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坐在崖壁的邊上,笑眯眯的等著李睿手裏的烤野兔,不得不說李睿這小子的運氣還真是夠好,不情不願的去獵食,居然能獵回來一隻野兔,大大的增加了他們在訓練中的口福。


    當然了烤野兔的人也是李睿,用安逸的話說,這是在給他鍛煉手藝的機會,所以李睿則是悲催的轉動著架上兔子的木棍,看著吱吱冒油的野兔,心情也不禁變得飛揚起來。


    心中也是非常慶幸的還好安逸出門的時候沒有忘記,把燒烤的調料給帶上,不然的話這會兒香氣四溢的野兔,恐怕就會變成了淡而無味的食物了。


    “好了沒有啊。”安逸懶洋洋地曬著陽光,一邊還不忘催促著李睿,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摘來的小野果正在嘴邊啃著,別說這摘來的小果子,還真是挺甜的。


    安逸的陽光笑臉在李睿看來則是無比的欠扁,這家夥之前是大包大攬,現在卻是一副賴定自己的樣子,就隻負責把自己摘來的野果清洗了一下,把野兔給撥了個皮,就在那裏曬起太陽來了。


    “很快就好了,你老人家是不是也該挪動一下尊位,幫忙把飯盒和水給拿出來準備好啊。”李睿一邊狀似不耐煩地回答,一邊指指旁邊的背包,示意安逸趕緊來幫忙。


    表麵上一副千般不願,萬般不願的樣子,其實內心裏則是蠻願意幹這件事的,畢竟燒烤或是做飯來說對他絕對是一種非常新鮮的體驗,所以看起來不耐煩的他,實則是樂在其中呢。


    安逸當然看得出好友的想法,也不去點破,隻是聽李睿的話,把其他的東西給準備好,看到野兔熟了,安逸給李睿遞上了幾個小果子,示意辛苦了,一隻手則是拿過瑞士軍刀,在野兔上一片一片的往下片了下來。


    均勻的分到了兩隻餐盒裏,李睿這會兒似乎跟剛才的安逸在做同樣的事,坐在那裏欣賞著好友的刀法,不知道安逸什麽時候這麽會玩刀了,看上去幹淨利落,細看的話每片肉似乎薄厚程度都差不多。


    這一點安逸恐怕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玲瓏了,因為之前安逸的一句無心的話,在電腦桌上拿著裁紙刀的時候,安逸說了一句,如果我用刀也能用的如使臂指就好了。


    結果玲瓏真的給了他一個建議,在重力空間中,用數據幫他模擬出了一把刀,重力空間中的壓力可想而知,進步速度也是一樣,在重力空間中,當安逸每一次揮刀都到了同樣的頻率,到了現實生活中,當然也有了這項玩刀的技藝。


    這一點看得李睿大為羨慕,畢竟男人向往的,一者是槍,期待著諜戰沙場,一者是刀,期待著熱血江湖,李睿打定主意,說什麽也要把安逸這手藝給學過來,太酷了。


    李睿接過了安逸手裏的兔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肉香四溢,烤的焦黃的兔肉散發出誘人的光澤。“沒想到我這手藝還真是相當的不錯啊,看起來我果然有天分。”李睿毫不謙虛的自誇。


    安逸點點頭,表示李睿說的很有道理,他非常認同的樣子。“說的沒錯,所以為了留住你的天分,接下來幾天的夥食就交給你了。”


    “不是吧,這麽做你忍心嗎。”李睿聽到安逸的話嚇了一跳,不是說他不願意做這項服務了,不過如果安逸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他,那他也顯得太可憐了。


    看到李睿可憐兮兮的樣子,安逸不禁笑出聲來。“行啦你,別這麽一副表情,趕緊吃吧。”安逸夾了一塊兔肉,直接送到了李睿剛才說話的嘴中。


    李睿正在說話的時候,感覺嘴巴裏麵被塞進了東西,立刻用味覺是感覺,一個字香,於是迫不及待的咀嚼起來,烤兔子他不是沒有吃過,不過出自自己的手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隻感覺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安逸也夾了一片細細咀嚼起來,還真別說味道真是不錯,隻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幾天會不會還有這樣的好運氣,能夠吃到營養豐富的加餐。


    兩個人一直野兔,很快的一直野兔就變成了一具骨架了,不過骨架也沒有被浪費掉,被他們用餐盆拿來煮湯了,為什麽要煮湯,當然是水資源不夠啊。


    他們背包裏的水是固定的,而走這麽長的路體力耗費就是絕對的,而水是幫助他們緩解夏日炎炎,和恢複體內水分的重要保證,所以在有水資源的情況下,如河流,湖水的情況下,如果誰是清澈的話,他們就需要把水燒開灌進他們的礦泉水瓶裏以備不時之需,至於煮湯嘛,則是為了讓寡淡的水,增加一些別樣的風味,也讓他們的夥食改善一下了。


    吃完兔肉,喝完湯之後,兩個人趕緊起身收拾好了東西背上了背包,開始向著路程進發了。


    在他們看來也許這一次的野外生存訓練並沒有多壞,雖然說條件是艱苦了點,還且不定時的還有一些考驗,甚至是還有人偷襲,不過他們倒是有了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活,總是想讓人去征服去挑戰的,這種生活雖然艱苦,可是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生中不可多得的經曆,所以他們也開始享受起了這個過程。


    不過很快的他們沒有了這樣的想法,在他們尚未到達第二個目的地的時候,差不多路程過了一半的時候,他們借到了聶教官的又一道指示,或者說是消息。


    消息的內容讓人沉重不以,也使得他們再沒有了那一種樂在其中,反而使一種恐慌的感覺彌漫在他們的心中,聶教官的話說得並不複雜,他們也聽得相當明白。


    “安逸,李睿,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對你們來說不是很好的消息,那就是接下來的路程中,指引標誌作廢,而且進入了正式的訓練,你們也許覺得之前的路走得很容易,那麽我告訴你們這隻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而已,真正的挑戰從現在開始,你們手中的地圖,在接下來的路途已經正式作廢,現在取出你們的信號彈,把最外一層打開,裏麵有你們的新地圖,接下來祝你們愉快。”


    話音一落,對講機的指示燈也滅掉了,詭異的是他們在帶在身上的對講機不能用了,不管怎麽調控頻道,得到的都是無法使用的事實,他們趕緊拿出那兩枚信號彈,把最外麵一層,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麵果然包裹著一張地圖,隻不過這張地圖相當簡單,跟前一張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就僅僅隻記錄了,他們所要到達的地方,以及一條簡單的線路,甚至什麽都沒有標明。


    看著手裏的建議地圖,安逸跟李睿對視了一眼,一起苦笑了起來,看來接下來的路會變得更難走了,這句話,是兩個人現在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安逸,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李睿看著安逸,一臉神色凝重地說道。


    安逸點點頭。“我也有。”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預感的源頭到底是什麽,來自於那位魔鬼教官的話,怔怔的挑戰即將開始,之前所經曆的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這句話,真的讓人不安。


    而他們的不安,很快的就變成了現實,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他們遇到了不下三撥人的偷襲,在突圍,反偵查,和偽裝中度過,直到夜已過半,才到達了建議地圖上的目的地,這裏的東西,或者說是這裏空空蕩蕩的,別說帳篷,就連一句提示,一點遮風的東西都無,兩人隻好拿出偽裝的工具,衣服鋪在地上,度過了這一夜。


    不過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第二天的一早居然下起了蒙蒙細雨,雨雖然不大,但是他們也得臨著雨走在路途上,這一天他們遇上的比之前還要更令人不安,潮濕的地方,從來喜歡積聚一些爬行動物,比如說蛇,可這一次他們遇上的並不是普通的草蛇,而是成群的毒蛇。


    綠油油的蛇一跳一跳地穿梭在草叢裏,令人防不勝防,他們的手裏緊緊的握著軍用的匕首,戒備著四周的毒蛇,隻要一旦有湊過來的,立即斬殺,不過他們的動作再快,也抵不住毒蛇的數量多,更何況陰雨天他們都被雨遮擋了視線,可是雨卻是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才不過四五點的功夫,天已經慢慢的轉暗,陰雲密布,而兩個人還是背對著背,彼此照應著截殺毒蛇,可是這些蛇似乎看著久攻不下有了火氣,竟一擁而上。


    饒是他們的動作再快,可是被陰雲和細雨遮擋了視線的他們,仍然沒有完全防住這些蛇的進攻,雖然蛇被他們斬殺殆盡,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李睿的右小腿被蛇給咬了一口,安逸則是左小臂,在斬殺毒蛇的時候,被一條蛇趁機咬傷了。


    看起來今天是走不長了,看看逐漸變大的雨勢,他們開始在四周找起容身之所來,在這種雨天淋上一夜,第二天不生病都算是奇跡了,哪裏有可能繼續前進呢。


    不過他們這次的運氣似乎不錯,找到了一個山洞,說是山洞,其實也不過是勉強容身而已,山洞裏的空間不過兩米左右,也僅能讓兩人進去了,可是他們現下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坐在山洞裏,他們才開始打量起自己的傷口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雨淋過,感知不是很靈敏,現在李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右腿有些不聽使喚了,安逸的手臂,也有些麻的感覺。


    不論如何,處理傷口要緊,李睿快速的從他們的背包裏找出了應急的藥物和繩子,安逸也快速的拿起一截繩子,係在了自己的左小臂上,繩子的另一端用牙咬緊,狠狠的一拉,血瞬間迸發出來,可是流出的血已不是早先的鮮紅色,而變成了有些發黑的顏色,安逸知道如果不快速將毒血排出,恐怕自己是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李睿的情況也是一樣,不容樂觀,甚至可以說比之安逸還要更不堪一些,安逸習慣右手用刀,所以左手幾乎動作不大,繩子勒了一會兒,流出的血液也慢慢變成了原本的鮮紅,撒上了些消炎藥,也基本問題不大了。


    可是李睿不同,原本腿部就承載全身的重量,再加上剛才找洞穴的時候,走了不少的路,現在雖然李睿也是用力在往外排著毒血,不過久久不見紅色出現。


    安逸也擔憂的看著李睿,心思百囀千回,希望能有有用的消息幫得上好友,隻不過目前的情況來說誰也沒有好的方法,看起來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點東西給李睿補一下了,以免失血過多的話,誤了之後的行程。


    其實這一次的演習他參不參加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在軍隊的這麽些天,所經曆的,所訓練的,所遇到的人,所發生的事,對他而言更加重要,不過李睿對於演習似乎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執著,這會兒他就算提議的話,李睿也是不可能會放棄的。


    雖然心疼好友的傷勢,不過他也明白李睿的心思。“你先處理傷口,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安逸對著李睿說道。


    “不要去了,現在天氣不好,而且你的手還受傷了,用壓縮餅幹墊吧一下吧。”李睿的手仍然沒有絲毫放鬆,僅僅勒著繩子,可是臉上卻是關心的神色,這麽不好的天氣,都已經打雷了,這會兒顯然不是找吃得的時候。


    “我去看看吧,這與看起來也沒有要停的意思,我們也需要火來烤烤衣服的。”說著也不顧李睿的阻攔,披上了件衣服,冒著雨就出了山洞,向外走去。


    李睿本想攔著,但奈何行動不便,也隻得在山洞裏等著了,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李睿的毒血也已經排清了,隻不過麵色一片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了,可是他無暇顧及這件事情了,因為安逸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大概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正當李睿打算去找安逸的時候,終於有一個身影在漸漸的拉近距離,定睛一看,是安逸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團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被衣服給包住了,另外一隻手提了一個綠色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一隻青蛙。


    安逸把衣服打開,原來裏麵裝的是樹枝,而且是沒有濕透的樹枝,在有最外麵一層,沾了濕氣,不過安逸手背上一塊紅紅的擦傷,尤為明顯,顯然是掉了一大塊皮。


    “安逸,你的手怎麽了。”李睿關心的問道。


    安逸看了看,毫不在意地說道,原本打算找點柴火,結果都被樹淋濕了,肯定生不起火,正好看到一塊崖壁上,應該是樹被雷給擊斷了,一端正好被擋到,沒有沾上雨水,就在腰上係了繩子,下去看了看順便砍了一點,上來的時候,光顧著這堆柴火不被淋濕了,不小心就擦了一下,又沒事兒,不疼。


    不疼才怪,李睿在心裏暗暗說道,擦掉了那麽大一塊皮怎麽可能不疼呢,想到這就火不打一處來。“你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己,柴火濕就濕了,護著他做什麽。”雖然是責備,但是滿滿的關心,任誰都聽得出來。


    “煮青蛙啊,雖然說青蛙是益蟲,不應該吃,但是你現在氣血兩虧,這正好是最好的補品了。”安逸提著青蛙,一臉沒心沒肺的笑道。


    李睿隻感覺有種液體,要奪眶而出,大晚上冒著雷雨的天氣出去,就為了給自己找頓補品嗎,明明手臂都已經被毒蛇給咬了,應該不能靈活運轉才是,開始就為了給自己煮吃得,竟然就這麽下了崖壁,簡直是太過分了,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連累到安逸。


    “你那是什麽表情,需要補補的可不隻是你一個,我也需要的。”說著抬了抬自己的左手臂,他當然知道李睿在想什麽,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聽了安逸的話,李睿不禁笑了起來,也沒有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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