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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膚,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牙齒的掛件,紫色短衫的衣擺隻到膝蓋,一根寬腰帶束出他的窄腰,身下是一條玄色的綢褲,褲管收入一雙黑靴之中。


    每次見他不是遠處就是黑夜,印象中除了他那副臭屁的神情,其餘便很是模糊,今日一看,卻是輪廓分外清晰的一名男子。


    瓜子臉,尖下巴,龍眉鳳目,神采飛揚,體型精幹挺拔,動作如同龍飛鳳舞。


    高手出手,氣勁飛揚,竹葉飄零,如同鵝毛紛飛。讓我想起了昨晚的一地鵝毛,今天可把小若收拾慘了。


    忽的,寒光掃下,我本能得往後退了一步,手臂被人扯住,就往一旁一帶,後弦飄然落在我的麵前,長長的辮子在竹葉之間飄揚。


    一把短而鋒利的匕首指在我的鼻尖,淳於用手彈開:“後弦,你想刺殺夫人呐。”


    後弦收起匕首就湊近我的臉,一臉壞笑:“喂,你昨晚怎麽沒來,我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莫不是……被南宮那小子纏住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總算想起昨晚的事,後退一步仔細打量後弦,他直起身體,腰板挺直,站如鬆柏,雙手環胸,神情拽拽。


    淳於的眼中帶著探究,遠處遠塵和離歌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宛如當這裏是空氣。


    我開始繞著後弦走同心圓,來回走了一圈後,我笑著搖搖頭,然後走人。


    “喂!你什麽意思!”後弦追了上來,我笑道:“就這意思。”


    後弦不解得歪了歪腦袋:“那又是什麽意思?”


    “等你明白了就不會問我什麽意思了。”


    “你們這是在繞口令?”淳於跟在一旁忍不住發問,我笑笑:“淳於,你去砍兩根竹子來。”


    “竹子?”淳於不解,我停在了遠塵的竹門前,看著那翠綠的竹子:“賈銘凱那樣的貪官還想讓我送禮給他?就送他兩根竹子。”


    “啊?”


    “節節高不好嗎?”我冷嘲,推門而入,遠塵正保養著琴弦,離歌轉動輪椅,背對於我,真是一個怪人,他不理我我自然也不會去理他。


    今日遠塵穿的是一件鵝黃的袍衫,上麵有著淡淡的如同花開的紋理,很清爽,我喜歡遠塵那些淡色的衣服,看著能讓人心靜。


    “喂,護國府那麽多家丁,你怎麽老讓淳於幹粗活。”後弦的話讓我一愣,轉身一看,淳於還真就老實得砍竹子了,我拍著自己的額頭:“糟了糟了,養成習慣了,淳於也真老實。”


    “哈,我看你是有意刁難他吧。”後弦陰陽怪氣得語氣像是存心想跟我吵架,我笑道:“你看不慣那你去砍啊,也不知道你功夫是不是真那麽好,如果真是踏雪無痕,昨晚怎麽還會濕身。”


    “**!”後弦一聲驚呼。就在這時,從遠塵那裏傳來一聲斷音“嘣!”我看過去,這下可好,琴弦斷了。而一旁的離歌顯然是後背變得有點僵直。


    我回頭再看後弦,他張著嘴,眨著眼睛,忽的,他眸光一閃:“原來是這個濕身,哼!昨晚要不是你我會濕身嗎!”


    “嘣!”又是一根,看來今天遠塵的琴是越保養越破了。


    身邊綠影一晃,淳於將兩根竹子扔到我和後弦的身旁,放下他原本挽起的衣袖,撇撇嘴:“後弦,你還有身可失嘛?”


    “噗!”我撲哧樂了,扶著淳於的胳膊笑地肚子痛,直豎大拇指:“高,你真高!”


    “淳於!你什麽意思!你明明知道她說的是我落湖的事情,你又瞎起什麽哄!”後弦的臉立即漲了個通紅。


    淳於單手叉腰,一手隨意地撩撥開眼前的劉海,桃花眼半眯:“什麽?自詡天下第一的人居然昨晚掉湖裏了?哎哎,該不是被姑娘哄地腿軟站不住……”


    嗖,一片竹葉飛過淳於的臉龐和我的頭頂,額頭發緊,後弦還真是個火爆的脾氣。不對,空氣怎麽又涼了,偷眼看身邊的淳於,隻覺得有一團黑氣緊緊將他包裹,要命,這兩位不是要開架吧。


    我算是明白了,估計後弦在護國府呆著渾身發癢,就想找人幹架。


    第二集 案中案之天下糧倉 第二十章 群架了。。。。


    呃。。。。。。又一個250還差一半。。。。


    大戰一觸即發,我不喜歡打架,可能是女性反暴力的一種本能吧。本想阻止,身體就被淳於推開了。尚未來得及反應,後弦就躍了過來。隻見淳於一個轉身,閃過後弦的掌風,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閃閃銀劍。呀,我怎麽就沒發覺他的腰裏藏著劍?


    劍光掃過我的眼睛,如蛇一般的軟劍在淳於的手中如同遊龍,後弦唇角帶笑,未用任何武器,顯然是遊刃有餘,他的身形如閃電一般迅速,如狡兔一般靈巧,閃避著一道又一道銀光。


    “你瞧不起我!”淳於前刺,後弦一般後翻,長長的辮子在空中畫弧:“沒錯!”


    淳於疾走,劍刺向後弦落腳處,後弦在空中竟又是前翻,單手撐在淳於的肩膀就躍到了淳於的身後,落在竹竿之上。然後他狡黠一笑,在淳於轉身之際,抬腳一踢,竟是將一片竹葉踢向淳於。


    那竹葉快如利箭,直撲淳於麵門,我緊張地不敢呼吸。但淳於顯然比我鎮定,他將手中的劍豎起,那鋒利的劍吹毛斷發,當即,那竹葉在碰到淳於的劍時便一分為二,緩緩飄落。


    刹那間,一切都安靜下來,後弦雙手環胸依舊立在竹竿之上,淳於手執寶劍巍然不動,遠處的遠塵終於將琴弦接上,而離歌依舊背對著眾人,拿著手中的洞簫把玩。


    “呃……”


    我才發出一個音節打破沉寂,後弦就再次踢了起來,這次,是數片竹葉連發,竹葉一片接著一片,掃向淳於,我歎氣,這兩個人玩上了。


    銀光立閃,掃過竹林的每一處,忽然,有什麽劃過我的臉龐,帶出一絲涼氣,緊接著,我靠著的竹子就緩緩倒落,幾縷斷裂的發絲從眼角的餘光飄落,我頓時呆若木雞!原來那竹葉居然可以斷竹!


    隨即,就看見竹葉也飛向遠塵和離歌,心立時提起,而遠塵則是不緊不慢地將手放在琴弦上,“噌!”蔥白的手指在陽光下劃過一道玉光,竹葉在他的琴前略微停頓,然後,就在空中碎裂。


    於是,竹子的斷裂聲,琴聲,竹葉飄落的婆娑聲和衣擺的飄舞聲,都混在了一起,生成一曲特殊的和鳴。綠意盎然之間,是竹葉在空氣中飛躍,飄零,墜落,碎裂,私鬥終於最後演化成群毆。。。。


    我看得冷汗涔涔,我沒武功啊,這若是被竹葉砍到還不分屍?正想著,就覺得有綠影飄來,我本能地將目光聚焦在了前方,那一刻,四周的聲音忽然從腦海中消失,眼前隻有那個綠影,它變得越來越清晰,是一片竹葉!


    竹葉的速度漸漸變慢,我驚訝於它速度的變化,側身,看著它從眼前劃過,好奇地伸手,夾住,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拉力!


    身體裏似乎有什麽力量開始匯聚到手指,我順著那拉力而去,運用外公教的太極借力使力,帶著竹葉一起轉身,然後,鬆手,那竹葉便又往來的方向飛去,胸口一陣發悶,有種想吐的感覺。


    似乎明白了什麽,可又不是很明白,能看清竹葉的動向多半是因為聚精會神的效果,風清雅的身體原本就是練過武的,眼力、耳力和身法自非同一般,並且已經融入血脈,化作本能。


    當精神再次放鬆的時候,周圍的聲音瞬即如同倒灌一般回到腦中,是腳步聲,而且是兩個!


    “你剛才那是什麽武功!”後弦已經站到我的身前,拽著我的手臂興奮地問,淳於趕來:“後弦,不得無理!”


    “輸的人靠邊站,喂,你剛才到底什麽武功,我怎麽從沒見過!”他喊我一聲喂,算是給麵子了。


    “我那是……”忽的,一股熱流逆流,我當即捂嘴,隻覺得熱燙的液體從我的嘴裏和鼻腔湧出,指尖瞬間染滿了鮮血,整個人當即傻眼。你說吐血也就罷了,怎麽還流鼻血!


    “夫人!”淳於疾呼,後弦立刻扣住我的手腕,把住我的脈:“你的真氣怎麽這麽亂!”他二話不說就將我按到地上,轉身坐到我的身後,掌心推在我的後心。


    淳於在我麵前蹲下,擔憂而凝重地看著我。


    感覺有一股氣流將我湧上胸口的熱流壓下,我長長舒了口氣,用袖管擦了擦鼻子和唇角,心裏開始納悶,畢竟不會武功,那些套路都不甚明白。身體稍稍舒服了一些,可四肢卻是感覺冰涼。


    “你內力這麽深厚,不好好運行會走火入魔的,你難道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後弦轉回我的身前,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茫然地看著後弦,他此刻變得異常嚴肅,嚴肅地宛如換了一個人。


    第二集 案中案之天下糧倉 第二十一章 飛鴿傳書


    我低下頭想了很久,才再次看向後弦和淳於,他們的神情從未像今天這般認真,或許,真氣渙散對於他們這些練武的人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我不懂,所以我沒有害怕的感覺,隻是覺得身體很難受。


    “我失憶了,我忘記我會武功了……”


    “什麽!”後弦挑起了眉,“武功還能忘記?世界上就沒比你更笨的人了。”


    “後弦!”淳於打斷了後弦的取笑,歎了口氣,“夫人說地也有可能,不過夫人內力還在,但如果忘記法門對夫人來說十分危險,夫人應該好好複習一下。”


    “對對對!”後弦讚同地點頭,他幾時也關心起我了,他依舊一隻手按著我的肩膀,就像好哥們一樣看著我,“這樣,我教你行氣,你教我剛才那個武功怎樣?”


    靠之,我想這個臭屁後弦何時變得那麽“善良”,原來是想偷師,我揚起了笑容:“不用,我現在有秋玥,小若,怕什麽刺客?”我緩緩起身,頭有點發暈。


    “夫人,你的臉色還是很差,先回去……”


    “回什麽去!”後弦將淳於趕開,淳於眯起了狐狸眼,遮住裏麵的鋒芒。後弦扶著我的身體一臉地急色:“夫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是護國夫人,豈能不會一點武功,而且既然有內力不用豈不浪費,大不了這樣,我教你行氣,並教你一套祖傳的氣功怎樣?”


    後弦是真想學太極,他急得就差沒把我的胳膊捏斷,我抽回胳膊,狡黠而笑:“你真想學?”


    “當然!”後弦此刻倒是很有誠意。


    “那好!”我拍上他的肩膀,結果因為手上都是血,在他的肩膀上拍出了一個血印,“你每晚去花了了那裏是多少錢。”


    “十兩,不對,我不是每晚都去的。”


    “這我不管,從明天開始,我這裏每堂課二十兩,你看怎樣?”


    “二十兩!”後弦驚呼,眼珠子爆了出來,“花了了的夜渡資也不過十五兩,你居然要我二十兩!”


    “後弦!你怎麽把夫人跟花了了比!”


    淳於的話讓後弦一驚,立刻開始在那邊盤算:“對啊,她教我的是武功,花了了不過是陪我聊天喝茶,不虧,好!二十兩就二十兩!”


    我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縫,後弦真笨,這回我非拖他百來堂課不成。


    後弦雙手環胸,開始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嘿,我說你現在怎麽越來越財迷了,風家家大業大,你居然還扼我這二十兩,你到底還是不是那個風清雅!”


    你到底還是不是風清雅!


    這句話讓我的笑容變得僵硬,四周瞬即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仿佛在後弦說出那句話的同一時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收住了呼吸。


    我揚起臉,後弦正帶著疑惑地看向周圍:“你們都怎麽了,怎麽臉色都變了?”


    淳於眼神閃爍了一下,用笑容掩飾著那一刹那的驚變:“說什麽呢,夫人吐血自是要緊張一下。”


    不經意地,感覺到了另一束目光,是遠塵,我迎著那目光而去,他已經垂下臉繼續修他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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