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nt開發的巨大人型兵器“mobilesuit”,淩駕了在其之前存在的所有兵器。


    從開戰經曆了一年以上的現在,以物量取勝的地球聯合麵對nt的zaft軍,仍不能取得勝利,mobilesuit的存在影響非常大。


    當然,麵對mobilesuit的威脅,聯合也不會坐視不理。在首戰就受到了來自mobilesuit的巨大打擊的聯合軍,立刻也開始著手我軍的這種新型兵器的開發。


    mobilesuit,是大大改變當時既存的概念,全新的兵器。可是,有關開發的技術的障壁不高,全部都是既存的技術的集合體。為此,聯合的mobilesuit開發,在沒有大的障礙下推進了。


    地球聯合,從二個途徑進行了mobilesuit的開發。


    一個,是以地球上的巴拿馬基地為中心,量產機的開發計劃。


    這個是以做出考慮了量產性和操縱性的機體作為目的,結果,gat-01“strikedagger”被製造出來了。


    strikedagger,不僅量產性出色,而且因為將光束武器作為標準裝備,所以比起zaft軍的主力mobilesuit的“ginn”,在攻擊力方麵要優勝。


    另一個開發途徑,在中立國奧布的殖民衛星“heliopolis”進行。


    這個,可以說是相當特殊的狀況。奧布是不屬於地球聯合的中立國。當然,無論是與聯合還是與其敵對的nt都構築著中立的關係。


    本來,不會以軍事目的合作的中立國奧布,會與聯合的mobilesuit開發拉上關係,有著奧布特有的想法。奧布,從建國開始就采用著中立政策。可是,要在激化的戰爭中保持中立,需要與之相稱的[力量]。用於保衛本國的力量。那個除了mobilesuit以外就沒有其它可能了。像聯合一樣,奧布也需要mobilesuit。


    但是,關於對聯合的mobilesuit開發的合作一事,奧布的烏茲米代表完全不知道,可以說這是一部分人的恣意妄為。


    地球聯合與奧布,雙方利害關係一致的結果,就是由heliopolis的曙光社,負責聯合的mobilesuit的開發。(之後,奧布使用聯合提供的技術,開發了本國防衛用的mobilesuit,mbf-ml“m1ashtray”)。


    在奧布的殖民衛星,heliopolis的開發計劃,以與地球上的量產機的製造完全不同的方向推進。


    在這裏的開發,是灌輸了聯合全部擁有的技術,特殊機體的製造。


    地球聯合將開發這樣的機體作為必要,是有理由的。連mobilesuit也未曾使用過,沒有運用實際成績的聯合,對於怎樣的技術和裝備對mobilesuit來說有用,在各種狀況下又怎麽運用才好,還有為了實用性而生的資料,一點也沒有。即使兵器完成了,如果不知道物盡其用的方法,就等於讓寶物白白腐朽。


    基於上述理由,在heliopolis的開發,是將量產性置之度外,製造出加入了所有技術的特別的規格的實驗機。最終誕生了各自擁有不同的性能的五架mobilesuit。


    全部五架機的基礎體gat-102,duel;重炮擊戰用的gat-103,buster;擁有背包換裝係統的gat-105strike。


    另外接近戰用的gat-207blitz,骨架構造使用特殊的類型,裝甲裝備著擁有完全的光學迷彩能力的幻象化粒子係統。


    還有,五機中擁有特異形態的gat-303,aegis,可以變形為mobilearmor。


    五架機的開發被順利推進了,不過,在將要完成之前遭受了預料不到的事態。


    聯合的mobilesuit開發的事實被zaft軍知道,heliopolis受到了奇襲。結果,開發的五架機裏麵,四架被zaft軍奪取了。聯合的手中,隻剩下一架strike。


    strike與在heliopolis開發的新造戰艦大天使號一起逃往地球。zaft軍,在追擊的同時將奪取的聯合mobilesuit引入實戰。大天使號和strike,在到地球為止的路程上,與追擊的四架機多次交戰。


    為此,聯合諷刺地得到了關於全部五架mobilesuit某種程度的運用數據。對於strike以外的四架機,是作為敵人對峙而得到的數據。可是,那些資料,是確實在實戰得到的數據,是用試驗所不能獲得的貴重品。同時在與zaft軍的戰鬥中,聯合成功得到了自己所想不到的使用方法的數據。譬如,注意到duel在遠距離的武器、推力方麵比較脆弱的zaft軍,立刻開發了assaultshroud這個追加裝備。這個裝備,在接近戰中能分離,duel既沒有失去近距離方麵的性能,也成功提升了遠距離方麵的戰鬥性能(這個裝備本身,是將原本以ginn用而開發的東西轉用而成)。


    大天使號的戰鬥數據,在突入大氣層之前傳給了地球聯合軍的第八艦隊。


    數據,立刻活用在巴拿馬基地進行著的量產機的開發上。


    可是,僅僅是這個是不可能讓mobilesuit投入實戰的。


    其實,對於聯合軍來說,關於mobilesuit的運用方麵,有著zaft軍沒有的大問題


    那就是駕駛員的問題。


    為了駕駛mobilesuit那樣複雜的兵器,必須擁有敏銳的反射神經和高判斷力。通過基因操縱的調整者,天生就有著這樣的能力。mobilesuit誕生於調整者的世界“nt”,所以這是必然的結果。


    如果由自然人駕駛mobilesuit,雖然能做出使其步行等基本行動,不過要對應狀況流動性變化的戰鬥是不可能的。無論製造出怎麽優秀的兵器,如果沒有駕駛員,不過就是廢鐵一堆。


    解決了這個問題的,就是從大天使號帶來的數據。


    strike與被奪去的四架機的戰鬥數據,為自然人駕駛ms用的os開發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這些數據,成為了在各種戰鬥狀況下,提示mobilesuit應該采用怎樣的對應的藍本。以其為基礎開發的自然人用os,是將狀況進行某種程度的模式化,讓mobilesuit自行對應。


    作為結果,反射能力很低的自然人配合經過優化調整的機體,也能參與戰鬥行為了。


    就這樣,駕駛員的問題,靠大天使號帶來的資料得到了解決。


    可是,在聯合內,除了自然人用的os以外,有關mobilesuit的操縱問題,也從多方麵途徑進行嚐試。


    其中的一個,用自然人製造出為操縱mobilesuit而特化的人的計劃,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他們是通過用外科手術在腦內和分泌腺內植入微植入物,幷且,使用γ-glipheptin這種藥物的緣故,將耐力和反射速度提高到極限之上。這樣的結果是,他們雖然是自然人,但是獲得了操縱mobilesuit必要的能力。


    同時,他們因為在訓練中被施加了心理控製(一種洗腦),搭乘mobilesuit的時候,對戰鬥不抱有恐怖心理,而且也施加了增加對敵人的凶暴性一樣的暗示。


    他們使用的γ-glipheptin這種藥物,對被改造了的肉體來說,已經是必需藥物,需要定期性投藥。


    這個,驟眼一看的話會當成是弱點


    所在,不過,對於軍隊來說,用藥物束縛住他們,預防逃脫和叛變等的效果也如期待那樣完成了。


    這樣,地球聯合使用mobilesuit已經準備就緒了。


    可是,知道在製造的過程,有多少計劃失敗了,被埋葬在黑暗的事的人為數極少。


    mobilesuit之間在戰鬥著。


    不,如果要準確地表達,那不是“戰鬥”。3架mobilesuit向1架mobilesuit單方麵地施加攻擊。被攻擊的mobilesuit,雖然時常象嚐試反擊一樣地將右手上拿的槍轉向對方的mobilesuit,但是那把槍沒有噴出火苗。


    這裏是建造在深深的地下的mobilesuit用的實驗設施。


    巨大的半圓形屋頂裏的battlefield,是通過挖空堅硬的岩盤而做成的。內部岩石的表麵,被特殊的裝甲覆蓋著。這樣製造是為了即使擁有高破壞力的mobilesuit們進行戰鬥實驗,設施本身也不會被破壞。


    “喂喂,這樣的話怎麽進行機體的試驗啊”


    施加攻擊的mobilesuit之中,有一位駕駛員發牢騷。


    “沒錯吧,連反擊也沒有,真沒趣。”


    “……


    施加攻擊的另外兩架機裏麵,一個人讚同,另一個人不出聲地點了點頭。


    攻擊的三人所乘坐的mobilesuit,擁有各自異樣的身姿。


    一架,是全身都是炮的機體。另一架,有著巨大的翼。最後的一架,背部裝備著不知道用來幹什麽的象巨大的傘一樣的組件。3架機與zaft軍的mobilesuit相比,有著明顯不同的特征。


    另一邊,受到攻擊的mobilesuit,是在戰場上常見的ginntype。但是,和普通的ginn不同,這台機體全身各處都有大大的聯合軍記號這表示那台ginn,是被捕獲聯合的機體。


    聯軍,為了進行mobilesuit的實驗和數據收集,回收了戰鬥中被廢棄的ginn,擁有大量修理複原的機體。這架機肯定是其中一架。


    “嘿,說不定對那家夥來說,攻擊是不可能的。那家夥,製造出來時就不能攻擊我們自然人。真可憐哦。”


    和言詞的意義相反,從駕駛員的語調來看,絲毫可憐的感情也感覺不到。


    “那麽,一口氣,趕快將他幹掉嗎?”


    “看招吧”


    三架機一齊對ginn發動攻擊。


    標上聯合記號的ginn,完全沒有反抗的樣子。象死心了一樣地停止了移動。


    無數的光束,在簡直象被定好了的軌跡上飛奔,些許偏差也沒有地,射進機體裏麵。


    下一個瞬間,ginn不留原型地被破壞了。


    沒有爆炸。原本靠電池活動的mobilesuit,如果背包使用的推進劑沒有被擊中是不會爆炸的。但是,如果受到這樣的攻擊,背包也會有損壞。恐怕,這台ginn沒有爆炸,是因為開始的時候就隻填充了少量的推進劑吧。


    在某台mobilesuit的駕駛艙中,有人一直看著這次的戰鬥。


    “好象結束了……接著是輪到我要戰鬥,和死了嗎?”


    那人發出的言詞,沒有充滿什麽感情。不僅沒有悲傷,連對死亡的害怕也沒有。對在眼前展開的不講理的戰鬥連憤怒也沒有。隻是,認識到了事實。


    他的名字是,eleven?socius。


    在那個肅穆的臉孔浮現的表情中,還帶著稚氣。恐怕是十到十五歲左右吧。可是,一點少年該有的明快和年輕的幹勁之類的東西也沒有。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熱”。


    帶著青色的頭發,被理得很短。看起來好像藏在藍色的前發後麵的瞳孔,如同冬天的大海一樣地藍。幷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皮膚的顏色。那簡直是象死者一樣、病態般的青白色。


    蒼白勻稱的臉孔浮現的表情淡漠。


    哪怕隻是一刹那看到他的人,也無法忘記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身姿。有著沒有生氣的人偶之美的少年。他擁有的病態美奪人魂魄。


    eleven?socius,穿著聯合軍的駕駛服。體格異常地纖細,看不出擁有士兵般的肉體。為了作戰而穿的駕駛服,給人不相稱的印象.


    但是,盡管如此他的肌肉力量比怎樣壯實的士兵都要強。象柳支一樣的那個身體,隱藏著從外表所不能想象的高戰鬥能力。


    要問為何,因為他是為戰鬥用而進行基因調整的調整者。


    喬治?葛倫說出自己是通過遺傳基因操作的人,調整者這個存在出現在世間的時候,最初關注這個存在的是軍隊。


    這個時代還沒有象現在一樣形式的地球聯合,更不用說跟調整者的戰爭的開始,那是誰都沒有預想到的時候。


    通過操縱遺傳基因,做出戰鬥力特化的士兵。


    這個計劃,一邊懷著人道的問題,一邊也實際進行了。所謂軍隊,如果極端說是“以殺人為目的的組織”,人道的問題是不可能抑製他們的。


    可是,為了避開無意義的糾紛,計劃需要暗中進行。


    計劃是使用軍隊的設施,慢慢地推進了。


    自研究開始後數十年,時代迎來了世人所謂的調整者?嬰兒潮。


    在這個時代,人們尋求安全廉價的調整者製造技術,遺傳基因操作技術飛躍性地提高了。


    不久,在月球和地球之間重力平衡的地域的其中一個,拉格朗日4殖民衛星群中,用於遺傳基因研究的專用殖民衛星被製造了。遺傳基因操作,有著如果走錯一步就會對地球環境帶來不可挽回的破壞的可能性。為了防範於未然,在這個殖民衛星內部,設置了多重特殊設備。


    殖民衛星,得到全世界的企業出資,進行了有關所有遺傳基因的研究。


    軍隊的戰鬥用調整者開發,也將舞台轉移到這個殖民衛星群。


    受到了時代的支持,計劃加速度性地推進。


    但是,盡管如此,要做出新的人類的這個計劃,與普通的兵器開發相比,仍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


    由計劃製造出來的調整者,等到成長到某種程度之後,被施行了戰鬥特化的訓練和教育。為此,在問題暴露之前,至少也需要十年的光陰。


    多年實驗的結果,表明了要使誕生的調整者擁有高戰鬥能力幷不是難事。本來即使是通常的調整者,也有著大大超越自然人的戰鬥力。


    問題在另外的部分。他們不容易接受心理控製。


    組合優秀遺傳基因而製作出來的調整者,精神方麵也很強,對違犯理智的教育、洗腦等,有著相當高的抵抗力。


    即使戰鬥力有多高,不聽從命令的士兵,是沒有意義的。不,某個意義上那是比敵人更危險的存在。


    同時,發生了在初期階段製造的調整者的其中一部分逃脫了這樣的事件。


    作為必然的結果,開發計劃的重點轉移到心理控製上。


    軍隊著眼於人類原本就擁有的“服從基因”。


    如果利用“烙印效果”使用這個基因的話,應該可以無視那個人的意誌,支配其行動原則。


    進入了新的階段的戰鬥用的調整者開發計劃,被命名為『socius計劃』。那是在拉丁語中意味著“戰友”這樣的言詞。


    socius計劃,花費了龐大的預算和悠長的歲月,漸漸地獲得成果。


    可是,意外的事態發生了,研究被中止。


    地球聯合和調整者之間的戰爭爆發了。


    調整者成為了地球聯合


    的人類的敵人。


    在『socius計劃』裏麵,依靠“服從基因”的心理控製,取得了某種程度的成果。可是,盡管如此還不能說是完全的。即使稍有些微背叛的可能性,製造強化了戰鬥力的調整者,聯合是不容許的。


    軍隊打算決定中止『socius計劃』的時候,碰巧出現了繼承那個的企業。


    那個企業,承包了地球聯合的mobilesuit開發(這個企業,背麵與呼籲排除調整者的“blueos”有關係)。


    對於mobilesuit開發,調整者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為此利用了『socius計劃』。


    經曆種種嚴酷的實驗的調整者們,象消耗品一樣地被使用。


    天生基因就被印上服從自然人的他們,不聲不響地負責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能為自然人工作,是活著的唯一喜悅。


    不久,聯合的mobilesuit的量產機開發以及自然人用的os完成了。


    連將自然人強化了的駕駛員也誕生了的這個時候,他們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eleven?socius,就是為此而生的調整者。


    作為調整者的他,可以經常理智性地思考,已經很好地明白自己的作用結束的事。


    “已經,不能為自然人工作了。”


    這樣考慮的時候雖然遺憾的心情湧上心頭,不過自然人們已經不需要自己了,他也不能做些什麽。


    在眼前,同伴eight?socius,在戰鬥訓練中死亡了。


    下一個,輪到自己了。


    訓練的對手,是為了戰鬥用而將能力強化了的自然人。自己與eight?socius一樣,如果知道對手是自然人的話,也不能攻擊吧。自己就是為了那樣而製造出來的。


    eleven?socius,明白那是借戰鬥訓練之名,來執行死刑。


    幷不覺得恐怖。


    隻是,為了自然人而戰而被製造、誕生的自己,在未能完成這個任務就被殺死了。這種事,與恐懼的感覺差不多。


    “好,下一個是no.11,去battlefield!”


    eleven?socius的駕駛艙傳入了象怒吼一樣的聲音指示。


    給予socius指示的自然人,每一個都大聲地怒吼。他明白那是自然人為了掩蓋畏懼調整者的心,虛張聲勢而已。


    他對那樣想自然人的自己抱有嫌惡感。


    “了解。”


    盡量用和善的聲音回答,避免刺激到對方。


    他讓自己的愛機靜靜地移動到battlefield。


    eleven?socius的駕駛的機體,幷不是ginn。


    gat-01d“longdagger”。那是聯合初次量產成功的mobilesuit,strikedagger的發展機。


    strikedagger,是將重點放在量產性與“自然人也能操縱”的部分而開發的機體,性能為了配合駕駛員調得很低。


    聯合對於與調整者有著同等或者之上能力的駕駛員的開發,有著幾套計劃(自然人的強化駕駛員正是如此),也要為他們準備量產機之外的高性能機。


    如同前麵那樣,在socius眼前作戰的三架機,就是應這樣的要求誕生的高性能機。


    eleven?socius乘坐的longdagger,是在那樣的特別機體中,除了高規格之外,又在某種程度上考慮到量產性而製造的。實際上,longdagger使用的零部件有一半以上和strikedagger通用的,可以用同樣的生產線生產。


    如果強化了的駕駛員能大量投入戰場的話,mobilesuit的生產也應該會馬上轉移到longdagger上。


    這個longdagger的設計,是活用了從大天使號帶來的資料。本機加入了在heliopolis開發了的五架mobilesuit的其中的一架,duel的特性。而且,根據交戰數據,也增加了原來duel的設計所沒有的特性。那就是assaultshroud。


    得知其有用性的聯合,也讓longdagger擁有了同等的追加裝備。


    被命名為fortrestra(強力的衣裝)的追加裝備,與duel的那個相同,使機體的防禦力、推力,還有火力都大幅度提升。


    閑話一提,關於決定longdagger這個名稱的原委,eleven聽過技術人員們談及的傳聞。


    longdagger確實是原原本本地承繼duel的概念的機體,本來應該命名為dueldagger。


    然而,對於安上被敵軍奪走的兵器的名字的事,軍隊內部有著強烈的抵觸感,結果決定使用現在的名字。


    順便一提,strikedagger,與其剛好相反。沒有背包武器係統的量產機卻特意冠上“strike”之名,有著“與我軍唯一沒有被奪走的機體相似”的傳言。


    對於eleven?socius來說,他對傳言是否真實不感興趣。


    名字當然是不能改變機體的性能的。更不用說會認為,安上了duel之名,會再次遭遇被敵軍奪走的命運。對於身為現實主義者的調整者來說,名字等等,僅僅是為了方便的需要而設的東西。


    “longdagger……我的機體。”


    eleven?socius,與這個機體遇見之後,還僅僅過了一個月。


    但是從為了試驗而搭乘的時候開始,他感覺到這個機體像是為自己度身定造一樣的一體感。從那時起進行的戰鬥實驗,到最終自己的處刑,從未考慮過不用這機體去麵對。


    “抱歉喲,longdagger,將你卷進來。”


    在愛機中,有東西自然而然地湧上心頭。本來,他應該使用這個機體,為自然人而戰。


    然而,新誕生的強化駕駛員,打算代替自己這些調整者。


    自己這些socius,與他們相比一點也不遜色。


    他們身為自然人,通過用藥物控製來確保安全,不應該被選中才對。


    “為什麽,沒有給予我們活躍機會的場所?”


    eleven,自知自己的考慮很危險。對於製造自己的自然人,既然決定了棄用socius,那自己就不該對其抱有疑問。


    “我們socius的心理控製,還是不完全嗎?”


    他試著自問,不過自己也不明白。


    如果不完全的話,處分socius是正確的事。


    他一邊自問,一邊將longdagger駛進battlefield。


    battlefield,遍布著上一場戰鬥被破壞的ginn的殘骸。


    “這次是,有點骨氣的家夥。”


    “無論駕駛怎麽樣的機體,socius還是socius。和被養熟的狗沒有兩樣。”


    “……快點,動手啊。”


    戰鬥馬上開始了。


    精確強力的攻擊,不斷地向eleven?socius的longdagger襲擊過來。


    eleven?socius將其全部避開了。


    eight?socius不能做到的事,eleven做到了,也僅僅單純是機體的性能差異而已。雖然理所當然,但是也不能反擊。


    “真可惜。”


    看到作為敵人的3架機的運動,eleven在心中嘟噥。


    三架機作為mobilesuit的完成度相當高。操縱的技術也讓人看不出操縱的駕駛員是自然人。


    可是,無奈看不到一點配合。如果三架聯合攻擊的話,eleven在這裏也完全不能避開攻擊吧。


    從三架機的運動,可以看到他們內心有競爭意識。誰都打算由自己發出最後的決定性的一擊,完全沒有配合的心思。如果,由兩架機圍堵,最後由第三架機做出決定性的一擊,效率會更加高吧。


    “如果,我們socius,能上戰場的話……”


    那種想法又湧上心頭。


    如果擊破眼前的三架,自己socius的優秀會不會被重新承認呢?


    那是愚蠢的考慮。如果實行的話,不用說被認可,結果適得其反吧。況且socius被印上了不能與自然人為敵的烙印。


    但是,就這樣…


    “怎麽樣……該怎麽樣才好?”


    eleven大聲呼喊。


    他為自己的呼喊而感到吃驚。可是,戰場發生的非常事件一瞬間讓他冷靜下來。


    “這是……”


    敵人的3架機的運動突然停下來了。


    原因,eleven馬上也明白了。強化駕駛員必需的γ-glipheptin耗盡了。他們不補充那個的話不能生存。在藥物耗盡的同時,強烈的戒斷症狀襲擊而來,變得無法操縱mobilesuit。


    “什麽嘛,還是不完全的士兵嘛……”


    socius,率直地說出自己的感想。


    他們能守護自然人嗎?還是需要自己sociu為自然人服務,不是嗎?


    為此,必須證明socius有多強。


    但是,該怎麽做呢?


    “…………!”


    突然,一個想法eleven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socius是為了與調整者戰鬥而製造的。根本不需要與我軍的對手作戰。隻要打倒被認為是調整者中最強的人,證明自己的實力就行了。


    下一刻,eleven展開自己也無法相信的行動。


    活用longdagger強化了的推力,一口氣飛出battlefield。


    雖然在戰鬥前預備的推進劑的量被減少了,不過如果有socius的操縱技巧,足以彌補。


    離開battlefield,就是整備設施。那裏有讓mobilesuit升上地麵的巨大的電梯。


    eleven?socius讓機體滑進電梯,就那樣打破電梯的頂棚,讓電梯上升。


    這個能依靠longdagger的性能完成。電梯本身,已經不能使用了。


    “我,逃脫嗎?”


    這是不會被寬恕的叛逆。可是,簡直就覺得是其它人的事一樣,既沒有喜悅也不後悔。隻不過,一想到得到了能證明自己的力量的機會,就覺得高興


    “果然,socius的心理控製不完全嗎?”


    他再一次試著自問。還是不知道答案。


    但是,逃脫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替自然人服務這樣的感情,一點也沒錯。


    追趕者,幷沒有來。


    在這個基地,現在不存在能追mobilesuit的東西。


    沒有受到什麽抵抗,來到了設施外邊的socius,馬上離開了那個地方。


    不是為了背叛。


    也不是為了生存。


    全部都是為了自然人。


    ——


    奧布聯合首長國。


    那是存在於南太平洋的小島國。是殖民衛星heliopolis的持有人,雖然位於中立立場,但是也是幫助地球聯合開發了五架mobilesuit的國家。


    在這裏聚集著以叢雲劾為中心的雇傭兵部隊蛇尾的成員。


    他們被委托進行奧布在地麵上開發的mobilesuit“m1astray”的試驗。


    這種機體,是在heliopolis盜用聯合的技術製作造的astray係列的量產機,也就是說是劾的愛機astrayblueframe的量產機。


    劾在較早階段就使用blueframe,進行許多戰鬥任務。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進行這個m1astray的試驗。


    劾在接受委托的時候,出示了替代金錢報酬的條件。


    他提出的條件也是非astray的祖國奧布不可的。


    那就是blueframe的改修工作。


    劾雖然對blueframe的性能很滿足,不過在用起來的時候也找到了需要改良的幾點。這些是將blueframe改良成更適合劾使用的形態的改修。


    從奧布接受委托的時候,劾還沒完成聯合的任務,有幾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劾派蘿麗塔的女兒,風花?亞哲做為自己一行人的先行人員前往奧布。


    風花雖然隻是六歲的少女,不過擁有責任感和執行力,劾將有關契約的所有事委托給這位少女。


    被托付了劾自己設計的blueframe的改修計劃書和與奧布的合同的風花?亞哲,隻身前往奧布,會見了主管astray開發的曙光社的艾莉卡?西蒙茲。


    風花,在細節條款的談判上,沒有做出一絲讓步,讓艾莉卡?西蒙茲大吃一驚。


    艾莉卡,有一個和風花年紀相同的孩子,她的驚恐比其它人要厲害得多。


    同時風花也一幷與在當時停泊在奧布的大天使號接觸,幷且收集了情報。這是根據她自行的判斷進行的。


    偶然地,作為她的朋友,那時,擁有另外一台astray的redframe的廢物商也在奧布停泊。


    因為與他們一同行動的緣故,使得接觸修理中的大天使號的事變成了可能。


    劾他們,來到奧布的時候,一切都毫無障礙地推進著。


    “任務完成了!!”


    麵對向劾洋洋得意地報告的風花,劾隻有“明白了”一句回答。


    蛇尾的其它成員,伊萊傑和李德,“厲害,厲害”地大大讚揚了風花,不過,對於風花本人來說,怎樣的讚揚和言詞,都比不上在劾麵前報告任務完成了的事更令人高興。


    劾一進入奧布,馬上開始了m1astray的試驗。那是與實戰無異的試驗。不斷重複模擬戰,收集了在各種狀況下的數據。


    結果,搞清楚的事有m1astray的機體性能幾乎沒有問題。


    os,也為自然人的使用進行了優化,有著相當高的完成度。


    其實,在接受試驗時,劾最有興趣的是這個os。那是由大天使號的吉良?大和加以改良的。


    劾第一次聽到吉良?大和這個名字,是接受了宇宙要塞阿爾緹蜜斯的護衛任務的時候。


    駕駛聯合的mobilesuit的少年吉良?大和。他盡管沒有接受過戰鬥訓練,純粹是平民,但多次擊退了zaft軍的克魯澤隊的追擊。


    以雇傭兵為首、生活在戰鬥的世界的人,對這樣的信息的嗅覺很敏銳。劾也沒有例外。吉良?大和改良的os,大大地滿足了劾的好奇心。


    雖然搞清楚m1astray的機體幾乎沒有問題,不過駕駛它的駕駛員的質量不得不說相當低。


    每個人都缺乏實戰經驗。


    劾為m1astray的駕駛員們製作了特訓菜單。本來,劾本人負責特訓會比較好,不過由於從聯合接受的任務有新的行動,不得不馬上離開了奧布。


    離開奧布回到了聯合的任務的蛇尾一行,再次與廢物商的羅


    相遇。


    “二架astray,被宿命連結起來了?”


    伊萊傑帶著玩笑的口吻說。


    顯然,伊萊傑,好象期待能時常遇到廢物商。


    劾是現實主義者,不相信所謂宿命之類的東西,不過也明白自己對這樣屢次遇見,是否是某種力量影響著的心情。


    在同樣的戰場麵前,藍色和紅色的astray,互相協助完成任務。


    然後,平安完成任務的蛇尾的成員,與廢物商們分別,再次返回了奧布。


    緊接那個之後,一封通過秘密途徑的信送給了劾。


    寫信人的名字,是eleven?socius。內容是給劾的挑戰書。


    劾他們再次回到奧布的時候,在地麵上的聯合和zaft的關係,處於極度緊張狀態。


    zaft軍展開巴拿馬侵略,什麽時候開始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可是,中立國奧布表麵上很和平,劾他們也花了好久才從任務中解放出來。


    成員們在奧布的賓館的一室各隨己願放鬆。那裏是奧布最高級的賓館,不用說裝飾品多麽豪華,也受到保護完全不會有竊聽等潛在的危險。為劾他們的住處,準備了這樣的地方,可見奧布對他們的能力給予了多高的評價。


    “在地麵上的任務,平安無事地結束了”


    第一個開口的是李德。


    “之後除了向奧布訂造的blue的改修之外在地麵上沒有其它事了。花兩、三天也能收拾好了,也差不多是時候返回宇宙了吧?”


    李德環視全體人員。


    即使就這樣留在地麵,蛇尾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可是,在地麵上的zaft軍的活動變得活躍的現在,有錯過時機的話就失去回到宇宙的手段的可能性。


    “這樣,也應該是時候返回宇宙了。”


    對點頭同意的蘿麗塔第一個作出了反應的是風花。表情顯得十分不滿。


    風花下來了到地球後,無論如何也想看自己的名字的來曆“晴天下雪的現象”。可是,下來到地麵上之後去的地方,有巴拿馬、亞馬遜、然後是奧布。哪裏都不是象會下雪的地域。


    “劾,你怎麽想?”


    伊萊傑聽劾的意見。


    劾是蛇尾的領導人,他的意見在成員中最值得尊重。


    到那時仍沉默地聽著成員的話的劾,靜靜地開口。


    “那個叫socius的男人……他的挑戰我接受。”


    那不是對問題的回答。全體成員的臉上浮出困惑的表情。劾沒有介意繼續說。


    “我想接受這個挑戰。這不是工作。我隻是去單獨的作戰。全體,不需要人幫忙。”


    “到底,為什麽?”


    伊萊傑直問劾。


    雇傭兵是戰鬥的專家。戰鬥不是為了趣味也不是遊玩,是工作。正因為如此,徒勞的戰鬥要極力地避開。劾確實可以說是雇傭兵的典範的男人。這樣的他,受到了挑戰而去作戰,一般情況下是不能想象的事。


    “那個對手……是叫socius吧?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領導把頭側向一邊。他在成員中特別擅長情報收集能力。對他來說,如果有自己不知道的名字,他會覺得如同屈辱般的感受。


    “詳細的不清楚……但是,好像是,聯合製作的戰鬥用的調整者。”


    “聯合的……戰鬥用調整者!?”


    伊萊傑緊咬劾不放。


    “我越來越不明白了。為什麽,要與那樣的家夥戰鬥啊。‘沒有與危險相稱的報酬,雇傭兵不可行動。’這是我從劾那裏學到了。太奇怪了,劾!”


    伊萊傑的言語,其它的成員也無言地點了點頭。


    劾的對應,明顯太古怪了。好像要掩蓋什麽似的。


    “socius希望與調整者中最強的駕駛員戰鬥。”


    劾是雇傭兵。為了得到條件好的工作,兜售自己的高能力也是必要的。因此,如果尋找最強的調整者,提及劾的名字,不是不可思議的事。可是,那幷不能直接與那個作戰的理由聯係在一起。


    “嘿,冷靜一點,伊萊傑。”


    蘿麗塔勸解衝動起來的伊萊傑。在蘿麗塔一側,女兒風花,用稍微有點害怕的表情盯視著伊萊傑。


    受到蘿麗塔的言詞和風花的視線,伊萊傑為自己的對應而羞。這麽興奮之類的事,正是會使人失去雇傭兵的資格。雇傭兵,無論怎樣的時候也必須冷靜對應。


    “劾,雖然隻是假設,不過如果萬一你輸了的話,會給蛇尾的名字蒙羞。那對我們來說也會感到為難喲。”


    “我明白。無論如何,我也不想輸。”


    蘿麗塔以認真的表情一動不動地看著劾的眼睛。好象想從那裏讀出什麽似的。不久……


    “好吧,我明白了。”


    蘿麗塔的表情放鬆了。果然,她在橙色的太陽鏡的深處看到了什麽。


    “劾,你很守信。大家,讓我幫助劾吧。”


    “這是我的戰鬥。不需要協助……”


    蘿麗塔舉起手打斷劾的言詞。


    “不要這樣。就象你自己自由選擇了戰鬥一樣,也讓我自己自由選擇幫助你。如果你輸了,蛇尾就完了。從這個意義,這場戰鬥也是我們的戰鬥。”


    蘿麗塔,象淘氣孩子一樣地微笑的時候,麵向其它的成員繼續說。


    “沒錯,我們的戰鬥。”


    “那個,我們也去幫忙吧?”


    李德用吃驚的嘴臉靠過來。


    “當然了。”


    “我不要啦。”


    伊萊傑好象變得非常頑固。他有這樣孩子氣的地方。


    “這樣啊。”


    蘿麗塔,沒打算挽留伊萊傑。這使伊萊傑越發著急。


    “反正,這是說‘伊萊傑害怕戰鬥’,讓我上鉤的作戰吧?那樣舊的橋段能讓我上鉤嗎。”


    “我又沒有這樣說,放心吧,伊萊傑。”


    “好了,真的不去幫忙啦。”


    “嗯。不過,你不滿意劾這次的行動嗎?作為雇傭兵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是這樣吧?”


    “是。”


    “那麽,如果選錯了,劾會變成怎樣,請你去確認。那樣才能證明你第一次的正確判斷。”


    “呃……”


    “是那樣嗎?”


    “嗯~~”


    蘿麗塔看穿了伊萊傑真的想與劾一起行動。如果以後要叫伊萊傑幫忙的話,去說服就簡單多了。


    “沒辦法,一起去吧……但是,不能插手戰鬥。”


    “當然了。”


    蘿麗塔滿麵笑容地回答。


    牽著她的手的風花理解了二人的交談之後變得笑眯眯。


    看到這個的李德,知道這個女兒從母親學習各種事情。如果繼續這樣,風花長大後到底會用怎樣的談話技巧隨意擺布男人……李德不得不為此而擔憂。


    “我明白了。我沒有阻止要來的人的權利。”


    最終,劾也同意大家一起去的事。


    但是到最後,劾為何決定接受socius的挑戰,理由幷沒有說出來。


    socius指定與劾戰鬥的地方,是在歐洲的深山裏變成了廢墟的某個小鎮。


    那裏是戰略上完全沒有價值的地方,常年與戰爭無緣。然而,譏諷的是,地球聯合和zaft軍的部隊偶然地在這個小鎮碰頭了。


    雖然兩軍都是小規模的部隊,不過要把這個和平的小鎮變成廢墟已經綽綽有餘了。


    現在,沒有人住在這個小鎮裏。


    隻是還剩下一些被刻上了戰爭的爪痕的建築


    物。


    劾駕駛blueframe在socius指定的時間出現在那個小鎮。


    太陽剛剛升起,不過幾乎沒有陽光。這個時期少有的密雲籠罩在高空。這個簡直像是為了避免人們看到將展開的激烈的戰鬥而準備一樣。


    從雲隙中傾注而下的微弱的陽光,令blueframe白色裝甲低沈地閃耀。


    安裝在blueframe上的裝備,非常普通。也就是,手持的武器隻有盾牌和光束步槍。


    astray係列,能配合作戰,在背部安上追加裝備以及更換頭部,不過這次頭部是普通型,背部也完全沒有追加的東西。


    劾選擇普通裝備,是有理由的。


    雖然不知道敵人會考慮采用怎麽樣的戰略,不過對手既然指定了戰鬥的地方和時間,必須考慮到陷阱的存在。


    要應對陷阱,需要的不是重裝備,而是非常輕的機體,必須在出乎預料的事態時能迅速地應對。這樣的狀況,將特定的機能特化的裝備,容易成為要命的東西。


    這一點上,普通型的裝備,靈活性更勝一籌。


    本來,想在向奧布訂貨的改修部件完成之後才去戰鬥的地方,不過時間也是敵人指定的,怎樣也趕不上。


    蛇尾的成員裏麵,另一個mobilesuit駕駛員伊萊傑,在鄰近的小鎮待命著。


    在成員中,隻有蘿麗塔來到這裏。原本李德和風花平時就不參加直接的戰鬥。


    因為身為自然人的蘿麗塔,不能駕駛mobilesuit,作為替代穿著poweredsuit“グティ”。


    這個在前些日子的亞馬遜的任務也使用了的裝備,除了覆蓋全身的盔甲之外,腳上也安裝了履帶,怎麽樣的爛路也能自由奔馳。二米這樣小巧的高度,可以作出和mobilesuit有所不同的運用。


    但是在戰鬥力上,與mobilesuit相比處於劣勢。劾不是讓蘿麗塔戰鬥,而是給予了另外的指示。那是掌握這個戰鬥的命運的可能性的重要任務。


    “你,就是叢雲劾嗎……?”


    突然傳來了通訊。那是比劾所預料的,更年輕的聲音。


    隻是靠聲音判斷敵人是很危險的。特別是敵人的年齡不是十分重要的要素。操縱mobilesuit與年齡沒有關係。


    “沒錯。我就是劾。”


    劾以扼殺了感情的聲音回答。幷不是為了避免將信息泄漏給敵人。隻是多年的習慣讓他這樣做而已。


    “首先,對你接受我的挑戰這一件事表示感謝。如同在給你的挑戰書上寫的那樣,我必須通過證明自己的有用性從而返回聯合軍。為此也希望你配合。對了,聽說你是為了聯合的工作而下來到地麵上。那個工作結束了嗎?”


    “是,前幾天剛剛結束了。”


    “那就好了。如果還在進行聯合的工作,我不能殺死你。”


    這會話,表示socius受到了聯合的心理控製。劾也無法預料到這將會對將進行的戰鬥給予怎麽樣的影響。作為一個信息,劾把它記在心中。


    “進入作戰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再確認一下。”


    “是什麽?”


    “別人說你是調整者中最強的駕駛員。那是真的嗎?”


    一刹那,strike的駕駛員,吉良?大和的事在腦海中閃過。他和自己戰鬥的話,哪邊更強呢……。可是,馬上就不去想了。這跟現在毫無關係。


    “……我不知道。我不可能與所有的調整者都戰鬥過。”


    “到現在為止與調整者有沒有打輸過呢?”


    “沒有。”


    “那就足夠了。”


    “那麽,開始嗎?”


    “不,已經開始了。”


    話音未落,劾就使blueframe移動了。


    咚轟轟轟轟轟轟!


    在blueframe剛才站立的地方,發生了大爆炸。果然有陷阱。如果沒有立刻移動,就會被卷進爆炸吧。


    劾預先將小鎮的地圖灌進腦子裏。但那個是公開的情報,之後不知道有沒有變更過。當然設置了陷阱的地方也是不明的。當然,對照戰鬥的理論,能確定設置了陷阱可能性較高的地方。


    雖然是小規模,但是小鎮也有下水道設備。這裏成為最危險的地方。如果掉到在地下流動的下水道,行動會被顯著地限製。


    在小鎮中,雷達完全無法工作。雖說是中子幹擾素的影響,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麽強烈的幹擾。進行雷達幹擾,恐怕是為了什麽策略。


    “不想讓雷達能在這裏使用嗎……”


    有設置了大型的陷阱的可能性。當然,說不定有其它的理由……


    劾讓blueframe快速地移動的時候,進入已經倒塌的建築物的背後。


    這座五層樓的建築物,表麵上似乎是磚砌的,不過實際上是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物。從崩塌了的牆壁的一部分,露出了鋼筋。


    讓blueframe滑進建築物的背後的時候,劾注視著牆壁。


    在那裏有象塗鴉一樣的記號。劾以外的人看到的話,從那個記號也看不出什麽來頭吧。


    “好。”


    那是用poweredsuit進入小鎮的蘿麗塔寫的。


    她利用小巧的poweredsuit,一邊在小鎮裏麵移動,一邊告知劾陷阱的有無等現在新鮮的數據。


    在這個建築物的牆上寫的記號表示“在大樓內有陷阱”。因為是簡單的記號,幷沒有表示陷阱的種類。


    劾慢慢地將blueframe頭部的主攝像機轉向建築物中。看清楚的時候,就能知道建築物的一麵牆裏頭埋進了好象是裝甲板的東西。就是與遮住blueframe的牆相對的那一塊牆。


    雖然隱藏得很好,不過如果知道那裏有陷阱的話,就很容易看出來。


    這麵牆壁,作為陷阱,相當有意思。


    首先能代替盾牌遮擋住身體。幷且,緊急的時候還可以將敵人趕進這裏,在格鬥戰中,將其撞向牆壁。


    通常來說,以mobilesuit的力量,對於鋼筋混凝土之類的建築物,也能無視突破前進。


    如果什麽也不知道就打算穿過牆壁,就會狠狠地地與裝甲板劇烈相撞,會使機體的驅動係統受到嚴重的損壞吧。


    劾決定反過來最大限度地利用這個陷阱。


    敵人知道這麵牆壁埋了裝甲板。這樣的話,絕對不會隔著裝甲板攻擊。總之,隻要在這裏,就能限定敵人攻擊的方向。


    “要打持久戰嗎……”


    雷達,仍舊完全沒有反應。


    劾將blueframe左手的食指伸到牆外邊。


    與人不同,mobilesuit各個地方都有眼。


    將本體隱蔽在牆後,隻是靠指尖探聽敵人的運動。


    然後,過了六分鍾的時候,指尖的攝影機捕捉到了敵人的影子。


    劾沒有躊躇地用光束步槍開火。


    當然不是精確的瞄準,而是為了通過捕捉到的影子推測敵人的位置而射擊。


    接連不斷放出了三發。


    其中一發是透過牆壁的射擊。


    沒被埋入裝甲的牆體的一部分,挖通出漂亮的圓形。


    “……沒有反應嗎”


    如果光束對敵人造成了擦傷,應該會感到什麽征象。現在不是這樣。


    再次打算進入持久戰的瞬間,劾遭到至今在戰場上從未有過的驚愕的襲擊。


    突然,背後有導彈襲擊而來。


    這是不可能的事。前方的敵人在一


    瞬間轉到了背後。敵人即使沒有受傷,理論上也很難做到。


    “唔!”


    劾使blueframe快速地轉過身來的時候,用在左手上的盾牌掀起地麵上的土。同時移動建築物背後的blueframe。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導彈在空中碰到盾牌濺飛起來了的土而爆炸了。雖然用盾牌來抵擋也可以,不過裝甲薄弱的blueframe,絕對不能失去盾牌。特別是敵人使用光束武器的情況下,擁有耐光束塗層的盾牌,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一邊使blueframe移動,劾一邊打算讀解對手的運動。


    從光束射向的地方,到發射導彈的位置,大約有三百米。這種距離的移動沒有被自己發現,是相當困難的。


    導彈估計是原本就設置的無人控製的家夥。


    “真的不容易對付啊。”


    戰場的優勢,明顯地在敵人那邊。


    “沒辦法了。這一招會對他有效嗎……”


    劾,決定放棄隱藏在建築物背後的作戰。


    陷阱基本上應該設置在mobilesuit快要停下步子的地方。


    比如說,建築物的背後是最危險的。至少,在開闊的地方,還可以瞬間應對敵人的攻擊幷將其避開。


    既然戰場在對手的控製下,劾擁有的選擇,不包括將身體隱蔽地攻擊,要攻擊的話,需要特定的位置。


    劾讓blueframe站立在小鎮中央的廣場。


    這近乎一種賭博。一般情況下不會選擇這樣的作戰。


    但是,隻有劾擁有將其變得可行的能力。


    blueframe有其它mobilsesuit沒有的特征。將裝甲減至極限的機體,隻有通常的mobilsesuit的一半的重量。


    這不僅僅使速度提高,也有延長活動時間的效果。


    因為站在廣場,敵人從哪裏也能看到blueframe。同時劾也能縱覽小鎮全城。在同樣的條件下,速度快的劾比較有利。


    “真大膽啊。使出這樣亂七八糟的行動,我從未想過呢”


    blueframe一站在廣場,socius就發來了通訊。從聲音感覺不到不安之類的東西。比起那個,好象更像是享受這個戰鬥。


    “可是,戰鬥的話,靠奇招來戰勝對手,是笨蛋的所為啊”


    “是那樣沒錯。但是,我沒有勝算的話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樣啊。這個自信,就讓我確認一下吧。”


    話音剛落,炮彈穿透blueframe左側的建築物飛來。那是利用電磁力加速的磁道炮。


    劾瞬間對比那個比聲音還快的炮彈作出了反應。將blue的盾牌斜架,擋住那顆炮彈。炮彈,在盾牌表麵滑動後,彈到反對麵的高空消失了。


    下一刻,blueframe開始奔跑。


    劾是等著這一擊的。


    隻要一發就夠了。隻要頂住那個攻擊,就能弄清敵人的位置。即使攻擊之後敵人移動了,要比輕量的blueframe更快地移動,也絕對不可能。


    咻,咻!


    不斷有攻擊向奔跑著的blueframe射來。


    要是一般的話,避開攻擊會降低機體的速度,不過劾駕駛的blue,速度完全沒有下降。豈止如此,敵人為了攻擊而不能加速,結果縮短了兩者之間的距離。


    敵人向旁邊滑過去。就這樣消失在建築物的背後。可是,因為攻擊還在繼續,就那樣受到這樣攻擊的建築物開始崩塌了。


    劾沒有躊躇地突入崩塌迫近眼前的建築物。剛剛看到了蘿麗塔的記號,知道那裏沒有陷阱。


    劾感到自己的感覺變得銳利。崩落的大樓的碎片就象停了下來般顯現出來。在大樓的殘骸完全崩落之前,blueframe就那樣衝到了對麵。


    那家夥在那裏。


    “socius!”


    “……劾!”


    可以看到敵人明顯感到不安。一般情況下,敵人不會出現在自己攻擊的彈道上。如果在彈道上的話,應該會被打倒。打破這個常識,劾出現在眼前。


    socius乘坐的機體,與劾的blueframe呈鮮明的對比。


    縱覽全身,包裹著看起來很沉重的裝甲,兩肩安裝著磁道炮和導彈莢艙。恐怕,通過擁有強力的推力,強行將機動力提高了吧。


    機體的顏色是以紅為基本,這一個點也和藍色的blueframe對比鮮明。


    一刹那結束了觀察的時候,劾扔掉光束步槍,拔出背上的光束軍刀。


    光束步槍是擁有絕對的破壞力的兵器。但是,在mobilesuit之間的戰鬥,特別在接近戰中,幷不是十分有效的武器。


    發射時,有幾毫秒的時滯。同時,通過轉動的槍口,危險的光束通過區域也能簡單地被預測了。當然,這隻是把最高級的士兵做為對手的時候的情況,不過眼前的敵人確實是那樣的敵人。


    敵人,立即作出反應架起盾牌。那個巨大的身驅,不能避開光束軍刀的攻擊吧。基本要硬接這一擊。


    劾大大地改變往下揮動的光束軍刀的軌道,避開盾牌。但是光束軍刀沒有擊中敵人。在正要揮下之際,閃光在劾眼前擴大。


    “什麽!”


    敵人從光芒中破殼而出。


    轟!


    是衝撞。衝擊令blueframe搖曳。


    “可惡!”


    劾的肺被擰出空氣。頭被激烈地搖動的一瞬間,意識快要斷掉了。


    劾一邊拚命地維持著快失去的意識,一邊讓blueframe退了一步,拉開跟敵人的距離。


    眼前站立著與剛才不同的敵人。


    “將裝甲……扔掉嗎”


    敵人拋離全身的裝甲和武器。連盾牌也沒有拿。替代的是亮出腰間裝備的光束軍刀。


    然後,為了縮短blue拉開的距離,敵人瞬間衝過來。


    那是果斷的攻擊。丟掉了盾牌的話,就失去了承接對手的光束軍刀的手段。敵人想通過加快速度來避開blue的所有攻擊。那確實是,剛才劾所采取的作戰方法。


    “嘖!”


    劾也馬上扔掉盾牌。


    對手的運動是若幹程度地超過了blueframe。恐怕不僅機體比較輕,推力本身也要比blueframe大。


    不斷地放出的光束刃,削掉了blueframe的盔甲。


    雖然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壞,不過明顯地被其所追逼。


    如果攻防的時機稍微被打亂,就會受到致命傷。


    那時,突然,blueframe的膝蓋拐了。


    敵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馬上揮起光束軍刀。


    但是,那是劾設下的陷阱。假裝失去了平衡一樣,引誘敵人攻擊。


    鑽掄過頭的光束軍刀的空檔,blueframe跳入敵人懷中。


    “贏了”


    這樣考慮的劾的那個瞬間,突然的衝擊襲擊機體。


    “什麽!”


    馬上將視線轉移到背後的攝影機的時候,看到另外一台敵人站立在那裏。這是還安裝著裝甲的身姿。


    “是兩台嗎……”


    劾察覺深信敵人隻有一台的自己的愚蠢。因此也明白了敵人瞬間移動的原理。


    但是,即使明白了敵人的秘密,劾也已經無法做什麽了。


    由於從背後受到直擊、背包被破壞了的blueframe,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速度。


    劾打算想辦法調整姿勢,不過怎麽也不成了。


    從前後麵開始不斷有衝擊襲擊機體。漸漸意識變得朦朧。


    blueframe,變得承受不住攻擊,就那樣趴在地麵上。


    “結束了,劾。這樣的話就能證明我們socius擁有的能力了。”


    劾在漸漸變淡薄的意識中,聽到來自socius的通訊。


    blue的駕駛艙的顯示器,哪個都染得通紅。劾注意到這是自己流了的血而感到吃驚。


    在通紅的顯示器中,二台mobilesuit象炫耀勝利一樣地站立著。


    “…………”


    劾想對socius說回什麽,不過言詞沒有從口中說出來。取代的是噴出大量的鮮血。


    “我對你表示感謝”


    socius的mobilesuit,把槍口轉向blueframe的駕駛艙。


    這時,socius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東西跳了進來。


    2米多高的人型兵器。是蘿麗塔的poweredsuit。


    “什麽……這是?”


    poweredsuit標記著蛇尾的記號。機體號碼是“3”。


    那是蘿麗塔在蛇尾的機體號碼。


    “是蘿麗塔……阿哲嗎!?”


    socius他們之間明顯地感到不安。他們不能攻擊蘿麗塔。她是自然人。


    蘿麗塔擋在blueframe與socius他們之間。


    “……已經夠了,勝負已分。”


    “這樣啊。隻要證據就可以了。”


    socius他們,用光束軍刀切斷了blueframe的頭。他們打算把這個頭做為打倒了劾的證明。


    切掉了blue的頭的socius,離開了那裏。


    剛才還是戰場的廢墟,隻留下駕駛poweredsuit的蘿麗塔,和失去了頭部的blueframe。


    “劾,振作一點,劾!”


    蘿麗塔馬上向blueframe的駕駛艙發出了通訊,不過沒有來自劾的回答。


    她預料到最壞的打算,背後變得一陣寒意。


    mission05failed


    c.e70年,決定了通過基因操作誕生的調整者和作為舊人類的自然人兩者的對立的“血色情人節”的悲劇發生了。之後,真正地開戰了的自然人的地球聯合軍和調整者組織的zaft之間的戰鬥,在當初幷沒有人認為有什麽能動搖擁有壓倒性物量的地球聯合軍的勝利。但是,zaft成功開發了人型的機動兵器“mobilesuit”一事使戰局為之一變。通用性和機動性皆出色的mobilesuit壓倒了地球聯合軍的兵器。


    大局上沒有終結,戰爭陷入僵局,自開戰11個月過去了。


    在戰鬥成為了生活的時候,把“戰鬥”作為職業的人也出現了。


    對他們來說,作為雇傭兵為得到報酬而戰鬥,不管是自然人還是調整者,隻要付確實的報酬,無論是zaft還是地球聯合軍都能雇傭他們。有時候,一同戰鬥的同伴第二天就成為了對手。


    其中有一支被稱為<蛇尾>的部隊。那是由叢雲劾作為領袖,無論怎樣的任務都生存下來,有名的雇傭兵部隊。某一次,一封挑戰書送達了接受了許多委托、處理了許多任務的<蛇尾>麵前。對來自自報姓名、名字意味著“戰友”的男人的挑戰,劾不是作為工作,而是作為個人接受了。


    不顧同伴的阻攔進入了blueframe的劾,其結果是——輸了。


    頭部作為勝利的證據被切斷了的blueframe,和血染的駕駛艙中的劾。


    劾,之後能讓受傷了的blueframe再次複蘇,振翅高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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