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賭場有著不輸於他去過所有賭場的金碧輝煌,甚至在奢華大氣這一方麵的設計,蓋過了他之前所去所有賭場的風頭,不愧是賭王的所有物。


    在這個賭場之中他看到的,隻有比其他賭場更多的客人,比起其他賭場更周到的服務,當然了還有背後可以被稱之為巨資的流水。


    眼前的一塊塊籌碼,手無數人銀行卡中的數字,手中的鈔票,可是在這裏花出去,好像不是自己的錢一樣,一點都不心疼,就像是他所坐的這一桌。


    他手中的籌碼已經接近百萬了,這些籌碼都是參與這桌上賭局的人輸給他的,但是無論是誰他在他們的臉上找不到半分的心疼,好像扔掉的不是三萬,五萬,十萬,而是三塊,五塊,十塊一樣。


    這倒是個不錯的現象說明這些人輸得起,他們是真正的賭客,而不是賭徒,所謂賭徒大概他之前遇上的方子建算是一個了,不過倒也不完全是,因為他還是保留著自己的些許好習慣的。


    不像是有的賭徒,贏能贏得紅了眼,輸能輸的紅了眼,在賭場鬧事,打架,不過到最後似乎都被賭場的人給扔出去了,倒黴的連四肢都被打斷了。


    當然這裏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在這裏賭也許隻是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或者說是一種娛樂遊戲罷了,來玩的人多是一些企業集團的老總,或者是家世不凡的人。


    這不像是內地的那些小賭場,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家夥,很多人都缺少了必要的素質,不過也是難怪了,畢竟在華國的法律中,賭是犯法的,不像是在這裏一樣。


    說真的雖然他不是一個真正的賭客,但是他還真的挺喜歡這個賭場的環境的,如果作為舒解壓力的方法,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安逸又將手中的牌擺在了桌子上麵,牌麵上的大小直接決定了他的勝利,這已經是他贏的第十一次了,他桌麵上的籌碼又多了十幾萬。


    這一桌的賭局吸引了很多人,至於原因嘛,那就是這一桌的輸贏太過明顯了,兩個人負責贏錢,剩下的人負責輸錢,好象是早已商量好的一樣,沒有一局例外。


    贏錢的自然是安逸,還有就是那個近幾天每天都要從這裏贏走五百萬的人,至於輸的,就是在這個桌子上的其他賭客了,十一場下來,他們可是輸慘了。


    雖然說不管是對於他們誰來說,輸掉的十幾萬算不上什麽大數目,也許幾天的時間,也許幾個小時的時間,也許更短就能賺出來了,但是說真的無論這筆錢來的有多麽容易,一直輸的感覺總是很不好的,此刻他們都有這樣的感覺。


    不為別的,隻是桌上的這兩個家夥運氣未免也太逆天了一些,每一次都是他們這些人輸,他們兩個人贏,簡直詭異,雖然他們信得過這間賭場,相信不是這裏的貓膩,但是讓他們繼續在這張桌子上賭下去,他們也是不願意的了。


    隨著局數一局一局的往後走,兩人身邊的籌碼越來越多,願意跟他們賭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了,這些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總有人不信邪想上來試試,但是又紛紛留下了籌碼而歸。


    到最後這一桌除了看熱鬧的和荷官之外,竟然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安逸看了看現在的景況,唇邊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提議到,“看起來現在沒有人願意跟咱們賭了,不如幹脆換成咱們兩個的賭局怎麽樣。”


    聽到對麵的人發聲,那人抬了抬眼皮,說了一句,“好。”


    正在荷官發牌的時候,周圍的人不知什麽時候變的更多了,在場的人大多不是普通人,但是有些時候還是免不了俗的,特別是這兩個對賭的人其中一個,連續在賭場贏了數千萬,而且從來沒有輸的記錄。


    所以大家都想要知道,是誰這麽不知死活,敢跟這麽一位逢賭必贏的人去賭,當然剛剛安逸的戰績也有不少人看到的,還是有那麽一小部分人覺得安逸可能會贏得,當然了更多的是在嘲笑他不知死活,嫌錢太多。


    “你是常來這裏賭嗎,我怎麽看大家都跟你很熟悉的樣子。”看著身邊的人別有用意的目光,安逸不禁向著他的對手開口了,他的主要目的倒是不是問這些,隻是想要多和這個人聊聊而已,因為他想知道為什麽這個人要盯住這個賭場不放。


    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將牌擺在了桌麵上,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認識。”


    “那看起來是我誤會了,不過不好意思,這一局是我贏了。”說著安逸將手裏麵的牌展開,剛剛好比起對方的牌要更大一些,贏了這一局。


    對於喜歡玩兩把的人來說,很多時候都很注重開局的輸與贏,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個好的開局,是會帶來好運的,而開局第一把就輸的話,總是給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所以這一場的開局,真的有些驚到了他們。


    因為這一局那個人輸了,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人從來到這個賭場以來就沒有輸過,剛剛那一局,應該算是他輸掉的第一局了,這個看上去不大的年輕人竟然贏了他,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雖然如此,也很少人覺得這個年輕人會贏到最後,隻是覺得他有一時的運氣罷了,很快就會被人家給贏個底朝天的,所以他們興致滿滿的投向了第二場賭局。


    可是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前提是他們有眼鏡的話,因為這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年輕人竟然又贏了,正常來說連續贏兩把,算是運氣了,但是在這個人身上連贏兩把,似乎感覺又不是用運氣形容那麽簡單。


    孔哲看著手中的牌,這一次他雖然神色如常,但是他的心卻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麽平靜,是他把牌算錯了嗎,怎麽可能,他不應該會輸的,可是這一局他依然輸了,看著對方的牌麵他知道這一局的勝負已定。


    此刻他桌上的兩百萬左右的籌碼已經沒了半數,可他的運氣依然起不來,與其說是運氣不如說是,他驕傲的賭術在這一刻竟然全沒用處,為什麽呢。


    他看著自己又一次輸掉的一把牌,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你出千。”


    安逸微笑著看著荷官將所有的籌碼,都撥到了自己麵前,麵對孔哲的喝問也並不惱火,反而是一臉微笑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呢,牌是賭場的牌,我手裏的跟你手裏的一樣,發牌的人是荷官,說我出千,從何說起呢。”


    “咱們兩個可是坐了個麵對麵,就算是有任何小動作也能被對方給發現的吧,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有了什麽證據,要在這裏這麽篤定的汙蔑我。”安逸的目光仿若兩道利劍一般射向孔哲。


    這,對方的這般喝問,一時之間孔哲也不知到該接些什麽話了,他和對方坐了個麵對麵,以他的眼力對方的任何小動作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才對。


    這一點他還是很自信的,因為眼力,是學習賭必被的技能,可是沒有出千竟然能每一局都贏他,無論是技術還是運氣都太讓人不甘心了。


    “你就算我隻是懷疑好了,沒有證據,你敢不敢不跟我賭撲克了,咱們換成別的。”孔哲看著安逸說道,撲克雖然是最常見的東西,卻不是他最擅長的東西。


    孔哲的表現可是另不少看客都大失所望,他們還以為這個人能一直贏下去呢,說不定還能看到他和賭王對戰的那一天,沒有想到這個人今天竟然輸的這麽慘,而且還不願意認帳,這下子很多人內心傾向的天平開始傾斜了。


    “我倒是沒有意見,不過你還有籌碼嗎。”安逸今天算是演繹了一種咄咄逼人,將對方這些天在賭場的態度給演繹了出來,此刻無論對方認不認這個激將法對他而言都沒差了,無非是贏多與贏少的區別。


    反正這個人已經輸了,他的神話也就此被擊碎,之後的事情交給賭場,交給葉家的人就是,不過他看眼前的情況倒是覺得,這個人一定會繼續賭,因為此刻他不再像那個氣定神閑的賭客,反而有點像歇斯底裏的賭徒了。


    “籌碼當然有,隻要有錢難道還換不來籌碼嗎,幫我取一千萬的。”孔哲直接將卡扔給了旁邊的侍應生,一千萬的籌碼哪怕在這樣的賭場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一般來說隻有在貴賓廳會玩這麽大的賭局。


    看到侍應生端來的一百個十萬的籌碼,孔哲挑釁的目光看向了安逸,“我這裏有一千萬的籌碼,你隻有區區四百餘萬也要跟我賭嗎,我勸你還是先取一點好,免得待會兒輸掉了麻煩。”


    有句話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喚,叫喚的狗不咬人,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安逸想到了這句話,不過也真是這樣,要不是麵前的人已經失去了自信和從容,也不必用這些言語來武裝自己了。


    “那就等輸掉的時候再說,不知道閣下想要換什麽方式,與我對賭呢。”安逸的手拿起一枚籌碼輕輕拋起,目光中隱含著笑意說道。


    孔哲看著對方的這份雲淡風輕,心中更是憤怒,“賭骰子,如何。”


    “當然可以。”安逸點了點頭,和他一起移步,對於他而言賭骰子可是比撲克牌更加輕易,恐怕這一點對方是不會知道的了,否則的話,怕也不會提出這個要求。


    到了桌前,安逸並未立刻入座,而是手向著荷官的方向一引,“在賭之前,還是麻煩閣下先檢查一下這骰子,或者選擇要不要更換荷官,免得到時候輸了,又要說我出千。”


    安逸此刻是故意及激怒對方了,很多時候理智的人比起瘋狂的人更加可怕,尤其是在賭這上麵,隻有冷靜的頭腦,平和的心境,才能憑借自己的本事,發現自己所要的信息。


    聽到這句話,孔哲怒視了對方一眼,但是他並沒有一口回絕,反而真的去檢查了一下骰子的真偽構造,順便連骰盅上下都一起檢查過了,包括這張桌台。


    當然了這一次的檢查是無果的,不過這份小心翼翼倒是惹得不少人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們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心翼翼的人,跟他們之前所見,判若兩人。


    孔哲可沒有心情管這些人是什麽想法,他要的隻是贏而已,他這些天在賭場的所作所為以及拒絕了賭場的諸多提議,他也有理由懷疑賭場會做手腳,現在證實沒有,也讓他安心了不少。


    在沒有內幕的情況下,他相信自己聽骰的技術,這已經給他帶來了無數場的勝利了,這樣的想法讓他的信心又足了一些,安心落座了。


    看到對方檢查完畢,安逸也是一笑,坐在了對麵的位置上,實際上玩骰子沒有必要坐著下注,不過既然跟他的對賭是一場拉鋸戰,那悠閑一點也無妨。


    隨著荷官手中的骰盅開始搖動,孔哲就開始摒息凝神,將整個感官全部都放在了這個骰盅上麵,或者說是裏麵骰子的聲音上,雖然說這種骰盅都是做過處理的,但是真正耳力過人的,還是能聽到一些其他人聽不到的東西。


    隨著荷官將手裏的骰盅放下,兩人的籌碼同時扔進了大的那一欄裏麵,因為這個桌台上因為兩人對賭的特殊原因,每次下注的額度最高可以達一百萬,所以兩人扔進這個位置的都是同樣的數目,那就是最大的額度,一百萬。


    在眾多看客的摒息凝神中,荷官揭開了骰盅,裏麵五,五,六,三個骰子正靜靜的躺在那裏,這一局兩個人都壓對了,正常這樣的情況是該賭場賠付了。


    但是此刻兩人是在對賭的階段,所以荷官隻能將兩人的籌碼分別撥回到了兩人的位置上,手中又按上了骰盅,開始了新的一局。


    第二局兩人又同時出手,在骰盅被放回桌上的時候,同時壓在了小的上麵,荷官打開骰盅,果然是三,一,一,小,又是一句平手。


    這令人啼笑皆非的對賭結果就這樣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他們兩個人是同時下注,連續兩局還都壓在了正確的位置上,這令人在對結果無語的同時,對於兩人的本事表示深深的敬佩,如果有這個本事,那真的是什麽都不用幹,單憑賭之一字,就能衣食無憂了。


    一連開了五局,結果都沒有任何變化,兩人都是以平手結束這一次次下注,正在眾人以為這賭局,就要這麽一直僵持下去的時候,賭場的工作人員出場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我們經理看您二位的賭局僵持在了這裏,提出了一個建議,請二位參考一下,我們賭場的意思是為兩位換上一名荷官,也將骰子的數目增加,提高難度,以便二位能玩的愉快,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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