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安逸突如其來的請求,南田芳子猶疑了一下,旋即問道,“華夜學長,您與我母親認識嗎。”雖然說她沒有想過學長要拜托給她什麽事情,但是就算是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想,也想不到這個方麵才對吧。


    安逸搖了搖頭,“我和你母親並不相識,今天冒昧請你幫忙是為了一件事情。”南田秋在今天之前,對他而言隻是照片中見過而已,哪裏談的上是認識。


    “什麽事,我可以知道嗎。”南田芳子問道。


    唇邊掛起了一點笑容,安逸的目光在兩人的麵上流連,看得兩人都覺得不自在了,這才笑著說道,“你們的事情。”


    這話可讓兩人鬧了個大紅臉,互視了一眼,又偷偷看了看安逸,最後還是南田芳子先鎮定下來,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我知道了,華夜學長,我會像母親說明的。”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裏,向著南田秋的方向而去,心中仍然藏著羞怯,對於鈴木君的感情,她也到了不得不重視的地步,不知不覺之間,這個男生竟然在自己心中占據的地方超乎了想象。


    本來這男生是沒有入過她的眼的,盡管知道這個男生或許是喜歡自己,但是這樣的類型,從來都不在自己考慮的範圍之內,但是之前因為那件事情,自己對這個男生似乎是有了徹底的改觀。


    不知不覺的開始關注他,接受他的溫柔和照顧,不再排斥他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甚至還總有著一點點的期待,這大概就是喜歡的感覺吧。


    如果說之前隻是默認了這個男生的話,那他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邀請自己跳的一支舞,就是真的讓自己更加心動,讓這個身影徹底的沉入了自己的心湖。


    她既然喜歡上了,那就不會無視自己的心意,隻是真的去和母親說的話,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倒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鈴木實在與自己原來的目標,有著本質的不同。


    連自己都認定的有些艱難,母親是不是能認可,她心裏真的是一點都沒底,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華夜學長會這麽早的向母親提及這件事情,但是對自己來說也不算壞了,正好可以借他的口,將這件事情告訴母親。


    看著南田芳子變的越來越小的背影,小鈴木忍不住向安逸問道,“華先生,我和芳子的事情,連八字都還沒有一瞥呢,她都沒有接受我,為什麽要去和她的母親說這件事情呢。”


    聽到小鈴木的話,安逸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你覺得一個女孩子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羞中帶怯的去幫忙辦這件事情,這算是沒有接受你嗎。”


    “你是說。”小鈴木的目光變得有些驚喜,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明媚。


    在小鈴木期待的目光中安逸點了點頭,“放心吧,她是接受你了,不然的話不會去同意,我這麽冒昧的請求的。”


    安逸的話,就像是給小鈴木吃了一記興奮劑一樣,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都要好過之前數倍之多,仿佛所有的精氣神都已經聚集在這一刻出現了。


    “可是華先生就算是芳子願意接受我,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她母親是不是太早了點。”其實他雖然緊張,但是這件事情倒是也不擔心被芳子的母親知道啦,隻是會緊張而已。


    但是這件事情就算是說,也應該是芳子自己去說的吧,他們說不會顯得太奇怪了嗎。


    拍了拍小鈴木的肩膀,安逸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現在說的確顯得為時過早,但是真的等到你覺得該說的時候再說,說不定已經為時太晚了。”


    大概有五六分鍾的時間,南田芳子又帶著一陣風似的回來了,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笑容,“華夜學長,我母親已經同意了,請跟我來。”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給了小鈴木一個安心的眼神,就隨著南田芳子向裏麵走去了,隻留下了小鈴木一個人,他的腦海之中回蕩著剛剛華先生的話,思考著,為什麽等到他想說的時候,會變得為時太晚。


    安逸在南田芳子的帶領下,走到會客室的時候,會客室裏麵已經坐了一個人,這個人麵前的桌子上擺上了兩杯茶水,一杯自然是給此間的主人,也就是坐在沙發上的南田秋自己準備的,另外一杯,當然是給她的客人準備的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個人就是安逸沒錯了,安逸向南田秋禮貌的問了一聲好,在她的示意下坐到了她的對麵,這個時候南田秋問起了她的疑問,“你為什麽要見我。”


    這話顯得十分直接,不過也符合南田秋的性格,在他認為不是很必要的事情上麵,她從來都不會想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就像是現在的會麵,她實在是不覺得自己和一個學生之間有什麽可談的。


    要不是女兒的拜托,這個男生是不會在這裏出現的,不過要說這男生為什麽找自己,南田秋並不是全然沒有一點好奇,因為女兒這樣不尋常的舉動,似乎還是第一次出現。


    “為了一件感情上的事。”安逸據實以答。


    隻是這句話卻差點讓南田秋的手握不住茶杯,索性這茶隻到了茶杯的三分之二,不然的話剛剛就會撒出來了,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回了桌上,南田秋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人,“誰的感情。”


    她想到了剛剛自己女兒對自己說要她見一個人的時候,似乎臉是有些紅的,她剛剛還以為是女兒跑來跑去的原因,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麽回事情嗎,女兒的不尋常,如果真的跟這二字對應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


    難怪剛剛這孩子怎麽也不願意說是為什麽要自己見這個人,原來還有這樣的因素在裏麵呢,“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追我女兒,還是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南田秋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似乎這一眼就要將安逸看透一般。


    這樣的目光自然是無法嚇住安逸的,比起這目光更淩厲,更威嚴的,他也已經看過太多了,“阿姨,我和芳子隻是朋友關係而已,喜歡芳子的另有其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應該讓他自己來告訴我。”南田秋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道。


    喜歡自己女兒還不敢來自己麵前,讓別人幫忙,這樣的事情她怎麽會同意,自己女兒的男朋友才不能是這樣一個膽小鬼,否則的話自己的這關是過不了的。


    “芳子,你能不能去幫我照顧一下小鈴木,他現在的心情估計是很忐忑的。”安逸笑著回頭對著南田芳子說道。


    南田芳子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就一溜煙的跑掉了,也沒有像母親打聲招呼,這種談論自己事情的時候,她呆著實在是有些尷尬,現在有個機會溜出去再好不過了。


    “阿姨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本該由他自己說的,也應該等兩個人關係確定之後,覺得是時候了,再告訴您,但是眼下的情況有些微妙,我怕他沒有這個機會說。”


    微妙這個詞用的讓南田秋皺了皺眉頭,“你的微妙指的是什麽,芳子退學的事情嗎。”


    “可以這麽說。”安逸點了點頭。


    “怎麽,是擔心在學校裏麵見不了麵,影響雙方的感情嗎。”南田秋似是心不在焉的說著,說真的從這個年齡開始的戀愛,到最後未必有個很好的結果,但是畢竟主角是自己的女兒,她也隻能多問兩句了。


    安逸搖了搖頭,“我相信鈴木那孩子不會因為時間的關係,而不去喜歡芳子,但是有些因素並不是他們之間有感情就能夠抗衡的。”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這麽發展下去,兩個人的感情再好,也沒有用。


    “你指的該不會是我這方麵的因素吧,我自問不算是一個不開明的母親,如果你說的那孩子,芳子喜歡,人品,能力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是不會阻止的。”女兒的終身大事,雖然說她這個當母親的會去操心,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女兒自己的心意。


    “您的心意,雖然說是他們兩個以後要麵對的一個難題,但是這並非是不可抗衡的存在,況且就如您所說,這樣的問題也不應該是我來找您說,而是應該小鈴木自己來說。”


    麵前年輕人的話倒是讓南田秋有些糊塗了,明明聽起來就是因為芳子感情的事情而來,可是自己問出的問題,卻遭到了他的數次否認,南田秋不禁覺得,自己真的看不透了,“我想你應該將真正的來意說明了吧,芳子也已經出去了,現在沒有人會聽到你我的談話。”


    她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叫自己的女兒出去,並不隻是因為那個她喜歡的人,呆著無聊,而是有些話不該讓自己的女兒聽到,至於麵前的年輕人要說什麽她還真是沒譜。


    “阿姨,我方才說的事情,就是來意,我隻是不希望看到這兩個互相喜歡,互相吸引的人,失去在一起的機會,也不希望芳子這個爽朗大方的女孩子,失去未來。”安逸一字一頓的說道。


    南田秋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對於這些話很反感,“年輕人,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不然的話,單憑你這麽說我的女兒,我就不會放過你。”


    “理由,我聽說今天有一個人死了,他的名字應該叫做三井沒錯吧。”安逸的目光對上了南田秋的雙眸。


    刷的一下南田秋就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柄小刀,直接放在了安逸的咽喉上,隻差一點點的距離,就要迸現血光了,“你這話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你到底是什麽人。”南田秋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嚴肅。


    安逸沒有回答南田秋的話,反而是打量起了這柄小刀,不得不說這小刀看上去小巧玲瓏,方便隨身攜帶,可是這殺傷力可不是蓋得,他相信這刀再往前遞上一分,自己可能就沒有命在了。


    但是他也同樣自信,這刀沒有向前遞進的機會,他發現南田秋出手沒有出手攔截的原因,就是知道這小刀雖然攜破風之勢而來,但是沒有要自己命的意思。


    “我是芳子的學長,小鈴木的朋友,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也很簡單,我是從今天匆忙來宴會的人,口中得知的,當然並非他們親口告訴,而是因為我剛好懂得一點唇語,無意間發現的。”安逸對於這件事情做出了解釋。


    聽了對方的解釋,南田秋非但沒有將刀放下,反而手又加上了幾分的力氣,“無意間發現的事情,為什麽要對我說,這個國家每天都會有死亡的人,這與我,與芳子又有何幹係。”


    搖了搖頭,安逸的表情如常,似乎這眼前的刀,並不存在一般,“明人不說暗話,三井的死與南田會長究竟有沒有關係,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雖然說您很好的做了一個局,但是一句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您真的相信這件事情會成為無法被揭露的秘密。”


    聽了這話,南田秋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是白虎會的會長,也見過了大風大浪,但是不得不說對於眼前的年輕人她看不透,明明是之前從未接觸過的人,卻能三言兩語道破自己設計多時的計劃,這還真是可怕。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南田秋沒有可以隱瞞的打算了,她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友非敵,否則的胡,他出現的地方就不是自己的麵前了,這樣想著南田秋也收回了抵在安逸喉嚨上的小刀,坐了下來。


    安逸的手觸及在裝著綠茶的杯子裏,用指肚感受著剩下的溫度,“其實也不算難猜,三井的存在損失了很多幫會,社團的利益,恨他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有了大的損失的,不外乎是那麽幾個幫會,恰好您的白虎會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據小道消息傳聞,這個三井似乎對您有非分之想,如此一來您的可能性比起他人,就更大了,更何況您在此時還大張旗鼓的為女兒舉辦了宴會,將幫會中的大小重量級人物都叫了過來。”


    強自壓下心中的震驚,南田秋說道,“我幫會中的人都在這裏,不該說明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嗎。”她已經不想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連這件事情都能推敲的出的人,知道這些事情還真的不是件難事。


    “華國有句老話,叫做欲蓋彌彰,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安逸端起茶杯,輕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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