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的車廂中時不時的就能傳來聲音,也許是誰高談闊論的在談天說地,也許是講到好玩的地方,開心笑上幾聲,也有的是乏了,睡上一覺打出幾個呼嚕,反正總體來說這裏並不是很安靜。


    但是上述的這些都不是安逸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吳繼和方子怡兩人,兩個人越聊越投機,這本不是一件壞的事情,兩人真的有感情發展的話,他也樂見其成。


    但是這兩個人聊上兩句總是要把他給帶進去,他知道兩人是怕他待的無聊了,但是這樣很尷尬的好不好,雖然整個聊天的時間不太長,但是安逸還真是升起了一股躲避的心思。


    畢竟人家看得出來是在慢慢的培養感情,他跑進去湊什麽熱鬧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大概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安逸閉上了雙目,打算休息一會兒,實際上當然是不想再加入到他們的談話當中了。


    可惜,安逸的休息時間還不到五分鍾就被打斷了,因為前麵的車廂中傳來了一陣嘈雜,像是整個亂起來了一樣,這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緊接著他們就知道了前麵的車廂發生了什麽,因為他們這節車廂也一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看到幾個男人手裏提著刀子進來,指著眾人說道,“打劫,把錢都給我交出來。”


    火車裏麵的小偷倒是常見,因為總有誰丟點東西,丟點錢的,但是打劫的可就很少見了,這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罪名,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了。


    因為那些人已經開始一個一個的圍著乘客開始要錢了,當然這樣的行為不是每個人都會選擇順從的,但是他們清晰的看到,這些搶劫者的刀,抵住了一個人的脖子,隻要這刀再近一分,這條性命就沒了。


    雖然說要錢還是要命,這一句玩笑話,總是有人會選擇要錢,或是兩個都要,但是在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沒有誰還能夠笑著說自己要錢了,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都妥協了,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錢包。


    盡管這有可能是幾個月的工資,或者是很長時間的生活費,但是大家都知道錢還可以再賺,但是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所以在這樣的想法之下,這一幹劫匪的工作還是很順利的。


    不過人有百樣,有骨頭軟的,麵對惡勢力屈服的,無奈的,就有那些骨頭硬的,寧死不交的,這會兒就遇上了一個,手緊緊的抱著背包,麵對架在脖子上的刀絲毫不懼。


    或者心裏也是懼的,眼眸中也帶著驚色,但是更多的卻是堅定,一種寧死不交的堅定,眾人看著越逼越近的刀鋒,齊齊的為他捏了把汗。


    心裏想著,這人還真是分不清輕重,錢重要這誰都知道,但是在怎麽重要也不可能比的過命啊,錢沒了能再賺,可是命沒了,又能去哪裏討呢。


    “我說你是想要拿著你的脖子跟我的刀比鋒利嗎,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這麽不懂事呢,要錢不要命,那是你該做出來的事情嗎。”劫匪說著又將刀逼近了幾分。


    他圖的是財,不是這些人的姓名,畢竟劫財是小,殺人事兒可就大了,他沒打算給自己惹麻煩上身,可是沒有想到一個一個車廂劫下來,竟然還碰上了這麽一個家夥,不過想來任這人再有勇氣,在刀鋒麵前也該退避吧。


    這一次劫匪猜得錯了,“這包裏麵是孩子的救命錢,我不能給你,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給你的。”中年人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手中的包抱得更緊了。


    女兒重病,他把家裏的積蓄都拿出來了,怎奈還是不夠,他就跑到各處親戚朋友處借錢,這錢是他才借到的,打算拿去醫院為女兒續上費用,怎麽能在此失了它呢。


    這般決絕的態度倒是讓劫匪有些騎虎難下了,倒不是這劫匪動了惻隱之心,隻是這錢如果不動手,不殺人的話,估計是拿不到了,可是就這麽放棄的話,別的人估計也敢反抗他們了,若是這車上的人,眾誌成城,到時候他們幾個人就算是有兵器在身,也未必能占到什麽便宜。


    可是真的動手的話,這件事情的性質難免會變得更嚴重,畢竟你丟了一筆錢,跟你丟了一條命完全是兩種概念,錢丟了興許趕上這個關口,也隻能自歎倒黴了,但是命丟了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節奏,到時候以但有朝一日栽到警察手裏,搶劫殺人和搶劫可是兩種性質的。


    腦海中轉著這兩種選擇,一時之間難以決斷,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一定要快,快一點拿到錢,然後離開,免得惹上麻煩,雖然說他每節車廂裏麵都有安排人看著,但是也不敢保證真的不會有人有小動作的,畢竟帶過來的人有限,把控全局是不可能的了。


    狠了狠心,抱了個僥幸的心理,劫匪就揮動了自己的刀,他揮刀了,那人自然也不能就坐在那裏被砍,趕緊順手拿了什麽去擋,刀是擋住了,但是他順手拿起來不知道誰的書去被這一刀給劃開了深深的口子,隻怕是沒法再看了。


    不過眼前這個關口沒有人會去關心一本書怎麽樣了,就連書的主人也是如此,坐在那個敢反抗劫匪的人身邊,有些嚇傻了,本來掏著錢包的手,也停了下來。


    眼見著一招不成,那劫匪又是一刀過去,雖然依然被舉手擋住了,但是本來就已經殘破的書這一次沒有能幫他全然擋住,手上被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這血因為動作,不止濺到了他自己的臉上,就連旁邊那書的主人也不被濺了一身。


    “啊。”大概是恐懼被積聚到了頂點,那個看上去不過而是歲的男生實在是嚇壞了,猛地一聲叫了起來,這下子整節車廂都亂了。


    也就是因為這一聲尖叫,很多看不清前麵發生什麽的人以為劫匪殺人了,嚇得直抱著自己的包往後縮,一時間,也沒有了剛剛配合給錢的景象了。


    看著這樣的景象,領頭的劫匪怒從心生,說了句搶,直接讓手下的人開始搶了,吳繼一看事情發生到他們這邊了,趕緊側過身子,將方子怡給護到了身後,盡管他的身上還帶著顫抖,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直接詮釋了勇氣二字。


    被保護在後麵的方子怡隻覺得真真的安心和暖心,盡管知道也許吳繼根本擋不過劫匪的刀,也許下一刻受傷的就是自己,也許他們都無法安然的到京城,但是這一刻她竟然不害怕了。


    她的眼中也沒有了凶神惡煞的劫匪,隻有在危難時刻,將自己的身子擋在她的前麵的那個人,一瞬間她覺得兩個人的心在這一刻連接在了一起,無分彼此。


    伸手他抱住了吳繼的腰身,表明著自己的心意,如果說這是一場劫難的話,那她願意跟他一同接受,一起承擔,感受到了背後的溫暖,吳繼本來顫抖的身子也奇跡般的平和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劫匪的刀子直接紮在了桌子上,一下子帶起從桌子上帶起的廢屑,一下子讓座在附近的幾人,心猛地一抽,下意識的想要去掏錢包,又害怕自己再交出錢之後被殺。


    正在這個時候劫匪老大那裏出現了響動,安逸沿著方向看去,隻見那劫匪老大手中的刀已經被一個年輕人拿在手裏把玩了,身邊的人也被打倒了好幾個。


    當然了年輕人三個字是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對於安逸而言這個人還是要比他大上幾歲的,看得出也是一身的好功夫,不到幾下的招式,就放倒了這持刀的好幾個人。


    眼見著那個打倒老大的人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本打算搶錢的劫匪,眼神往旁邊一動,手也跟著動了,他此時隻想搶個人質好自保。


    隻是這手在觸及到吳繼之後,就被一股外力給拿住了,而且一推一卸,再用不上半分力氣,巨大的疼痛讓他丟掉了刀子,捂著手蹲在了那裏,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顯然剛剛的疼痛不是好承受的。


    而此時之前出手的那個年輕人也趁機打到了剩下的幾個劫匪,大概是剛剛往這邊走的時候看到了安逸的好身手,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提議道,“我看你身手不錯,要不要來幫忙,跟我一起清除掉其他車廂中的劫匪。”


    “好。”安逸答應的痛快,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雖然火車還有不久的時間就要到站了,到時候讓警方人員解決最好,但是誰知道這段時間裏麵會不會有劫匪狗急跳牆,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來,還是先解決了為好,懷著這樣的想法,安逸答應了對方的提議。


    再者說他好歹也是軍方的人,要是碰上這樣的事情再不管上一管的話,那也太給軍隊抹黑了,“你打算怎麽做。”安逸向著對方說道。


    “我得知這劫匪前麵的每節車廂都留下了三個人看守,以免乘客發生異動,為了乘客的安全,咱們得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那些人,所以咱們一定要不被懷疑的進入車廂,否則的話,那些人如果任何一個人挾持了人質,那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安逸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但是你打算怎麽做呢,咱們不管是大大咧咧的走過去,還是說偷偷摸摸的過去,中間的一段空白距離,足以讓他們做好應對了。”


    那人指了指被打倒在地上的這些人,“隨便找一個,讓他帶咱們過去,編個理由,如果對方信了的話,那咱們就能爭取在第一時間製住對方的三個人,防止對方危及到其他人的安危。”


    “隻是讓他們幫忙想必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就算是施以嚴刑,恐怕也是要花費上一點時間的,若是被別的車廂的人,發現這兒的情況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那人顯得有些問難的說道,轉眼間否定了這條計策。


    走了兩步,安逸順手將剛剛打算襲擊吳繼,被他卸掉了骨頭的劫匪給拎了起來,扔在了座位上。之後拿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懷表,做出了一個催眠的架勢,接著一個響指那人就站了起來,一副恭敬的模樣,全沒有剛剛的那種凶神惡煞和害人之心了。


    “搞定了。”安逸將懷表笑著揣入懷中,對著那人說道,實際上他是用的風水之術,但是為了讓對方更能理解和相信,他換了一種催眠的形式,將它在暗中施展了出來。


    要不然的話他在這掏出一推符篆來,估計會被人給當作騙子了,事情就是如安逸所想的那個樣子,對方雖然訝異於催眠的神奇效果,但是眼下也顧不上請教原理了。


    就這樣他們扮演著被押送的人,被那個劫匪給帶到了前一節車廂裏麵,看到有人過來這節車廂的劫匪本是做了幾個警戒的動作,但是看到熟悉的人,也就鬆了口氣。


    其中一人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那被安逸給催眠的劫匪的肩膀說,“我說梁子,你怎麽帶著人往我們看得這節車廂來了,莫非這兩個小子有什麽奇特之處不成。”


    被叫做梁子的劫匪,換上了滿麵的笑容,“獵哥說笑了,兩個普通的小子而已,哪能有什麽奇特之處呢,隻是在後麵那節車廂上,有這兩個小子的父親,那可是個有錢的老板,因為錯過了飛機訂票的時間,才做火車的。”


    “這樣的肥羊老大怎麽能放過,這會兒正跟那人要他銀行卡的密碼呢,這不謹慎起見,先把他這兩個兒子給帶到這來,讓那個大老板害怕害怕,好把密碼給咱們啊,就算是不給咱們把這倆小子給拐走,還愁對方不就範嗎。”一邊說著一邊陰險的笑了起來。


    這套說辭是他們剛剛在後麵的車廂就已經編好了的,現在看來成果不錯,因為那人相信了,並且把另外兩個劫匪給叫了過來,讓他們看好這兩個小肥羊,以便能到時候好好的威脅梁子口中的那個大老板。


    隻是在他們過來接手的時候異變突生,那年輕人三招兩式就製住了兩個人,安逸也順手製住了剩下的一個人,兩人相視一笑,直接給三人下了手刀,讓他們先昏迷一會兒,順便號召了一下乘客,把這幾個人給看好了。


    至於他們則是前往了前麵的車廂,這戲還是要再演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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