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常理來說,就算是之前在宴會上美子和安逸在一起,或者是美子作為橫田隹的好友,幫忙招呼安逸,那在送安逸來休息的時候,送過來已是足夠的禮貌了,送過來之後,自然是應該離開。


    這是正常的情況下發展,而他橫田隹的咄咄逼人,以及這幅口氣,明顯是在將事情往非正常的情況上引導,他聽的懂安逸的意思,但是他更加不想放棄這一次的機會。


    “是美子給我打得電話,電話裏麵哭著告訴我,你侮辱了她,還說要把你告了,華夜我現在問你這些,並不是想要害你,而是在事情鬧到不可解決之前,控製這件事情。”


    橫田隹找了一個理由說道,實際上他倒是沒有接到美子的電話,不過約定完成任務的短信,他已經收到了,所以心裏還是有底的。


    按照他的機會就是打算讓華夜陷入麻煩,然後再出手解救,借此將華夜拉攏到自己的這一邊,他很清楚現在爺爺對於華夜的重視,而弟弟橫田次有了現在的機會,除了是自己不夠小心被人抓到了尾巴之外,也是華夜醫術幫上的大忙,所以這個人他必須控製在手裏才能安心。


    昨日與華夜針鋒相對之後,他想了很多,與其讓華夜做自己的敵人,那倒不如將他牢牢的握在手裏做個自己人,爺爺的身體多少知名醫生看過都束手無策,而華夜卻可以解決,盡管自己覺得他不過就是個好運的小子。


    但是真材實料是一定有的,將他把控在手裏,不愁在爺爺麵前沒有說好話的機會,再說了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未來能帶來的絕對是相當高的價值。


    所以一個念頭在橫田隹的腦海裏漸漸成型,他找到了美子,美子是他朋友的妹妹沒錯,不過這朋友二字不過就是一個笑話,是他上學的時候,大學的同學,為了攀上他的交情,將自己的妹妹送給他當了女朋友。


    他見美子確實漂亮,當時剛剛進校,就成了學校裏的校花,所以他也就順勢認下了這個朋友,當然這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多了一個小弟罷了,而對方借著他的名頭討上幾分麵子的事情,他也就默認了,畢竟對方將妹妹都送給了他。


    隻是對於他而言,美子這樣的女孩兒,玩玩可以,但是長久下去就沒有必要了,美子是漂亮沒錯,但是他身邊的漂亮女孩兒多了,難不成每一個都要負責任嗎。


    後來對於美子的感覺漸淡,他也就漸漸的疏遠了,雖然還保持著聯係,但是卻沒有往日的親密了,美子倒是時時打電話給他,約他,都被他以事業為重給推脫掉了。


    不過腦海中想法構成的時候,倒是正好接到了美子一通電話,換作往日他可能直接不接了,但是這一次就好像是送上門來了一樣,他幹脆就讓美子幫這個忙。


    跟華夜來一場遊龍戲鳳,然後錄上錄像,最後咬死對方強奸,告他,這個時候,橫田隹就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了,借著幫他一把的機會,順勢將這個人拉入自己的陣營。


    如果他不識趣的話,錄像和照片就可以起到效果,或是放在自己的手裏威脅他,或是直接告他,讓他麻煩纏身,再利用那那些公子小姐的存在,給他輿論上的最後一擊。


    到時候就算是爺爺也不好意思保全他了,畢竟一個這樣的人是橫田家的客人是會給橫田家抹黑的,橫田隹的小算盤在心裏打得嘩嘩作響。


    當時美子是不願意接受的,後來他拋出了三百萬給美子,兩百萬給美子的哥哥,兩人當時就接受了,大概是也發現了,美子是做不了橫田隹的身邊人的,還不如早早的撈上一筆錢,也算是對自己的補償了。


    最重要的一環搞定了,他就開始吩咐人邀約起了這些公子小姐們,實際上他多少還是有些感謝美子的,盡管對方收了他的錢,但是要不是美子即使出現,他真的不知道找誰比較好。


    現在身邊的女人他還沒玩夠呢,讓給華夜去玩,他可不甘心,普通的女孩兒不夠分量,要想壓倒華夜必須是帶點能量的女孩子,至於那些參加宴會的小姐們,要想用他們,那代價可就不隻是五百萬那麽簡單了,所以對於美子的送上門,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他哥哥是自己的好朋友,美子也陪自己參加過幾次宴會,盡管自己是一直當她是玩物,但是好歹也是混了一個臉熟了,真要是撕破臉皮,到時候自己跟爺爺或是父親,也好有個交代。


    “橫田少爺在說什麽,我不明白,美子送我回來之後就離開了,並沒有發生如橫田少爺所說的情況,所以你的好意,我隻能是心領了,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還想要休息。”安逸下起了逐客令。


    事情的原委他已經從美子的口中了解到了,在他的刻意引導之前,除了這件事情還順便的問出了橫田隹的其他事,不過他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準備這事情就此結束了,這才擺出了這樣一幅態度,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態度。


    “華夜,你是爺爺的貴客,但是你得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一旦美子鬧起來,爺爺都幫不了你,我再說一次,我是在幫你。”橫田隹此刻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了著急的神色,反而是一副關心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橫田少爺何不將美子給叫過來當麵對峙,反而是咄咄逼人的問我呢。”安逸沒有理會橫田隹和善的態度,反而是冷言說道。


    盡管他不怕麻煩,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招惹麻煩,現在不把態度擺出來,橫田隹之後還不知道要出什麽陰謀詭計來對付他呢。


    叫美子過來,這個橫田隹倒是沒有想過,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美子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女人,他還是想給美子留下最後一分顏麵,也避免自己的尷尬。


    隻是現在安逸這般油鹽不進,橫田隹似乎也別無選擇了,畢竟此刻除了美子之外,剩下的證據都已經被安逸給毀滅了,至少在他的心裏是這樣認為的,揮動手指,手下明白打電話聯係起美子來。


    隻是對麵是一陣忙音傳來,沒有接通電話,手下又繼續打了過去,依舊是一樣的提示,一連三遍電話對方都沒有接通,手下隻能一臉無奈的表情回覆,至於解釋就直接省掉了,畢竟發生了什麽,主子已經看到了。


    橫田隹此刻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他沒有想到美子此刻竟然不接電話,他剛剛拿自己的電話打過去也是一樣的沒有人接,這女人擺明了是在躲著自己,橫田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陰狠,這一次不是針對安逸,而是針對美子。


    他不能容許自己手下的人背叛,美子既收了他的錢,就得乖乖的做好一顆棋子,此刻背叛自己,難道她不清楚自己的手段不成,對了,手段,橫田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靈光一閃。


    目光緊緊地鎖住了安逸,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隻是一個有些醫術的幸運小子,不可能對美子不利,因為他覺得對方沒有這個膽量,但是從一開始對方就一直讓自己找美子去問,這豈不是說明了,他不怕美子說出真相。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的話,莫非是美子已經被對方給控製在了手裏,這樣的話自己的計策自然是無法發揮作用,畢竟物證,物證沒能拿到,人證,人證現在不見蹤影,沒了這兩者他根本無法奈何對方。


    畢竟對方現在的身份是橫田家族的座上賓,爺爺的救命恩人,而且他還受命招待,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釘死對方,他無法拿對方下手,更別提什麽威逼利誘了。


    “華夜,我勸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美子不是你可以隨意怎樣的人,一旦她有了危險,你必定會麻煩纏身的。”橫田隹開始在言語間試探起來。


    安逸不可置否攤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橫田少爺,您這一口咬定我傷害了美子,但是卻拿不出半點證據出來,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得老爺子的厚待,也得了公子的照料,我恐怕是要懷疑,這是你做局在陷害我了。”


    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卻讓橫田隹的心中一驚,他知道無論事情的真相怎樣,在他沒有拿到切實證據之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話如果傳到了爺爺的耳朵裏麵,那對自己是極其不利的。


    雖然他相信自己做事的手腳,動手的也都是身邊的人,但是但凡有一點蛛絲馬跡,都是逃不過老爺子的調查的,他不能冒這個危險,在他的想法中,安逸不過就是一隻瓦片,自己這塊玉完全不必跟他玩什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這話可是嚇到我了,你是爺爺的貴客,自然也是我橫田隹的貴客,我又怎麽會對你有什麽不好的心思呢,隻是美子的這通電話,令我亂了分寸。”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真要是如她所說,你日後會麻煩不斷的,所以我才想要問個清楚,也好及時解決,不過現在美子聯係不上,倒是讓我也懷疑起這事情的真相來,華先生放心,如果真的是美子有意構陷,那我必定會給華先生一個交代。”


    唇邊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安逸說了一句,“好。”


    在橫田隹的口中,他的稱呼一再變化,從華夜到華先生,再到華夜再到華先生,口吻也是一樣,客氣和淩厲,威脅之間交錯,最後又回到了客氣上麵,喜怒形於色這本不是橫田隹的風範。


    看起來這段時間真的是將他逼得急了,讓他對於希望變得如此的迫不及待,當然也有可能是覺得他不過是小角色,不值得花費太多的心思的緣故,不過沒關係,他的心態變化已定,早已失了往日的沉穩,這樣一來橫田次的機會更大。


    “那既然華先生酒喝的多了幾杯,那就好好休息,這酒店有橫田家的股份,華先生離開的時候說一下就是,房費什麽的就不必勞心了,那我先告辭了。”橫田隹向著安逸說道。


    安逸也心知橫田隹在這呆不下去了,恐怕外麵的宴會,也沒有什麽心思應酬了,畢竟對方非但這一行的目的沒有達到,而且還逮著理被自己給嗆了一頓,心情不爽是難免的。


    “那就多謝了。”這房間的陳設不錯,位置也夠大,硬件軟件設施都到位,住上一晚也挺好的,正好還省得奔波了。


    告辭之後橫田隹離開,確實如安逸所料,路過宴會廳的時候,他也隻是禮貌客氣的喝了幾杯酒,接著就離開了,雖然說主人家宴會未完就離開了,很是失利,但是在場的人,身份地位皆不如橫田隹,自然無人會指責這一點。


    至於橫田隹本人,實在是沒有了留在宴會廳的心情,先前被鈴木給羞辱了一次,後來計劃失利不說,還被安逸給用話把他的心思給堵了回去,這一口氣在胸中,上不上,下不下的,著實難受。


    “橫田少爺別為這不值當的人,自己生氣。”青年看橫田隹一臉不善的預期,開口勸慰道。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聲音,青年捂著自己的臉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顯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開口勸慰,反倒是挨了這麽一記耳光,自己剛才的話,有什麽錯處嗎。


    “要不是你的動作那麽慢,事情會對本少爺如此不利嗎。”橫田隹將怒火直接牽連到了青年的身上,到現在他依然他的計策是成功了的,隻是被安逸及時的毀掉了證據,畢竟青年別的本事沒有,這風月場上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他給出的藥,自然有他口中的效果,而且這藥是被喝下了的,這一點他的手下也看見了,隻是為了效果起見,他們需要安逸及時清醒,所以藥的分量沒有過重,這就是橫田隹意識中的變數。


    定是因為他清醒之後發現了自己和美子的事情,意識到不妥,所以及時的處理了手尾,二十分鍾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他如果真有這個人脈的話,解決這件事情,也並非不可能。


    “橫田少爺,是我錯了,一定沒有下次了。”青年捂住臉頰,深鞠一躬,向著橫田隹道歉,也是他這一次太過自大了,過於相信這藥的藥效,高估了時間。


    “記住你的話,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的話,你的命我就收了。”橫田隹目光中的凶光,毫不掩飾的折射出來,直擊心靈,嚇得青年的腿都有些輕微的抖動。


    當下連連點頭,“明白。”


    “不論美子是怎麽了離開的,酒店的攝像頭想必都是拍到了的,馬上調查那個時段的監控錄像。”橫田隹吩咐起來,若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那美子的下落,必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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