁風又來氣了,可能是忌憚著班主任的話,沒敢動粗,也隻能靠摔打東西表達不滿了。


    程力甩著膀子一走,唐綿綿卻沒了想看祁風的勇氣了。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本來就是犯困的時間,碰上一個更讓人犯困的課程,班級裏一小半的學生已經堅持不住趴在桌子上了,一部分學生正努力瞪大眼盯著黑板,其實早就魂飛天外,隻有一小部分的學生是真的聽課,且還聽得津津有味。


    唐綿綿就是那個聽得津津有味的。


    她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很樂於給老師反應,亮晶晶地看著數學老師,全程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讓一直以嚴肅著稱的數學老師有了巨大的成就感,一節課上忍不住誇了她好幾下。


    唐綿綿雖然繃著臉,但還是樂得在椅子上顛了兩下,眼尾都翹起來了。


    快要下課的時候,老師看學生們都累了,就讓休息十分鍾。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呼吸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不,在唐綿綿的耳朵裏,隻有祁風的呼吸明顯。


    祁風的呼吸間隔又長又慢,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竭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他好像又在睡覺......


    唐綿綿屏住呼吸,悄悄回頭。第一眼就看到被祁風的“牛奶”。


    他的額頭抵在右臂上,左手搭在桌子上,手裏還握著被他喝到一半的牛奶,脊背的線條上下起伏,像是夜色下起伏的山巒。他的劉海微長,已經能夠觸及桌子,偶爾被風吹動,才能看到一點白皙的額頭。


    唐綿綿緊緊盯著被他握在手心裏的牛奶,她無比迫切地想知道,祁風是否喝的是血,如果不是血他喝的是真的牛奶嗎?吸血鬼真的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嗎?


    一個個疑問在她用糖絲築成的身體不斷擴大,終於冒出個一個個小泡泡鼓起了她的腮幫子。


    唐綿綿的視線在祁風的手上微微一定,他的手修長、白皙,指尖很短,沒有一點和昨天的吸血鬼相似的地方,她的視線自然地落在了他的虎口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看到虎口出有一道傷疤,細長粉嫩,好像是剛長出來的新肉。


    她隻覺得有一點不對,倒沒有深想。


    她不想“虎口奪食”,隻想把吸管抽出來一點,看看那裏麵的液體是否是鮮紅色的。


    唐綿綿慢慢地伸出手,指尖剛剛碰上吸管,就感覺手背一緊。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起頭。


    祁風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他的神誌似乎還沒有清醒,半眯著眼睛看著唐綿綿,眼珠慢吞吞地在她的臉上和牛奶盒上轉了一圈。


    第二次被抓住了。


    唐綿綿一愣。她繃緊了臉,麵無表情地回視,但血色已經爬上她的脖頸,像是被抓住偷米的小白鼠,表麵看不出什麽,其實內裏已經紅透了。


    祁風微微側著身體,一雙長眸半睜,他左手拿著牛奶,右手攥著唐綿綿的手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似乎連瞳孔都閃著金光。


    “幹什麽?”


    他的聲音還帶著睡意的沙啞。


    唐綿綿快速搖頭,感覺整條胳膊都要被嚇化了。


    得益於體質,她的手心綿軟,被祁風握在手心裏,仿佛握著一團棉絮,一個用力就能牢牢捏成一團,祁風的手指微微一動,盯著她的眼睛,一根一根地鬆開。


    唐綿綿的手被鬆開,她猛地向後靠在桌子上,如臨大敵地看著他。


    祁風眯了一下眼。他慢慢地收回手,似乎沒有興趣糾結這件事,單手將校服拉鏈向下一拉,抽出胳膊就甩在身上,蓋住了大半張臉。


    唐綿綿竭力將自己貼在課桌上,胸膛劇烈起伏。她看祁風似乎又睡下了,趕緊偷偷吐出一口氣。


    突然,她看到祁風抬起頭,在課桌裏一掏,隨手就向她一扔。


    唐綿綿被砸得渾身一彈,她趕緊接住。低下頭手心裏的赫然是一盒奶。


    她一愣,再去看時,祁風已經閉上眼了。


    盧茜聽到聲音回過頭:“阮盈,你拿著什麽?”


    唐綿綿又看了一眼祁風,祁風隻留給她一個發旋。


    這是.....以為她在饞他的牛奶?


    唐綿綿咬了一下嘴巴,她小心地把吸管插進去,用鼻子聞了聞,沒什麽腥味,於是湊上去輕輕吸了一口。


    盧茜看她那個小樣兒,像是第一次喝飲料般,不由得逗弄道:


    “好喝嗎?”


    “......”唐綿綿猛地瞪大眼:“是甜噠!”


    指尖傳來陣陣的滾燙,傷口處傳來的麻癢都無比清晰地傳達到她的腦海裏。


    她不知道祁風的唇舌有什麽魔力,那股熟悉的無力感又從手臂襲遍全身,她驚喘一口氣,控製不住地軟下去,但是祁風不讓她如願。


    腰上禁錮的力量和腿彎處被承載弧度,讓她不至於猛地下墜,卻也慢慢地癱了下來。


    唐綿綿迷蒙地眨了眨眼,她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一個寬大的胸膛裏,她自己的手被慢慢地放了下來,上麵還殘留著傷口愈合的麻癢。


    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想要說的話在心裏轉了個圈,剛想吐出來就被一股奇怪的情緒包裹住,噗噗地在胸膛裏冒泡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情景下,她生不出一點害怕的情緒。


    祁風在她心裏,已經由以前莫名其妙的大魔頭,變成了莫名其妙的紙老虎。隻會用冰冷的語氣去試探她,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咬過人吸過血。


    唐綿綿眨了眨眼,剛想說什麽,隻聽祁風在她的身後慢慢地說:


    “剛才是不是有個男生對你表白?”


    唐綿綿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一點頭。


    下一秒,她感到脖頸一痛,祁風冰涼的唇在她的皮肉長一觸即離。


    “我不許。”


    “你的血、你的肉甚至你的靈魂都是我的....”


    唐綿綿摸著脖子,歎了一口氣。


    陽光太過熱烈,微風輕撫皮膚,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抱著籃球還沒走兩步,就看到盧茜風風火火地跑來,在她身後,祁風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盧茜接過她手上的籃球,氣道:“你這麽半天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


    唐綿綿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後,瞄到那個小木門,眼神一瞟,心虛地說:“找球找得時間長了些....”


    祁風雙手插兜走過來:“太慢。”


    他眉頭皺著,眼角垂著,看起來真像是等得不耐煩。


    唐綿綿:“.....?”


    難道不是、不是因為他才會這麽慢的嗎?


    祁風輕咳了一聲,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直接說:“走吧。”


    唐綿綿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撓了一下頭。


    午休的時候,她癱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


    可能是曬得太陽太多以至於頭暈,她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塊隻會呼吸的海綿。


    班級裏的人來來往往,都自覺的小聲走動,連說話的音量都拉低了幾分。


    唐綿綿額上的劉海隨著窗外的風撫動,紮得她的眼皮發癢。


    她眨了眨眼,冰涼的課桌把她的臉頰擠壓成一條線。


    桌上突然多出了兩盒東西。


    唐綿綿一抬眼,一下就看到了一盒藿香正氣水和一盒奶。


    她下意識地坐起來,馬上看到祁風剛剛收回去的手指。


    祁風道:“喝了。”


    唐綿綿的臉立馬就皺起來了。


    她曾經在別的同學的那裏聞到過這個味道,當時差點把糖心嘔出來,現在一看到這個包裝,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猛地抓了一把,皺得看不見五官了。


    祁風的嘴角若有似無地一動,他又把牛奶向前推了推:“喝完了喝這個。”


    唐綿綿鼓著臉頰,還是不怎麽想喝,她覺得自己雖然難受,但是也沒有到中暑的地步。但是被祁風的眼神一看,隻好磨蹭地把吸管插進去,然後捏著鼻子,深吸一口氣就把藥水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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