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宜人,美人動人,幽景喜人,這是他們的感觸,這小包房雖然不大,但是環境清幽,處處雅致,十分舒心,他們麵前的美酒也都是極品,更極品的則是釀造這美酒的美人,也就是這悠遊酒館的老板。


    三十多歲的年紀,眉宇之間自然遊蕩著一股風情,肌膚吹彈可破,身段妖嬈萬千,自帶著一種魅惑眾生的美麗,這種媚意天生而成,不是安逸之前所見修習媚術的女人可比,一舉一動渾然天成。


    此情,此景,放在平時的時候絕對是令人十分享受的時候,但是他們現在談的是正事啊,安曜和安逸不解的看向了他們的表哥,似乎不明白為什麽會選在這裏。


    “湛秋,在幫我們上幾個小菜吧。”趙市長對著美女老板說道。


    被叫做湛秋的美女老板,素手清掩紅唇,微微點頭,說了一個好字,然後款款而去。


    不過十幾分鍾的功夫一道道菜,就上了桌,雖然都是些家常小菜,但是色香味俱全,時蔬的顏色明亮分明,令人食指大動,隻是這菜與他們進來時看到的也是不同。


    這裏是酒館,雖然也提供菜品,但是都是些下酒菜,換言之幾乎都是涼菜,這些菜在那些酒客的桌子上是沒有見到的,在這店裏掛在牆上的種目裏也是看不到的,可是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他們的桌上。


    “表哥,如實招來吧,你跟這個美女老板到底是什麽關係,怎麽待遇處處與人不同。”安曜饒有興致的看向了自家表哥,神情裏滿是好奇。


    趙梁,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兩個字緩緩吐出,“知己。”


    湛秋看起來嫵媚風情,實則溫柔解語,這小酒館,不知給他疏解了多少愁緒,也給了他很多的信心,隻是每一次的信心,都會被那些人毫不留情的摧殘,而且愈演愈烈。


    知己,一男一女成為知己,要說沒有半點感情是不可能的,隻是不管是表哥沒有意識到,還是避而不談,兩人都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似湛秋這樣的女人,不適合他。


    不是說湛秋不好,隻是在體製內的人,很多事情都需注意,婚配也是要考量的一個重點,湛秋這樣的女人美麗動人不錯,但是卻太過招搖了,這種招搖盡管不是自願,僅是天生而成,但是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隻是此事既然兩人都沒有戳破,當對方是知己,他們自然也不會多嘴,隻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麵前的酒菜上,雖然剛剛過來就喝酒不好,但是聞到這壺中的酒香,還真是讓人不忍推拒。


    “好酒,這可是我在京城沒嚐過的味道。”安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中折射出光亮的感覺,他身在安家,雖不貪杯,但什麽樣的好酒沒有嚐過,便是那些特供的酒也都沾過爺爺的光。


    但是沒有一樣酒跟眼前這酒的味道相似,這酒入口醇厚,回味悠長,而且不醉人,當然這不醉人並非指的真是不會喝醉,而是這酒沒有那麽烈,雖是極品,但是卻可慢慢品嚐。


    “喜歡就多喝幾杯,這酒可不是在什麽地方都能嚐到的。”握著麵前的酒杯,趙梁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了些許柔和。


    這酒的味道,真的很好,就是不常喝酒的安逸,也覺得很好,不過他和安曜都不是貪杯之人,更是知道他們此行是來幹什麽的,品嚐到美酒固然可喜,但是耽誤了正事,可就不好了。


    “梁哥,還是說正事吧,我們現在需要知道你的處境。”安曜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


    這話也讓趙梁的麵色凝重了幾分,“我想你們多半已經知道些了,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比起剛剛到i市的時候還有所不如。”


    趙梁說道認真,安逸兩人聽的也是認真,隻是聽到這句話,麵色不免的也變得有些凝重,一般來說新官上任,如果就遭受到阻力的話,那應該是阻力最重的時候了,怎麽會處境越來越不好呢。


    “在我來之前,上一任市長手中所握的實權就不多,可以說是多半被架空了,權利幾乎都握在了副市長錢書的手上,後來人員更替,就連本來不屬於錢書的一點勢力也幾乎被他抓在了手裏,不配合的全部被清掉了。”


    一任副市長,連續架空兩任市長,還一個比一個架空的更厲害,這讓人不免對這個副市長產生好奇了,能做到這一點的,顯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本來我新上任,也是有些人倒過來的,雖然不多,但是我本想以此為基,將錢書身邊的人逐步拉攏過來,隻是沒想到錢書狡猾,將我身邊安插了他的人,而且還步步構陷,殺雞儆猴,將反對他最嚴重的兩人給查出了問題,直接撤職,打得我措手不及,我身邊的人也生怕波及,紛紛站到了錢書的那方。”


    看來還真是比起他們想象的還要麻煩一點,這其中除了最大的敵人副市長錢書之外,還涉及到了一個站隊的問題,一般來說手下人站隊,有一個共同的原則,站強不站弱,站高不站低,站老不占新。


    所謂站強不站弱,自然是雙方的勢力哪個更強,那方就更容易吸納更多的人,而這一點從趙梁剛剛的話中,已經有了結果,初入i市,毫無經驗的他,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刻的誰強誰若自然是落到了手下人的眼中。


    站高不站低,這一點趙市長本是有優勢的,畢竟市長和副市長隻差一個字,但是實際上這一層卻是天差地別,可惜啊,輕敵了,第一仗都沒打好,這一優勢,完全沒派上用場。


    至於站老不占新,就更不用多說了,趙梁一個空降的市長,自然是沒有錢書在此地的底蘊豐厚,更是劣勢,綜合分析下來,真的是慘不忍睹啊。


    “梁哥,到底你站到你手下的人,錢書想要對付,沒有那麽容易吧。”就算是錢書精於算計,但是短短時間被放倒兩員大將,這也太慘了點。


    對此趙梁唯有歎息了,“這也是我氣急之下,給大伯打了電話的原因,那兩人為官清廉,能力不弱,為人更是不願與錢書為伍,這才在我來的之後,選擇了我這方。”


    “隻是錢書實在卑劣,直接利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將大筆的現金送到了兩人的家中,而且被監控錄像照到,兩個人直接被雙規了。”


    送錢,這還真是最簡單的方法,隻是就算是兩人不在,他們家人也不會沒腦子到接陌生人送去的錢吧,除非是前途不想要了,再者說了,就算是有貪汙受賄的心,也得隱晦點才是,現在誰還收現金啊。


    看出了兩人表情上的變化,趙梁接著說到,“他們兩人清廉,家裏人自然也不會做這種事情,隻是送錢的人,卻讓他們不收都不行了。”


    “此地最大的黑幫虎狼幫的老大,跟錢書是好朋友,關係很鐵的那一種,可以說是兩人一步一步的聯盟到如今,各占據了這i市的重要地位,這一次去送錢的人就是虎狼幫的人。”


    “威脅。”安逸看著趙梁說道。


    趙梁狠狠的捏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不止,虎狼幫還先一步劫了他們兩家的孩子,之後才帶著刀子去送的錢,麵對孩子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雙重威脅,誰都會選擇接過手裏的那筆錢。”


    “但是此事做的隱蔽,雙方也都遭到了威脅,雙方家庭也皆不願再提起此事,應該是受到虎狼幫的威脅所致,所以此事最後隻有不了了之了。”這也是他消沉的源頭,保護不好自己手下的人,那絕對是一種失敗。


    這種妥協,雖然聽起來極不甘心,但是說到底,人之常情,兩人既已失去了所在的位置,那就等於失去了身上的保護層,這個時候語氣選擇倚靠一個沒能保護到他們的領導,還不如選擇妥協來的安心,這一點換位思考誰都能明白。


    所以趙梁不怪他們這麽做,隻是對方這一招,讓他實在不甘心,明明是一招陽謀,可他卻無計可破,這種無力感,實在是讓人痛苦。


    “一個把控著勢力的副市長,跟一個占著i市黑道大半壁江山的人聯手,確實不好對付。”安曜點了點頭,算是了解了表哥現在的窘境,一黑一白,相得益彰,這一手確實是漂亮。


    聽到這裏,趙梁唇邊的苦澀不減,“不止。”


    “除了政府的人和黑道之外,錢書和i市的投資商關係也是密切,對方隻願意對著錢書投資,作為政治資本,這一點我同樣不及他。”盡管承認這一點很不甘心,但是他也沒辦法,麵對自己的親人,他沒有必要粉飾這一點。


    那些投資商他已經是盡力去接觸了,隻是得到的都是對方的虛以委蛇,全然沒有爭取到半點支持,這一點也是令他頭疼的事情,作為市長,政治資本是跟一市的經濟息息相關的,可這一點他依然輸給了錢書。


    “梁哥,說真的我都想勸你不要留在i市了。”安曜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權,錢,勢,這三個字自己表哥可謂是輸了個幹淨,什麽都沒剩下,明明是占盡天時,地利,卻偏偏在人和這一點上輸了這麽遠,相較於問問握住經濟和權勢以及黑道的錢書而言,真的是有些差了。


    “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甘心罷了,盡管知道如果換一個城市,我能走的比錢書更遠,但是安曜你想想,換作是你,被人折了兩個手下,毫不留情,還被狠狠打壓,你能接受嗎。”趙梁反問起來。


    這個時候的安曜反而顯得十分冷靜,“這種事情接受起來當然不易,但是最正確的選擇就是棄掉i市,換一座城市發展,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換一座城市累積資本,如果我今天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話,我一定這麽勸你。”


    “一個人來,什麽意思。”安曜前麵的話,他明白,與其爭這種意氣,倒真的不如選擇一條更近的路,可是後半句話,他不明白了,安曜確實不是一個人來的,但是他帶著的不是別人,隻是剛剛回到安家的表弟而已,難不成這個表弟能幫上他嗎。


    趙梁的費解,直接出現在了臉上,安曜兩人當然是看了個清楚,“表哥,你可千萬別小看我們這個表弟,他可是攜著雷霆萬鈞之勢回到安家的,而不是像是某些人猜想過的灰溜溜的回到安家。”


    雷霆萬鈞之勢,安逸聽了這句話簡直想笑了,這什麽形容法,沒好氣的瞪了安曜一眼,安逸對著趙梁說道,“梁哥,你別聽他亂說,不過i市的忙,我多少還是能幫上一點的。”


    聽到這裏,趙梁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理解了的,看來自己這個之前素未謀麵的表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啊,還以為被安曜帶過來隻是遊玩,或者見識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雖然不知道二叔和表弟回安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是就衝雷霆萬鈞這四個字的形容,那就能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強者之資,重回到了這個家族,如果是這樣,那他一定幫得上忙。


    “安曜,安逸,這一次表哥我還真的是得靠你們了,如果這一次真的不行的話,就算是我不願,也得換一座城市發展了。”他的個人意願比起大局來說微不足道,如果真的到了解決不了的時候,那他也唯有妥協。


    這一次,安逸先於安曜開口了,“放心吧,梁哥,我們三人合力,一定能將這i市,握在你這個市長的手裏,而不是讓錢書專美於前。”


    政治上的事情或許他不是全然清楚,但是這件事情最起碼有兩點他是能幫上忙的,那就是投資和黑道,天狼幫的目的可不隻是一個京城,其餘的城市自然也是在目標之中,i市自然也是目標之一,雖然現在稍顯早了些,但是提前拿下,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畢竟借著這一次的機會,黑道的洗牌和官場的洗牌一起進行,會讓這i市的黑道到手更輕鬆一些,相應的也能影響到官場的局勢發展。


    至於投資,洛林早就跟他說過逸時代要往其他的城市開始發展了,隻是他一直對這事沒有怎麽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完全是可以利用起來了,有了逸時代的投資,那絕對是一大筆業績在手。


    有了投資,和黑道的側麵支持,要奪回官場上的勢自然會簡單不少,畢竟趙梁才是i市正牌的市長,這一點無可改變,換言之,如果這兩項完成趙梁依然拿不回權利,那也不必爭了。


    隻是,這可能嗎,能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早已證明了趙梁的能力,隻是來到i市之後,才被錢書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至於失掉了一步先機,則步步後退,而現在既然機會來了,趙市長絕對不會甘心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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