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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呼吸嗎?


    他們矗立在我們的麵前,就像一排雕像。他們沒有亮出懷裏的刀劍,沒有再向我們踏進一步,我們就像象棋一樣,對峙在一道花牆的兩邊。


    “小雨……”玉衡有點擔心,他拉著我的胳膊,想將我拉回,我擺擺手,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就像他們盯著我們一樣。


    忽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奇怪的像牛一樣的吼叫劃破了長空,黑甲士兵突然退至兩邊,他們向大雁的翅膀一樣向兩邊展開。


    “踢踏!踢踏!”大地開始動搖,就像千百萬的大象奔跑。然而,卻是一頭巨大的黑牛出現在花海之間,它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小山,巨大的鼻孔上穿著一個金色的銅環,噴吐著氣息,身下的彼岸花因為它噴出的強大的氣息而紛紛散落。


    它瞪著火紅的眼睛衝我們而來,卻在即將撞上我的刹那及時停住,那一刻,我已經聽不見自己的呼吸,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呼――”強大的鼻息吹起了我的長發,我從石化中複原,咽了口口水,阿武該不是耍我吧,想讓我下來送死,那也不要拖上玉衡呐。


    “凡人!”一個深沉的聲音從巨牛的身上傳來,我的手被人握緊,那溫暖的手給了我力量,我抬頭望去,就在這時,那牛前腿開始彎曲,它跪了下來,它四腿彎曲,伏在了地上,我終於可以看見在那牛身之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


    男子俊美非凡,削尖的下巴,比阿武還要冷上百倍的眼神。目光相對時,我仿佛聽見了一聲女人淒厲的慘叫,讓我渾身的寒毛戰栗,雙腿也變得無力。


    深凹的眼睛就像是歐美的混血兒,這更加加深了他的深沉和威嚴,眉間詭異的紅色圖紋帶出了一種居高臨下的霸氣。他不屑地俯視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很快,他的眼中滑過了一絲迷茫,眯起雙眼仔細地將我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四周當即變得鴉雀無聲。


    為什麽,他那種表情像是認識我,但又透出了不確定?難道他真的認識我?他又是誰?


    “小雨,小心!”玉衡將我往後帶了帶,可就在這時,麵前的男子的眼中當即閃現出了攝人的殺氣,手中的皮鞭也隨即揚起:“大膽妖孽,竟然在本尊麵前放肆!”說話間,他的皮鞭就揮了下來,玉衡抬手準備迎接,鞭來得太快,無人能躲,情急之下,我擋在了玉衡的麵前。


    “小雨!”


    奇怪?我竟然沒有感覺到疼。我呐呐地看著男子手中的皮鞭,玉衡也驚訝著,他站在我的身後扶著我的雙肩,我摸了摸剛才明明被鞭子抽中的肩膀,沒有,什麽都沒有,沒有傷痕,更沒有傷痛,甚至,連衣服都沒破。


    “小雨,你沒事吧。”玉衡緊張地看著我的肩膀,我呐呐地搖搖頭,似乎開始明白阿武為何讓我下來,不禁道:“玉衡,好像地府的兵器沒用……”


    “不是沒用!”深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仰頭望去,那男子高高地站在黑牛之上,“而是對你沒用,你究竟是誰?”


    “隻是對我沒用?”我反問。


    那男子的臉上滑過一絲怒意,可是隨即,他笑了,嘴角揚起,那是個跟白很相似的笑容,一樣的陰森,一樣的邪惡:“有意思,你的存在讓本尊有了興趣,你也是第一個敢如此和本尊說話的女人,而且,還如此保護一隻低等妖物,你,很有趣,來人,抓住這個女人,殺了那隻蛤蟆精!”


    我大愕,阿武讓我們下來究竟是做什麽!簡直就是讓我們來送死!


    “是!”震天的聲音從那些黑甲士兵的嘴裏出來,震得人雙耳發聾。


    玉衡將我護在身後:“小雨,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


    心裏很感動,可是,玉衡,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不在,又有誰來保護我!


    “刷拉拉!”黑甲士兵抽出了懷裏的尖刀。


    “?!?!?!”黑甲士兵開始向我們挺進。


    “哼!”我聽見了黑衣男子不屑的笑聲。


    “噌!”玉衡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天空變得陰翳,暗紅色的雲忽然卷過了頭頂,壓抑,血腥的紅色,彌漫在天地之間。


    我走了出來,走出了玉衡的保護圈,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頭黑牛的麵前,迎視著黑衣男子的眼睛,告訴他:我不怕!


    抬手,劃過長空,指向玉衡:“別傷害他,我跟你走!”


    那一刻,黑衣男子的唇角再次揚起,玉衡發出了一聲驚呼:“小雨!”


    黑衣人的手揮向了半空,蒼白骨感的手指自然彎曲著,就像是站在舞台上的指揮家,揮舞著好看的手勢,那個好看的手勢也讓黑甲士兵停下。


    “玉衡,我忽然明白阿武讓我下來的目的了。”我對著玉衡微笑著,輕聲說著,挨近他的耳邊,“他是讓我吸引此人的視線,給白素貞爭取更多的時間。”


    “小雨……”玉衡緊緊地,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我笑著,轉身,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那站在牛身上的人,他的眼中是鄭重的警告:“蛤蟆精,本尊就放你一條生路,速速回到陽間,本尊不管你們如何得到菩提枝此等可以穿越三界的神物,但這個女人,本尊要留下!如果那個給你們神物的人要來救這個女人,就讓他盡管下來找本尊!”


    本尊……他也叫自己本尊……這個人的稱呼像白,可那份囂張的氣焰卻像阿武,難道阿武之前也是什麽天尊?他又究竟為了什麽而放棄了身份跟老板做交易呢?


    黑衣男子揮了一個手勢,而這個手勢,卻是讓人捆住了我,就像栓一隻狗一樣捆住了我的雙手,繩子的另一端,被恭恭敬敬地放到了他的手中,他輕蔑地看著我,仿佛在說,看,你還不是屈服了?


    黑牛再次起身,我看不到那黑衣男子的身影,而是被牽在了黑牛的身後。


    “小雨!”玉衡緊緊握著劍,我向他點點頭,看著那漸漸泛黃的菩提樹,放心吧,我會及時趕回來!


    手忽然被用力一扯,我向前一個趔趄,恨恨朝上麵看去,那個牽著我的人傾斜著身體輕蔑地笑著,然後提起手,再次用力拉了一下繩子。


    再次一個趔趄,撞到了牛身,好痛!


    就這樣,我被一扯一扯地走在這片火紅的花海之中,那淡淡的清香再次鑽入鼻息,朦朦朧朧的,我仿佛看見了一片翠綠的草地,和這片鮮紅全然不同的綠色。


    回頭,綠色的菩提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菩提樹的綠色,很熟悉,就像我記憶中的綠色。


    手又被扯了扯,這次比之前更用力,我摔了下去,撲倒在花叢之間。


    渾身都沾滿了那紅色的花瓣,刺目的紅,我生氣了,坐在地上,就不起來!


    手上的繩子被拽了拽,我狠狠往回一拉,繩子收緊,一根弦在我和牛背上的男子手間繃緊。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提起,手腕傳來撕裂一般的痛,我被硬生生地、就像拎小雞一樣拎起,被迫站起身,牛背上,傳來冷冷的聲音:“不想受罪就好好走!現在你是在冥界,而不是陽間!這裏,是本尊的地盤!”


    好拽的語氣,手腕生生地疼,痛出了我一身冷汗。


    黑牛再次行走,我跟在黑牛的身旁忍氣吞聲。


    《尋夢之旅》二十二


    真情之淚12


    出了花海,麵前是一條巨大的河川,黃色的河水盤滾著,時不時有漩渦在河水裏若隱若現,宛如活物,它們時而出現在這裏,時而又出現在那裏,沒有人能知道他們下一刻究竟會出現在何方。


    寬闊的河流,河麵卻靜得讓人驚訝,隻有那些時而出現的漩渦卻告訴你這條河的危險。


    望不到邊際的河,感覺像是將彼岸花徹底隔絕在對岸的世界之外,對麵,是一座城池,高大的城牆上,滿是鬼差,隱隱可見城門上三個黑漆漆的大字:枉死城。


    “枉死城!”我不由得驚呼出聲,有誰會想到我洛小雨竟然會到枉死城,而且還是以一個活人的身份。


    跟在黑牛的身旁走向鏈接兩岸的唯一的一座木橋,橋邊,站著一個佝僂的老頭,那老頭灰白的頭發,皺褶的皮膚,深凹的眼窩,眼窩裏,是無神的眼睛,他定定的看著我,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竟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姑娘,上橋了,小心。”沙啞的聲音異常慎人。


    唰,隻覺得我渾身的寒毛都在那一刻豎起,就連頭發都仿佛立了起來,不由得,更加往黑牛身邊靠了靠,我想,在這個家夥身邊,應該是比較安全的。


    緊張地看著兩邊,這是一座極窄的木橋,可奇怪的是,當我們踏上去的那一刻,它卻變寬了,寬到足夠我們同時走在上麵。


    “過獨木橋?―”後麵那老頭又這麽喊了一聲,我身體搖了搖,腳邊,就是那看似平靜的河水。


    一步,一步,看著腳下前進。


    忽然,一條手臂伸了上來,蒼白的手臂上藍色的經絡像是龜裂的花紋,詭異而驚悚。


    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踝,就往下拽。


    “啊!”我被拽了下去,那雙手冰涼的感覺仿佛穿透了我的褲腿直接凍傷了我的小腿,那份讓人恐懼的冰涼,我仿佛看到了死亡。


    手上一緊,有人將我提了上去,我昏昏沉沉地看著漸漸出現在眼中的那張狂傲的臉,他輕蔑地笑著:“看來你的確很香,不如就拿你做誘餌。”


    我垂下了眼瞼,雙腳懸空著,下麵,就是那黃色的河,隱隱的,一個個身影在我的腳下盤旋。


    “它們……很孤獨……”心,變得空蕩蕩,“一切都不重要了,生也好,死也好,都不重要了……”我輕輕地說著,“人最害怕的,其實還是孤獨。”


    緩緩抬眼,麵前的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驚訝。我看著他,看著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你也是!”


    一絲詫異滑過他的眼睛,宛如猜中了他的心事,他的臉上帶出了怒意,他鬆開了繩子,我墜落在了地上,“砰!”,屁股很疼。


    回眸望去,已經過了河,雙手腕間已經泛紅,似乎變得麻木。我重新站起來,跟在黑牛的身旁,走在這支讓人恐懼的隊伍裏。


    枉死城如同王者的降臨,無論是城樓上還是城樓下的鬼差都匍匐在地上,黑衣男子在他們的膜拜中入城,接著,裏麵的百姓也匆匆跪倒在兩邊,我俯視著這些人,心裏忽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期待――這裏能看見自己的認識的人麽?


    例如,剛才在彼岸花海裏腦中出現的模糊的景象和人影。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跪伏的人群裏衝了出來,他大喊著,朝我們奔跑而來:“救命!救命啊!”


    我愣住了,衝過來的人正是許仙。


    黑甲士兵攔住了許仙,許仙立刻跪了下來:“鬼王救命,救命!”


    原來上麵坐著的是鬼王。


    “救命?”熟悉的,冷漠的聲音傳來,隨後,卻是一陣輕笑,“你已經是鬼了,怎讓本尊救你的命?”


    “不是的不是的,在下的娘子一定要將在下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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