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軍堂的兄弟是在哪買的吃的,盡管放冰箱之後,在加熱,味道依然不錯,若是換了自己去買,恐怕也就是給自己買些零食,火腿麵包之類的對付了。


    果然出門在外,還是帶著人的感覺好啊,安逸感歎道,盡管這三天一直都是吃得這些食物,但是每一樣都是不同的口味,什麽雞排飯,牛肉飯,護心肉飯,臘肉飯,雙拚飯之類的,還有不同的水果,飲品,沒有一頓是重複的,不得不說選購食物的人,實在用心啊。


    安逸緩步走近寒刀,此刻的寒刀已經睜開了雙目,麵上無喜無悲,目光之中不見波瀾,如果不是還有呼吸,身上還有溫度,隻怕會被人分不清,這人究竟是不是還活著。


    直到安逸到了近前,寒刀無喜無悲的麵容上勾起了笑容,站起身來,恭敬的行了一禮,“主人。”


    看到寒刀的樣子,安逸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起來自己的嚐試成功了,其實之前安逸一直對煉製傀儡之法蠻有興趣的,不過煉製傀儡對於傀儡的載體本身具有相當要求。


    要麽是這個世界罕見的金屬靈石,要麽就是以人屍煉製成僵,前者是因為根本找不到材料,操作不了,後者則是他根本不願去幹,雖然說他早已無懼僵屍,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什麽興趣,煉個僵屍在身邊。


    再說了煉製僵屍需要活人或是屍體,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願去碰,以活人煉製僵屍,日後能否稱作生命尚且不說,單單是這過程上,就要承受無數苦楚,隻要半點,哪怕是意誌再堅定的人,恐也難以承受。


    當然,這也還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無緣無故給人改變物種這種事,他實在沒興趣去做,這實在不是什麽好的事情,至於另外一種以屍體煉製,就更不可能了。


    先不說他完全沒有興趣去跟屍體打交道,隻說他去哪弄這個原材料,現在人死了,一般都是火葬居多,雖然每天平均都有人死亡,但是屍體卻很少,就算是鄉村一般不願火葬,他也沒興趣去刨墳掘墓好不好。


    多缺德的事情啊,人死還不讓人安生,也正因為如此,在風水界中,雖有煉屍之法,但是碰的人卻很少,隻有那些心術不正之人,才會動此心思,他實在沒興趣與那些人為伍。


    所以他開始想,這煉製傀儡之法能不能用在活人身上,而不致此人成僵呢,為此他還做過一番研究,發現自己修煉的功法應該能幫上忙,自己修煉的精神力,在人精神脆弱的時候,能夠奪取主動權,從而達到控製一個人的效果,而符文則是能起到進一步控製的結果。


    不過這些之前都是紙上談兵,之前並沒有先例,能不能成終究是不好說,再者說限製也十分明顯,他現在精神力雖強,但是也隻能控製精神力很弱的人,這就是一個大問題。


    精神力弱的話,如果真的被他的精神力強製攻擊,那很有可能從此變成白癡,再說了一個精神力弱的家夥,他就算是控製了也沒有什麽用,頂多就是驗證自己的想法罷了,無緣無故的他才不想去害別人。


    而精神力強的人,自然形成的屏障,他也難以攻破,就算是硬碰硬,也說不定會給對方帶來損傷,甚至如果對方精神力過於強的話,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傷害,所以他想到了用風水局。


    不過在遇上寒刀之前,這些隻停留在想法中罷了,直到遇上寒刀之時,他決心用寒刀來做這個實驗,實驗成功,那再好不過,實驗失敗,寒刀的精神力受損,隻能是癡癡呆呆的過後半輩子了。


    相較於他殺過的人來說,這也算是報應一場了,麵對素昧平生的人,他不會去為了實驗這種想法下手,但是麵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那就不存在忍不忍心的了。


    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好像很成功,至於有沒有隱患,還要看日後了,不過這方法雖好,卻限製極大,要不是碰上寒刀這樣精神力和身體素質都上佳的人,恐怕是不能成事。


    “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安逸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的正常設想裏,對方之前的記憶應該是有的,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實驗,他不確定對方的記憶有沒有收到傷害。


    還有一點就是,寒刀的性格太過危險,現在盡管是聽命於自己,但是自己不可能全方位的控製他,這就好像他下達命令,要寒刀殺人,寒刀一刀殺了也是殺,百般折磨也是殺,都算是完成任務,隻是執行的方法各不相同,這就是不可控製因素。


    畢竟寒刀的性格十分危險,這一點他不得不去擔心,得到一柄好刀固然讓人欣喜,但是得到的若是一把雙刃劍,那就說不定什麽時候會帶來麻煩了。


    “我記得。”這個時候的寒刀,眼眸裏恢複了些許生動的色彩,不過不再是之前那飽含暴戾的殘忍與嗜血,反而是一種隱含的憂傷。


    這一點,安逸自然是發現了,寒刀雖然還是寒刀,但是性格好像發生了些許的轉變,這潛藏著悲傷的目光,和令人心中一緊的口氣,都說明著,寒刀與之前的不同。


    是之前風水局的原因嗎,寒刀究竟想起了什麽,讓他的轉變如此之大呢,這一點安逸沒有去問,現在已經證實了,寒刀依然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並未因為他的控製方法而失去這一切。


    那麽,如果他去深究事實,必然對現在的寒刀來說,是一種傷害,兩人現在的關係,就如同主仆,或者說比起所謂主仆,這份關係,更加的多了一份保證,那就是寒刀百分之一百的忠誠。


    隻要是他的命令,寒刀就會確認無疑的執行,問的問題,寒刀也會沒有半點隱瞞的回答,若是寒刀此刻已經全無感情,他或許可以一問,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他沒有深挖別人心中秘密的興趣。


    “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必深究了。”現在的寒刀除了命還是那一條,記憶還是以往的之外,某些程度上來說,說是迎來了新生也不為過,與過去雖然不說斬斷,但是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安逸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寒刀的情緒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的波動,接著跪倒在地,“主人,寒刀先前冒犯,實屬不該,請您責罰。”寒刀明顯是想起了之前,意圖殺安逸三人的事情。


    寒刀的情緒波動十分巨大,安逸的精神力跟寒刀緊密相連,自然是感受到了,原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不可控的事情,例如他先前所做出現了隱患,沒想到是寒刀想到了這件事情。


    伸手將寒刀扶起,安逸溫聲說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不會發生不就是了。”


    “寒刀不敢。”寒刀躬身說道。


    摸了摸額前發絲,安逸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啊,他先前所做的,是讓寒刀認他為主,從潛意識裏,服從他的一切命令,但是好像連帶的,寒刀對他的感覺有點像敬若神明一般。


    就好像是古代帝王和臣下的關係,這動不動的就行禮啊,下跪啊,真要帶出去,被寒刀來這麽一出,自己不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才怪了,絕對不行。


    “不必如此,你我正常相處就是,不必這麽多禮了。”他可沒有讓人下跪,鞠躬的習慣,更沒有通過這個吸引人眼球的打算。


    安逸的命令,寒刀本該堅定不移地去執行,但是這個命令,寒刀有些猶豫,在他的靈魂中,就好象銘刻著眼前的人重於一切,就仿若信仰一般,可是與這樣的存在正常相處,豈不冒犯。


    揉了揉太陽穴,安逸覺得此時的寒刀十分的靈動,心裏的想法幾乎都要寫在臉上了,和他之前意識中的那個人,給人完全不同,雖然對方擁有完整的記憶,但是某些地方就像是個孩童一般,赤子無瑕。


    盡管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但是卻是真真實實能令人感受到,看起來雖然說想法成功了,但是有些地方與自己想象的不同,還是需要多加觀察啊。


    現在的寒刀,雖然有卓絕的身手,相當的經驗,但是安逸有一點不太敢派他出去執行任務,“寒刀,這是命令。”


    “遵命。”終於在安逸說出命令二字的時候,寒刀臉上的糾結神色才消失不見,擲地有聲的說出了遵命二字。


    拿出冰箱裏的飯,解決了一個二人的生計問題,兩人離開了這個倉庫,正好,剩下的五盒飯全部被消耗掉了,其實軍堂兄弟買飯的時候,是打出個富裕量了,三天時間定了十二份飯,還有各種瓜果飲品,把冰箱塞的滿滿的。


    事實上這一份的量不少,安逸一頓也夠吃,這之所以出門前將四盒飯全部消耗掉,不是他們想要一點不盛,而是寒刀實在是太餓了。


    武者本身練武,消耗的食物量就高於常人,而寒刀在精神高度消耗的情況下,整整餓了三天,就可見他現在的胃,空成什麽樣子了,對於食物的需求也是可見一斑。


    安逸是意識到寒刀此時必定饑餓,已經熱了兩盒飯放在那裏了,隻是他似乎是有些小看了寒刀的胃口,接連餓了多天,寒刀的胃呈現了無底洞一樣的瘋狂。


    兩個盒飯下去,剛剛隻是打了個底而已,當然了剩下的飯沒有勞安逸動手,因為安逸也不確定寒刀還能吃多少東西,所以幹脆讓他自己去熱飯了。


    結果,剩下的三盒飯沒了,冰箱裏還剩下的幾個橙子蘋果火龍果也沒了,飲料礦泉水倒是還剩下了幾瓶,如果他還能盛下的話,那安逸真的該感歎,自己究竟養不養得起這位新手下了。


    盡管他也知道,這好象是自己造成的,一個人饑餓的話,飯量會增長,武者的消耗更大,飯量更是會成倍增長,在這麽饑餓的情況下,還反複消耗對方的精神,隻會讓對方對於食物的需求量更大,有這麽一出,倒也不算是多麽誇張的事情。


    隻是吃完的飯盒堆在一起,感覺還是挺壯觀的,將垃圾打包好扔出去,兩人就開車離開了,至於剩下的這個倉庫還與沒有用處,就交給羅一去操心了。


    本來安逸是要開車的,但是拗不過寒刀的意誌,隻能是任由他了,其實他到不懷疑寒刀會開車的事情,隻是之前對方性格的辦法,讓他增加了些許的不確定性。


    不過好在,之前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寒刀開車的技術,車是開的又快又平穩,技術相當高超,看起來是沒有任何的影響,安逸直接讓寒刀將車開到市政府,路就不用他提醒了,在i市生活多年的寒刀比起安逸可是要熟悉的多。


    自己這三天一直在忙寒刀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梁哥那邊怎麽樣了,不過大概也是能想得到結果了,這麽大的把柄在手裏,沒法把錢書給整的不得翻身,才算是奇怪了。


    果然,安逸在辦公室裏看見趙梁的時候,他整個人笑得眉毛不見眼睛的,當然了趙市長在別人的麵前不會如此失態的,但是在安逸和安曜的麵前,無所謂了。


    且不說他們本就是兄弟,就是這一切的功績,還要歸功於二人呢,


    “我給爺爺電話匯報過了,爺爺可是對你大加讚賞呢。”安曜拍了拍安逸的肩膀,笑著說道,顯然這一次得到安老爺子讚賞的不隻是安逸一個,他也有份。


    找給位置坐了下來,安逸給自己接了杯咖啡,“看起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是全部搞定了。”


    “想要具體整合,還是需要些時間,不過錢書被雙規,就等著定罪了,沒有了對手的阻撓,花上些時間也沒什麽。”畢竟在i市,錢書做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雖然錢書倒台了,餘下的事情,想要整合多少還需要些功夫,不過不必憂心就是了。


    安逸點了點頭,神情中劃過一絲玩味,“那我真的是要道一句恭喜了,梁哥,這一次你可不能吝嗇啊,我們可是要喝i市最好的酒,吃i市最美味的菜肴。”


    “沒問題,這次在你們回去之前,我就好好的做一回東道,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絕對是給你們招待的滿意了。”趙梁十分痛快的應承。


    隻是安曜這次沒有湊熱鬧,反而是看向了安逸,“小逸,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現在等在外麵的人,是那個殺手吧,你讓他跟著你,不會有什麽危險嗎。”


    雖然開門時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安曜是練武之人,眼力自然非趙梁可比,他看清了跟在安逸後麵,寒刀的麵容,雖然他對小逸的身手有信心,但是這麽一顆定時炸彈,實在是危險啊。


    “放心吧,現在的他,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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